歌名為愛

第27章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桃發子 本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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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誰?”

    “周寒今天從a國回來了。”安顯然也有點焦慮,蹙眉說道︰“寒晟資本通知我去辦理工作權限設置,我看見周寒在那里。”

    “他說什麼沒有?”安音璇已經許久沒有听到過這個名字,幾乎忘了小周總的存在。周寒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但現在已經不可能再接受,他怕弟弟夾在中間尷尬。

    安面露難色,說道︰“他剛回來很忙,沒說幾句話,就跟我說……”

    “說什麼?”他緊張地問道。

    “跟我說……”安找了找措辭︰“空了就來找你。”

    他使勁閉了下眼楮,這是他的問題,早晚都要解決,周寒沒忘了他,也許會比以前更執著,到底該怎麼辦?

    他拍了拍安,說道︰“沒事,我想想。”

    “你要是為難,我就不干了,反正暑期哪里打工不是打。”

    安音璇知道安不只是為了那點報酬去做助理的,寒晟資本是業內公認的佼佼者,如果說其他投資公司分成金銀銅鐵三六九等,那寒晟資本就是女王皇冠上那顆最大的明珠。安在青文大學修的金融系,去那里實習可能是所有同專業人的夢想,而安對周寒流露出的敬佩他也能隱約感覺到。這與敵意不沖突,是一個還在不斷求知的人對一個成功者的仰慕。

    “你想去就去,周寒的事我能處理。”他安慰道。

    甜蜜放松的時刻總是過得飛快,陸悅揚天天厚著臉皮往安音璇家跑,以至于安臉黑得像鍋底一般。安有時候真想錄段陸悅揚的視頻曝光在網上,讓他那群清這人的丑惡嘴臉,當然也就是想想。

    陸悅揚跟肖權提了給安音璇拍mv的請求,立刻就得到了首肯,用誰不是用,只要是互利互惠的提議,肖權一百個贊成。

    安音璇也很高興,這樣他們就能爭取到寶貴的三天時間,激情中的情侶一刻都不想分開,這無疑是最令二人開心的事情。只是在他的萬般叮囑下,陸悅揚沒有高調秀恩愛,除了助理以外對工作中的任何人都隱瞞了戀愛關系。

    很快到了與沈美茗約定的日子,學校放暑假了,他們的課也告一段落,沈美茗把他視為自己的得意門生,很喜歡與他談天說地。

    來到了華映電影制片廠宿舍樓,這個他曾經跟梁緒來過的地方,他還清楚地記得門牌號碼。

    到的時候小時工在做飯,沈美茗在門口把他迎了進來,“還沒到七月就這麼熱了,趕快進來。”

    “給您帶了點橘子。”他靦腆一笑,道︰“就是之前在學校給您的那個品種。”

    沈美茗也少有地笑了起來,那時他窘迫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小時工做完飯擺好了盤,兩人在餐桌上相對而坐。沈美茗拿了一瓶紅酒,倒上兩杯,舉起來道︰“祝你唱片大賣。”

    雖然現在已經基本不發唱片了,大多是電子音碟,但他也沒有糾正,現在這句話只是行業里的一個習慣,更具備象征性。

    “借您吉言。”他一飲而盡,沈美茗抿了一小口。

    “你不是我教過唱得最好的學生,卻是變化最大的。”沈美茗想起了一些往事,說道︰“看到你能把sh重組,我很意外。”

    “我也沒有想到。”安音璇說道。

    “很多歷史性的時刻都決定在一念之間,你做到了,你有你的特別之處,繼續唱下去,你會找到更多答案。”

    小時工收拾完廚房就走了,她在樓下遇上一個人,像平常一樣打招呼道︰“小緒!”

    梁緒在小區垃圾桶旁抽著煙道︰“王姨,我媽在上邊?”

    他胳膊夾著一幅畫,是白雁嵐幾個月前送給他的小曦的畫,他回來得急也沒買什麼東西,臨從家走就拿起了一直放在牆角落灰的畫。

    “在呢,這是拿的什麼呀?”小時工看著像塊大木板。

    “畫,送我媽的,現在特流行的一個畫家畫的。”他猛吸著煙。

    “少抽點兒,趕緊上去吧。”

    “我抽完這根煙的。”他聲音有些疲憊︰“您知道我媽不讓我在屋里抽。”

    他昨天夜里帶白雁嵐回到了燕城,心情並不比他輕松多少,一宿無眠,其他都無法求證,但他媽這事兒得問清楚。

    為了顯得不是在質問母親,他還拿了個禮物回來,也是費心。

    小時工快走到小區門衛那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樓上有客人,本想告訴一聲梁緒,但遠遠看到他掐了煙,嚼了塊口香糖就大步上了樓。

    沒問題吧。她想,今天做了四菜一湯,夠仨人吃的。

    梁緒一進門,就看見客廳里他媽跟安音璇吃吃喝喝有說有笑,那一瞬他準備好的說辭一個都不需要了。

    他明白了白雁嵐所說的話,在親眼所見的事實面前,一切疑問都有了相應的答案。

    “小緒?”沈美茗沒有想到兒子今天回來,“你什麼時候從鵬城回來的?”

    “昨晚。”梁緒低沉的聲音隨著人走進慢慢傳來,連鞋也沒有換。

    沈美茗感覺到梁緒的不對勁,說道︰“小安,我兒子來了,今天我就不留你了。”

    安音璇像是被凍住了,在梁緒的注視下無法動彈,他知道今天走不了了。

    梁緒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胳膊,轉身把他拖拽起來,他根本無力反抗,踉蹌地跟在後面,沈美茗本來要替他擋一把,卻只攥住了衣角,最後也在梁緒的力道下脫了手。

    “小緒!你要干什麼!”沈美茗的焦急掩蓋了平時優雅的姿態,她知道壞事了。

    梁緒鉗住安音璇還覺得不得勁,把畫隨便扔在了走廊上,騰出兩只手一用力把他扛在了肩上,拉開自己臥室的門,回頭說了句︰“媽,你別管。”然後“ 當”一聲就把門關上,落了兩道鎖。

    安音璇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就被摔到了床上。他從頭到尾都沒反抗,有些事總要他給出明確的答復。

    他撐著床,坐起來緩緩道︰“梁緒,好久不見。”

    他們有半年沒見了,之前無論是白雁嵐還是沈美茗跟他提起,他都堅定地沒有再去找梁緒。如今見了面,原來那雙放浪不羈的眼底也會青黑一片,原來那稜角分明的下巴上也會布滿胡茬,原來那片吻過自己的唇也會蒼白干裂。梁緒似乎從頭到腳都在叫囂著“疲憊”二字,說不心疼是假的,這是他從心底里依賴過的人。

    半年,其實不長。但半年,足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

    梁緒平復了一下氣息,坐在沙發上,從兜里掏出最後一顆煙點燃,猛吸幾口才問道︰“沒什麼想解釋的?”

    “沒有。”

    梁緒把煙架在了煙灰缸上,火星如同怒火,在一點點燃燒他的理智,他嘴角緊繃點點頭︰“春節發生了三件事,咱們分手、陳郡山給你寫歌、我媽收你為學生。你告訴我,這三件事有沒有聯系?”

    “有。”

    他多希望安音璇說沒有,就算是騙自己也好,可這個曾經捧在心尖上的人現在連欺騙都不舍得給他了。

    “你跟陸悅揚上床了?”

    安音璇遲疑片刻︰“是。”

    三個問題,三個答案,讓梁緒整個人都跌入了黑暗的深淵。他曾經以為分手帶來的副作用是最痛苦的,那種思念、那種心被撕裂的痛感讓他終生難忘。但他太天真了,那不是最痛的,比起現在遠遠不是。

    “多久了?”

    安音璇知道他是問自己跟著沈美茗學習多久了,他如實道︰“四個多月了。”

    “你春節答應跟我分手是因為搭上了陳郡山,我還納悶怎麼那麼痛快。年會那天晚上,白雁嵐沒有同意的交易,你去了。”梁緒拼湊出了一個合情合理卻又殘忍的事實,說道︰“然後你去找我媽,你用我們的分開當籌碼,所以我媽答應教你。我想想看,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陸悅揚的呢?那天春節在溫泉酒店?還是在島國?你明知道雁嵐愛他愛到瘋狂,但這都不重要了,你一步一步處心積慮地向上爬,你已經成功了。”

    安音璇咬著唇不說話,梁緒的推斷沒有錯,不管實際發生了什麼,或者他出于什麼動機,但這番話他無從反駁。

    梁緒狠狠地說道︰“安音璇,是我小看你了。”然後長舒一口氣,抄起桌上的玻璃煙灰缸就砸向他。他沒有躲,煙灰缸擦著臉頰飛過,最終摔在身後牆上砸得粉碎,臉上頓時多出一道血印。

    梁緒又一腳踹翻了茶幾,聲音大得嚇人,所有東西七零八落,安音璇眼楮都沒眨一下,他知道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沈美茗听見了屋里的動靜,拍著門,大聲喊道︰“梁緒!你別沖動!是我刻意瞞著你,是我的錯!你別傷害小安!”

    梁緒置若罔聞,這麼多件事疊加起來,跟沈美茗有沒有瞞著他已經沒什麼關系了,這是他跟安音璇之間的事。

    “為什麼?”梁緒頹然地用手捂住眼楮,崩潰地問道︰“我對你不夠好?”

    安音璇平靜地說︰“我要的你給不了。”

    “你要什麼我給不了?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就想讓你跟你弟能過上好日子,你還想要什麼?!我是對你不夠關心,還是對你不夠大方?我從沒有對一個人那麼上心過,我給你做飯,帶你出去玩,把我能給你的最好的東西雙手奉上。”梁緒喘著粗氣說道︰“你真的太貪心了。”

    “是,我貪心。”他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出神,說道︰“我想要唱歌想要成名,除了生活下去我也有夢想。”

    “你有夢想?”梁緒笑得很難看,問道︰“你的夢想就是靠跟別人上床來實現?!”

    他抬起頭爭辯道︰“別人這麼說我都無所謂,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難道不比任何人都有資格這麼想嗎!”梁緒吼道︰“甚至對你來說,我都不算一個特別的伴侶,我只是一塊墊腳石,你達到目的,就把我踢開,感情在你心里算個屁!你通通不需要!”

    也對,他和梁緒就是這麼回事,交易一場,又怎麼有理由說服梁緒相信他呢,也許有些借口連他自己都不信。

    “你我終究是不同的人。”安音璇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想要得到跟白雁嵐一樣的機會,就要付出更大更多的代價,我得不到的東西對于白雁嵐這樣的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甚至是他不屑于得到的。這不怨任何人,這就是現實。”

    “你跟我談現實?”梁緒質問道︰“現實是這里坐著一個愛你護你的人,你全然看不見,卻執著地要去抓住虛無縹緲的承諾。這就是現實!”

    梁緒指著門口道︰“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到我死的那一天都不想再見到你!”

    安音璇慢慢從床上爬下來。最後還是沒能好好地道別,他深深傷害了這個愛過他的人,從此只能形同陌路。

    他轉開了鎖,沈美茗一下把門推開,差點兒撲個空,好在被他扶住了。

    “小安?你臉怎麼了?”沈美茗驚恐地看著他,又環顧四周︰茶幾翻了,地上是亂七八糟的殘骸。

    “沒事,沈老師,您別擔心,我就是和梁緒聊會兒天。”他故作鎮定地說。

    沈美茗剛剛在外面急得差點犯心髒病,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梁緒——除了精神不濟,倒沒有受傷,“我先幫你處理一下,臉上還在流血。”

    他搖搖頭,低聲說道︰“沈老師,我真的沒事,您去勸勸梁緒,也只有您能勸他了。別怪他,都是我不好。”

    他拉開沈美茗的手,指指臉又道︰“看著流血多,其實就是擦傷,我自己能處理的。我今天先回去了,下學期見。”

    安音璇說得有理有據,沈美茗不得已只能放他先走。听見大門關上的聲音,梁緒一個堂堂八尺男兒終于抽泣了起來。

    這哭聲很隱忍,像是壓抑了許久卻又無法盡情釋放,他不允許自己像白雁嵐那樣放聲大哭,這不是一個獨當一面的成年人該有的情緒,但內心深處那最寶貴最美好的部分卻在一塊塊崩塌隕落,直至消散不見。

    他感覺到身體里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永遠地缺失了,無影無蹤、無跡可尋。那里現在空蕩蕩的,無法被取代也無法被填補,只有那些堆積的殘骸證明它真實存在過。

    沈美茗撿起了門口的畫立在一旁,心疼地坐在梁緒旁邊,兒子二十五歲了,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也曾散漫不羈玩世不恭,但今天另一個男人讓他變了,讓他疼了,讓他成長了。

    包裹畫的牛皮紙已經被撕破,露出了里面的暗紅色。這是白雁嵐送給他的,說祝他愛情順利,可他今天第一次看見這幅畫的樣子時,他愛的那個人卻頭都不回地走了。

    “媽。”梁緒仰面靠在沙發上,用胳膊擋住眼楮,想遮住狼狽不堪的自己,但沙啞的嗓音依舊把他出賣了。

    “愛一個人太痛了。”

    蘊含著悲傷的畫作,無法哭出聲的兒子,沈美茗的眼淚瞬間淌了下來,摸著他的頭道︰“我知道,我比誰都知道。”

    安音璇的傷不算嚴重,只是臉頰毛細血管多,流了不少血,看著嚇人,現在已經差不多快好了。那天晚上,安給他消毒,又貼了個創可貼,比起淡定的弟弟,陸悅揚就很聒噪了,喋喋不休地問他在哪踫的,怎麼踫的,生怕因為兩人關系走漏了風聲,有人對他打擊報復。

    他只得說是在沈美茗家開香檳不小心崩在了臉上,陸悅揚這才安靜下來,借著要照顧他的理由,死皮賴臉地住在了家里,晚上睡在沙發上,氣得安在臥室鎖了三道鎖。

    陸悅揚倒是樂得其所,何曾有人這麼對過他啊,其他人不是一臉花痴就是前擁後簇的,像安這樣仇視他、厭惡他的太少了,讓他有了新鮮的體驗。如同吃慣山珍海味,突然來個粗糧窩頭,便覺得這勝于世間一切美食。

    又過了兩日,安音璇被肖權叫去公司拍專輯封面,助理汪汪把他帶進棚里的化妝間,說道︰“今天幾個發妝店都推薦了造型師過來談合作,不然您試一下妝?肖總說您得挑一個御用造型師。”

    他看看自己的臉,還有淡淡一個紅印,心道這傷得真不巧。

    汪汪忙道︰“您別擔心,也不是都要試,您看順眼再讓他們弄,拍完照片就可以卸掉了,不會對您傷口有什麼影響,畢竟過兩天咱們不是還得拍mv呢麼。”

    他點點頭道︰“那一個一個進來吧。”

    先是一個知名化妝師自己創建的公司推薦過來的,把他化得特別偶像風,濃重的眼影,殷紅的嘴唇。他雖然不抵觸這類型妝容的藝人,但畫在自己臉上就太over了,他本身長相就魅,上了妝可以說完全是雌雄莫辨。

    “現在最流行這種,你眼楮上挑,下眼瞼再來點深色眼影,真是太美了!”造型師舉著蘭花指眉飛色舞地講解妝容。

    洗了臉之後,汪汪問他意思,他看人家已經出了房間,便尷尬地搖搖頭。

    第二個進來之後,他就學聰明了,先問清楚打算怎麼化,要是還像上一個一樣,也就不用再來一遍了。

    “你看你這個眼楮長得很出彩,就應該著重表現,為了與之搭配,眉毛也要再粗一點,頭發染個奶奶灰,別說是今年,明年後年大後年都是時尚icon。”這人自己的模樣就是正在口述的造型,像個高端tony,不能再多了。

    他一邊听對方噴一邊點頭,在人家轉身開化妝箱的時候,他抽空給汪汪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真的不感興趣。

    汪汪咳嗽一聲道︰“內什麼,安老師今天臉上受傷了,咱們就先不化了,下次再試哈。”

    這位邊收拾邊嘟囔︰“好像剛才那個化了呀。”

    汪汪把他請了出去。

    就這樣面了好幾個,都不是他想要的造型,雖然他不確定想要什麼樣的,但他非常清楚不想要什麼樣的,在別人眼里他一定很難伺候。

    直到汪汪從門口帶進來兩個人,這兩人是雙胞胎兄弟,長相陰柔內斂,最難能可貴的是,兩人的面相和行為舉止,甚至是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樣,讓人無法分辨誰是誰。

    安音璇眯眼看了過去,這倆人他見過,不是真人,是照片,那是在梁緒的朋友圈,他們親昵地摟在一起,只不過很快就被刪除了。

    真是,太巧了。

    他饒有興趣地問道︰“一個人能干的活兒,怎麼進來兩個人?”

    哥哥辰迦說道︰“我們各司其職。”

    “嗯,有什麼想法?”

    辰迦用一個字代表了他們的造型主題︰“黑。”

    安音璇等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的臉已經非常細膩了,如果用著色度高的眼影和唇膏修飾,會有多余的感覺。我們只化寫實妝,讓你每個特點都能呈現出來,追求一種真實感,色調以黑色為主,頭發衣服都要極致的黑,這樣能讓人對魅氣的臉印象更加深刻。你的臉是最美的,也是重要的,其他都不能喧賓奪主。”

    安音璇第一次接觸辰迦,不知道他和弟弟其實都是靦腆害羞的人,在家里梁緒一大聲說話,他倆就怯生生的一語不發,不管誰對誰錯,都是主動服軟的一方。

    但當他談起工作,就立馬像換了一個人,畢竟他和弟弟都在行業里有了四年的工作經驗,審美天賦又在線,評價口碑都很不錯。

    “那你是負責什麼?”安音璇對他描述的妝容挺感興趣,但不及“梁緒現男友們”這個稱號的萬分之一。斷是斷得透透的,可心里還是好奇。

    辰迦說︰“我負責化妝,我弟弟負責發型和服裝。”

    “那開始吧。”他決定試試。

    兩人戴上口罩開工了,安音璇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兩人的手法很輕很溫柔,其次就是動作很麻利,而且化妝箱收拾得非常干淨有條理。

    整個過程一語不發,也讓他非常舒服,藝人累的時候有可能會利用做造型補眠,如果有人在一旁喋喋不休,那就非常糟糕了。

    很快,妝化完了。

    鏡中的他沒有脫胎換骨般的變化,而是比安音璇更加安音璇了,他只能這樣形容。

    眉眼間的魅氣放大到了極致,不用做出任何表情就會讓人想入非非。沒有過多妝容修飾的痕跡,卻使臉部更加飽和生動。

    他想起了梁緒第一次帶他去高級美發沙龍剪頭發的情景,理發師用心剪了很久,除了精致也沒有別的改變。也許最出神入化的造型恰恰是讓一個人變得更加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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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點點頭,這兩人無疑是今天最好的,這造型也讓他相當滿意,與之前完全不同,既強調了個性,又還原了真實的他,辨識度極高。

    汪汪問道︰“安老師,那我叫下一個準備一下?”

    “就定這個吧。”他盯著鏡子道。

    辰家兄弟面露喜色,兩只手拉了起來,但隨後安音璇的話卻讓二人都難以置信。

    “我只要一個。”

    他們從沒想過會被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知所措地看向汪汪,小助理翻了一下簡歷,說道︰“呃,安老師,他們公司說兩人是一起的,而且這個價格也是打包價,不是雙倍,您別擔心預算的問題。”

    安音璇堅持道︰“價格照舊,人要一個。”

    “這……”汪汪面露難色,但安音璇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妥協,心道你們看著辦吧。

    “所以你們考慮一下。”安音璇冷冷地說道︰“要麼留一個,要麼都走。”

    這時門被推開,肖權理著袖口走了進來,正好看見僵持不下的局面。

    “汪汪,照音璇的意思辦。”肖權其實不知道之前他們說了什麼,只交代這一句之後就示意助理把兩位化妝師帶走,肖權上前一步,扶著他的椅背轉向自己,又彎下腰湊近他的臉,盯了一會兒道︰“非常不錯。”

    也不知道是在說妝容還是整容。

    然後只見肖權眯起眼楮,大拇指輕輕劃過他傷口的邊緣,說道︰“你這張臉花了我五十萬,要不要我把賬單給你看看,給我在意著點兒。”

    安音璇走出公司的時候,特別不齒剛剛干出的事。

    為什麼要故意刁難人家呢?分手之後梁緒才找的這兄弟倆,于情于理都跟他沒關系,可自己卻把怨氣發泄在了無辜的人身上。就算怨梁緒誤會自己,就算怨梁緒薄情寡義,這氣也撒不到雙胞胎身上。

    他躊躇著要不要給汪汪打個電話,說下午考慮不周,還是兩人一起吧。正當拿起手機,一輛車停在了眼前,司機下車拉開後座車門,這人很眼熟,但他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司機意思明確︰請他上車。玻璃膜很深,他看不清誰在里面,只不過感覺不到一絲惡意反而有種親切感,于是听話地上了車。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久違的身影,他們有一年沒見,前些天就听弟弟說他回來了。

    周寒見到安音璇後露出了溫暖的笑意,但當仔細看過他之後,怒氣憑空爆發,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接近自己,問道︰

    “告訴我,誰敢動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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