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誠看著開門進來的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夫婦,表情有些尷尬。
畢竟都將人家的白菜都吃抹干淨了,遇到作為家長兩個人,張誠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不過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夫婦倒是不在意張誠在他們家留宿的事情,他們昨天直接出去,也是早就有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而從眼下看來,自家女兒跟這一個年輕人之間的進展應該還算不錯。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則是對張誠說道︰“張誠導師,現在的話可否來一下我的書房?”
“啊?嗯,我知道了。”張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答應了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的邀請。
至于那個叫做葉蒂亞的婦人,則是流露出一抹玩味的小柔,放下手中的波斯貓才上了二樓。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的書房在宅邸一樓的最後一個大房間。
進入到書房之後,張誠看著書架上放著的藏書數量,比起他印象中的社區圖書館還要多得多。
“請坐。”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坐在了一張紅木沙發上,指了指他對面的一張真皮沙發椅,對張誠說出這一句話。
張誠坐下之後,則是對張誠說道︰“你是東大的人還是日本人?”
“我是東大的一個普通人,不過現在因為一些緣故,入籍日本。”張誠總不能說他在這一個世界是不折不扣的黑戶或者是“死而復生”的人,畢竟這樣的說法無疑是更加離譜。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微微頷首,對于張誠的話語不置可否。
他看了一眼掛在書房的一個人的畫像,陷入到沉思之中。
張誠也沒有打擾對方,而是靜靜地等待著約修亞•安德羅波夫接下來的話語。
過了一會,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張開眼楮,對張誠說道︰“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安德羅波夫這一個姓氏,那算是我祖父傳承下來的榮耀,不過現在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有些事情希望張誠導師能夠幫一下忙。”
“?”張誠有些疑惑的看著約修亞•安德羅波夫,他不知道對方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幫忙。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答應對方,而是說出了一句話︰“安德羅波夫先生……”
“叫我約修亞叔叔就行,畢竟娜塔莎跟你都有了那樣的關系,也許你們不會結婚,但是我想娜塔莎不介意你是我外孫的父親。”約修亞•安德羅波夫打斷了張誠的話語,說出了這一句更像是指正張誠稱呼的話語。
“約修亞叔叔,我知道了。”張誠對于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的說法也沒有拒絕,畢竟對于他來說,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其實不在意他跟娜塔莎是否結婚,只要娜塔莎有孩子的話,那麼對于他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盡管在某個程度上,這一種說法讓張誠有些尷尬,但是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他在沒有更好的辦法進行改變的情況下,也只能夠接受這樣的安排。
“嗯,你剛才想要說什麼?”約修亞•安德羅波夫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讓張誠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想要問的是,我能否先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張誠看著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直接說出了這一個問題。
“當然。”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微微一笑,他對張誠越發的滿意,畢竟就算是親生父子,沒有了解清楚就一口答應幫忙,那叫不折不扣的愚蠢。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站起來,然後走到書桌上,上面寫著的是一份用俄文記錄下來的文件。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看了一眼文件的內容,然後對張誠詢問︰“懂俄文麼?”
“問題不大。”張誠直接回答了這一個問題。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微微點頭,然後將這一份文件遞給張誠。
張誠瀏覽了一下上面的內容,發現這是一份俄羅斯軍隊應對恐怖襲擊的快速應對部隊建設文件。
張誠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有些奇怪的看著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好一會才問詢對方︰“約修亞叔叔,這一份文件跟你的事情有什麼直接關系?”
“是這樣的,雖說我們俄羅斯在這一方面的建設一直有著相應的規劃,但是有些時候我們缺乏足夠的實戰經驗,所以我希望有機會的話,你們能夠招募一些人員作為安保隊伍。”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語氣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張誠一臉疑惑的看著約修亞•安德羅波夫,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讓他幫這樣的忙。
他想了想之後,也是明白一點,由于世界線的不同,俄羅斯的實力比起另外一個世界的同時期實力要強不少,所以有一些事情應該是沒有發生。
比如說堪稱節點的別斯蘭歌劇院事件跟格魯吉亞地區事件等等,可能都沒有發生。
這也意味著俄羅斯現在確實是缺乏對于特殊武裝部隊的實戰數據收集。
只是這樣的事情他說了不算啊。
而且黑森峰女子學院應該也不可能招募男性的護衛隊伍。
“約修亞叔叔,此事……我很難給你一個答復,不過我可以跟你說一句,若是有足夠的女性隊伍,那麼我還能夠爭取一下。畢竟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是一個女子學校,男性人員太多的話,我也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張誠看著約修亞•安德羅波夫,語氣有些隱晦的說出這一番話。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對于張誠的話語也是微微頷首。
他自然能夠了解張誠的難處,而且張誠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一旦男性安保人員太多,要是他們約束不住自己的話,那麼問題就大了。
“確實……女性隊員方面我可以詢問一下相應的負責人,至于其他的事情,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娜塔莎聯系你。”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對于張誠的回答雖然感覺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張誠願意在這一方面提及一下,其實已經是盡力而為的表現。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將文件放回去,然後對張誠說出了一個問題︰“不知你什麼時候回日本?”
張誠想了想,說出了黑森峰女子學院返程的時間︰“明天中午我們會直接乘坐一條游輪回去,至于說參賽的車輛,則是會委托船運公司通過海運運輸返程。”
“嗯,今晚……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跟我們去一趟莫斯科,娜塔莎的親戚們知道她有了喜歡的男性,都希望見你一面。”約修亞•安德羅波夫注視著張誠,等待著張誠的答復。
“呃……”張誠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刺激的事情,不過他也知道,約修亞•安德羅波夫雖說是在邀請他,但其實也是希望他能夠給自家女兒撐一下場子。
畢竟大家族之間誰沒點破事兒……
張誠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很好,等下我們就在機場坐飛機過去吧。”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對張誠的回答很是滿意。
當天下午,在莫斯科世界貿易中心皇冠假日酒店的一個會議廳內,穿著一套深藍色西裝搭配一雙黑色皮鞋的張誠看著面前的十多個年紀不一,但是軍餃都相當高的男女軍官們,嘴角微微一抽︰“這……”
他雖然並不畏懼這些人,但是這樣的底蘊真的讓他有些咂舌。
穿著一套un女性軍禮服的娜塔莎則是低聲說道︰“沒事的,他們都是很好相處的長輩。”
“……”張誠微微點頭,然後帶著娜塔莎走進了會議廳之中。
正如娜塔莎所說的那樣,安德羅波夫家族的這些長輩,不少人其實已經知道張誠作為一個女子學校的導師身份。
但是他們並沒有看不起張誠,反倒是不少人認為張誠面對他們的氣場顯得從容不迫,而感到相當的驚訝。
畢竟就算是這一個國家的高層,來到這一個會議廳,都得思考自己應該怎麼交流。
張誠跟娜塔莎的不少長輩聊了很多事情,也有跟娜塔莎年紀相仿的親戚們交談。
張誠感覺安德羅波夫家族的人員雖然不少,而且有著很多有著實權的中高級軍官,但是他們的隨和以及理性,讓張誠對這一個家族有了不少好感。
在吃飯的時候,張誠倒是人都麻了……
娜塔莎的親伯父,也就是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的大哥,一個掛著中將肩章的五十多歲中年人,直接將一瓶伏特加放在張誠面前。
他表情相當和善,但是說出來的話語讓張誠感覺到不知如何評價︰
“你是娜塔莎的男性朋友,也算是俄羅斯女婿,在俄羅斯,不能喝酒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事情,來,干了這一瓶伏特加,我就承認你的離開。”
“馬里亞斯伯父,這樣做不好吧。”張誠有些推脫。
“嗯?”馬里亞斯•安德羅波夫不滿的瞪了張誠一眼,然後他直接說出一句話︰“喝了它,只要條件不過分,我都盡量幫你忙。”
“我知道了。”張誠開始了近一個小時的“頓頓頓之旅”……
……
一個小時之後,張誠看著被抬走的安德羅波夫家族男性成員們,打了一個飽嗝︰“嗝……”
不少年輕的安德羅波夫家族女子兩眼放光的看著張誠,然後被娜塔莎惡狠狠地瞪回去。
張誠在這一個時候,听到了一個老婦人對他說出來的話︰“真沒想到除了秦之外……還能夠遇到如此海量的人。”
“?”張誠疑惑的在思索著這個老婦人口中的秦是誰,然後想到的是那個作為貿易代表,在酒桌上把一堆俄羅斯人都喝得抬走的猛人。
“您認識他?”張誠有些奇怪,畢竟這一個世界的俄羅斯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不應該會出現“國家需要你的胃”這個名場面才對。
“當年……我的丈夫就是被秦喝得被我攙扶回房間的。”
老婦人微微一笑,像是緬懷過去一樣,良久才對娜塔莎說出一句話︰“張是一個不錯的男生,你可不要放手了。”
“嗯。”听到老婦人在夸獎張誠,娜塔莎的表情也是很開心的應了一聲。
老婦人跟張誠道別之後,坐上了在門外的一個衛兵攙扶下,離開了這一個酒店。
而在會議廳的人,看到了老婦人離開之後,也紛紛道別離開了這一個會議廳。
一段時間之後,張誠在酒店的房間門外,看到的是葉蒂亞正一臉無奈的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
她看了一眼張誠,用有些無奈的語氣對娜塔莎說道︰“你父親也是夠厲害的,又吐了,今晚讓他一個睡吧。”
說完這一句話的葉蒂亞看著張誠,好一會才豎起一個大拇指︰“我是第一次看到過將他們堂兄弟十幾個人都喝吐了的人,張,你確實很厲害。”
“這種事情其實並不值得夸耀的……”張誠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畢竟系統訓練出來的身體素質,居然能夠在這一方面展現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值得自己夸贊一下。
葉蒂亞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娜塔莎說道︰“明天早上你們先回聖彼得堡,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商討一下,就不需要等我們了。”
“嗯。”那他是點了點頭,她也很清楚,安德羅波夫家族的聚會,怎麼可能就僅僅是看看張誠?
不過這樣的事情現在還不需要他們年輕一輩參與到其中,那麼她也省心不少。
張誠也沒有多問,畢竟他只是跟娜塔莎有關系,又不是安德羅波夫家族的女婿,自然也沒必要詢問跟他多大關系的事情。
這樣的自知之明,張誠還是有的。
第二天中午,在港口區準備上船的張誠,看到的是娜塔莎開著一輛嘎斯轎車來給他送行。
在不少黑森峰女子學院的師生注視下,娜塔莎直接吻了一下張誠之後,才對張誠道別︰“有時間的話,歡迎我去找你麼?”
“呃……當然。”張誠自然不可能拒絕。
不過他感覺到身後的氣場有些不對勁,張誠回頭望去,看到的是西住真帆似乎散發著怨氣一般,注視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