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宮牆之如妃當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迎頭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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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娘娘您不覺著麼?”如 拍了拍打自己的雙手,似厭惡方才將皇貴妃扶起來時,觸踫過她的身子一般。
睿澄咬牙切齒道“得虧你是先皇後扶持上位的,若不是,豈非要陰毒勝過此時千百倍?”
“哦?這麼說來,皇貴妃娘娘也很敬慕先皇後的慈惠呢!”如 定楮直視皇貴妃的雙眼,陡然陰冷聲音,咄咄逼人道“那娘娘當初又何必這般心狠手辣,若非如此,今日之過又豈會強加在你自己身上?冷宮呵,那是什麼地方?瓜爾佳常在去的,你可去得?”
最後這句話,幾乎是輕蔑到了極點。睿澄仿佛覺得自己成了如 腳下的一只螻蟻,只待她輕輕一腳落下,便將自己碾得尸骨無存。
“你,究竟想怎麼樣?”睿澄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因為害怕,還是怨恨,又或者太不甘心。
“娘娘,您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臣妾不過是仰仗您庇護的小小貴人罷了,倘若您能有先皇後萬分之一的慈惠,對如 提攜照拂,那就是如 福氣了。”如 說著听似卑微的話,語調卻強硬的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
睿澄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只覺得心里憋著一股恨意,卻又無從宣泄。從如 淡漠的眼眸中,睿澄仿佛看見了昔日的自己。忽然就笑出了聲“你和我有什麼不同,不都是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人麼?沖這一點,本宮有什麼樣的下場,你未必不會有。
如同說此時你能在我背後捅刀子,未必旁人就不會如法炮制也在你背後捅刀子。終究沒有什麼值得你這樣得意!況且,我輕易的信了你,終歸還是因著我對皇上的一番真情,而你呢?你自問對皇上又存了多少情意?,還是說你根本只想著往上攀,全無真心。”
當真是可笑了,如 只差笑出聲來。皇貴妃竟然說她對皇上才是真情實意的。反而來取笑她鈕鈷祿如 不是真心對皇上愛重。
難道心里的那一份真情,也在追名追利,攀附權勢的過程中消損的不剩多少了麼?還是說,到了這個時候,如 的心里當真已經不那麼看重與皇上的情分了?
一室的靜寂,好似能挖空人的心房一樣。如 靜靜的立在殿上,耳邊只听到自己心底空洞的聲音。皇貴妃似笑卻是在哭,無聲的落淚,可她有是為了什麼這樣難受呢?
權勢?還是皇上的恩寵?
也許真正相愛的時候不是沒有,而是已經遠去了。
“娘娘錯了。”如 一步向前,鼻尖險些貼在皇貴妃的臉上。她極其輕聲道“我鈕鈷祿如 素來是有分寸的人,一旦認定要做的事兒,從來不會擱置或者退縮。娘娘您卻不同,除了陰毒狠辣,你可有過半分堅毅,來來去去都是些花拳繡腿的功夫,空架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睿澄憤慨的推搡開身前的如 “本宮的是花拳繡腿的功夫,你又高明的到哪里去?還真當你能在這後宮里翻雲覆雨不成麼!”
“可不是麼!臣妾當真就是這麼想的。娘娘若不信,拭目以待也就是了。”如 站穩了身子,便恭敬的向皇貴妃福身“皇上要臣妾跟著娘娘多學習管治後宮之事,如 可不敢怠慢。還請娘娘悉心栽培,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才好。
此外,娘娘可千萬不要太過惦記冷宮里的瓜爾佳常在,指不定什麼時候,皇上就想著您能去陪陪她才好呢!”
“你……”睿澄分明听出了如 的威脅之意,可她的心還是止不住的團縮起來,防備而畏懼的蜷著,生怕一個不留神,如 鋒利的目光就如刀劍一樣,迅猛決絕的刺進來。
“皇貴妃娘娘不必憂心,如 實在沒精神兒時時來叨擾,知會先做好自己的事兒,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讓您跟著勞心的。”再不理會皇貴妃一張怒不可遏的面容上,多少怨懟的成分。如 只覺得心中暢快無比,首一次這般趾高氣昂的離開景仁宮。
當然,在心理上,她已然壓倒了皇貴妃的氣勢,從今往後,鈕鈷祿如 ,再不必看皇貴妃的臉色。
“小姐。”沛雙迎了上來“奴婢見方才皇上離去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不少。想來是已經勸住了吧?”
“總算是吧!”如 微微頷首,想起方才皇上說的那樣冷漠的話,心頭又是一沉。“但我總覺得,皇上心中分明有一本賬冊,誰好誰壞,其實早已分明。”
沛雙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心想若不是皇上看人不準,就是自己小主看人不準了,入宮的一面之緣,才讓自己如今這麼累,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小姐,咱們這會兒去哪兒啊?“大年初一,這麼好的時候,不是最該到處走走麼?
如 沉了臉色,仔細一想,皇貴妃宮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想必六宮都知曉了。可方才皇上這樣的震怒,可當如 勸說白綾的事兒不會再有人知曉時,皇上的臉色馬上又轉陰為晴,似乎是信了自己的話。
那麼究竟又是誰帶了這消息給皇上呢?讓皇上只曉得一知半解就龍顏震怒成那個樣子!“不揪出這個人來,我哪里有心思過年!”如 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沛雙不明所以的一驚。
幾近同時,沛雙與如 遠遠看見淳貴人往皇貴妃的景仁宮走來,忽然耳畔想起李貴人昔日的叮囑,如 只覺得豁然開朗“沛雙,待會兒你讓樂喜兒去查一查,今兒一早淳貴人是不是去了養心殿。”
沛雙應了聲,目光卻沉穩了許多,以至于淳貴人走近前來,也唯有發覺如 主僕二人有什麼異常。“姐姐萬福。”淳貴人再不似幾年前放入宮那會兒的怯懦,端正優雅的朝如 福身,眉眼間添了一抹不濃不淡的笑意。
看在如 眼底,總覺得糅合了好些得意之色。
“妹妹怎麼這樣客氣。”如 還了禮,徑直開口問道“這樣的時候過來景仁宮,想來妹妹也是想看看皇貴妃娘娘到底有多麼可憐吧?”
沛雙眉心一跳,不想自家小姐竟然這般說話。即便是真的懷疑淳貴人,也不能宣之于口,早早的讓她知曉,防備了去啊。
可就在沛雙不解其意之時,如 已然決定和盤托出。“我一早沒發覺,妹妹你的用心原來很是伶俐呀。”
淳貴人似畏懼了一般,垂首喃喃道“姐姐說什麼,梓淳可听不懂。今兒是大年初一,雖然宮中不大肆操辦,可總歸你我都是宮嬪,向皇貴妃娘娘請安也是不能少的禮數。怎麼就成了看笑話一樣,梓淳愚笨實在不明白姐姐所指,還望姐姐明示。”
如 強忍著胸口的一股反胃的酸氣,只覺得自己有些站不穩,臉色也越發的難看。“我能明示什麼,我要請妹妹明示才對。”
話已至此,如 也不預備與她周旋下去。只拉著沛雙道“許是方才說了好些話,這會兒總覺得精神疲倦了,咱們還是早早回宮吧。不耽擱淳貴人向皇貴妃娘娘請安了。”
“那,姐姐慢走了。”梓淳有心揣著明白裝糊涂,既然如 不肯再說下去,那倒也好。省的撕破了臉皮,反而往後不好再相處了了。
雖然郭絡羅氏也封了玉貴人,可說到底,皇上除了如 ,恐怕最偏頗的就是淳貴人自己了。眼下宮里的貴人實在不少,能鑽空子的時候,為何不早早的下手為強呢!
梓淳扶著近身卓洛的手,一步一步的朝景仁宮走去,只是還未及走遠,忽然听見沛雙大喊了一聲“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小姐……”
“過去看看。”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梓淳忽然覺得胸口堵得慌。緊跟著便是綿長的畏懼,好似如 這一暈,會給自己帶來意料不到的災禍。“這是怎麼回事兒,讓我看看。”她伸手要去觸摸如 的面頰,卻被沛雙一擋攔住“不敢勞動淳貴人大駕,奴婢自會好好照顧我家小姐。”
幾名御前侍衛听見了沛雙的呼喊,也緊著從景仁宮門外奔了過來。沛雙見有人幫手,忙道“快去抬軟轎來,先送如貴人回宮再從長計議。”
淳貴人淡漠的睨了沛雙一眼,再看如 時,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投向了她的腹部。難不成?難不成她有了皇上的骨肉……
這個想法猶如一根長長的毒箭,才刺中心房,毒液就肆意的蔓延開來。梓淳有心想要阻止,無奈毒已經蔓延到心了,還能怎樣,忽然她就雙膝一軟,整個人跌倒在眾人身後。
“小主,你……”卓洛伸手去扶,見淳貴人連連搖頭。不扶也不是,可卓洛的手停在半空中又不知該如何才好。
“卓洛,你信麼?有時候人當真是爭不過命的。怎麼算計,怎麼用心都好,卻偏偏還是命數不濟。”梓淳咬著牙,自己站起了身子“頭疼的厲害,咱們回宮吧,我現在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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