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被抄家,反手燒祠堂

第一百章︰心理扭曲?奇怪的皇帝!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常酒 本章︰第一百章︰心理扭曲?奇怪的皇帝!

    北鎮撫司,詔獄。

    “什麼?皇上要見我?”

    張重輝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似乎這件事情在他的意料之外。

    來傳話的是陳印,他看起來很不想跟張重輝有過多的交流,只不耐煩地用鼻孔出聲應了個︰“嗯。”

    陳印是打心底里的真不想跟張重輝說話,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著他那個心思縝密,陰如老狗的頂頭上司駱思恭,被張重輝給整成如今這副淒慘模樣的!

    如今的駱思恭不僅腦袋被‘撞’破了,就連官職都被停了,此刻正‘閑’在家中,以後能不能‘復起’都還是未知數。

    回想起駱思恭的種種‘悲慘遭遇’,陳印在面對張重輝這麼個‘詭異’且‘不詳’的十三歲少年時,很難不產生‘嫌避’之心。

    為了防止自己成為下一個被張重輝給‘拖下水’的‘倒霉鬼’,陳印是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想跟張重輝說。

    “真的是皇上見我?”張重輝又是主動問道。

    “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走!”陳印不想多說什麼,直接便是不耐煩催促。

    半信半疑間,張重輝看向了隔壁牢房的申時行,只見對方正在用一副‘我看你還怎麼裝’的戲謔表情笑著看他。

    “汝默,你也別幸災樂禍,小心我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都給抖出來!”

    張重輝撂下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走了。

    而原本還在笑眯眯中的申時行,表情卻是開始凝固,心里也開始有些忐忑起來。

    望著張重輝離去的背影,申時行皺眉間,不由得喃喃道︰

    “個老小子,該不會真的什麼都說吧?”

    ……

    駱府。

    “真所謂風水輪流轉,張嗣哲倒霉後,現在輪到我駱思恭倒霉了啊,哈……”

    駱思恭一改平日里簡練便潔的裝束,轉而換上了休閑寬松的道袍,正與兩位二十多歲,氣質儒雅的青年舉杯暢飲中。

    這兩位青年,一人姓王,名朝聘,字逸生。另一人姓陳,名宗契,字生。

    這二人皆與駱思恭一樣同為湖廣人,且也是駱思恭這麼個‘武將’在京師之中結交的,為數‘並不算少’的‘同鄉文人’。

    “宮保兄。”王朝聘舉杯回敬間,安慰道︰“凡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今日之困境早晚會破除,切勿慌張哀愁,自怨自艾。更何況貴人自有貴人福,宮保兄你是大福之人,且只安心等待復起時機便是。”

    陳宗契也是跟著舉起酒杯附和道︰“逸生兄說的沒錯,宮保兄你還如此年輕就已官居如此高位,可是聖上跟前的大紅人啊!待此次妖書一案過去,宮保兄你定能官復原職,加官進爵,何愁來日?”

    這兩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笑的是那麼燦爛明媚,安慰的話語是那樣撫人心弦。

    駱思恭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目光恍惚間,他笑的動容,很是欣賞地感慨道︰

    “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年輕朝氣又蓬勃,年輕真好啊……”

    陳宗契似被調侃了一般,不太好意思地笑道︰“宮保兄你也真是的,你也才不過而立之年,怎麼說出這般故作老成的話來調笑我二人啊。”

    王朝聘也是佯作生氣道︰“就是,宮保兄明明就只大我六歲而已,偏要裝出一副七老八十的樣子,這是笑我心性不熟?”

    “哈哈哈,你們啊,就會欺負我這個沒文化的老人家。”駱思恭打趣著笑道,抬手給二人滿上了酒水。

    三人席間把酒言歡著,好不快活。

    可就在酒過三巡,性質正酣之際,一個十歲左右,鼻間掛著一行鼻涕的小男孩攥著一封信件,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爹!爹!那個人又寄信來了!”

    小男孩是駱思恭的長子‘駱養性’,許是太過激動跑太快了,駱養性在跑到桌邊時一個腳步沒剎住,整個身子都撞到了桌子邊上!

    一時間,整張桌子都‘地動山搖’了起來,一桌子的酒菜湯水“ 里啪啦”被撞出去一地!

    而駱養性手里的信件也是‘飛’了出去,直接飛到了一地的湯湯水水之中。

    “賢佷沒事吧?”王朝聘第一時間扶住了駱養性,孩子這才沒有‘也’飛出去。

    陳宗契則是扶住了桌子,七手八腳的想要‘挽救’桌上還能‘吃喝’的東西。

    而駱思恭這個孩子的爹,酒席的主人,此刻卻是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兩樣‘重要’的事物之上,反倒是伸手去‘撈’那湯水中被浸濕了的信件。

    似乎是什麼十分重要的信件一般,那濕噠噠的信件在被駱思恭撈起來後,他急忙便是將粘湯帶水的信件用衣袖按在了胸口之上,試圖用袖口和胸口的衣布來吸去信上的湯酒水漬。

    焦急又小心做著這些的同時,駱思恭也在大罵兒子道︰“你小子這般毛躁作甚?沒長眼楮嗎?”

    駱養性瑟瑟發抖著回道︰“爹……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

    “你還敢頂嘴狡辯?”駱思恭直接打斷了兒子的話。

    “……”

    王朝聘和陳宗契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二人一眼便看出駱思恭這是準備要‘教訓’兒子了。

    于是,二人很識趣的找了借口離開。

    ……

    二人走後。

    “啊!爹!別打了!我錯了!疼啊!”

    駱養性大聲哭嚎著,身後是他的老爹駱思恭,正‘一言不發’地揮舞著巴掌,狂抽他的屁股!

    駱養性最怕的就是被老父親駱思恭揍了,因為老父親揍人的時候,家里是沒有人敢上來勸架的。

    而且老父親揍人的時候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一聲不吭,直到打完了才會說話。

    “啊啊啊!!疼死啦!!我的屁股廢啦!!爹啊!!娘啊!!救我…!”

    駱養性疼得直喊娘,然而他的娘親此刻只敢抱著他的弟弟們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駱養性哭嚎的聲音越來越大,然而駱思恭卻是一個字都不說,直到把兒子的屁股都給打破皮了,他才肯收起已經有些發麻了的手。

    駱養性被打完以後,當即便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又哭又嚎地往大門外踉蹌而去,嘴里還大聲哭喊著︰

    “嗚嗚嗚!狠心的爹娘!我要離家出走!”

    駱思恭的媳婦兒趕忙就要追上去攔住兒子,卻是被駱思恭一聲制止住了︰

    “讓他走!老子倒要看看!他還能走到哪里去!”

    這一聲下去,不僅駱思恭的媳婦兒不敢再去追了,就連嚷嚷著要‘離家出走’的駱養性也不敢真的跑遠了。

    駱養性只能是瘸著‘跑’到大門口,蹲在門外的石獅子旁抱著頭嗚嗚直哭。

    看起來既可憐,又有些滑稽……

    駱思恭沒有再理兒子,只一手拎起一壇酒,另一手將那封信用衣袖按在胸口,晃晃悠悠的往自己的書房‘蕩’去。

    ……

    駱思恭的書房並沒有多少書,四周的牆上卻是都掛滿了各式各樣,名貴又精美的字畫。

    駱思恭其實並不懂字,也不懂畫,但他就是喜歡掛這些,看著舒坦。

    將酒壇子扔在亂糟糟的書桌上後,駱思恭又等了一會兒,才終于‘舍得’將已經捂得半干了的信件打開。

    還是一樣鬼畫符般的字跡,還是一樣令人‘捉摸不透’的內容。

    【分別許久,不知你過得還好不好?我這封信寫得很慢很慢,因為我知道你看得不快。我已經搬家了,不過地址沒有變。

    這個月下了三次雨,一次下了四天,一次下了三天,一次下了八天。哦,這個數字沒有別的意思,恰巧罷了。

    另外……】

    信的內容都是一些廢話罷了,駱思恭也知道信的內容,是張重輝編來讓張簡修抄的。

    但駱思恭卻還是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看到最後。

    信的最後,居然是‘正經’內容,然而正經的卻是讓駱思恭心頭‘咯 ’了一下!

    【駱宮保,我要進京了,你給我找份差事,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家門口。】

    看到這行字的駱思恭,先前的酒勁都差點被嚇清醒了。

    轉瞬之間,駱思恭卻又是頭昏昏地笑了起來,還自言自語地對信回道︰

    “好啊!吊吧!吊死了我給你收尸!到時候咱倆埋一塊兒!哈哈哈!張嗣哲!看我不惡心死你!”

    駱思恭自言自語笑著的同時,一手拎起了桌上的酒壇子,猛灌一口。

    頓時,醉意酥麻淌滿全身。

    意識飄然混沌間,駱思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懶得掙扎起身了,干脆倚靠著牆,就地喝起了酒來。

    “張嗣哲啊張嗣哲……你佷子害得我好苦啊……是你爹在報復我們駱家嘛……”

    駱思恭醉眼朦朧間,目光聚焦處剛好是書房正中央掛著的駱家先祖畫像。

    不知是喝醉了還是‘累了’,駱思恭的思緒似乎越來越脫離軀殼,好似‘粘’在了那畫像之上,不受他所控了一般……

    “爹,咱們不都是駱家人嗎?為什麼別人都在說咱們家撿了伯公家的便宜,還說咱們家是在吃伯公家的絕戶啊?”

    駱思恭記得,他小時候經常問父親駱秉良這麼一個問題,然而他的父親卻永遠都沒有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

    駱秉良每次給他的回答,都是朦朧且復雜的。並且每次都還要從‘最開始’說起,從他們駱家的‘先祖’開始說起。

    駱家的先祖,早在明太祖朱元璋時的洪武初年起,就已經開始以立有軍功的方式,留在洪武皇帝身邊進行任職,並一直世襲著了。

    弘治七年時,興獻王朱佑,也就是嘉靖皇帝朱厚的親生父親,在就藩于湖廣安陸時,駱思恭的伯公‘駱安’的父親駱勝被選為了興王府的護衛。

    于是,駱安便隨著他的父親一同去了興王府。

    後來,嘉靖皇帝朱厚‘接盤’了他堂哥,正德皇帝朱厚照的皇位,駱安便也跟著‘雞犬升天’了。

    駱安的運氣是很好的,畢竟自家王爺當上了皇帝,他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成功當上了錦衣衛的最高長官錦衣衛都指揮使。

    然而,駱安的運氣卻又沒有那麼好,因為他唯一的兒子駱椿英年早逝了,而且除此之外,駱安也沒有其他的子嗣了。

    錦衣衛指揮使的世襲位置,那可是相當之高的榮耀職位。駱家自然不可能讓如此‘香餑餑’的世襲職位付諸東流。

    于是,駱家族人便決定,將駱安的佷子,也就是駱思恭的父親駱秉良,過繼為駱安的兒子,並以駱椿‘親兄’的名義,來代替其承襲官位。

    如此一來,錦衣衛世襲的位子就還是他們駱家人的,而駱思恭他爹駱秉良,更是‘白撿’了一個世襲的官位。

    然而,天下沒有那麼容易吃的飯,皇糧更是如此。

    由于世襲要‘降級’,而駱安留下的指揮僉事的職級,已經由其親兒子駱椿承襲過了一輩。故而駱思恭的父親駱秉良,只能夠再降一級承襲。

    本該承襲錦衣衛指揮僉事的駱秉良,最終只能變為承襲錦衣衛千戶帶俸。

    雖然也不差了,但官職這麼一路‘遞減’著承襲下來,等到了駱思恭這一代時,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承襲’的了……

    再加上駱思恭的父親駱秉良去世等‘種種原因’,導致駱思恭在當上‘一家之主’時,他們家的經濟情況,已經偏處于‘窘迫’的狀態之中了。

    身為長子的駱思恭也看清楚了形勢,想靠老祖宗們留下的‘鐵飯碗’來吃飯,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于是乎,駱思恭準備憑靠自己的努力,來‘拼搏’出一片天!

    事實證明駱思恭還是有些本事的,自小習武,身強力壯,武藝精湛的他,成功通過‘武舉’獲得了上升的途徑!

    駱思恭就這麼憑借著‘自己’的努力進入了錦衣衛,並且在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時,就已經有了升職為錦衣衛千戶的希望!

    駱思恭興奮啊!雖然他很清楚自己能夠在這麼年輕的年紀就有希望升職為千戶,駱家祖上的‘威望’功不可沒。

    可年輕氣盛的青年正是自信傲然,不可一世的時候。

    在武舉中拔得頭籌的駱思恭只知道自己本事過人,而且他更是認為挽救潦倒駱家的最大功勞,必須得歸功于他自己的堅持不懈努力,而並非他伯公駱安的‘面子’。(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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