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第29章 刺殺之聲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問畫 本章︰第29章 刺殺之聲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貸款業務興起之後,百業如雨後春筍一般長出來。

    釀酒,木工,織布,造紙,還有各種小吃館,小酒館,有的沒的都能開。

    現在的先知城,在某些方面仍是荒地,只是有錢。那些個新鮮東西一開,尤其是釀酒業,立馬火到爆。巫民們對此愛不釋手。

    桑天子收商稅,大賺一筆;

    借商業房出租,辦證,大賺一筆;

    販賣糧食,木頭,皮毛,大賺一筆;

    跟著開了幾家店,小賺一筆;

    借放貸業務,又小賺一筆。

    這五筆錢,都是細水長流的賺法,可以追平日常發的工資。

    而果果那邊,放貸賺了些,開當鋪踫到死當的,也賺了些,如果不算投入的巨大成本,細水長流地吃利息也很舒坦。

    所以她仍打算跟桑天子合作。

    反正,1500萬已經夠多了——而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桑天的積分越來越多,每年一千多萬的工資發出去,又賺來更多。更多的收入,意味著更多的支出,以後借出去的錢會越來越多,循環往復,她也能夠跟著發點財。

    這是細水長流的錢,她敢花。

    兄妹倆的日子過得好滋潤。

    那第三年的秋天,522萬畝糧食成熟,30萬畝草油成熟,120萬畝果樹結了果子,70萬畝蔬菜五彩斑斕,牛成群,馬狂奔,羊群看不到盡頭。

    這又是一個美好的豐年啊!

    堆積如山的陶罐、瓷罐,一排一排的機器,堆積如山的竹筐和網袋,看得人眼花繚亂的船和車。人們的臉上洋溢出輕松的笑容。

    十七名大祭司一起祭祀,“出發。”

    收割開始了,整個世界都在忙。

    桑天子抬頭望天,萬里無雲。

    果果推了推他,悄摸地問“哥,你今年能收多少谷子?”

    桑天子反問“你想干嘛?”

    果果說“我听說今年三苗國和大熊國都豐收了,糧價肯定會降。你能不能給個實惠價格,我們佣兵協會想多收一點。這樣托運到更遠地方,才能有得賺。不然,光是請巫師幫忙運過去,就很不值得。”

    桑天子點點頭說“可以啊。你能給個什麼價格?”

    果果說“一萬五積分怎麼樣?”

    140萬斤,積分。就目前的行情,這絕對算便宜的了。

    桑天子想了想說“新糧2萬,去年和前年的。少了不賣。”

    果果說“好,那我們要的。”

    桑天子笑問“要多少?”

    果果跟燭翼商量一番,說“要2000份。”

    2000份,375萬畝地一年收成。

    桑天子嘿嘿一笑,“好!”

    果果驚訝地說“哥,你還真有那麼多?你到底存了多少糧食?”

    桑天子得意地說“秘密。反正我鈴鐺存糧,多多益善。”

    算上這2000份,他這兩年賣的糧,有3170份了。這兩年大家吃了不少,又賣出好多糧食釀酒,賣完這一票,剩不到200份。

    但新糧多啊,522萬畝。

    算一算,能裝2784個140萬斤。

    還有油料,果子,蔬菜……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富了。

    為了這些財富,熬幾個通宵裝糧食,也是應該付出的。何況,控制水火葫蘆也是修行的一種,就當是借著賺錢修行了。

    在倉庫忙碌之時,嫉妒的目光已經看了過來。

    這麼一片糧倉,若是節省一點,能養活600萬人類。可惜不是自己的。

    羨慕啊,眼紅啊,恨不能取而代之。

    話鋒一轉,“怎麼能取而代之?”

    一切根源都在桑天子身上——

    若是,假如,他要死了呢?

    “小先知就是那惡棍嗎?”

    “小先知的實力很強嗎?”

    “先知城的進出很嚴密嗎?”

    “小先知住在哪,有人保護嗎?”

    匯總消息之後,雲劍峰的一名戴罪弟子為立功贖罪,悄摸地出發了。而他還不知道自己將見什麼人。他就是護國散人!

    刺殺,多麼不光彩,多麼丟人。

    他只求快點結束這任務。

    他日夜兼程,騎三匹快馬出發,一路上能不休息就不休息。遠遠地看見果園,他休息片刻,等夜幕降臨,御劍進了先知城。那些守衛先知城的人們,在他面前就是土雞瓦狗,他暢通無阻地來到桑天子的住所。

    屋里點著油燈,閃著電光。

    在他快靠近窗戶時,電光忽然停下來。

    他心里一顫,感覺被發現。于是把劍握在手中,刺破冰制的窗戶,刺向那直勾勾盯著他的眼楮——咦,好熟悉的一張臉。

    正想著在哪兒見過桑天子——

    桑天子已握住他的手,他只覺得手上一痛,手中的劍掉轉,呲啦,刺破他的小腹,刺穿他的丹田,真氣泄露時,他恍然驚醒。

    “你,你是……”他顫抖著。

    “護國散人,好久不見!”

    “竟然……是你……你真是先知!”

    “對啊,你不是早查出來了?”

    “宋將軍看過畫像,說,說你不是……可你,你才十六歲……”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又說,“這是我個人主張,與別人無關。”

    “無關?你與先知也有仇?”

    桑天子問了一句,但沒等答案。他看了眼破了的窗戶,想到若被人發現,不光會擔驚受怕,還有可能將消息傳回大熊國。那樣的話,大熊國至少能得出幾條結論刺殺發生了;屋里只有桑天子自己;刺殺的人實力不足。

    這樣不好——他眉心閃了一下。

    “收!”他下意識地念了聲。

    護國散人的身軀,連帶著血液,都被收進水火葫蘆。

    砰,砰砰,接連炸了幾下。

    桑天子竟忘了搜出空間法寶。

    法寶里的東西炸了一片,掃了兩眼,玉石都碎了——真的浪費。

    護國散人被炸得七葷八素,但還沒死——他驚訝地看著水火葫蘆里的一切,無限悔意——他究竟在跟什麼人作斗爭?

    忽然,他被一縷光引動,不受控地向上方飛去。

    桑天子用意識追了一段,他發現那護國散人正被引入到水火葫蘆的本源中去,待護國散人靠近時,被分解成了水火的本源。

    “原來是被收進了那地方。”

    這麼說,之前收進去的龍,也被收進了本源中去了!

    桑天子感覺到異常心安。

    “  ”的腳步聲傳進耳朵……

    他收回心神,做了一番掩飾,等果果來問,“哥,怎麼回事?”

    他說“沒事,動作大了點。”

    果果探頭探腦看了兩眼說“噢,我剛才聞到血腥味,又听到什麼動靜,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你這哪來的腥味?”

    “是儲物石之前存的東西,我忘了。”

    “噢?!哥,積分我沒克扣你的,你可別往糧食里摻不好的東西。”

    “知道,我這不是正處理呢。”

    糊弄了幾句,果果不再懷疑。

    回頭他弄了塊冰裝上窗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這世上少了一個護國散人,真的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護國散人畢竟出發了。

    一個月沒消息,兩個月也沒消息,也沒听說桑天子被刺殺過。只知道桑天子還活著,一點傷都沒有,也從未忽然加大防備。

    石沉大海,“出什麼事了?”

    師徒倆烤著火,心里拔涼拔涼的。

    “護國散人離開時有怨憤情緒,一去無影無蹤,連個風聲都沒留下,太可疑了。師父,我覺得有必要派個人去看看。是什麼,總得有個說法。”

    “讓追雲去吧。”一個病秧子對另一個病秧子吩咐著。

    後者已經能正常活動。他是國師。

    于是追雲法師帶著兩項任務出來。查詢護國散人的下落,刺殺桑天子。追雲法師對先知城十分好奇,欣然領命。他也騎著快馬出來,去沒有著急趕路。一路看看大學飄飛的風景,吟幾句狗屁不通的破詩,怡然自得。

    來到先知城,他偽裝身份,四處探查,沒听說護國散人來過。

    他罵罵咧咧許久,把護國散人當成叛徒看待。隨即想著完成任務,回去之後,必定要把護國散人沒來過的事,添油加醋告訴師父。

    他比護國散人謹慎,知道刺殺之前得先踩點。

    他隔著幾十米,看了桑天子幾眼,覺得挺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心里想著,“管他呢,這小先知看起來普普通通,實力不強,也沒個守衛,太自大了。那些腦子好使的人,是不是都有自大的通病?”

    于是他以買糧為名,去見桑天子。

    很容易進入房間,左右無人。他在桑天子殷切的目光里談了幾句,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以呈上葬花弓為由,靠近桑天子。

    他釋放葬花弓光效,提劍便刺。

    以為這次肯定成了——眼前光華一閃,劍光倒轉,刺進他的胸膛。

    桑天子說“上次來的也是這麼死的。”

    一邊說,一邊在追雲法師驚愕的目光里,把他的儲物袋,空間手鐲,和剛才取出葬花弓的儲物石擄走,收進水火葫蘆。

    砰砰,追雲法師還有藏寶地。

    玉石又碎了一片,真可惜!

    好就好在,這次一點動靜都沒留下。

    還得了一把葬花弓——略試一下,倒是不難開弓,只有兩三百斤的力道。松開弓弦,聲音挺好听。此為法寶,可以輸入真氣,當輸入真氣時松開弓弦,弓臂之上會有數百多尖銳的真氣彈出,如同鮮花。一起飛出去,打得四方 里啪啦。

    這張弓,竟是一件群攻法寶。

    他看著凌亂的房間,把弓收起來。

    羿刀听到動靜,過來看一眼,問“先知,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修行動靜有點大。”

    羿刀伸著脖子說“噢?修的什麼?要不咱們出去打一架,讓我看看你怎麼修行的?別害羞嘛。閃姨說你很厲害,大家都沒見過。”

    “羿刀,你這段時間又舒坦了?”

    “說說嘛,怎麼還帶威脅的。”

    羿刀比果果更好糊弄,只想著打架,打不成,興味索然地出去了。

    一個月沒消息,兩個月沒消息……

    冬天過去了。化雪時,師徒倆曬著太陽,心里拔涼拔涼的。

    “師父,小先知沒有遇刺。”

    “簡直混賬,他們倆也沒有回來?”

    “沒有。石沉大海,無影無蹤。”

    “追雲,真沒想到啊。”雲劍峰峰主恨得咬牙,“自從我受傷,好多人的眼神就不對勁,我早就看出來了,但念著都是看著長大的,我信任他們。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個個一去不復返,真當我是快死的人了?”

    “師父,要不我親自去一趟。”

    “不,你是國師,不宜擅動。我去。”

    “師父,不可,您怎麼能……”

    “我就是要去,我做成這事,讓你們都瞧瞧,什麼叫寶刀未老。”說著,他憤而起身,抓了匹快馬,迫切地出城去了。

    他出來時正是春天,風景正好。他卻無心欣賞。

    他簡直懷著一股怒氣在趕路。

    不知不覺,把身下的馬跑死了。然後他大罵幾聲,飛行一陣,感覺氣息不暢,便化身土匪,搶了匹馬,繼續狂奔。

    來到先知城,他無心欣賞,只問,“小先知在哪?”

    人家還以為他有重要情報,好心指了路。他也不道謝,縱馬跑過去。

    他是什麼人啊,雲劍峰峰主。

    堂堂化神期高手,只需要殺一個孩子。

    他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嗎?

    他大大方方地進去了,踹開客廳的門,他跟桑天子大眼瞪小眼。

     ,怎麼眼前這人這麼眼熟?

     ,怎麼眼前這人傷好了?

    雲劍峰峰主一陣緊張。

    桑天子也一陣緊張。他緊張,因為他知道對方實力,自己現在沒有趁手寶劍,一時未必能拿下。要是被人跑了,那可不妙。

    所以他二話不說,“收!”

    雲劍峰峰主反應也快,“逃!”

    雲劍峰峰主飛到空中,感覺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壓得他喘不起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他很危險,于是拼勁全力——他丟出了一座山水法寶,法寶毫無作用地被收走;他取出一朵雪一樣的雲朵,雲朵被拉扯成怪異的形狀;他斬出一道劍氣,可劍氣亦在空間之中,打了個轉被收走了——就在僵持之時,他身上的空間法寶也被水火葫蘆影響,空間踫撞空間,轟然炸開。

    那可是雲劍峰峰主的肉體啊。

    被炸得七葷八素,一不留神,被收進水火葫蘆。砰砰砰,全身上下亂炸,驚慌不定之時,一股強大的吸引,把他分解成水火。

    大廳里,好多玉石渣子。

    仔細聞聞,還散發著丹藥的香氣。

    半空中朦朦朧朧,如同彩霧。

    混合著一面寶鏡的霞光。

    那場景,好看,好聞,好燦爛。

    羿刀跑進來,燭翼也跑進來。

    桑天子慌慌張張地收拾著寶鏡和殘渣,解釋說“那個,沒啥事,就是一不小心,空間法寶玩炸了。還好我躲得快。”

    羿刀好糊弄,燭翼不好糊弄。她指著殘渣說,“這有血跡。”

    桑天子說“沒事,小傷而已。”

    燭翼說“傷哪兒,我看看。”

    桑天子急中生智,說“女孩子不宜觀看。就一個小口子而已。”

    燭翼臉一紅,不問了。但看了看滿地玉石渣子,她說“這些玉石渣靈氣很足,可要是不立刻用掉就浪費了,分給我一點唄?”

    “好,你喜歡的話就都拿去。”

    燭翼喜歡,用空間手鐲收了起來。

    那里面還混著一個血珠子。

    她看了桑天子一言,指著那顆血珠子問“這個呢?”

    桑天子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想著他身上的好處夠多了,且又有水火葫蘆這樣的重寶,一顆血珠子,別管有多好,也無所謂。

    于是他說“送給你了。”

    燭翼幸福一笑,收起了它。

    等她和羿刀都出去了,桑天子立即關門,內視水火葫蘆。

    雲劍峰峰主僵持之時,丟出來兩件法寶一座山,一朵雲。此外還有幾把劍,大都是風銅所制,里面或多或少地加一些精金。但其中一把最特別。他看那劍,黝黑的像一塊碳。劍身長,劍柄也長,像是雙手劍。

    他取出山,雲,和劍,拿在手里。劍有些重量,大概八十斤。那雲,純白的像一團雪;那山,如同假山水一般,五六米高,看起來非常厚重。但靈氣十足,自帶法陣,可以輕如鴻毛,可以重如泰山。上有三個字五絕峰。

    雲劍峰如何得名?觀此三物可知。

    此外還有幾件好東西。一面白龍鏡,上面瓖嵌了一片白龍鱗,于是得名。一個紅色環,戴在手上,可以化出重拳或盾牌;還有得自追雲法師的寶鏡——殘影鏡,可以化出一道殘影,難分虛實;以及得自護國散人的骨片箍。

    這幾件東西,都不錯,跟葬花弓一類的,屬于日常法寶。

    但對于普通修士可遇而不可求。

    桑天子這兩年也賺了不少錢,但是從來沒有踫到過有人賣這類法寶。即使有玉石,即使人家知道他出得起價,沒有貨也是問題。

    雲劍峰已有名號,另外兩個已經成無名之物,桑天子給它們起名。

    雲因其形,起名為“雪雲”;

    劍因其色,起名為“黑風劍”。

    他用黑風劍耍了兩招,跟心宮聖女王珂的精金劍相比,有一點點不習慣,但是威力上卻要強上三分。而且當他輸入真氣,感覺到黑風劍如同大海一般,容納百川。他想,若是他實力增強,此劍威力或許會更大。

    嘿,這真是趕著送來的寶貝。

    峰主已死,法寶也全丟了,雲劍峰名存實亡。但想來,他們無所憑依時必會低調行事,若不泄密,也能堅持些時日。

    桑天子沒興趣泄這個秘密。

    大熊國若滅國,雖然他短時間能得大量好處,但不如讓它跟三苗國兩國競爭,他作為旁觀者,得些漁翁之利來得快活。不然他只有這麼點人,勉強撒開,又能佔多大地盤?到最後,好處還不是讓三苗國得了去。

    既然消息沒泄露,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的好。

    一個月沒消息,兩個月沒消息……

    國師日夜望眼欲穿,白了頭發。

    他想,“莫非,莫非出事了?師父也……這……不……可是……”念頭千轉,萬轉,那一日喪鐘響起,他才忽然驚醒——大熊國國君也死了!消息猛然間把他提起來,他又想,“多思無益,今後遇北則止,眼下最緊要是讓皇權和平過渡……”

    被大事趕著,他走出了雲劍府。

    桑天子也走進了田野。他想再開些荒地,種些調料。

    以前只要吃飽,現在要吃好。

    他期待這先知城人人都有能力酒池肉林,卻勤儉節約。他期待學校開出智慧的花朵,每個人都熟讀經書,仁義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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