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第85章 演接著演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問畫 本章︰第85章 演接著演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哥,你知道佣兵協會會長是誰麼?”果果有些憂愁。

    “不知道。”桑天子真沒有問過。

    “他就是九天巫帥中的羨天巫帥。在地府的冊封的九天巫帥里,你的中天巫帥是巫帥之首,羨天巫帥是第二。但是大家都說,羨天巫帥執掌佣兵協會與羨天城,手下兵將與能人無數,其余巫帥皆附從他,比起你的先知城更加強大。”

    “強不強,跟我有什麼關系嗎?”

    “他最近派使者來先知城,想兌換風銅。”

    “我不是說過,已經停止兌換。”

    “但那使者說,他听說這里可以兌換,所以四處搜集黃銅和黃金,忽然不兌換了,有坑害巫族之嫌。我覺得,他想找茬。”

    “是有點找茬的味。”桑天子停止兌換已經快一年,現在才來。

    “可他們畢竟是巫族,不好得罪。”

    “你別管。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哥,他們若真想找茬,你怎麼辦?”

    “呵呵。”桑天子笑道,“如果是普通人來找我,有理沒理我讓三分;如果是修行人來找我,那沒得說,論理就是;如果是找茬的來找我,也沒得說,看誰厲害,誰厲害誰就有道理。沒本事贏,有理也只能裝孫子。”

    果果更愁了,說“別真打起來了才好。咱們剛過幾天好日子。”

    “你放心,就算過招也不會波及到先知城。我有分寸。”

    他相信到了他這個境界,就算有人想跟他過招,也不會把他往死里得罪。那西海的太子爺,出現在他面前也得悠著點說話,不然就不能算聰明。

    果果說“就怕南邊的那幾個國度也不安分,若打起來,他們必定落井下石。”

    桑天子說“那幾個皇室,整天就知道作威作福,也不知道善待百姓。老百姓的眼楮是雪亮的,先知城那麼多人,不只是咱們的功勞,也有他們倒行逆施的功勞。你派人盯著他們,敢動彈,就從上往下殺,把底層百姓從強權中解放出來,自己當家做主。大熊國,三苗國,西海國,還有那陰陽門,都給它解放了。”

    果果听到這話,都要驚呆了。

    他不是說不打仗嗎,這叫不打仗?

    怎麼听起來像是要滅人國家……

    她說“哥,難道你要滅國嗎?”

    “不,我沒想大張旗鼓。我只是想讓那些欺壓百姓的所謂皇室,主動認錯,讓受欺壓的人知道,他們並非生來給人當牛做馬。”

    “他們怎麼可能主動認錯?”

    “要麼認要麼死。我會從上往下殺。”

    他有這個能力,所以他料定,對方除了屈服,沒有其它辦法。

    摟草打兔子,那所謂國度,已成了他順手開拓的地方。

    只要他們敢動,只要他們給了借口。

    果果並不想掀起戰爭,但她也知道,桑天子說的話還沒有錯過。她說“但願他們聰明點,不會亂動,我先把羨天巫帥的使者請來。”

    桑天子在修煉中安靜等待,七日後,使者姍姍來遲。

    陪同者有果果,燭翼,羿部落巫王,燭箭,柳飛煙等人,幾乎是眾星捧月。

    使者見桑天子,長揖道“羨天巫帥少帥羿晨,見過先知大人。”

    桑天子淡淡說“你是來談生意的,還是來當使者的?”

    談生意就談生意,當使者就當使者,現在似乎有點理不清。

    使者說“我以使者身份談生意。”

    桑天子問“你能完全做主嗎?你說的話,羨天巫帥都會人嗎?”

    使者一愣,說“若有疑難,我可以回去問我家巫帥。”

    桑天子笑說“我與羨天巫帥皆是巫帥。你若是他的使者,在我面前,你至少低一頭。而若要談生意,你我則在平等位子上,只看公平與道理,不看身份地位。你說若有疑難,就回去稟告,說明你無法完全做主。你這麼個做不了主,又身份不清不楚的人,跟你談,成不成都是白費力氣,你回去弄清楚,你究竟來干什麼。”

    使者又一愣,遲疑片刻,看向門外。

    門外有一壯漢蕩袖而來,略顯放浪不羈。

    他說“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先知。吾乃羨天巫帥,吾跟你談。”

    桑天子沒見過羨天巫帥,但看眼前之人,不大像,故而問“你可有證據?”

    來人說“這還要什麼證據?”

    “你要證明你是羨天巫帥。”

    證明我是我,這個要求太為難人!

    來人生氣道“你這廝,你能證明你是先知嗎?”

    “我能。”桑天子輕飄飄地說完,取出九天巫帥的大印,虛空一印,其官餃字樣全都出來了,大家都能看到,“你的呢?”

    來人牙狠咬,也取出一方大印。

    果然也是九天巫帥。不過他是哪位?

    桑天子靜靜等,等他印出來……

    來人卻又把印收了,說“現在可以了吧。”

    桑天子把大印又印了一次,說“這樣才是證明,不然為何刻印?”

    來人狠道“你竟敢懷疑吾?”

    桑天子淡笑道“在你沒有證明你的身份之前,你只是隨便的一個什麼人,我又沒有見過你,為何不能懷疑你?你若證明不了,請便吧。”

    “哼,你小子果然奸猾。我剛才在考驗你,其實我是從天巫帥。”

    “噢?你說你是從天巫帥?”

    “不錯,就是九天巫帥之從天巫帥。”

    桑天子笑說“請你證明一下。”

    來人發怒,“你竟然還敢懷疑吾?”

    這話說的,真像一句笑話,連旁觀者都充滿懷疑,連羨天巫帥的使者都面露羞色。不該懷疑他嗎,不能懷疑他嗎?他剛剛說了謊,懷疑他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理所當然?他不僅不認,竟然還口出威脅,他以為這是在跟誰說話?

    桑天子掂了掂大印,笑說“你也可以懷疑我啊,我不介意。”

    來人哼道“那你看清楚了。”

    這次他說了真話,故而敢用大印。

    九天巫帥之從天巫帥,真實不虛。

    桑天子才收了大印,說“原來是從天巫帥,你來此地有何要事?”

    從天巫帥說“不是跟你說了,談生意。”

    談生意好,沒毛病,“怎麼談?”

    從天巫帥說“羿晨是羨天巫帥的使者,我看著,他負責跟你談。”

    呃,好奇怪的談生意的方法。一個從天巫帥,要看著羨天巫帥的使者代表羨天巫帥談生意,而羨天巫帥根本沒給這使者授權。

    這是在鬧事,還是在說笑?

    桑天子說“你能代表羨天巫帥?”

    “羨天巫帥是我大哥,我倆不分彼此。”

    桑天子說“他可給了你證明?”

    又要證明,從天巫帥簡直要發怒了,說“我說的話就是證明。”

    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信譽,就敢在這兒這麼說話。

    “所以你沒有證據。”桑天子依舊平淡,“證明不了就回去吧,不急于一時。”

    至少他不急,甚至還有些悠然。

    “你簡直放肆。我說,你們談生意。”

    “你倆的身份都理不清,談什麼?”

    “你敢不談?”從天巫帥憤怒暴走,“好一個先知,真是見識了,南方來的找你,你什麼都不問便跟人換東西,我來你就推三阻四。一會說要這個,一會說要那個,你是要證明,還是為難我等。我看你就不是巫族人。”

    這樣的指責,真的,屁用沒有。

    頂多傳達一種態度,僅屬于他個人。

    桑天子連辯解都懶得辯,說“請便。”

    從天巫帥更怒,忽然握拳,打向了桑天子。猶如偷襲,甚為狠毒。

    桑天子翻手取出大印,往前一按。

    跟剛才一樣,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不過這次有法力噴涌而出,這屏障很堅固。

    從天巫帥的一圈,只打出一道震蕩的波動,含怒又來一拳,才破掉。

    桑天子揚了揚印,又施法一按。

    從天巫帥再打一拳,漣漪震蕩,他退了三步。

    這一道比剛才那道更強三分。

    從天巫帥知道厲害,不再打,卻罵道“你小子仗著寶印之利,不算英雄。”

    “你倒是英勇,連我的印也敢打。”

    打在印上,若計較起來,不是個小罪過。

    因其身份,桑天子不計較罷了。

    從天巫帥卻不懂厲害,說道“你不是英雄,跟你打失我身份。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必須談完,你好好談也就罷了,不好好談,我要你好看。”

    真不知道這貨在想什麼,太“秀”了。

    桑天子有點無語,沉默片刻……

    這時,羨天巫帥的使者羿晨說“先知大人,我自己跟你談生意。”

    桑天子搖搖頭,“你是別人的使者,我不認為你有自主能力。”

    從天巫帥說“我有,我跟你談。”

    總算說到了正題上,桑天子點點頭。

    從天巫帥又說“羿晨現在是我的人,他听我的,他跟你談,對不對?”

    那位使者連連稱是,說“我代表從天巫帥大人跟你談。”

    桑天子淡淡說“什麼買賣,說說。”

    使者取出精金手鐲一枚,說“我這兒有精銅千萬噸,听聞先知這兒兌換風銅,為五換一。故而要換風銅兩百萬噸。”

    一開口就是兩百萬噸,好大手筆。

    桑天子伸出手,使者呈上手鐲。

    桑天子神識一掃,卻見里面精銅滿倉,堆成大山,好一片壯闊景象。

    若他沒見過一千萬噸精銅,真就信了,可惜他剛剛才見過。

    所以他看出,這些銅根本沒有一千萬噸,頂多八百萬噸。並且不純,好多地方顏色明顯不對,摻了錫鋁等物,數量不少。

    他把儲物手鐲遞回去,說“數量不對,數清楚再來。”

    使者一顫,他真麼想到,才片刻就被看破了。想著瞞不過去,那就實話實說。

    這時,從天巫帥暴怒,吼道“小先知,你想找茬是不?我這里就是有一千萬噸,正正好好,你說不對,莫不是你剛才偷拿了一些?”

    桑天子簡直被氣笑了。

    這是要訛人啊,朗朗乾坤之下訛人。

    不講理是吧,訛人是吧,想誣陷是吧,到了看手段的時候了。

    他潤物細無聲地展開幻境,手上一閃,手上的儲物手鐲已經變成幻境,真正的手鐲被他元嬰收走。識海中水火葫蘆打開,元嬰跳了進去,儲物手鐲一抖,里面的七八百萬噸銅都被抖出。而後再跳出去,手鐲歸位。前後只是片刻。

    不是說他偷拿嗎,他現在就拿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桑天子把儲物手鐲扔給從天巫帥,說,“你說這里有一千萬噸,把他倒出來大家看看。”

    從天巫帥才不會倒出來看,說“我看你就是叛徒。”

    桑天子不急,笑說“果然如此,誣陷你的人比你知道你有多冤枉。”

    “你就是叛徒,你……”從天巫帥揮舞著大手,忽然意識掃過儲物手鐲,余光瞥見空蕩的一幕,咦了一聲,“這里,怎麼是空的?”

    桑天子笑道“你也知道是空的,卻謊稱有一千萬噸銅……”

    從天巫帥辯道“剛才它在你手里,肯定是被你偷去了。你要還我。”

    “呦,是嗎?”桑天子隨手掏出空空的儲物石一顆,扔給從天巫帥,等從天巫帥接住了,他說,“我這里放著一億噸精銅,你取走一千萬噸,剩下的還我。”

    從天巫帥一掃,咦,空的,大罵道“你放屁,你拿個空的給我。”

    桑天子說“它在你手里,肯定是被你偷去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圍的人看得稀里糊涂,不知所謂。

    可憐的使者知道內情,去查看那儲物手鐲,空的——空了。怎麼可能?剛才明明是滿的,只是剎那。剎那,怎麼可能空了?

    他先看想從天巫帥,隨即暗自搖頭,他想,從天巫帥沒那個本事。

    他又看向桑天子,桑天子有那個本事——定是桑天子干的。

    這可是八百萬噸銅,是羨天巫帥和佣兵協會的大半身家,不能丟啊。

    否則他全家性命去賠,都賠不了。

    他急了,對桑天子說“我不換了,請先知大人還我精銅。”

    桑天子搖搖頭,“演,接著演。”

    使者有點懵,他又瞥了下暴怒的從天巫帥——那個看不清形勢的家伙,竟然跟自己是一伙的。從天巫帥先是說謊,再是威逼,表現得就像是要巧取豪奪一般。現在桑天子拿了他們的東西,使者確定,可是跟從天巫帥一伙,他該怎麼證明?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大家只看到從天巫帥為惡,可沒看到桑天子偷他們的銅。

    完了,他們倆反而成了演戲的了。

    使者跪地求道“先知大人,小的知錯了,還請先知大人饒命。”

    知錯,他犯了什麼錯。桑天子知道,但圍觀者不知道,從天巫帥也不知道。

    從天巫帥下意識認為,使者的錯應在自己的猜測上,一腳踹了過去,罵道“是不是你把那些銅藏起來的,想坑害我?”

    使者差點被踹蒙了,心里只想,完了,這些更洗不清了。

    連自己人都懷疑他,跟他背道而馳,怎麼說服別人?

    死定了,他死定了,全家都……

    他打了個寒顫,不知所措起來。

    從天巫帥又踹他一腳,罵道“交出來。”

    使者都快被氣哭了,說“你是豬嗎?”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來,他已經憤怒至極,他拍著胸口說,“今天我是來談生意的,對面是中天巫帥,九天巫帥之首,我敢在他面前耍花招嗎?儲物手鐲在你倆手里轉了一圈,就空了,誰拿的,是你?你若沒拿,還能是誰?只是你我沒有證據……”

    他所指的對象是桑天子,可是從天巫帥听到的,只有“是你”二字。

    噗,從天巫帥一腳踹出去,把使者踹了幾個跟頭,罵道“你也敢誣陷我?”

    好嘛,這下大家不懷疑使者了,轉而懷疑起從天巫帥。

    畢竟從天巫帥從出場就很不對勁。

    有如此隊友,使者徹底沒招了,跪在桑天子面前。

    眼下只有一條生路求桑天子饒命。若能讓桑天子回心轉意,或許還有轉機。

    桑天子搖搖頭,“演,接著演。”

    使者潸然淚下,委屈得說不出話……

    從天巫帥更覺得委屈里,且受不得一點兒不順,從腰間儲物袋,取出大刀一把,  向那使者。使者驚懼莫名,卻無力反抗,瞪大眼楮等死。

    桑天子相信從天巫帥那一刀砍下去,就再也洗不清自己。

    但是他也清楚那使者的無辜。

    讓一個無辜之人冤死以成全自己的計謀,若是在勾心斗角的國度,他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但這位使者是巫族,且忠心耿耿,也挺聰明。死在陰謀中太可惜了。更何況,就算此人不死,對結果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此人不該死。問題是怎麼救?

    桑天子法力運轉,等了片刻。從天巫帥揚起刀。

    那使者想到了一切真相,卻救不了自己。

    他心中想著,“你這頭蠢豬,你砍下來這一刀,將來回去你怎麼交代?真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還當自己聰明呢。”

    他真想在死前痛罵,可是又想到他的家人——不要連累了他們。

    唉,那苦命的孩子呦……

    從天巫帥喝問道“說,東西藏哪了?”

    使者雙目圓睜,怒道“我倒要問你,你把東西藏哪了?”

    從天巫帥怒道“你還敢誣陷我,放肆的狗東西,我殺了你。”

    他總算還有點理智,沒敢動手,不動手又不甘心,他的刀往下落,似乎要威脅那使者,又似乎要收起來。可以看出,他並不想殺人,至少這一刀沒殺人的意圖。但是,這個動作太危險了,太容易授人以柄了。

    桑天子準備好的一掌打出去,將從天巫帥打飛數丈。

    一出血案被阻止——桑天子說“在大家面前行凶,這出戲演得太過分。”

    從天巫帥吼道“你敢偷襲。哼,我並未想殺他,你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你倆在演戲。”巫王忽然插嘴道,“演著演著,你倆都分不清楚真假了吧?想假戲真做,栽贓陷害?我呸。”

    巫王真是個有正義感的“孩子”呀!

    桑天子說“演吧,繼續演,但不要在這行凶。”

    巫王說“我卻沒興趣再看他倆演戲。本以為九天巫帥都是巫族豪杰,今日一見,真讓人失望。先不說你們什麼算謀,就今天這場鬧劇,讓人看了心疼。巫族要交到你們的手里,我看不出前程所在。先知,容我告退。”

    桑天子不留他,說“巫王請便。”

    巫王轉身就走,把遠道而來的圍觀者也“請”遠了一點。

    使者瞥了一眼巫王,忽然生出最後一點希望,說“先知,我懷疑從天巫帥把銅取走了,請先知搜查他,必能找出……”

    若是搜查沒有呢,搜查使者也沒有呢?豈不證明,起碼從天巫帥是無辜的嗎?

    若他還能證明他把銅帶來了,那不就佐證了東西在桑天子手里。

    桑天子念頭一轉,想到這一關節,說“咱們不熟吧,不好越俎代庖。送客。”

    趕緊把他們送走。只要出去了,誰也別想摘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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