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聞言悚然一驚,思正是史明明的父親名號史思早年是方寸山的弟子,後來不知出了什麼事才離山,再也沒回來過。小說
當日他醉酒,話說一半便睡去,在李木看來是裝睡,他知道自己話說多了才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
略一思忖,李木大概想到為什麼山外有一個思,山里還有一個思。
道號姓名乃師尊所賜,若是這名弟子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忤逆之舉,被逐出了師門或者自行出走,那麼做師傅的可以奪回賜給他的道號或者名字。
不過真這麼做的人很少,修行人大多護短,伍淼都到那個份了,鎮魂門也沒說奪去他的名字。
要是真走到這一步,那師尊得對他多失望。
史思的道號被他師傅奪了,後來還給了另一人。知道此事的人在方寸山屈指可數,而且沒人敢提。以至于李星河身為掌門弟子,方寸山未來的掌門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叫史思的師兄。
你們方寸山的門規挺嚴的李木還有一句話沒說,他想說不僅門規嚴,人也很無情。
李星河不疑有他,笑了笑一語帶過。
第二天一早,李木匆匆作別李星河離開了朝歌雲夢山。高空之空氣凜冽,也不知是因為飛得太高喘不過氣還是怎地,他覺得胸口十分憋悶。
眉頭皺了一路沒舒展過,他請了堪稱是辭職的長假,饒了半個華夏,其結果卻不容樂觀。
其有兩個門派連他們真正說話算數的長輩都沒見著懷著沉重的心情,他又來到了滁市的瑯琊洞天。
修行界的小門派也不少,不止是玄妙宗和觀海居,還有一些據守巴掌大點靈脈的小門派,李木沒有打算挨家挨戶的拜訪。
他們的話語權不高,只要各大門派都同意了,基本沒有他們什麼事。
而玄妙宗卻是小門派的重要角色,不可忽視也不能得罪。除他之外,還有一個依附于鎮魂門的觀海居,可去可不去。
接引李木的還是那個單姓弟子,他帶著微笑見到李木的時候問他是不是遇什麼難處了,為何臉色這麼差。
李木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擠出微笑說i'fe,fuckyou,咳咳,應該是thankyou。
路過丁香閨房的時候發現里面沒有人,經了單姓弟子的告知才知道,丁香違反了門規,被罰了禁閉一個月
李木心里咯 一下,心念一轉便知道丁香因何受罰,八成是次給秦祺帶了一枚記載陣法的玉簡
當時的確覺得這麼做不妥,卻沒有想到玄妙宗真的會綱線,還真把丁香給罰了,此事秦祺絕對不知情,而丁香也不可能告訴他。
丁香這丫頭啊看著柔柔弱弱的,其實也倔得很,師傅讓她交代出事情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的頭尾細節。她卻只說了自己記下了那些粗淺的陣法,而送給誰了卻死都不說。
單姓弟子有意無意的瞄了李木一眼,他自然不會認為丁香是送給了李木,玄妙宗下都知道那塊玉簡肯定在秦家家主的手里,只是丁香不承認而已。
李木皺著眉隨口應付了兩句,心卻在想別的事。他只在心里為丁香抱了兩句不平,然後想到了此事對秦家的影響,又聯想到對他自己的影響。
可別忘了李木還是秦家名義的客卿,關系相當的近。
這麼一想便一發不可收拾,萬一玄妙宗的領導層面真的那麼雞毛,非要逮著這件事搞秦家,順便再把李木搞了。等他提出在峨眉洞天建立門派的時候,保不準玄妙宗在後面扯他後腿。
大膽的假設一下,玄妙宗那麼一兩位工于心計的長老,深知人性弱點,借此事宣揚一番李木的惡處,將事實夸大,把事件的性質變得更加惡劣如此一來別說扯後腿了,估計都能扯到李木的蛋。
想著想著他出了滿頭冷汗,單姓弟子還很疑惑的問他這是怎麼了。
恰逢此時,身前的光線變得扭曲,大白天竟有一種忽明忽暗的感覺,難不成這太陽也能短路接觸不良
兩人直覺眼前一花,便見一人從虛空緩步而出。李木看了又是一身冷汗,見此情景他想起徐洛洛在觀海洞天祭用喚星結界的場景。
來者是鎮魂門見過的玄陰,老修士善于攀談,所以有類似于外交的事宜都交給他處理。
玄陰雙手背後,露面都竟然向李木拱手行禮,金丹修士來訪卻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他的動作不僅嚇到了李木,還嚇到了單姓弟子。李木次來還是被當做普通人對待,怎麼這次如此謙恭
李木愣了片刻連忙還禮,哪里哪里,我這是不請自來
呵呵,不請自來也是客真是年輕有為,老夫空長這麼多歲,論天賦論福緣論修為都不及道友區區,當真愧煞我也。
李木眉頭微皺,他疑惑玄陰對他的態度,一路走來,最不該對他客氣的門派反常的如此恭敬,絕不可能是因為他的金丹修為。
在玄妙宗人的眼里,利益要修為更值得他們高看。
他立刻又舒緩了表情,很客氣的笑著說,道友說的哪里話,術業有專攻,玄妙宗下醉心于陣法一道,在修行有些短板也在情理之。
幾句恭維話一說,玄陰笑得更加燦爛,竟然前拉著李木的手領著他去觀摩玄妙宗正在布置的法陣。
還有這等好事李木心狂喜但臉不動聲色,試問誰能有此福緣去觀摩這些刻陣師搗鼓的高級陣法
他覺得今天算是來著了,估計玄妙宗是有了重大突破所以玄陰的心情很好。玄陰發動洞天內部的法陣,幾次挪移把李木帶到了一處不知名的空間。
李木習慣了光影變幻後定楮一看,此處似乎沒有下左右之分,甚至連光線都沒有,四下里一片漆黑。不過腳下倒是踩著堅實的地面,只不過沒有方向感,每踏出一步都覺得自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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