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見甦小曼的臉色不對，立刻低頭說道︰“小曼，對不起，過去是我不對，我在這兒向你道歉！”
“道歉？你說你來跟我道歉？呵呵。”甦小曼語氣古怪地說，“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我的面子那麼大呀！連堂堂的王牌律師都親自登門道歉了呢！”
甦小曼斂起神色，語氣冷硬地對趙磊說︰“趙律師，一切都太遲了！不要跟我說道歉這種屁話！真的，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早在你將我趕出事務所，逼我離開事務所，你和這個孩子，就已經沒有緣分了！”
“不要對我說抱歉，真的，這種抱歉我實在承受不起！”
甦小曼一說完，蹭地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
趙磊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走掉，他還有孩子的事情沒搞清楚，趙磊一把扯住小曼的手臂，眼楮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怎麼了？”
甦小曼咬著唇，死死地瞪著趙磊瞧。
她怎麼也沒想到，有人可以沒臉皮到這種程度！
甦小曼用力扯了扯，想扯回自己的手臂，無奈，趙磊握得很緊，她完全沒辦法撼動半分。
最後，她只好開口說︰“趙律師，放手！”
“我不放，你先告訴我，那個孩子到底怎麼了？”
“你——！”甦小曼再度用力扯著自己的手臂，她很氣，氣趙磊的厚臉皮，氣他當初那樣趕走她，像在趕條狗似的。
那一幕，她永遠都不會忘掉的！
那些屈辱，她永遠都會記住！
她忘不了，當她孤零零地瞞著媽媽，一個人在婦科的看診室里，吃藥做人流時，那種心理上的煎熬和壓力，還有永遠都說不出口的恥辱和羞愧，像海浪般，一陣一陣地猛拍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
那些痛苦，全都是趙磊帶給她的！
而現在，他竟然好意思出現在她面前，問她孩子呢？
是了，肯定是這樣，吉安大地震後，趙磊的老家恐怕也受到不小的影響了吧，所以……
他是後悔了？覺得被天譴？想來找她贖罪了？
而她，又怎麼可能會讓趙磊稱心如意！
甦小曼恨恨地說︰“放手！趙磊，就算你這樣拉著我，也拉不回你的孩子！好，你想知道孩子怎麼了，那麼我告訴你，孩子已經流掉了，這樣你滿意了沒！！”
趙磊一听，眼瞳頓時一縮，下一瞬，立即泛紅。
他原本緊握著甦小曼的手臂，似乎更加用力，低吼著︰“你騙我！你一定是說謊的對不對！我的孩子還在的是不是？！你肯定是騙我的對不！”
趙磊一連串的否定句，更加凸顯了他的荒謬！
“你不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呀！你怎麼忍心流掉？！”趙磊怒道，聲音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
甦小曼更氣了︰“你都不要的孩子，憑什麼說我狠心！到底是誰狠心！是誰先放開手的！現在才跑來找我說這些，早干嘛去了！！”
她這回用力一扯，總算扯開趙磊的鉗制。
趙磊的臉上滿是不敢相信，他連連後退幾步，像是滿心懊悔，又像是大受打擊，居然用雙手拉扯自己的頭發，不斷低聲哀嚎。
這情景，卻是看得甦小曼的心，糾結在一起，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