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逍遙!
第三十二章謀士
七月中,司馬寺率船隊抵達福州,這是一支由朝廷海洋水師和武夷商船混編的船隊,另外多了一隊“嘰哩哇啦”的矮子,趙桔知道這就是他所需要的日本武士。趙桔和岳飛也見了面,岳飛這次帶來了海洋水師的六艘大艦和十二艘中艦六千多官兵。韓三泰作為岳飛副將也隨行其中,見到趙桔他們不由喜形于色。
趙桔看著岳飛穿著海軍上校制服,問司馬寺為何。司馬寺回答說“岳將軍喜歡我們的船服,所以也讓海師官軍同樣穿著,他自己還繡了上校服飾。”趙桔當即與岳飛商量,要把他的標識提高到少將,可是岳飛不肯與大帥比肩,直到趙桔願意佩雙星,自升為海軍中將才肯領受。同時,司馬寺因由聖旨加封黃浦西衛上將軍,也升配少將餃。
這次司馬寺帶來的日本武士也經過了幾個月嚴格訓練,其中平山侯趙權也通過了這次考驗,司馬寺還將他晉升為中校,平時參與管理這批日本兵。趙桔再次拿出聖旨封趙權為太子賓客,隨海洋節度使趙桔辦事。趙桔當下償付了當初賭金一萬兩,並讓趙權加繡配為海軍上校。
趙權喜氣洋洋,招來日本武士團領袖劍道上段佐佐木萬藏,拜見趙桔。佐佐木萬藏見到趙桔,叩拜見禮說“見過大人。”趙桔抬手說“阿諾佐佐木少校,我們軍中無須大禮,只要舉手敬禮即可。”說的都是平安日語,趙桔前世無聊,學過簡單東京地方日語,听得佐佐木大為折服。忙說“以後還請大人多關照。”趙桔說“呦西,明天你們操演一下,我想看看你們的學了些什麼本事。”佐佐木恭敬而自負的回答“我明白了,大人!”
第二天,在沙灘上,五百名日本武士和趙桔帶來的五百名武夷子弟拿著木刀木槍對壘。岳飛和他的海師官兵在一旁觀戰。
司馬寺、張恆和趙權十分緊張,對他們一手訓練出來的日本兵一再提醒“集中精神,注意隊形,別讓他們包抄包圍!”“堅持!只要堅持兩刻鐘,我們只要有一個人站著,少爺就不會小看你們!”
然而,他們的擔心還是變成現實,武夷子弟用一批強壯高大的人擋住正面,其他機巧靈活的繞到兩側。一刻鐘時間,日本武士就被圍在中間亂成一團,一起全部被放到在地上。
司馬寺看著萬分沮喪,少爺他們贏得也太輕松了。佐佐木垂首哀嘆武夷人太過強悍,尤其配合默契,連他上前也不過五六個交手就被他們亂槍放倒。岳飛在一旁看得更是發慌他手下這些軍兵與這些日本兵交手也好不佔上風,想不到武夷子弟竟如此凶猛,讓他們連一刻鐘也支持不了。
趙桔看了輕輕微笑,對旁邊幾個佩戴銀梔子花胸章的校官說“阿榮、阿華、阿富、阿貴,干得漂亮!獎賞兩千兩,以茲鼓勵!”“謝少爺!”秦榮阿諛道“全憑少爺平時指點,而獲此大勝!”秦富也說“少爺高瞻遠矚,早已明了對方缺陷,當為今世之孔明!”“少爺英明!”“少爺料事如神!”在秦家四兄弟夸贊下,趙桔飄飄欲仙,連說“過獎了,過獎了,哈哈!”
司馬寺大驚,不過半年,少爺身邊怎麼多了這麼多金骰一樣的馬屁精。這榮華富貴四兄弟原本是趙元霸保衛隊的班排長,力氣和身手也是不錯,想不到現在馬屁功夫也練到家了。
一旁站著的岳飛也不得不佩服說“節度使名不虛傳,可比漢時霍去病矣。”趙桔笑說“岳將軍過謙了,您當更符實我大宋軍神也。哈哈!”韓三泰藐視那些躺在地上的日本武士說“這些倭兵雖然強悍,可在大帥眼里也不過是堆劈材。嘿嘿。”
看著一群人根本沒把日本武士放在眼里,佐佐木萬藏心中大為不服,越眾而出用生硬的漢話說“大人!小人以武士的名義向您挑戰,請賜于我這份榮耀!”金泉和金骰听了就想過去揍他,被趙桔喊了回來。趙桔看著佐佐木說“你沒有這個資格!我饒恕你的罪過。如果你堅持的話,輸了當罰二十軍棍!”佐佐木大叫“大人,一切由您決斷!”“呦西!”
說完話,趙桔也不穿護甲,拎起一把木刀就對佐佐木劈了下去,萬藏用全力擋住這一刀,可是第二刀隨之呼嘯而來,佐佐木手忙腳亂躲了過去,可是身體重心已經失去,趙桔順手把刀尖抵在他的胸口,得意大笑“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佐佐木小次郎在這里,我也用不了三招,哈哈!”說著扔了木刀。萬藏惱羞成怒,奮身躍起拿刀挺刺,旁人全都驚呼,然而趙桔反應極快,錯身一腳就踢在他肚子上,萬藏跌倒在地,好半天起不來。趙桔鄙夷說“輸了不買賬,再加二十軍棍!”
佐佐木匍匐低頭說“大人,小的該打,但請寬恕小的罪過。”趙桔板起臉問“你知道錯在哪里嗎?”“小的罔上挑戰大人。”趙桔怒道“我恨你舉刀襲擊一個放下武器的人!該死,再加二十軍棍!”趙權倒吸口冷氣,這麼打,佐佐木這條小命可要沒了。卻听趙桔冷冷地說“每次二十,分三次打。”
佐佐木被拖了下去,岳飛和他的屬下駭然,小公爺果然厲害,步戰不用三招就擺平了佐佐木!這也太驚人了!金骰遞上手巾“少爺威武!擦擦汗吧。”“我沒有汗。”趙桔笑說。雖然引來周圍一通暴汗,卻沒人懷疑趙桔果真了得!
趙桔回身對司馬寺和張恆說“訓練得不錯,這點能耐滅一個小國都夠了。”他倆才把懸著的心放下。趙桔又轉身對堂兄趙權問“哥哥最近瘦了,怎麼樣?贏了我錢請我吃一頓如何?”趙權回答“請你一頓沒什麼不可以,就算把賭注還你也行。可是還請高抬貴手,放過佐佐木一馬。”他前陣子一直和日本武士訓練,跟佐佐木也相處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忘不了替他求情。
趙桔嚴肅說“軍中無戲言!”“啊?!”趙權怨道“就算分幾天打,六十軍棍下去也要殘疾呀!”趙桔說“給你面子,減去他四十軍棍,可你這頓飯和還我賭賬都不許賴!”旁听者全部厥倒,趙桔前面的威風頃刻掃地。
晚飯在福州城里一家高檔飯館,趙桔因為趙權買單,呼這叫那,幾乎把所有菜都叫遍了,還叫了兩個粉頭來唱曲。趙權強忍心痛暗罵“這家伙還真把干糧當豆包呀!八個壓路!”席間,趙桔不經意問了句“哥哥,這五百倭人武士你來帶好不好?”趙權剎那間雲開霧散,笑容堆滿了臉上,大叫“小二,給我們再上兩壺好酒!”
之後,雖然趙桔多次去拜訪,可是唐府大門一直緊閉。趙桔心情不好,回來就發脾氣。
一天,趙桔召集侍從在帥帳中說“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們群策群力,想個辦法讓我能見到唐家小姐。”金泉大言不慚說“少爺,你讓聖上下道聖旨,叫她嫁給你不就得了。”“混蛋!出去站著!”趙桔氣得指著他罵。張恆狠狠言道“不如搶了唐家小姐出來,逼她相從!”趙桔連罵也省了,對司馬寺說“拖出去打。”司馬寺揪著張恆就出去了。
沉默一會,趙桔問謝大方“大方,你有經驗,該怎麼辦?”謝大方思考良久,說“要不少爺您去唐家門前跪三天三夜,以此感動他們大小姐?”趙桔冒汗說“你的建議不予采納!”說著面向金骰。金骰一副老謀深算樣子說“少爺,您還是在這事上太嫩,到了時候全沒章法。”“哦。”趙桔湊過頭去問“你有辦法?”
這時,岳飛帳下岳雲來詢問何時出洋的事,看到節度使帳外站著一幫人,問“大帥在嗎?我父將有話稟報。”“現在不行!”金泉大大咧咧說“大帥正在商談軍國要事。”岳雲看著幾個人臉色古怪,笑問“有什麼大事還不容我去稟報?你們就通報一聲,我也好交了差。”司馬寺冷笑道“你有種你進去,反正我們也攔過你了。”岳雲寒毛豎起,感覺是個陷阱,掉頭就回去了。
帳內,金骰正色說“少爺,我們不如這樣,晚上去唐家牆外放幾把火,然後大叫走水,您沖進去救火,就可以見到他們大小姐了。”趙桔听了說“不太好吧,失火也是他們自家救,我們去干嘛?”“少爺,您去討了福州知州的官憑不就好了!林大人現在還不是受您轄制?”“這是枉法啊!御史要參的。”“參了又怎樣,我們又沒怎麼的,最多參您失當,降個一等,反正您也無所謂。”
“呦西!拼了!就這麼干,再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趙桔覺得出海前一定要見唐梔歐一面。兩人埋頭商議,過會又把外面人叫了進來。司馬寺听了他們的計劃,氣得都想橫刀自刎,他說“少爺,這也太不像話了吧?”趙桔笑眯眯說“司馬,你出去!”當時,趙桔和幾個侍從定好了襲擊方案,司馬寺並未出去,還提出方案中幾個紕漏讓他們注意,他們也都為此慎重考慮,針對性加以彌補。
到了晚上,趙權張恆帶著一幫日本兵去放火,可是火勢剛起,一瓢大雨從天而降,把幾堆干柴淋得個透濕。趙桔和司馬寺幾人也都成了落湯雞,站在雨中面面相覷。趙桔萬般無奈下令“收兵!”
隨後幾天,夜夜暴雨,趙桔連嘆運氣不好。可是雨夜打牌卻是連連得利,贏得帳下將官解囊還寫欠條,金骰說了句“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啊!”眾將都以為是。
岳飛這幾日也是煎熬,節度使這幾天按兵不動,讓他不知道葫蘆里埋的什麼藥。他命兒子岳雲幾次探問,岳雲支吾不清還向他要錢,喝問之下才知大帥帳中夜夜打牌,兒子也輸了不少。焦躁之下,就要親自去催趙桔發兵,被韓三泰勸住說“將軍,大帥好像在等時機,只要有一日不夜雨就成了。”岳飛只能按捺住心思,等著雨停。
一日午後在海邊碼頭,一個胖子帶著一個老頭求見。趙桔听說是甦州龐胖,忙叫了他們過來。當趙桔見到了依舊臃腫肥胖的大閘蟹老板,不由奇怪問“龐老板,你怎麼到這邊來了?”龐胖笑說“小公爺您又見外了,咱們說好叫我龐胖的。”趙桔也笑了“好好,龐胖,你放著現在大閘蟹的好時光,來福州卻是為何呀?”“一言難盡啊。”龐胖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說“大閘蟹生意太好,惹得朝中幾個御史眼熱,把我姐夫高清給參了!”
“啊!”趙桔大感意外問“參的什麼?”龐胖憤憤回答“他們說我姐夫幫我霸佔陽澄湖湖面,壟斷大閘蟹生意,不是沒有的事嘛。”“到底有沒有呢?”趙桔盯著他問“你姐夫高大人是不是幫你了?”龐胖被他盯著發毛,低頭說“低價買了些水地倒是有的,姐夫他也幫了我一點點。”“你們呀你們。”趙桔點指說“官商勾結啊!”龐胖一副垂頭喪氣模樣。
趙桔當時在甦州時受到高清殷勤招待,私下交情也不錯。于是關心問“高大人如今怎樣?被貶到何處去了?”龐胖回答“還好我姐夫政績不錯,聖上只是把他調任到廣州知州。”趙桔暗想這必是趙構看他面子放過高清的,就又問龐胖“那你現在的生意怎麼辦?”龐胖嘆氣說“甦州是混不下去了,我把生意都分散給了族中兄弟了。這次我打算南下廣州找我姐姐姐夫去。”趙桔氣道“你還想去害他們呀?”
趙桔雖然鄙視龐胖貪心,卻也十分喜歡他性格有趣,當時就提議說“還不如跟大帥我下西洋,我掙了錢再分給你一點點。”龐胖還在猶豫,不想後面站著的老頭說“去去去,我們一起去!”
趙桔仔細打量那人,只見五十多歲,身材略高,道貌岸然,似笑非笑,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令人奇怪就是今天明明是陰天,又不遮陽又不擋雨,他卻撐著把傘迎風站立。趙桔覺得此人不凡,忙讓龐胖引見,龐胖介紹說“這是我家姐夫的同年進士好友,國子監祭酒張山大人,這次告病隨小人一起去廣州看望我姐夫。”
趙桔上前見禮說“見過張大人。”那張山也恭敬施禮說“久仰大帥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龍驤虎步、威武雄壯,當得是名不虛傳!”司馬寺頭皮一陣發酸,暗想“又來了一個馬屁大王,怎麼少爺專吸這類人哩。”他也想到點子上了,趙桔前世就愛听出格恭維,學生朋友多是拍馬能手,老年就被唐梔歐取笑為“馬屁精吸鐵石”。趙桔听了果然受用,由衷對張山產生一種親近感。
張山意猶未盡道“大帥文武兼備、博古通今、學究天人、樂善好施而不圖回報、位高權重而平易近人,當為我天下讀書人之楷模矣。”听得兩旁榮華富貴四兄弟目瞪口呆,听得金骰手上佩刀也掉在了地上,都覺得今兒是小巫見到大巫了,恨不能立刻上前拜為師父。
趙桔暗中一豎大拇指“這老頭有水平!”笑說“不敢當祭酒夸贊,弄得小佷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張山正色道“下官為人一向剛正不阿,從不虛譽妄言,大帥不信可以去問當今聖上!”“信!信!”趙桔這兩天的郁悶一掃而空,
趙桔當即邀請張山和龐胖一起回城,他一路與張山並肩交談,覺得他不但贊頌手段高強,而且知識面也十分寬廣博雜,學問好腦子也不僵化,很是對自己胃口。兩人談的投機,不一會就相互改了稱呼,說話也無顧忌。趙桔問“老張,不下雨你打把傘作甚?”張山答道“你這就不懂了,為謀者時當未雨綢繆,我看這天氣就要下雨,省得大雨傾下來再撐傘就來不及了。”話剛說完,悶雷一聲,瓢潑大雨瞬時而下,趙桔的手下都抱頭往路邊馬車奔去。趙桔閃身就躲進了張山的傘中,張山說“老趙,我們初次見面,雖然言談甚歡,可是也沒到共用一傘的交情吧?”本來張山要叫趙桔“小趙”,可是趙桔不肯,想自己活過一百多歲,雖然現在年輕,可也不願讓他叫小了。
“老張不要小氣,擠擠,到了馬車上就好了。”“你年紀輕,奔跑過去身上也濕不了多少。”“”“你看,你擠進來,我一半身子也濕了。”“好了好了,眼看就到了。哎,老張,你別老把傘朝你自己那邊靠呀!”
二人一路爭執,好不容易上了馬車。車上,張山鼻子一嗅問“老趙,你車上有酒?”“有啊。”趙桔眼望頂棚回答。張山諂笑說“能不能叫我給你嘗嘗,對酒我還是懂得一二的。”“謝謝,不必了,”“不要小氣嘛,剛才我還借你傘來著。”趙桔“哼”了一聲還是不理他。“你想見唐家大小姐是吧?我倒有條妙計!”趙桔听了當時就來了勁,趕忙從坐板下取出紅酒和玻璃杯,給張山倒上陪笑說“嘻嘻,有主意還不早告訴人家,討厭。”
張山細飲慢品,卻不提妙計,好一陣才說“好酒啊!可是西域的葡萄美酒?”趙桔心不在焉答“這是我用武夷山葡萄釀的。”“哦!大帥果然聰慧過人,居然連西域葡萄制酒的秘法也了然于胸,好生讓人景仰。”趙桔第一次討厭人家拍馬屁,急道“老張,別賣關子,快說!”張山卻問“你是不是打算借夜晚失火,沖進唐府與唐小姐見面?”“咦?你怎麼曉得的?”“我去她家門外看過了,四周牆外都是柴火。”“你覺得如何?可惜這兩天晚上一直下雨,所以”“胡鬧!”張山打斷趙桔話說“你這事若是穿幫,唐大小姐一生都不會理你!”
“那你說又該如何?”“莫急,莫急。煩勞再倒些酒予我。”“好。”等張山過足酒癮,才慢慢說“老趙,你知道‘有熊有羆,有貓有虎’這段話,出自哪里?”趙桔不假思索答“詩經韓奕。”張山神秘問“你見過貓嗎?”“切,我家以前養過七八頭呢。”趙桔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張山驚訝說“人說武夷公府富甲天下,果然無虛啊。這貓在大宋總算不過百頭,在你家卻有如此之多。”趙桔汗顏說“我吹噓了,公府並無貓咪,只是從海商那里見過。”張山肅容道“君子不可妄言,黃浦侯今後謹記。”趙桔謝說“對不住先生,晚輩記住了。”
張山松口氣說“據我考證,女子無有不愛貓者,那唐家小姐也當不例外也。”趙桔有所領悟“哦,你是要我弄只貓送給她,博取歡心。”“是那個意思,但不能那麼做。讓我細細講來哎呀,好酒就是不經吃,杯子里都空啦!”“我還有,嘻嘻。”二人在馬車中密謀一陣,到了城內客棧也就謀劃停當。
第二天,趙桔帶著侍從們趕到一家海商店鋪,點名要買一頭波斯產的貓獸,一個西域胡商走出來施禮,見司馬寺配著銀魚袋還是個跟班,對面前的趙桔更不敢怠慢,忙命人把貓抱了出來。趙桔前世和唐梔歐養過許多貓,一看果然就是一只幼年的波斯貓,只是這時該品種還未經改良,白色長毛中帶有些許黑色和淡黑色,卻也是漂亮可愛。
趙桔從那僕人手里接過貓,抱在懷里看了爪子尾巴,確定是只公貓,身體健康,脾氣很好。當時就要胡商報價,那胡商本要吹噓一番,見趙桔識貨,只能按捺住許多辭藻,報曰“一萬兩!”趙桔抱著貓咪回身就走,對司馬寺說“給他錢。”司馬寺極不情願的拿出匯豐銀票付賬,心想“少爺這次傻啦,平時對自己私房錢小氣的要命,這次怎麼不還價呢?”胡商也被他們嚇到了,回頭他們告到官府里,辦他個哄價詐欺可不妙。連忙拿著銀票追出來,對趙桔施禮說“大人恕罪,小的要價高了。”趙桔說“不高不高,挺合適的。嘿嘿。”那胡商更慌了,說“大人繞過小的吧,五千兩如何?”“怎能讓你虧本,九千五百兩好了。”“大人別取笑了,四千兩如何?”“少�@攏 徘 灝倭階畹土耍 閉饈且荒幌∮械哪志紓 蚵羲 降怪茫 舴揭恍囊 浼郟 蚍揭 啦豢稀 br />
最後胡商哭了,說“大人,貓你抱去好了,可別為難小的。”趙桔也煩了“混賬!願買願賣,天經地義。一萬兩不改價!司馬,你與老板簽個合同,省得他�@隆!焙 碳 燃峋觶 倉荒莧唐 躺 障鋁艘煌蛄揭 薄V 螅 杖盞P墓俑 床椋 匆恢逼槳參奘隆 br />
回去後,趙桔就把貓給了張山,張山隔日就帶著龐胖去了唐家。遞上名帖後,唐員外看到是國子監祭酒,喜得大開中門迎接。這唐濟原也是國子監貢生,大祭酒居然登門造訪,這是做夢也想不到的榮光呀!一番謙讓後,張山仰首進入唐家正堂,龐胖抱貓跟在後面。
唐濟讓了上座,張山也不客氣,坐下說“唐兄,我前日觀了你留在國子監書庫的‘名山注’,端是不凡,因此前來討教。”唐濟大喜“能得祭酒賞識,學生無憾矣。”那張山也是厲害,隨口就詠了幾段“名山注”的佳句。唐濟欣喜若狂,忙叫家僕備下酒菜留張山晚飯,張山毫不客氣應了,更讓唐濟感嘆其文人灑脫。
晚宴中,唐濟叫了夫人和兩個女兒一起相陪,她們也仰慕最高學府首席,都心懷忐忑來見了。好在張山並不拘泥,只是在席間看了唐縐兩眼,就繼續和唐濟討論“名山注”的優良瑕疵。
龐胖在他們說話間不敢插嘴,一來听不懂,二來懷中小貓不住打滾嬉鬧,生怕它跑了。唐縐和妹妹見到那只貓,頓時被迷住,二人雙眼片刻不能轉楮。唐縐忍不住問道“龐老板,這是貓吧?您從何得來?”張山替龐胖回答說“那是他從一個黑市商人那里購得,花了整整八千兩,真是罪過。”唐濟知道一些行情,說“八千稍過,可是此物稀少,畜養家中可帶財運。”二女听聞更是喜歡,都過去逗弄那貓,龐胖讓貓給唐縐抱了,唐縐當時眼神痴呆,盯著那貓咪一陣迷離。
張山看在眼里,笑說“這下好了,既然令媛喜歡,就寄養唐兄府上一陣好了。”唐濟擺手說“這可使不得,此物精貴異常,龐老板如何能隨意托付?”張山解釋道“我和龐老板明日就要坐船南下廣州,可是擔心海上顛簸,傷了小貓,還請唐兄收留照拂,明年我們回轉再領了去如何?”兩位小姐不禁歡呼,抱著貓兒已不忍放手了。唐濟也是願意,就說“祭酒和龐老板請放心,我家當妥善豢養,敬候大駕歸來後領取。”
張山達到目的,于是起身說“善!拜托拜托,我等告辭。”唐濟趕忙相送,張山揮手告別。等他們去後,唐濟匆忙回到內堂,只听里面一片歡聲,夫人和兩個小姐輪流抱貓,那貓也不惱,只是用大眼楮望她們,引來她們痴迷歡笑。唐濟笑說“讓我也抱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