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第33章 上達天听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問畫 本章︰第33章 上達天听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蝙蝠在洞里冬眠,草鼠在雪底覓食,兔子有時鑽出來透透氣,呆呆的。

    風雷豹四處覓食,最常吃兔子。

    青砂獸似馬非馬,踏雪如平地,身上有時會變得滾燙,融化雪,它們就可以吃下面的草。這也是巫族戰士最喜歡的坐騎之一,這兒有很多巫民,和人。

    而祭司們,巫師們都更喜歡風雷豹。它們快如閃電,極其擅長發現敵蹤和戰斗,養得好,它們會爆發出化神期戰力。

    再加上這里美妙的風景。

    一時間竟成了大家最喜歡的地方。

    桑天子捉了一只青砂獸代步。

    正想騎走,一個十多歲的小孩飛跑過來,很迫切,很委屈地說“先知,你捉的這只青砂獸是我的。我已經盯了它五天了,我布置了好幾個陷阱。”

    桑天子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這才拘謹,說“我叫宋濤,是人族自治會宋正平的兒子。”

    桑天子頗為贊賞這小孩的勇敢,從青砂獸上下來,說“宋濤,我記得你了,這只青砂獸還你。希望有一天你名揚天下。那時我見到你父親,會听他炫耀你的名字。而不是現在,你拿你父親的名頭介紹自己,那很不好。總之,努力知道嗎?”

    宋濤說“好,我會努力的。”

    十多歲,懂事又不懂事的樣子。

    還了這只,桑天子因為身體原因,必須再捉一只。物色一番,卻在雪地里看見一個漂亮的光頭,他才見過這光頭。

    戒空,那個合體期的老陰貨。

    這和尚在那戰斗中,先是一言不合就開殺戒,繼而一走兩只,挑撥那“兄弟倆”內斗,實在是奸詐狡猾,心狠手辣。

    不過桑天子卻不怕他。

    真玩陰的,桑天子自認不會輸。

    他走過去問“喂,和尚,你在這干嘛?”

    戒空眉眼一抬,說“小僧在度雪?”

    度雪?這說法倒是忒新鮮了。

    桑天子掃了一眼問“有雪嗎?”

    戒空說“有,施主就是!”

    桑天子說“法不度人,人自度。我看你貌似並不信佛。”

    戒空一愣,綻放佛光說“佛生我身!”

    桑天子說“‘我’是誰?”

    戒空和尚一笑,說“我是戒空。”

    桑天子問“戒空是我?”

    戒空沉思片刻,轉而說“施主既知佛道,還不快快入我佛門。”

    桑天子說“舍身入紅塵,方能度紅塵。你生來為佛,說這紅塵疾苦,也未必真的懂得疾苦。不如入此紅塵,以求大道。”

    戒空又沉思,說“既知紅塵多疾苦,你為何還勸我去?”

    桑天子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戒空面色微變,過了一會說“你走吧,小僧還要接著度雪。”

    桑天子一嘆,“看來你真不信佛。”于是起身,退走。

    戒空握緊拳,猶豫許久,忽然起身說“行,小僧就入紅塵一遭,待小僧出來,天上地下,必來度你。到那時,小僧看你有何話可說。”

    說完一扯僧袍,修法滋生。

    那帥的,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正要走,遠方一頭風雷豹跑過來,落在戒空面前,被戒空一把抓住脖頸。身後追來一個女子,拔劍便刺,喝道“你這妖女,放開我的坐騎。”

    戒空退而說道“你才是妖女。”

    那女子竟也是熟人,火霞山心宮聖女王珂。她身後跟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斜坐在一只比正常風雷豹大一倍豹子上,鵠峙鸞停。

    王珂刁蠻成性,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用的是桑天子教她的劍法,青龍出海,天邊摘日,袖里藏花,紫燕穿林……

    戒空進進退退,竟被逼得用了三分力,還不能速勝。

    他在風雷豹身上施了禁制,丟在一邊,嘴巴也不干淨,說“騷娘們還挺厲害。你這劍法,巧妙有余火候不夠,還是把你師娘請來!”

    這樣的話,王珂听了也能忍?

    當然不能。只是她手段不夠。

    桑天子也听懵了,他想,“這原本竟是個和尚?這狗和尚果然不信佛。說不定他早就想還俗,沒有借口,就等我勸他呢。這混蛋,簡直太混蛋了。不過那個女人,莫不就是王珂的師父?听說她是即將突破的煉虛期……”

    听到那話,雍容華貴的女子也坐不住了,一道雷打出來。

    戒空身形一閃,竟躲開了。

    女子一掃王珂,說“退開。”

    繼而近身與戒空戰。她踩著的豹子閃爍著,她的速度也極快,戒空以慢打快,防則密不透風,攻時如佛陀降臨。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但看得出來,雙方都沒下死手。

    打到中途,女子終于確定對方實力,問“你是何人?”

    戒空說“萬事唯空,吾名戒空。”

    女子一愣,“閉月和尚,果然是你。你竟然還俗了?”

    戒空說“只是在紅塵中走一遭,佛身在等我歸位。並非還俗。”

    女子停了下來,笑問“噢,那你可有去處?”

    戒空說“放眼皆是紅塵。”

    女子勸說“听聞碧海派十杰要跟五龍谷三英七雄比斗,想不想去瞧瞧樂子?”

    戒空點頭,說“我剛入紅塵,便有此去處,你必是聖佛派來指引我的。去得去得,卻不知你為何來此捉這豹子?”

    女子說“路途遙遠,不想動足。”

    戒空點頭說“原來如此,我卻願意走這一路。”說著,他把剛下了禁制的風雷豹丟回給王珂,飛身躍上女子身後。

    不是要走路嗎?怎麼上了?

    桑天子無語,暗罵,“這花和尚。”

    女子瞥了戒空一眼。那張美得比她自己還好看的臉,竟讓她無法狠心將其打落。輕輕拍拍豹子,她說“乖乖,走吧!”

    王珂瞥了桑天子一眼,面露驚奇和疑惑,卻來不及多問,追上去了。

    桑天子看了這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兆頭,啞然失笑,“這和尚,若在紅塵,就憑他的皮囊,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快活滋潤。”

    周圍有好些旁觀者,因為無法承受波及而遠離的,現在圍了上來。

    有巫師,有祭司,有巫民,有人。

    沒等他們問,桑天子便說“看到了吧,兩個嬌滴滴的女人,一個默不作聲的和尚,卻有這麼強的破壞力。所以說,無論多強,出門在外都得小心,別隨便得罪人。萬一那是厲害角色,豈不丟了性命?凡是戰斗,跟打仗一樣,都得先知彼知己,先弄明白對手有多厲害,弄明白怎樣取勝,再去較量。”

    燭翼也在,她問“剛才那女子是何境界?”

    桑天子說“應該是煉虛期,戒空在她之上,听說合體了。”

    燭翼說“都是化神之上?”

    “不錯,煉虛在化神之上,合體在煉虛之上。”

    听聞此言,好多人臉上淒然。

    剛才那和尚不光勸桑天子,也勸了他們,他們以為那是騙子,都沒理會。早知道是合體期強者,不少人真要心動了。

    就連燭翼也頗為可惜呢!

    桑天子不太明白大家的心理,也沒想弄懂,眼疾手快地抓了只青砂獸,跟諸位知會一聲,騎青砂獸向北而去。離這里五日路程,有一座北青澗,被一條大河橫貫。听說那北青澗中魚產豐富,但是河道時寬時窄,如呼吸一般波動不定。

    當初他听到這個的時候,下意識就覺得這里有寶貝。

    就算沒有,也有神奇的生物。

    像他這麼想的人大有人在。

    他問“有人去源頭看過沒有?”

    “你想去,別陷進去。”人們這麼勸他,“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陷在那里,有人,有巫,有冒險者,有人一直找到死。”

    桑天子自認為還挺聰明,不信這個邪,今天非要來這瞧瞧。

    剛到北青澗地界,他听到巨大的水聲。冰天雪地里,一座懸落的瀑布裹著巨大的冰塊掉下來,“轟隆”一聲砸在冰水里,冰花四濺。好多平凡的人在近處,撿冰塊里的魚,不算危險,但沒幾個月總有人被砸死。

    桑天子在這附近查了查。

    這里的石頭,跟雨池的石頭有些類似,都有很多孔。

    水到了這里,很快被地面吸收。

    所以河流會很快變窄,這很合理。

    要變寬,大概因為流量變大。

    他到上游去,瀑布之上,有一段陡坡。

    冰塊被水沖擊,被推上河谷的陡坡,從瀑布落下來。推力時大時小,決定了瀑布的流量,這很合理。而推力又由水量決定。

    再往上,看到了好多樹林。

    外面很干燥的樣子,樹林中卻雲霧繚繞。沒下雨,走進去,伸手一抓,就能抓到一把水。這里的凍土很深,但有不少溫泉,把溫熱的水吐出來融化冰雪,形成雲霧和這山間的溪流。溫泉漲消,使溪流變化,這很合理。

    那這溫泉又是怎麼變化的呢?

    桑天子猜,這跟潮汐有關,地下水位隨潮汐漲消。在那觀察半個月,卻發現不是潮汐,而跟溫度有關,還不是白天黑夜的溫度。

    他查詢一番,才知道不遠處的山中有一處火井,名為呼吸井。

    不用去爭斗探查,就有人告訴他

    呼吸井之所以會呼吸,是因為地下的燃料。若燃料下的水多,會把燃料推起來,火就會很旺,否則火勢就會減弱。

    至于水多水少,則是因為風。

    有一座風向多變的峽谷……

    “你也是來這探尋那秘密的吧。”一個老人點破桑天子此行的目的,“我告訴你,這里一年四季,每一季都有巨大的變化哩。在冬天,那呼吸井火焰大小因風而定,到了夏天,風向便不再是最主要原因。”

    桑天子問“噢,因為什麼?”

    老人說“當然是因為下雨。”

    桑天子啞然一下,說“受教。”

    老人說“孩子,听小老兒一句勸,別往前走了,小老兒這輩子總見人過去,但從未有人走到盡頭。我听一個大能說,這里是一座遠古時的神仙布置的迷宮,為的就是讓人迷失其中,找到最後啊,很可能會回到原點。”

    桑天子聞言,恍然間回了頭。

    這才注意他已經走出來很遠。他的經脈已經康復,冬天的雪也已經化了。

    這還真是一座迷宮呢!

    他想,也許有一天,他可以回來戳破這迷宮,找到它的中心,看清它的全部。想必那時,他能總結出規律。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于是他朝老人一拜,說“多謝伯伯點醒,晚生這就退去。”

    老人樂了,笑說“你這孩子倒聰明,知道進退。小老兒每年勸好多人,听勸的沒幾個,願意退的寥寥無幾。你比他們強。”

    桑天子說“不敢。執著者一以貫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何嘗不是一種大智慧。放棄者另尋他途,但又怎知他不會在別處放棄?所以波折頗多,是好是壞。但晚生以為,只要時間夠長,兩者將殊途同歸。”

    老人連連點頭,說“可惜時不我待,人生苦短。”

    桑天子說“那就無怨無悔吧。”

    老人大喜,說“好,自己選的,那就無怨無悔!”

    桑天子再拜而去,老人目送。

    待桑天子走遠,老人沉思不已。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小兒端著果盤,小心地走過來,說“山神爺爺,我采了果子給您送來。”

    老人回頭,說“小寶,這個叫竹筍,不是果子。”

    小寶說“竹果,吃竹果。”

    老人笑說“好,就吃竹筍。”

    老幼相攜回了小屋。老人準備較為風聲的飯菜,先送去拜神,拜神時,將他剛剛用靈氣聚成的奏折報了上去。信息匯聚之處,卻在天庭的道祖寺——那是太白金星的藏書悟道之地,他常在此地探查人情。

    最近天庭用封神榜上神仙支起框架,但缺兵少將。

    太白金星正為玉帝物色賢人呢。

    他讓下方土地山神上報賢人,這位呼吸井邊的山神上報的就是桑天子——而在此前,桑天子之名已多次被上報。

    于是篩選賢人時,終于篩選到他。

    “鈴鐺,這先知還只有小名呢。”太白金星感到有趣,多看了幾眼,對桑天子的年齡和壽命感到頗為好奇,“17歲,巫人,壽數72萬載?弄錯了吧。”仔細一瞧,卻見那是地府動了手腳,“真可惡,又是私情。”

    他听不高興,便想丟下這名。

    可頓了片刻,他又疑惑,“卻不知這私情因何而生?平時徇私,也不過添上三年五載,這回怎麼加了那麼多,奇怪。”

    一查,更奇怪,他竟查不到。

    只知桑天子全家上下壽數都不尋常。

    “奇哉,此中必有內情。”

    于是下一回上朝,太白金星留了片刻,欲借玉帝的昊天鏡一用。此鏡乃道祖賜給玉帝的極品先天靈寶,可以探查三界過往。

    玉帝問“太白,欲查何事?”

    太白金星說“欲查人間一巫人過往!”

    “巫人?你竟然查不到?”

    “回玉帝,有地府的手腳。”

    “這地府越來越不像話,你查吧。”

    玉皇大帝將那昊天鏡借出。

    太白金星一點,昊天鏡中迷蒙一片,只顯出幾道虛影。太白金星有點尷尬,使出真手段,奮力一點,才見桑天子棄火蛇部落,入巫族部落。此後飽人腹,拒狼蛇,成先知,修長生,制紙布,築城池……就算對仙人來說,短短時日有如此功勞,也算稀奇了。何況那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

    玉帝問“查出來了沒有?”

    太白金星說“知往復,不知緣由。”

    玉帝說“簡單,要麼此子身上有重寶護身,要麼他是聖人棋子。”頓了片刻,他說,“此子既是巫人,朕要用他。”

    太白金星恭謹地問“玉帝是說,巫人是人?”

    “巫人按理是人,必須是人。”

    “可後土娘娘那邊不會講理!”

    玉帝思忖說“西教欲東傳,必會在地府布局。動了地府,六道動蕩。此子不管是誰的棋子,朕要用。人間有何官職空缺?”

    太白金星說“要多大的官職?”

    玉帝說“雷聲要大,雨露需小。”

    “玉帝,那方小世界當有四名大地神將,如今缺少一位。”

    玉帝問“另外三個是誰?”

    “一個是西海龍王之子摩昂,因鑄造龍門而下界,為西方大地神將;一個是南海草木精靈所化之女憐雲神女,為南方大地神將;一個是東海散修天悲洞天悲老人,為東方大地神將;此子恰在北方,若玉帝要用,可為北方大地神將。”

    “可!此子是何名號?”

    “玉帝,此子只有小名,叫鈴鐺。”

    玉帝聞言,啞然失笑,道“既如此,朕便賜他一個名號。此子曾有一宅,名為桑宅,便以桑為姓,此名為朕所賜,可呼天子。”

    玉帝之言語,暗合天道。

    可天道之勢卻常由聖人來定。

    小勢可改,大勢不可改。區區名號,小事而已,早已被通天教主改了。玉帝循天道而定此名,卻不知這是早被定了的。

    聖人之威,由此可見一角!

    “桑天子,好名。玉帝厚愛此子!”

    玉帝揮揮手,“小事,去吧。”

    太白金星領命而去,撰寫旨意,上報,蓋章,拆遷天兵頒發,一番復雜的程序,暫且不提;玉皇大帝興之所至,取來昊天鏡,以此查探仙女們的近況,在那廣寒宮的清冷身影上注目許久,也暫且不表。只說桑天子……

    桑天子還不知名字進了玉帝之耳,正急急忙忙趕往下一處勝地!

    鳥飛獸走,翠柏松濤。陽光燦爛,百花盛開。還有那喜鵲嘰喳嘰喳,好似報喜,他心里高興,卻不知喜從何來。只是側耳听那黃鸝鳥的歡歌,啾啾的燕雀,和呱呱的蛙鳴。他心曠神怡,感慨著這是多麼美麗的世界,萬物滋長,無窮無盡……

    這不是某個人的世界,這是大家的世界。凡存在的,都該有立足之地。

    只不過太多人手長腳長欲望大,三尺見方的天地塞不下他。有了自己的,還要別人的,有了別人的,還要大家的。“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于是人間的爭斗,像春天一樣滋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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