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才良他看了看腳下的石子路,竟無語凝噎。 vw這條行人小路不過三尺寬,兩邊都是綠化,什麼人能把車開到這來
壞了,老太太怕不是被撞傻了這個時候吳才良已經打算報警然後離開,可是他看見老人嘴角白沫越來越多,良心的譴責讓他挪不開腳步。
他在雪山已經被衙門懷疑了一次,他和教授被懷疑成綁架富家少爺的嫌疑犯,他們倆是有苦說不出。
猶豫良久,他還是決定先救人。如此倒不是說他不怕被訛了,而是他想通了,要是真的被誣告,他做惡人。
救人的無法證明自己撞了人,被撞的同樣也無法證明自己是被他撞的,事發地又沒有監控。踫瓷的往往是利用人們同情弱者的心理造勢,人們忽略了其實對方也無法舉證。
再說了,老人要真是那種為老不尊的老東西,他大可以打官司,告她敲詐勒索。
吳才良把後路想好便前去扶,但是他還是遺漏了一點,無罪推定實行于刑事案件,而民事案件還是看誰的責任較大。
幸虧今天的事是假的,否則吳才良很可能會損失一輛大奔的錢。
李木在樓遠觀,看見吳才良貿貿然去扶老人先是點頭又搖頭,如果讓他去做門派大小事宜的管理者,光有善心可不夠,事情處理的還不夠圓滿。
要是問李木這件事怎麼處理算圓滿,他也不知道,否則也不必找個總管了。
老太太還在抽抽並且口吐白沫,她朝著李木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李木在沖她豎大拇指,這演技絕了,去橫店做臨時演員多好。
是這一瞄,老太太動了動脖子,讓吳才良捕捉到她的怪反應,順著老人的視線一看,李木在窗邊翹大拇指
這什麼情況
老太太哈哈一笑,抹去嘴邊白沫,手腳並用爬起來,笑得滿臉都是褶子,小李啊穿幫了我不跟你們玩了,我得去給我孫子做午飯。
李木打開窗戶喊道,劉奶奶,您這演技值兩百塊老太太听了還挺不好意思,這場戲自然不是免費的,人家還髒了一聲衣服呢
吳才良登時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師傅這是在考驗他呢老男人連忙開始表現自己,又是給老太太撢衣服,又是問她地涼不涼,有沒有硌到哪。
老人一翻白眼,大夏天的地能涼你躺一個試試。
一句話弄得老吳好不尷尬,干笑兩聲悻悻的進了樓。
折騰到現在日頭也不早,正如老人所說到了午飯時間。
李木去給老吳開門的時候忽然覺得頭腦昏沉,一時間分不清下左右,險些摔倒在地吳才良見狀立刻去扶,他還以為這又是另一重考驗。
把李木扶到沙發坐好,吳才良一聲不吭的掃地,因為他看見干淨到可以鑒人的地有張不該存在的紙屑。
李木愣了一會回過神來,沒有半分預兆的神魂迷蒙以致五感缺失,靈覺有感肯定不是無由而起。他皺著眉推演半天都毫無頭緒,青天白日哪來的禍事
遠在老家的王務本平時都跟李木的父母一起吃飯,今天他來了酒興,便去鎮沽了點散裝酒,打算找李父喝兩杯。回來的時候李家正好在做飯,他把手里的酒一亮,李母會意的添了兩個下酒菜。
王務本端起酒杯第一句話說的卻不是閑聊,而是一件怪事,他很是不解的說道,剛才我沽酒的時候听見有人在打听李家人,不知道是不是找你們的,這個村子里你們一家姓李。
李父渾不在意,王先生在鎮沽酒,人家找李家人肯定是找鎮人家,鎮姓李的可不少。
是啊,可是一家三口獨生子的不多。王務本的話噎住了李父李母。
這話不假,姓李的多,但是這片姓李的一家三口,還是獨生子的卻不多。城里人或許獨生子多,但是鄉下地方不管這些,大多數人家都是兩個孩子,三個的也不少。
有個男娃想再來個女娃,有了女娃生到有男娃為止。
李母想了想問道,該不會真是找咱家兒子在外面混得挺開,認識的人也多,有沒有可能是來找他的
三人都愣住了,盯著碗里的菜呆滯半天才打個哈哈忘到腦後,這幾率太低了。再說了,真的找李木有事又怎樣,來來嘛。
正好在此時,李木頭腦暈乎好一陣,清醒過來後詢問了所以認識的人,大家都安然無恙。王務本口尋找李家的人始終沒有出現,李父李母沒過幾天把此事忘了,不過這都是後話。
眼下吳才良還在作怪,他把屋子里掃了個遍,看李木沒有反應要再拖一拖,抄起拖把的時候被李木叫住。
你掃地干什麼
我看見地有張紙屑。吳才良的語氣頗有些自得。
紙屑撿起來是了你過來,我有些基本的問題要問你。
李木問的是老吳的家庭情況,得知其父母早亡還很不好意思的說聲對不起,不是有意提起這事。
如此一來,吳才良和乞旬一樣都是孤家寡人,無老下無小,紅塵無所牽掛。
他把自己需要知道的都問完後,便開始了草率的拜師儀式,基本和他拜靈旬的時候差不多,磕頭受戒傳法。
吳才良和乞旬的性格脾氣大不相同,間生生隔了一代人,等他們倆見面,互稱師兄弟的時候也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我們是無拘無束的散修嗎拜完師,這是吳才良提的第一個問題,他似乎很喜歡散修的身份。
李木倒還怪了,梗著腦袋反問道,剛才不是給你受了戒嗎,你怎麼還要問這問題散修怎麼無拘無束
吳才良他還要怪,頭更硬更鐵,其有一條不能對普通人施法,這條可以做到嗎您一直都有秉持
這李木被噎的說不出來,老吳也沒成心要堵他的嘴,想到這順口問了一下,沒想到正李木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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