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月淮風如卿

第五章 長念,暗市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源璃羽 本章︰第五章 長念,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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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結束訓練了,我要累死了。”沈長安躺在地上大口喘氣,渾身被汗水打濕。

    “長安,起來。”

    “搭把手。”

    謝栩清用力一拉,把沈長安拉了起來。

    “長安,你這虎頭雙鉤,愈發和你契合了。”

    “這是當然,我爹留給我的寶貝武器呢。”

    金銀虎頭雙鉤,是沈長安父親,沈哲,留給他的靈器,尚未親手交給沈長安,就猝然長逝。

    對于沈長安來說,不僅是靈器,更是對父親思念寄托。

    “阿清,你這長劍也不錯啊,謝老爺可真下心思幫你挑。”

    ‘ ——’

    劍刃敲起來別有一番清聲,悠遠長久。

    “ ,果真是好劍。”

    其實這是父親在倉庫不知哪個旮旯找出來給自己,表示,是不是好劍,要看用的人。

    給母親挑首飾時候倒是仔仔細細,半處不好都不要。

    父母是真愛,我是意外。

    想著謝栩清突然就有點憂郁了。

    “阿清,你行李收拾好沒有。”

    “來了。”

    一路走著回家,沈長安倒是買了不少小吃。

    “長安,煎餅多買一份。”

    “你手上不是…哦~買給羽兒,是吧?”

    “是,我想帶回去給他。”

    阿清,不賴啊,知道疼老婆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到達了十字路口。

    “長安,明天見。”

    “好,明天見。”

    和沈長安分別後,謝栩清加快步伐趕回家。

    他太想見到羽兒了。

    ‘砰——’

    “娘,我回來了。”

    “清兒,你回來啦?你手上怎麼提了一堆吃的。”

    “買給你們的,羽兒呢?”

    “呀,羽兒在你回央府第二天她家里就有人來接走她了,是她哥哥,留了一個繡金葵荷包,我還沒打開看過。”

    “娘,我看看。”

    一打開系口,里面有小兩條九州黃金,金燦燦的,安靜躺在里面。

    “她家父母著急讓她回家,清兒,你放心,有她哥哥在,沒事。”

    “知道了,娘。”

    謝栩清一晚都心不在焉,整個人魂游走了一樣。

    “清兒,來。”

    唐恩綰招謝栩清進房間。

    從一個底層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鎖,里面是一對龍鳳玉佩,鄭重地交到謝栩清手上。

    “娘,這不是你和爹的…”

    “傻孩子,老祖宗傳下來的,遲早也會是你們的,我知道,你想念羽兒,如若你真有意,就把另一半交給羽兒,如若羽兒不願,你也不能強迫。”

    “我明白了,娘。”

    半夜子時,謝仁沂回到家中——

    唐恩綰起身伺候更衣。

    這是她的習慣。

    “沂,最近央府好像忙得不可開交。”

    “嗯,有人捕殺靈獸,輔以‘銷蝕香‘而成的邪術,強行締結契約,剝皮去骨,肉流入暗市,供人飽其口福。”

    “可這些年不是早已禁止。”

    “經不住一個利字。”

    除了有智慧的高等靈獸,其他普通靈獸,都難逃一劫。

    殺,不是普通的殺。

    而是虐殺。

    死前經過慘烈折磨,或在活著時候,眼睜睜看著自己皮肉分離,流盡最後一滴血,再淒涼死去。

    人死,與之締結契約的靈獸就會死。

    壽終正寢,契約自動解除,歸還自由。

    靈獸死,哪怕是虐殺,人卻無事。

    真不公平。

    “綰綰,放心,一切我們處理好。”

    “嗯,阿沂,你要注意安全。”

    謝仁沂與唐恩綰一夜好夢。

    倒是謝栩清翻來覆去睡不著,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

    “哈哈哈哈,阿清,你這是搞什麼,回家的床睡不舒服?”

    “不是,羽兒她家里人接走了。”

    “那是好事啊,她還有家人,舍不得呢?”

    “只是想念。”

    “又不是以後都不能見了,謝夫人不是說過,羽兒答應她一有空就回來嗎?”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兩人聊天。

    “謝少督軍,沈少督軍,由于事態較急,交由我口頭轉達,你們兩個,一同潛入暗市,追蹤靈獸肉去處,記住,萬事安全為上,一有危險,立即撤退。”

    “是。”

    兩人喬裝前往暗市,借著月梅庭協助,成功潛入。

    暗市里面夜幕籠罩,靈焰燈到處亂豎,也有漂浮在半空,各種叫賣聲,人群熙熙攘攘,不比外面人少。

    暗市里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只要你花得住時間,還是能蹲到好東西的。

    “小二,來兩碗牛肉面,再來一碟炒菜心。”

    “好咧,客官。”

    兩人搜尋了一上午,依然沒什麼收獲,來到一家面館吃午飯,順便稍作休息。

    “阿清,你說是不是情報有誤,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所謂靈肉。”

    “再找找吧,我們搜尋的只是冰山一角。”

    “客官,兩碗牛肉面來咯。”

    正吃著,外面一陣喧鬧。

    “小二,外面怎麼那麼吵。”

    “哎喲,客官您第一次來不知道吧,最近這伙人啊,說賣什麼靈獸肉,有媚兔兒,梅花蹄鹿,仄猴,真不是干人事,人與靈獸本就和諧共處,再想吃,也能吃規定培育過的嘛,這不是擺明想打破平衡嘛。”

    “那你們也不管管?”

    “哎喲,客官,您開玩笑呢,我就一開小面館,溫飽不宜,還管得了那麼多呢,您要吃完了,現在去瞅瞅還能看到。”

    “走吧,長安,去看看。”

    一堆人在台下擠著,看著台上滿臉橫肉,凶神惡煞類似屠夫的人,提起一塊新鮮大肉塊。

    “燁風鈴羊肉,初始價格,五千銀元。”

    “六千銀元!”

    “八千銀元!”

    人群開始競價,爭得臉紅脖子粗,都想嘗嘗鮮味。

    “長安我們等拍賣結束,跟蹤他們。”

    “好。”

    拍賣持續了一小時,結束後人群開始稀稀拉拉散去。

    領頭屠夫喝著手下收好行檔。

    謝栩清和沈長安小心翼翼跟蹤,到了一個拐角處。

    然後迎面而來,是屠夫的臉。

    “你們一路鬼鬼祟祟跟著,想作甚!”屠夫手里還握著那把砍肉刀,新鮮血液還黏糊在上面。

    “老大,我看他們是想偷肉!”幾個手下在旁起哄。

    謝栩清按下沈長安想喚出靈器的手。

    “我們無意冒犯,只是迷路了,才想跟著你們尋到出口。”

    “你覺得我信你們的屁話?!”

    氣氛僵持不下,雙方一觸即發。

    “我尋思巷口怎麼吵吵嚷嚷,擾人清淨,原來是你們?”葉靈玉一收折扇,身邊四人嚴陣以待。

    “小兔崽子,你管這里閑事!你敢試試?!”屠夫舉起砍肉刀,來勢洶洶就要劈向葉靈玉

    “試試就試試。”

    半刻鐘不用的時間,四人把屠夫和屠夫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制服按在地上。

    “你听我把話說完,不就好了?這兩我朋友,迷路了,所以在這附近找我,懂了嗎?你應該听得懂人話吧?”

    這個人,雖然只是個少年。

    但是絕對不能惹,況且…還有其他事要做…

    “懂了,懂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貴人,我錯了,我錯了。”

    “嗯,爺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見血,滾。”

    把人都揍得鼻青臉腫了,還有個吐血了,這叫沒出血?

    屠夫和手下們不敢停留,生怕這少年下一刻就要了他們頸上人頭,拿起行檔,連爬帶滾逃走。

    “多謝搭救,敢問公子姓名,日後好報答。”

    “不用,我們會再見面。”不理會謝栩清和沈長安,葉靈玉和另外四位轉身離開離開。

    “估計是哪家公子哥吧,阿清我們回去入口那里出去吧。”

    “兩位公子。”沙啞聲音吸引了兩人尋找來源,一個老人杵著拐杖倚靠在後面的水泥牆上看著他們。

    ‘咕嚕咕嚕——’

    “阿清,我們去買點吃的給老人家吧。”

    “好。”

    兩人買了干糧,還有新鮮的肉包子。

    老人狼吞虎咽吃完,滿意得打了一個飽嗝。

    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

    “老人家?”沈長安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老人抬起拐杖指著沈長安

    “若要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就無一世長安,選擇在你。”

    接著指向謝栩清。

    “豁開雲霧見青天。”

    老人家說完,拿起干糧和剩下的肉包拄著拐杖慢悠悠哼著小調走了。

    另一邊,葉靈玉已經到達了一座金碧輝煌的樓宇門前。

    “貴客請進,軍閥大人已等候多時。”

     ,地都是金磚,顯罷。

    “大人,葉主兒到了。”侍官撩開輕紗。

    “嗯,進來吧。”

    男子聲音低沉渾厚,不失磁性,紫檀長發流在半張搖椅上,棕黃雙瞳半磕,不在意來客,銀色長袍繡著菊花紋,蓋著小被子在腿上,手里撫著一只黑貓,黑貓乖巧,被揉得舒服,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金軍閥,好久不見。”

    “葉靈玉,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金軍閥應該清楚,暗市,有靈肉流通,這里,有你一半,你不管管也就算了,打算助紂為虐?”葉靈玉倒也不慌不忙,坐下喝茶。

    “嗯,大紅袍,好茶。”

    “四位督長,同時在你身邊,我金漠徽這里可是龍潭虎穴?”

    “他們只是和我一起來喝金軍閥的好茶罷了,這些都千金難買的好茶,金軍閥,你不介意我喝多點吧?”

    “哦?堂堂醉萊洲之主也缺茶錢?”

    “老婆本不是錢呢?”

    你葉靈玉缺錢?

    我把貓擼禿嚕皮了,也不見得你缺錢。

    “此事,我會盡快。”

    “好,那就謝謝金軍閥了,我等還有要事不宜久留,告辭。”

    “送客。”

    待葉靈玉走遠後,金漠徽喚來了身邊侍官。

    “承懿,大後天就要回來了吧。”

    “是,軍閥大人,我們已經準備好接風宴。”

    “嗯,好,自從跟裴禮澈一同‘游山玩水‘約摸半年,可總算回來了。”

    “軍閥,這是想念承懿主兒了。”

    “陳侍官,你最近話多了。”

    “屬下不敢。”陳侍官幫金漠徽換上了熱茶。

    金漠徽輕笑。

    是啊,承懿。

    大後天,就要見到你了。

    “卿羽,你這手藝,此餐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這糖醋小排,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你就把我捧得高,不怕我摔死,況且你可以自己學做。”

    “君子遠庖廚。”

    “我也是庖廚,有本事,就別吃。”說著顧卿羽作勢要搶。

    “別,我還要吃了,要打翻了,只能喂我的狼了。”

    葉靈玉靠著的巨狼打著盹,漆黑發亮的毛皮,狼瞳像極了葉靈玉的瞳眸。

    “玄墨蒼狼,忠心,頭狼率領狼群,極為難纏,群攻起來,我估摸沒多少人是對手。”

    “那是,這可是我的故兒。”

    故兒舔了葉靈玉一下,順便把肉大半舔走。

    “你這是在外面沒吃飽嗎?倒是惦記上我碗里肉了。”

    故兒裝作沒听到,繼續打盹,尾巴因為吃到好吃的肉,歡快搖著。

    “你看,我的狼都吃,你是不是該給我多做點。”葉靈玉搖了搖手中已經沒肉的飯盒,再指了指狼尾巴。

    “夢里做。”顧卿羽攤手。

    “要不要考慮把醉萊洲地都搞金磚,我看金漠徽搞得挺氣派的。”

    古董,名畫,稀有花,應有盡有,還有那盞大琉璃純金焰燈,可謂極力極盡奢侈。

    “你搞,我等著挖走。”

    你這是要把錢塞我兜里,葉靈玉。

    顧卿羽已經盤算好到時候,金地磚怎麼運走。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運走金磚。”

    “哪有,我像這種人嗎?”

    你像。

    你是真的像,顧卿羽。

    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惦念著我的金磚呢?

    “老婆本,動不得。”

    “不動,不然娶不著老婆,可得賴我頭上?”

    放心,我敢打賭,我娶親,你和謝栩清都還沒在一起。

    “卿羽,裴禮澈,還有宋承懿大後天就到了,邪術之事,已有眉目,我約摸覺得能盡快解決,這事,我們還是央府。”

    “央府吧,總該要臉面爭氣。”

    “那是,我們要不要臉都行。”

    “我要臉,你不要臉,葉靈玉你看這本書,那麼厚,和你的臉皮一樣厚。”

    那本古詩詞厚得能把人頭給拍飛。

    還是先不告訴她遇到謝栩清的事了,免得節骨眼上分心。

    顧卿羽望著窗外。

    燦爛星辰,你和我,此刻是否也望著同一片夜空。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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