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第56章 媧皇滴血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問畫 本章︰第56章 媧皇滴血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紫火玉璽是一件強大的法寶。

    但桑天子根本沒有試過它的威力,便決定為了其中的金烏靈性毀掉它。

    毀掉的過程像收廢品一樣,囫圇吞棗地把它收進蛟龍珠中,交給金烏本身,從內部去消化它。巨大的壓力下,紫火玉璽爆發出熾烈的暗紫色火焰,轟然間,把那蛟龍珠變成一片火海,就連蛟龍珠都要被燒壞似的。

    桑天子意識急轉,將火引入元嬰。

    煉化時,他下意識地運轉八九玄功。

    第三轉的八九玄功,已經頗具威力,而對桑天子來說,最大的收益是控制。修煉了八九玄功的元嬰,更便于操控。

    如今火焰引入其中,如同渡劫。

    火焰中的靈氣在元嬰之身上亂竄,被八九玄功引動,改變元嬰結構。

    溢散出來的一點點力量,融化了精金風銅。而融化之後的精金風銅,無法在傳輸靈氣,變成堅硬的塊狀金屬——這對元嬰是一種傷害!

    這跟天降雷劫還有些不同。

    “火,火可以克金,這元嬰懼火。”

    但他隨即想到兩個克制之法

    其一,用元嬰血肉的力量化解那純粹的、炙熱的火的力量。

    其二,一力降十慧。只要金屬足夠多,再大的火焰也無法撼動它!

    八九玄功在一聲淒厲的鳥鳴中完成突破,在烈火中得以鞏固。第四轉,他感覺到元嬰中有股圓滿的力量,使他滿足。

    但他下一刻又嘆息不止——

    元嬰用各種取巧之法變得強大,可他的本體被比較得越發虛弱。

    這半年來,才完成了第二轉。

    甚至有一種帶不動的感覺……

    呃,這個資質,真的有點不樂觀!

    他對自己的天分略感失望。

    但他可能弄錯了比較對象。跟那奪天地造化的元嬰比?跟月亮上的嫦娥比?區區凡人之身,怎麼比?何況他才二十來歲,精神力和理論儲備都不足,甚至一些常識都不知道,又是巫人之身,根本沒法比。

    不過若跟人族修士比——呃,好像沒正經人修煉此功。

    楊戩不能算,他不是正經人。

    作為玉皇大帝的外甥,拜師玉鼎真人,又被元始天尊特殊照顧,封神之戰時就達到了太乙金仙的高度,那才幾歲?袁洪白猿精得道,也修了八九玄功,封神之戰中與楊戩不相上下,兩個家伙又相差了多少歲?

    可除此之外,也沒別的參考對象。

    不能比較,桑天子偏要比較與人相比,只覺得自己資質寒酸。

    沒有絕佳資質,只好勤能補拙。他嚴肅地對待自己的修行。從元嬰的進步中總結經驗,以求將來用到自己的本體上。

    功夫不長,紫火玉璽萎靡不振。

    一片淡如螢火的微光中,一只模糊的鳥的影子,在紫火玉璽中翻飛一會。因難以忍受玉璽的束縛,撞擊玉璽內壁。好像撞疼了似的,發出一兩聲悲鳴,卻鍥而不舍。正此時,蛟龍珠中的金烏聞聲沖向玉璽,身上也發出奇異的火焰,從外向里地融化玉璽。內外呼應的場景,猶如似箭的歸心……

    外面焦急,里面盤旋,內外呼應。

    因預感到不久後的一幕激動人心,桑天子把日月寶鏡移到蛟龍珠中。真身沒有跟過來——他擔心金烏身上再次發出那沒心沒肺的火焰,燒壞了他自個!

    嫦娥果然很激動,只是她在廣寒宮待太久,激動也是淡淡的。

    她說“蝴蝶破繭,鳳凰涅盤,不過此刻。陽春白雪,高山流水,難描音聲。”

    桑天子總結道“這也是涅盤。”

    嫦娥說“鳳凰一族真讓人羨慕,哪怕死了,也有再生的盼頭。當神仙最怕的就是失去希望,我以往活得很奇怪,最近才有所不同。”

    桑天子說“大概是物極必反,靜極思動……”

    他刻意忽略他自己的存在。

    和她相處的越久,他越能從她的美貌中掙脫出來,但又深陷她的品性之中。但他又深深地明白,她只能做朋友——她也不可能再嫁。因為她不想把自己變成神仙爭搶的玩物。否則上至玉皇大帝,下至西方佛陀,任她挑選。

    桑天子自問還比不上那些仙佛。

    他也喜歡她的自愛與堅持,不想為了自己的欲望破壞它!

    還有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機會。如果有機會,前面的那所有的理由都攔不住他。沒有人能在嫦娥面前坐懷不亂,他也是!

    她把他當成可差遣的朋友。

    他也願意為她差遣……

    暫時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

    胡思亂想的時候,金烏將紫火玉璽融化出一個孔,金烏從里面鑽出來,半空中追逐盤旋一會兒,融在一起——有一種“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錯覺,好像世間的一切攔阻,都可以被熱情的火焰融化。

    這樣想卻是讓人開心一些。

    嫦娥沒那些心思,說“又找到一個,又往前走了一步。”

    “這兩次都很巧,剛好找對地方。”

    “可見金烏復生是順天應時。”

    順天應時?真是一句奇怪的話。听起來嫦娥更像修道之人。隨即又想,“她或許一直修道呢,在那廣寒宮,做最有名的隱士。”

    這全是胡思亂想——之後,他晃晃腦袋,把注意力從金烏身上轉移開,轉移到選擇性震動的長簫上面。他想知道長簫震動的具體因素,是不是他猜測的那樣,跟金烏有關。于是他走了一趟安玲國皇城。

    長簫很安靜,告訴了他答案

    是金烏引起了長簫的顫動。

    那麼問題來了,“長簫怎麼落到良平狗賊手里?他為何將此寶掛在牆上?”

    大張旗鼓地去問,等同于暴露自己的法寶,不妥。

    他琢磨片刻,瞄了眼日月寶鏡。

    也許從嫦娥那能問出聯系。

    畢竟這月桂生長在九天上的月亮之上,是嫦娥家獨有的樹種,她若是不知道,追究再多也沒轍——既如此,那就不著急了。

    “改天慢慢問,我先換個角度。”

    這長簫他已初步煉化。但和別的先天靈寶一樣,他實力不足,不能全部煉化。因紫火玉璽燒的火,他的實力有所增長。每到這種時候,他都會把先天靈寶煉化一遍——有時不那麼刻意,游戲一樣,順帶煉化了。

    就像這日,他在半路邊走邊玩,煉化這奇異的長簫。

    一滴在其中醞釀許久的血,因著無意的契機跳出來——觸到元嬰,他才莫名地一顫,一下子沉浸到無邊的喜悅之中。

    “誰的血?”他毫無線索。

    “好像挺普通的。”他只道是平常。

    “但又不普通。”他發現異常。

    那滴血,游走于元嬰各處,好像磁鐵游走于鐵屑之中,制造著他看不懂的變化。他運轉八九玄功的功法,“ 嚓”一聲,好像玻璃破碎一般,堅固到無法計算的元嬰之身,扭曲重組起來。那過程快得,他根本止不住。

    他感覺自己撞進了黑洞之中。

    他太弱了,在那滴血面前。

    玄龜也太弱了,在那滴血面前。

    他不禁想,“我這一直以來的修行,難道都是假的?”

    在這滴血面前,修行成空。

    他對這未知的力量感到恐懼。唯一能給他安全感的,便是那水火葫蘆,他跳了進去,跳到樹妖之間,以防萬一需要它。

    但這滴血不同往常,它不需要力量,也不與別的血液融合。

    就好像一個路人,一個掃地僧……

    “ 嚓, 嚓”,八九玄功第四轉告破;“ 嚓, 嚓”,第五轉也告破;“ 嚓, 嚓”,那遙不可及的第六轉告破。那滴血忽然間消失了——可就在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本體一顫,感受到大恐懼,大喜悅。

    恐懼和喜悅同時而來,如萬馬奔騰。那滴血來到他本體里。

    好像回家一樣,它兜兜轉轉。

    在經脈里走,經脈變了形色;在血液里走,血液靈力暴增;在五髒六腑中走,五髒六腑也生了變化;在骨肉中走,骨肉也生出變化。

    如春風拂過,萬物煥發生機。

    桑天子對它沒一點辦法,只能安慰似的修煉八九玄功。

    之前無法撼動的關卡,眨眼間告破,三轉,四轉,五轉,六轉……就在他全身扭曲之時,八九玄功已來到第七轉的關口。

    這不是在修行,這是傳功!

    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八九玄功的變化,使得桑天子的實力飆升,于是引動那天劫之氣。天劫匯聚處,出現一個陰沉的黑色深坑,猶如人的眼楮。那滴血一滯,片刻後,往桑天子身體深處一鑽,再也找不見痕跡。

    太上老君察覺到痕跡。

    因為那滴血路過之時,抹去了他在金剛鐲上的痕跡。

    于是他也算不到血液的去向。

    因他不知東皇鐘去向,故而並不在意。只道女媧因為金烏復生之事,要佔了這顆棋子。他奉行無為之道,淡然一笑。

    而通天教主也察覺到痕跡。

    因為那滴血落在了東皇鐘上,鋪展成道,在那口鐘里探索感悟起來。于是觸動了封存在其中的截教氣運,觸動通天的布置。

    混沌中,通天教主忽的睜眼,殺氣騰騰地念叨,“好能耐!”

    好在不是讓他憂慮的聖人。

    既有一滴血留下,發生在桑天子身上的一切,再也瞞不過女媧的耳目。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逃不出聖人一算。

    桑天子卻對此一無所知。

    他感受到了那天劫之力,壓抑不住,正為此著急呢。“ 啦啦”,驚雷劈頭擊下,他盤坐的草地,轉瞬化成一片焦土。

    不知是幸運還是時候到了,沒有被那血沖破的第七轉,被雷打破了。

    他不可思議地完成關鍵的轉化。

    八九玄功,是調理精氣神到最適合修行的狀態的神奇功法。修成之後,陰陽調和變化,每個人都不一樣。像楊戩,修了八九玄功,修出了純陽之體;像袁洪,修了八九玄功,血脈返祖,一個白猿精,修出通臂猿猴的血脈。

    桑天子坐火箭似的沖到第七轉,只剩兩個關卡便到盡頭,精氣神自然有變。

    可他修煉是因為那滴血帶動,他在諸多變化中,無法感受玄功的巧妙。只覺得渾身通透,一切都跟之前不太一樣。就連那滅世般的雷劫,打在他身上,轉眼間被他煉化進奇經八脈,五髒六腑,四肢百骸,並無不適。一劫一劫的雷打下來,竟像是助他鞏固修為一般,化成靈氣,滋補著饑渴的血肉。

    第二次渡劫,他已是合體期修士。

    他自己還恍然著,不覺得他真有那麼強,整天想他修行中有諸多不解。

    “這樣就修到合體期了?”

    他暗生疑問,疑心重重!

    他之前修到煉虛期,渡了三九雷劫。

    如今到合體期,他相信這雷劫至少有五九,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到六九?

    合體期修到極致,感受到成仙劫,即為大乘期,一般修士都會等到壓抑不住才去渡劫,要渡的劫七九往上。一般都是七九、八九兩種,九九雷劫極少,能遇到的大都是魔頭,極少能渡過。他就怕將來踫到那九九雷劫!

    如果是六九雷劫,那將來……不好說了。十有八九是九九雷劫。

    “難道我渡劫還要靠先天靈寶?”

    雷劫打完五九之數,陰雲匯聚,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六九雷劫十分少見。一般修士在煉虛期、合體期,都踫不到此劫,到了大乘期渡劫期,通常又會超過六九,只渡六九的很少見。

    除非,渡六九雷劫就被劈死。

    可若是大乘境界,一般情況下,不會倒在六九雷劫之下。

    “ 嚓”,六九雷劫第一道雷降下。

    桑天子的衣服早被打成飛灰,白里透紅的皮膚下,雷電一閃一閃,把身體內部景象映照得一片血色。看起來就像是燈罩罩著的燈,向這個世界投出影子。有人遠遠地看見了這一幕,把它記下,即是可以模仿的修行法。

    “這麼強的雷,我竟然受得住!”

    他相當奇怪,還以為要靠元嬰,現在看來,他能撐到盡頭。

    可他還是小看了六九雷劫。

    六九雷劫,一道強過一道,每一道性質不同。前一道是火,後一道是冰,再一道是水,下一道有瑞金之氣……全方位考驗人。

    他心里沒底,渡的心驚膽戰。但那九道雷劫,終究被他一一化解。只是有多余的力量無法吸收,被導入元嬰之中。並未浪費一分一毫。

    八九玄功,不愧是八九玄功。

    收益如此之大,他因此對那長簫,對那滴血,更好奇了!

    他穿好衣服,一改往日低調,問道“嫦娥,那長簫的來源你可知曉?我從中得了一滴奇怪的血,好像吃九轉金丹一般,助我玄功突破。”

    嫦娥先問“突破到幾轉了?”

    “只在片刻之間,便到了第七轉。”

    “如此神奇?”嫦娥也羨慕道,“那長簫是月桂所化。能斬斷月桂者,必是大羅金仙中的高手,甚至是準聖。長簫流落人間,想必有些時日,具體是誰已無法追尋。不過那必是一名大能之血。那血中可承載記憶?”

    桑天子說“可能有,但我若探查,轉瞬間便是數月。”

    “數月而已,你去查查看。”

    “那個,耗費數月,也看不到。”

    嫦娥問“這又是何意?”

    “我實力太差,根本探不明白。”

    “哪樣啊,那你就糊涂著吧。”

    “不光我糊涂,你不好奇嗎?”

    “我不好奇。”嫦娥很干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我只需管好自己。”

    “真沒想到,你竟然信命。”

    “我不能不信命。”嫦娥感慨道,“命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東西,比氣運更難琢磨。你不知道誰把這容顏、這心事、這時間放進你的生命,也不知道你的命給你安排了什麼結局。我听說有人見過命運長河,定然壯麗!”

    “若有那長河,我定要跳出去。”

    “你的志向真大。要跳出去,首先你得先超過你師父。他還沒跳脫。”

    “這個嘛,咱們以後再說……”

    桑天子沒跟她說他的雷劫。

    她也沒問。在她看來,雷劫而已,桑天子好幾件法寶,不可能渡不過去。而在桑天子看來,雷劫雖然重大,卻只跟他自己有關。

    他把日月寶鏡收回眼中,掃了一眼元嬰,再掃一眼金烏,都好。

    然後他越過躲在雷劫外的圍觀者們,踩著縮地成寸的法門,回了藍羽城。之前要趕小半天的路,現在花兩刻鐘便到了。

    嫦娥見之,吐槽道“我還以為你能上點心,出發去下一站呢。”

    桑天子說“正要去,不過臨走之前,總得讓我收拾收拾東西。我花了錢買的肥遺,總不能不帶走?還有那公共花園還沒安排好。”

    嫦娥說“接著說。是不是還有小鳳,還有那些妻妾,你都要帶走……”

    “什麼呀,我管她們干嘛?”

    “連錢你都不放過,何況那鐘情于你的女孩。”嫦娥戲謔著,“你不用管我。你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該娶就娶一個,按照人間的規矩,多找幾個小妾沒什麼。人的壽命大都不長,好些神仙一世一世娶妻納妾……”

    “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吃醋。”桑天子自己都不相信這話,但真有這感覺。

    “吃醋?這是什麼意思?”

    “沒啥。”桑天子沒有多解釋。

    “肯定不是什麼好听的話。”

    桑天子說“反正就是,娶妻在我看來有一種神聖感。我不會像養寵物那樣,今天娶這個,明天納那個,我要娶妻,一定要踫到讓我非她不可的人。神仙的壽命很長的,我也不想用近乎永恆的生命去回憶。”

    “唉,我便活在回憶之中……”

    “其實一個人也能過得很精彩……”

    “就你聰明。”嫦娥打斷他安慰的話,吐槽這麼一句,不再說了。

    眼瞅著桑天子關了店,收拾好東西,安排好公共花園的主意,並對白青和小鳳即將到來的婚禮表達祝福——他並未為他們停留,提前送給新人結婚的禮物。給白青一把劍、一身鎧甲,又把他制作的琴留給小鳳。

    始于樂,終于樂,他只是一個過客。

    他卻沒想到,也沒注意到,他這個過客離開時,兩雙不懷好意的眼楮,在人群里望他……一個包裹在袍子里,一個藏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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