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掘地棘棘獸本來想在心里罵老者來著，但是一想這老家伙肯定會龜衍之術，這要是算出來可不就是拔刺那麼簡單了。
于是，它只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看鳳溪學制符。
鳳溪此時已經放下玉簡了，拿著符篆筆在那畫……王八蛋。
變異掘地棘棘獸心想，原來制符要從畫蛋開始啊！
要是這樣的話，它也能行！
緊接著它就瞧見鳳溪開始給王八蛋增添筆畫了，赫然是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王八！
變異掘地棘棘獸︰好神奇！
老者卻氣得不輕，我讓你學制符，你在這給我畫王八？
他之前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居然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從來沒接觸過制符的小丫頭身上。
真是荒謬！
他想要叫停，想想又忍住了。
倒不是覺得會有奇跡發生，而是瞧見鳳溪畫得高興，反正也只是浪費點紙墨罷了，願意畫就畫吧！
鳳溪畫了足足十張小王八，然後就開始畫靈符的一些基本紋路了。
一畫一個準，沒有絲毫偏差。
老者︰？？？！！！
難道這才是學靈符的正確打開方式？
鳳溪把所有紋路全都畫了一遍之後，說道︰
“前輩，基礎知識我掌握的差不多了，您教我正式制符吧！”
老者又丟給她一枚玉簡，里面是繪制火焰符的過程。
火焰符是最基礎的靈符，制符師基本上都是從此符開始入門。
鳳溪其實看一遍就會了，但畢竟沒嘗試過，為了謹慎起見，她耐著性子看了三遍。
然後開始畫。
自從到了天闕大陸，她之前在九幽大陸繪制的符篆全都失靈了，按照柳統帥的解釋，這是因為靈符里面蘊含的靈力不夠。
現在一看這符墨和符紙都和九幽大陸的不太一樣，估計里面蘊含的靈力更足。
另外繪制方法也稍微有所不同，需要制符師灌入更多靈力。
老者瞧見她火急火燎就要嘗試，心想，還是年紀小，凡事都想要急于求成，多經歷幾次挫折就該知道輕重了。
他正在心里寫育人小作文的時候，就听鳳溪說道︰
“前輩，您看我畫得咋樣？第一次畫也沒什麼經驗，您可別笑話我。”
老者心想還能畫怎麼樣，肯定失敗了唄！
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鳳溪豎著耳朵听了半天也沒動靜，心想這老頭是不是有啥毛病？
怎麼動不動就沒動靜？
這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太差了點！
算了，再畫幾張吧，反正是白來的紙和墨，不畫白不畫！
可惜不能用山河乾坤筆，要不然無論是速度和質量都會有很大提升。
唉！
沒帶四師兄過來，以後刻章這活交給誰呢？
五師兄笨手笨腳的，估計干不了這種精細活。
對了，可以交給乾坤幡里面的那些獄友們。
說起來，暗冥之獄的這些犯人全都失去了記憶，也不知道現在到了天闕大陸能不能想起來一些，說不定對她的計劃有幫助……
換成旁人，制符的時候必須得靜氣凝神，更別說胡思亂想了！
但是在鳳溪這里，這根本不是問題，別說一心二用了，三用都沒事兒！
她這邊都畫了一摞火焰符了，老者終于說話了︰“你……”
只說了一個字，就又沒動靜了。
柳統帥多少有些同情，心想，那位老者多半是瞧見死丫頭這麼短時間內又畫了一摞火焰符，所以又暈倒了。
就算不是暈倒也是失去了意識，要不然不會沒動靜。
總這麼受驚嚇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別再給嚇死了……
鳳溪覺得自己很無辜，她都沒用兩只手一起畫，也沒嘗試蓋章，這都已經很藏拙了好嗎？！
柳統帥︰你的藏拙就是正常人的極限好嗎？！
不，何止是極限，蹦起來都夠不到的高度！
鳳溪怕再把老者給嚇著，干脆不畫了，隨便拿出來一張火焰符激發了。
效果很不錯。
變異掘地棘棘獸滿眼都是崇拜！
不愧是我找到的人，真給我長臉！
鳳溪見它那一臉清澈的愚蠢，想起了曾經的君聞。
想當初五師兄也是這麼好忽悠，現在也是八個心眼子的人了！
也不知道和誰學的，一點也不實誠。
柳統帥︰“……”
他跟誰學的，你心里沒數嗎？！
你倆一共一千個心眼子，那小子有八個，剩下都是你的！
鳳溪在這憶往昔的時候，老者終于出聲了，就是有些結巴。
“你，你，這，這，都，都是你，畫的？”
鳳溪也沒吭聲，現場又給他畫了一張。
“前輩，您別一種一種靈符教我了，太浪費時間！直接來個百八十種吧！”
老者︰“……”
你狂，我讓你狂，好吧，天才就算狂也是那麼可愛。
真可愛！
老者二話沒說給鳳溪扔了一堆玉簡。
語氣比之前還要和藹，甚至都有點夾了。
“好孩子，你慢慢學吧，有什麼需要盡管提出來！
但是別累著自己，身體要緊！”
變異掘地棘棘獸心想，瞧你那不值錢的樣！你跟我咋不這麼說話呢？！你個老登兒！
它也想完也開始害怕了！
老家伙不會算出來它在罵它吧？
好在等了一會兒也沒啥異常，它這才放心。
看來老東西的注意力都在女魔頭身上，暫時顧不到它這邊，好險好險！
鳳溪當即開始了學習，最開始速度飛快，也沒什麼疑難需要老者解答，等到了後面速度就放緩了，時不時會提出來幾個問題。
老者一邊解答一邊心里駭然，因為鳳溪此時學的靈符已經達到了四書制符師的範疇。
以她的學習速度很快就能有六書制符師的水準。
不過，他顯然太樂觀了。
鳳溪在學到五書制符師的靈符範疇之後，就開始接連失敗，一張也沒成功。
她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
變異掘地棘棘獸心想，你怎麼不笑了？是天生不喜歡笑嗎？
它正幸災樂禍呢，鳳溪拿起一張火焰符丟了過來︰
“看我笑話？活膩味了？”
變異掘地棘棘獸︰？？？！！！
女魔頭神機妙算，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