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只好求救的看向司空尊者。
司空尊者不想搭理她,而且也覺得祝坊主說的對,窖池里面能有什麼性命之危?!
但是想到竹林里面的那些竹筍……
“祝坊主,她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如果真遇到緊急情況怎麼辦?”
祝坊主冷著臉丟給了鳳溪一塊玉牌︰“到時候捏碎這枚玉牌,我自會開啟窖池進去救你們。”
說完,開啟了窖池。
等鳳溪他們進去之後,祝坊主對司空尊者說道︰
“難怪公孫謙會吃敗仗,瞧瞧他這挑人的眼光,居然挑了這麼個膽小如鼠的人當競合同修!”
司空尊者︰“……”
你還不如懷疑一下自己的眼光。
那個柳依依剛來就敢篡改路標炸毀路面,她膽子小?她那膽子曬干了比磨盤還大!
不過,他也沒和祝坊主爭辯,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
此時,窖池之內,鳳溪和沈芷蘭他們已經開始干活了。
司空尊者給他們劃分了任務區域,鳳溪他們負責翻動東面的靈酒曲,沈芷蘭他們負責翻動西面的靈酒曲。
率先完成的一方獲勝,輸的一方依然要受鞭刑。
所以,一進去,雙方馬不停蹄就開始干活了。
因為不能動用靈力,不大一會兒,眾人就累得滿頭是汗。
累倒是其次,關鍵還有酒罡煞。
因為怕損傷靈酒曲塊里面的菌絲,他們也不敢大幅度躲避,只能護住要害,真跟被千刀萬剮沒啥太大區別。
別人都愁眉苦臉,只有鳳溪一邊干活一邊哼著歌︰
“就讓這,大風吹,大風吹,一直吹……”
常行簡听的這個鬧心!
本來這活就累,還要被酒罡煞風刃千刀萬剮,你還在那唱大風一直吹,不是誠心添堵嗎?!
可惜不能動用靈力,要不然就讓三足金烏詛咒她!
哦,對,詛咒對她沒用,啊啊啊……
常行簡在這瘋狂扭曲,鳳溪倒是越唱越起勁兒!
就連樊立志他們都有些無語了。
隊長啊,差不多得了,咱就說你一直嚎,不累嗎?
君聞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窖池里面全都是靈酒曲,空氣彌漫著靈酒的味道。
他那一杯就能耍酒瘋的小師妹,該不會是在耍酒瘋吧?!
他有心從儲物戒指里面拿解酒丹給鳳溪,但是想到不能動用靈力,只好作罷。
他靈機一動,把衣擺扯下來一塊,然後走到鳳溪身邊。
“小妹,你是不是被酒氣燻醉了?趕緊用這個遮住口鼻!”
鳳溪歪著小腦袋︰“我才沒醉!”
君聞︰完犢子!不但醉了,而且醉得不輕!
柳統帥這是也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昨天被遺忘的事情是什麼。
忘記提醒死丫頭提前服用解酒丹了!
他只好搬出蕭百道︰“小溪,別忘了蕭百道叮囑你的話,還不趕緊按照君聞所說,把口鼻遮住?!”
鳳溪這才不情不願接過君聞遞過來的布料,遮住了口鼻。
柳統帥松口氣的同時,心里又難免有些酸。
看來蕭百道在死丫頭心里的地位不可撼動啊!
不過,他這氣明顯松早了。
鳳溪雖然遮住了口鼻,但是窖池里面的酒氣十分濃郁,根本遮不住。
她的小臉紅撲撲的,不但繼續唱歌,而且還玩上雜技了!
舉著靈酒曲塊在地上轉圈……
常行簡等人在最開始的驚愕過後,就開始幸災樂禍!
柳依依他們這次必敗無疑,而且很可能還會闖禍!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鳳溪雖然在那作妖,但是依然能做到輕拿輕放,靈酒曲塊並沒有什麼損傷。
就在這時,常行簡冷不丁瞧見牆角那里蹲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老頭兒。
他嚇得驚叫了一聲,手一顫,靈酒曲塊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下一刻,臉上被扇了十幾個巴掌!
“蠢貨!廢物!白白浪費了一塊好酒曲!”
常行簡的臉瞬間腫成了豬頭!
老者蹲在地上,抱著靈酒曲塊嚎啕大哭!
“我的心肝寶貝,你們死得好慘啊!”
常行簡等人︰“……”
眾人小心翼翼退後,警惕的盯著老者。
鄭清淮想到墨尊者所說,趕緊看向鳳溪,示意她表明身份。
結果鳳溪眯著眼楮看著老者,壓根就沒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
這時候,沈芷蘭行禮道︰
“前輩,我等乃是奉命進來翻動酒曲,常師兄也是一時不慎這才損毀了酒曲,還請您恕罪。”
老者的哭聲戛然而止。
“奉命?老子才是這靈酒坊的坊主,你們奉的是誰的狗命?!”
眾人這才發現老者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好像和祝坊主的衣服款式是一樣的。
難道這個老頭兒活著的時候是這靈酒坊的坊主?
老者突然又狂笑起來!
“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想釀造一種獨一無二的酒曲,需要用人血來當引子,你們今天一個也跑不了!”
話音剛落,窖池里面的酒罡風增強了數倍。
若說之前只是皮肉之苦,現在可就有性命之危了!
沈芷蘭對著鳳溪大喊︰“柳依依,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捏碎玉牌?!”
鳳溪伸開右手︰“我捏碎了啊!”
沈芷蘭一看,傻眼了!
鳳溪確實已經把玉牌捏碎了,但是祝坊主怎麼沒進來?
老者狂笑︰“我才是坊主,這窖池我說的算,你們這什麼狗屁玉牌沒有用!”
常行簡咬牙道︰“和他廢什麼話?!直接動用靈力,弄死……”
他沒繼續往下說。
因為發現根本沒辦法動用靈力。
其他人也都發現了。
常行簡當即遷怒了鳳溪!
“柳依依,都怪你烏鴉嘴!”
鳳溪扯下遮掩口鼻的布料,叉腰︰“你才烏鴉嘴!你全家都是烏鴉嘴!你祖墳都是烏鴉窩!”
常行簡︰“……”
鳳溪罵完常行簡,看向那個披頭散發的老頭兒。
“老頭兒,人家煉器師都用自己的血當引子,你怎麼不用自己的血釀造酒曲?”
老者也叉腰,牛逼轟轟︰“你猜我是怎麼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