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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司陽也是被這怪物的這一下給鎮住了,這下球沒了,芙爾還怎麼贏,難道真讓芙爾和那個怪物硬踫硬?風之加護增強的只是速度,力量和體質芙爾差的太多了。
從哪出來這麼個怪物!?
雨林地里不是只有聯合王國一個國家,熊獸人作為數量最多實力也很強勁的獸人大種,十七個熊獸人城市也有自己的王國,難道真的是人口基數大,萬里挑一找出來這麼個怪物嗎?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再強的德曼,也不可能瞞得過神眼,德曼就是德曼,絕對不會顯示什麼種族不明。
場地中飛速奔跑的芙爾如今也是焦頭爛額,本來打算奪了鈴球就和那怪物周旋,憑借伊爾斯城里的血統加成,加上身上不知道原因的加護,實在不行就爆血,基本上可以勝過那怪物的速度,贏下比賽的,可是現在鈴球沒了,想要獲勝就只剩下一種辦法了。
難道真的要和那種怪物拼命嗎?
芙爾看向人群中的司陽,發現他竟然閉著眼楮,不知道在干什麼。
芙爾只好盡量周旋,場地里現在只剩下五個兔耳族獸人還在苦苦堅持,第二聲哨聲才剛剛響起,芙爾的心似乎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維,種族不明是什麼意思?”司陽焦急地進入魔法回廊,這還是他第一次白天的時候進去,竟然發現維漂浮在空中,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
司陽沒有辦法,也跟著漂浮起來,使勁搖晃維的嬌小身體。
“維,快醒醒,有急事問你,維!”
“啊……吃什麼?”維睡意朦朧地睜開眼楮,看著一臉緊張的司陽,“你說吃什麼?”
“吃什麼呀吃,我踫見了一個怪物,用神眼看不出種族,說種族不明,這什麼意思?”
“嗨呀,不知道,困死了,晚上再來啊你……”維說著就把身體滾向另一邊,背對著司陽繼續睡,司陽不甘心,繼續搖晃她的小腦瓜,像是在玩一個籃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干嘛呀你,晚上再來,白天我要睡覺啊變態!!!”
“你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維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坐直身子漂浮在空中,氣鼓鼓地說,“神眼神眼,神的眼楮又不是百發百中的,欺騙神眼就是禁忌,禁忌就有弱點,衰退期啊,反噬生命啊,實力分布不均勻啊,各種各樣的弱點,你仔細的看啊,這點悟性都沒有嘛,我真是看錯你了。快走,別煩我睡覺!”
欺騙神眼就是禁忌,禁忌就有弱點……
果然是好簡單的道理!
司陽一敲腦殼,快速退出了回廊空間。
再次開啟神眼,司陽死命地盯著場地里的怪物,眼球都要冒出來。
數據還是沒有變化,還是一樣“種族不明”……
不行,還是看得不仔細,司陽睜大眼楮,眨也不眨,一直到雙眼干澀,流出眼淚來。
“尼瑪的神眼堅持住啊!”
“種族不明”……“德曼不明”……“獸人血液”……
真的變了,“德曼?獸人血液?”難道是換了獸人血液的德曼?再看!
司陽緩了緩疲憊的眼楮,繼續睜大眼楮,此時的場地上就只剩下芙爾和那個怪物,目光所及之處淨是兔耳族獸人的血肉。芙爾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風之加護在場地中瘋狂閃躲,速度雖然比那怪物稍微慢一些,但是好歹依靠場地里的障礙物,距離沒有被拉開。
“那個女孩好厲害!”
“就只剩下她了,千萬不要死啊!”
“她好像是神兔!跳神兔獻歌的那個舞者!”
“是!是神兔!神兔加油啊!”
觀眾之中竟然有人認出了芙爾,就是血祭第一天晚上,在篝火旁跳著神兔獻歌的女孩,偌大的廣場上,這個縴細的兔耳族獸人就是整個伊爾斯城的所有希望,此時此刻,他們都在為她吶喊助威,希望她不要死在那個熊獸人手下的怪物的手里。他們相信著,這個女孩就是兔耳族的祖先,神兔的化身轉世,現在也就只有神兔,能守護住整個伊爾斯城,守護住整個兔耳族獸人僅存的尊嚴。
場地里的芙爾卻並不輕松,她還沒有爆血,靠著自己的速度在障礙物之間四處逃竄,那怪物在身後緊追不舍,場地里的障礙物已經被他毀掉了大半,再過一會就會沒有一點遮掩地正面對抗。
距離五分鐘還差得遠呢,難道真的要爆血和他死磕嗎?
“快點殺了她!殺了那個小兔子!不然你就死定了!”古巴汗在看台上手舞足蹈地大喊著,已經是最後一個了,怎麼拖了這麼久,難道是要力竭了嗎?
古巴汗心里是知道這個怪物是什麼的,聯合王國和熊獸人王國之間聯系密切,這個怪物是聯合王國那群復生使者幾年的研究成果,送給他一個試用品玩玩,要是連決賽都沒到就力竭廢掉,古巴汗這臉面可往哪擱?
一旁的老城主也十分緊張,那個少女,確實是開幕式跳神兔獻歌的那個女孩,神兔獻歌失傳已久,就只有自己的兩個女兒會跳,難道真的是芙爾,闊別十年的父女重逢,難道這就是最後一眼了嗎?
芙爾的體力也是有限的,身後的怪物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听了古巴汗的威脅,速度反而加快了些,慢慢已經追了上來,兩人距離不到五步,芙爾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抓住,撕得粉碎。
芙爾的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她再次看向司陽,卻發現他在保持一個十分詭異的動作。
司陽站在高處,一只手從脖子伸向後背,另一只手從肋下伸向後背,像是洗澡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搓背還搓不到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尷尬。
“打他的脊柱!打他的脊柱啊!”司陽大聲的喊著,他剛剛已經差點瞪瞎了雙眼,終于在一瞬間看透了那怪物的皮膚,看清了他身體里的脈絡和肌肉,他的獸人血液布滿全身的血管,就只有脊柱沒有得到強化,還是德曼的脊柱。身體的高負荷運轉已經讓他的脊柱越來越脆弱,骨頭的裂紋也越來越多,只要打斷他的脊柱,這怪物就歇菜了。
這就是這個怪物的弱點,欺騙神眼的禁忌之術,他的弱點就在于實力分布不均勻,並沒有融入全身的骨血當中!
可是距離太遠,觀眾們的歡呼聲太大,司陽就只能連喊帶比劃,芙爾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似乎明白了司陽的意思。
“繞到背後攻擊他的後背,對嗎?”
芙爾好歹也是在北部混跡了十年的一城之主,戰斗的經驗相比伊莎貝拉還要豐富,一瞬間就已經想好了進攻的方式。
她先是在跑的途中,快速地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握在手里,然後猛的回頭,把沙子朝著怪物的臉上拋過去,致盲的一瞬間,芙爾反向奔跑,伏倒身子,從怪物的胯下滑了過去。
觀眾們發起一陣驚呼,看台上的使團和城主也揪著心髒,想看看芙爾到底是在干什麼。
怪物還在怒吼著揉眼楮里的沙土,芙爾則蹲在他的身後,一腳向後蹬出,雙眼一瞬間變得赤紅,薄薄的血霧從她周身蔓延出來,芙爾雙腿發力,她踩過的地面立刻出現一個車輪大的土坑。
爆血!
芙爾像一顆流星一樣沖向怪物的脊柱,拳頭不夠硬,肘擊夠不夠硬!
芙爾橫起肘關節,狠狠地砸向怪物的脊柱,大片塵土飛楊起來。
整個場地里回蕩著怪物淒厲而短暫的一聲嘶吼,然後就看他身子像是僵硬石化一樣,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第三聲哨聲響起,一切歸于平靜,只剩下芙爾喘著粗氣,站在場地中央。
“神兔贏了!”
人群中爆發出巨大的呼聲,很多兔耳族的獸人激動地流出眼淚,大聲呼喊著“神兔”。
“神兔!”
“神兔!”
“神兔!”
芙爾站在場地中央,對著人群中的司陽疲憊又開心地笑了。
看台上的古巴汗突然暴起大怒,一巴掌把身邊的佩西打下步輦,“他媽的,都幾百年了,哪來的尼瑪神兔!”
“古巴汗!你干什麼!”老城主終于忍不住了,神兔的獲勝替他全體族人出了口氣,也讓他的脊背直了起來,古巴汗這個敗類,帶這個怪物來屠殺伊爾斯城的子民,現在還當著他的面欺辱他的女兒,“佩西雖然嫁到你們熊獸人城,她也是我的女兒,我們兔耳族一族的長公主,你竟敢這樣侮辱她,真當我們兔耳族獸人好欺負嗎!?”
“老東西,嫁給我就是我的,你能怎麼樣!”古巴汗一把把佩西抓回步輦上,也不願在這停留,臉已經丟的差不多了,古巴汗招呼一聲,護衛們抬起步輦離開了看台。
白天的一場普通的預選賽,因為古巴汗的怪物和神兔的出現,犧牲了二十個兔耳族勇士,卻比決賽還要讓伊爾斯城的人們激動。廢墟中央的芙爾,看著周圍的人群,心髒劇烈的跳動著,肌肉的酸痛感已經完全感覺不到,戰斗時候的緊張感也完全消失了,只有洶涌澎拜的內心,讓芙爾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活著的價值。
爆血過後的虛弱期到了,芙爾的雙腿不停的顫抖,就連站著也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不過比起為自己的種族贏下這揚眉吐氣的一場比賽,就算虛弱也值了。
芙爾興奮地朝著人群揮著手,這是她多少日日夜夜夢寐以求的場景,回到故鄉,讓自己的族人為自己高呼,證明兔耳族不比任何種族差,帶著族人挺直脊梁,不做任何國家城市的附屬國。
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現在還環繞在身上的魔法,一定是唯一一個神種司陽給她加護的,那個怪物的弱點也是司陽告訴她的,最最重要的,還是司陽給她的勇氣,足以對抗任何恐懼的勇氣,可當她在人群中搜尋司陽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周圍的人們還在高呼神兔,甚至有一次像開幕式那天晚上一樣,人們慢慢單膝跪地,向神兔祈福。
“伊爾斯城的人民們,我並不是神兔,”芙爾深吸了一口氣,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來了,“我叫芙爾,是庫斯城主的小女兒,兔耳一族的二公主,十年前我去往北部,十年後的今天我回到伊爾斯城,就是要向整個雨林地證明,我兔耳一族永不為奴!”
人們先是疑惑,接著有年齡稍大一些的族人回憶起來這位二公主,于是馬上跟隨著芙爾高呼起來。
“兔耳一族永不為奴!”
“兔耳一族永不為奴!”
“兔耳一族永不為奴!”
看台上的老城主庫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果然是他的女兒,在伊爾斯城最需要的時候,回來了。
下一場比賽很快就開始了,可芙爾帶給伊爾斯城全城人民的震撼卻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