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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趙四海看到劉雅時有明顯的意外,倒是賀囂挺淡定地沖劉雅點了點頭。
劉雅呼吸一凜,直往方棠身後躲。
方棠不解。
劉雅小聲說︰“賀囂太高冷了,我們都挺怕他。”
高冷?方棠更納悶了,二哈什麼時候能和高冷連在一起了。
但是很快“飛龍在天”的吸引力超過了對賀囂的恐懼,劉雅忍不住用手撫摸著它流暢自然的機身。
賀囂將操作手柄遞給她︰“不試試?”
劉雅嚇得連連擺手,這在隊里算是忌諱。沒人會願意別人踫自己的機器,尤其是對手。
操作失誤可能會導致線路故障,而且,機器的參數對外都是秘密。
方棠接過控制手柄︰“我們今天晚上會更新程序,所以……”
她的目光真誠而純粹,劉雅知道,方棠只是想滿足一個她隨口提出的願望。
想到這里,劉雅的眼楮里泛起薄薄的霧氣,方棠是她見過最坦率強大的人。
他們之所以那麼自信,是因為”飛龍在天“的性能參數就算是完全暴露出來,其他的隊伍也很難模仿。而且,正如他們所說,今晚還會進一步優化配置,優化之後的機器必定是他們難以企及的高度。
剛開始操作時,劉雅還不熟悉,幾分鐘後,她已經可以很熟練地操縱機器做動作,進行訓練。
半個小時後,劉雅意猶未盡地將手柄交還方棠︰“謝謝你,真的,即便我止步于明天的測試,我也覺得挺滿足的。”
劉雅走後,賀囂三個人繼續“討論”新增的功能。
賀囂執意要在機器背後裝上一對看起來無用的“背翼”,趙四海覺得一切花里胡哨增加機器重量的東西都應該被摒棄。
方棠蹲下來認真觀察了一遍那對平平無奇的背翼,當她觸摸到背翼下端那個小小的凸起時,方棠沉思片刻。
她抬頭問賀囂︰“你決定了?”
賀囂回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刺刀見紅的時候,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趙四海氣呼呼地說︰“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
賀囂︰“你猜?”
趙四海磨磨牙︰“原來笑話只是我自己。”
上午八點,基地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康建看著坐著的學生哈欠打成一片的架勢,就知道昨天改機器改到半夜的不止一個隊伍。
“今天的比賽有點兒殘酷。”康健有一說一,剛要說幾句語重心長的話安慰一下大家。
誰知,下面一個聲音回道︰“就跟我們來了基地有一天是不殘酷的一樣,我們每天都很水深火熱啊。”
康建樂了︰“放心啊,也許從今天開始,你水深火熱的日子就結束了。”
那位小朋友立刻表態︰“建哥,我想痛並快樂著。”
謝忍冬進門後剛才還熱火朝天的討論聲,立馬偃旗息鼓。
方棠總算稍稍明白劉雅會怕賀囂了,有些人的氣場就是很冷很強大,讓不熟悉的人望而生畏。
哨聲響起,現場所有機器同時入場,搶奪得分權。
方棠發現附中機器的操作者變成了鄭志強。
劉雅垂頭喪氣地待在場邊,左俊哲側著臉,小聲地安慰她。
“飛龍在天”憑借著強大的快速突擊能力,第一個穿破障礙,來到得分物前,剛要伸爪取物。
鄭志強操縱著他的機器,凶狠地撞開賀囂的機器,“飛龍在天”的機械臂被撞得左右搖擺,球從抓手里滾出來。
賀囂立即操控機器後撤,利索避開鄭志強的後續沖擊。他後撤的同時,仍不忘規劃路線,從幾個爭搶標的物的機器的縫隙間獲取一個得分球,瞄準,投擲,得分。
這是開局第一分,謝忍冬拿起筆在檔案夾上飛快寫下一行字。
其後,各組紛紛得分,分數交替上升,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隊伍是賀囂的“飛龍在天”。
鄭志強的機器總是環繞在“飛龍在天”身旁,時不時一個猛沖、甩尾、側撞。好幾次都直挺挺撞在賀囂的輪胎上。
賀囂一邊要防著鄭志強的尾隨針對,一邊要和四中他們幾個隊搶分,幾乎處在疲于奔命的狀態。
七分鐘後,中場休息。
左俊哲最先跑到鄭志強面前︰“你干什麼呢?你跟著賀囂的機器,能解決我們自己的任務嗎?我們需要的是得分,得分,只有得分能讓我們留下來。”
鄭志強堅持︰“我現在要干擾強隊,把賀囂拉下馬,我們才會有更多的可能性。”
“你搞笑呢,賀囂沒了,還有其他人。”
“我是隊長,你要听我的,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是隊長也不能這麼辦,這支隊伍是大家的,這台機子有我們所有人的心血,這場比賽也關乎每一個人的命運。鄭志強,你不能這麼一意孤行。”
連一直跟在鄭志強後面的兩個小狗腿也有些急了︰“大志哥,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輸了。”
“不會輸,相信我。”鄭志強奪過劉雅手里的毛巾擦了一把臉,然後將毛巾狠狠地丟在地上。
他的態度很明確︰你們誰也不用再講什麼,我反正不會听的。
方棠拿出一瓶水︰“先喝口水,把脖子里的汗擦一擦,否則會不舒服。”
賀囂喝了一大口水,把自己的臉湊到方棠面前,也不伸手接毛巾,意圖很明顯︰你幫我擦汗。
方棠算是服了賀囂這強大的心理素質,雖然上半場鄭志強沒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損失,但他們的比分不佔優勢。最關鍵的是,他們不知道鄭志強還會整出什麼ど蛾子。
賀囂隨時隨地秀一波的操作,實在讓方棠很有打他一頓的沖動。
但轉念一想,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還能談笑風生,何嘗不是一種良好的心理素質。算了,一切為了勝利!
方棠用毛巾仔細地替賀囂擦掉脖子上的汗水,然後把毛巾搭在賀囂的頭上,幫他擦了擦兩鬢的汗水︰“好好打比賽!”
賀囂狡黠一笑︰“贏了有什麼好處嗎?”
他的眼楮笑起來自帶春意,尤其兩個人離得太近,賀囂又故意往前傾了傾身子。垂下來的毛巾遮住了四周的視線,也封閉了他們的感官。
方棠心髒猛然一躍,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她反問道︰“你想要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