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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顧的!你快來!你看這是啥——!”
根據陶老板簡單明了雖然計量單位不同的指引,他們在半柱香後順利地摸到了那個招牌上些許落灰的“大王超市”,名字挺大,超市略小。顧長行和玄淨對著包裝上的文字圖片連推理帶聯想地買了些生活用品,那邊花照水嗷嗚一嗓子,引得門口戴著耳機看視頻的收銀員都探頭往他那兒看了一眼。
“你又怎麼了?”顧長行火速趕去。
“什麼東西,快給貧道看看!”一醉聞風而來。
“……阿彌陀佛。”這是最後拎著籃子的玄淨看清花照水手上的東西之後發表的看法。
那是一打材質柔軟的布料,卷成方形塞進紙盒里,這倒沒什麼稀奇的。引來花照水一驚一乍地無疑是包裝上那個肌肉壯碩的番邦男子,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穿一奇短的小褲,輪廓分明,露出燦爛且自信的微笑。
四人齊齊低頭。
“男士竹縴維內褲。”過了片刻,玄淨緩緩念道。
“圖文並茂,簡單易懂。”顧長行如是點評。
“老顧說得對。”一醉熱烈捧場。
花照水作為唯一一個未及冠的人沒有被允許發表看法,反正最後結賬時籃子是里放了四件同款包裝。至于他回去之後在浴室里折騰半天,被陶老板各種拍門警告,險些遭到社會毒打的慘痛經歷,就暫且不提了。
不論如何,穿越小分隊總算完成了一個小目標,擁有了一片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屋檐,並向著下一個小目標︰攢下一筆路費,花式努力著。
一醉仍然在每天兢兢業業的畫符,算卦,開局一張嘴,發展全靠編。
玄淨仍然在每天勤勤懇懇的讀書,學習,研究地方文字,並轉授其余的人。
花照水仍然在每天.....哦,不是,有了余錢之後,顧長行索性給花照水買了些零零散散的材料,做什麼,怎麼做都由他去。花照水搗鼓出了什麼小玩意,就放到一醉的算卦攤子上去賣,有的一下就被人挑走了,也有放在那兒吃灰的,總之是個進項。
至于顧長行,他可能連方圓十里的狗都混熟了。
就這麼到了沈滄生日會前的倒數第三天。
沈滄這邊把自己的年少篇章拍了個大概,剩下還有一小段劇情,拍攝間隙平仔還過來了一趟,匆匆忙忙給他送了好些東西,又是一頓交代,中途電話響個不停,馬上又去聯系場地、行程對接,連沈滄給他買的那張姻緣符也沒拿上,兩人都是忙得團團轉。
直到今天早上,沈滄拍完了和徐曉 對手的那一場相互利用,下面沒給他排戲,總算得了一個在下午的空閑。
這一日又到黃昏,夕陽余暉懶散地灑落在影視城的街頭,牽扯出一道道長短不一的影子。
沈滄還是上回的一身裝束,但這次必然是記得帶上了現金,還多拿了一張自己生日會的票。他總覺得還錢的時間拖地久了些,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從平仔那特意要了一張票,打算這次一並給顧長行拿過去。
與上一次的破破爛爛相比,這次的卦攤可謂鳥槍換炮,升級迭代。
那張跛腳的桌子被一醉和顧長行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偷偷摸摸地還了回去,不僅擦地干干淨淨,一絲灰塵也無,還友情附贈了一張皺巴巴的初版平安符貼在桌腿上。
根據一醉親待,只有這一張平安符真的是真的。
如今他們用的是從隔壁中餐廳租借來的紅漆木桌,早晨開攤去借,收攤去還,再也不用每天做賊似的來回扛著跑。而且此桌四腿齊全,充滿了一種低調奢華的內涵,以至于沈滄過來第一眼險些沒認出來。
他多看了幾眼,也還是沒看到顧長行。
“你來找老顧的吧?他跟人買手機去了,你不然在這等等吧,應該也就回了。”
又是一醉眼尖,看見他站在那兒沒過來,憑著那身裝扮從記憶里翻出當初那個給顧長行寫字據的身影,想必又是顧長行招惹來的,就熟門熟路地招呼一句。
沈滄對他說了聲謝謝,笑笑點點頭,便安安靜靜地候在那兒,也不多話。日暮的光線暖洋洋地打在他側臉上,把恰到好處的五官線條襯托地愈發明晰,真是好一尊沉默的美男子。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
沈滄八風不動,一醉逐漸坐立難安。
“小哥,閑著也是閑著,不然貧道給你算一卦,打發打發時間,隨便看看,不收你錢。”一醉誠懇開口,試圖身體力行地結束掉這種無言的沉默︰“不然咱倆這樣,氣氛太尷尬了。”
沈滄推辭。
一醉堅持。
沈滄推辭不過。
一醉開始算命。
“嘖,風光霽月之象啊,心多洗練,溫和沉著,有雅量,行道多歧路,中途難免苦心,步步而進,宛如登梯......”一醉搖頭晃腦,念念有詞,說到中途卻不知怎麼突然卡了殼,他低咦了一聲,指間飛快地掐了幾個繁復的手訣,似是頗為猶豫不定,再看向沈滄的眼神就陡然有些復雜︰“你命里有貴人,可——”
“可以收攤了。”
一個聲音涼涼地從一旁傳過來。
顧長行抱著手臂,語句里清楚地傳達出一個意思︰快停止你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喲老顧你回來了,手機買好啦!”一醉的眼神頓時不復雜了。
“你怎麼還真的來給錢了,不是說送你的麼。”顧長行把剛買回來的手機往一醉手里一拍,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滄,語氣就有溫度了許多︰“等很久了嗎?”
“剛來一會兒,也沒在等,辛苦道長給我批命了。”沈滄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素淨的小信封︰“之前劇組忙,耽誤到現在才過來,真是抱歉。”
顧長行接過信封上手一拿,就覺得有些過厚了。他還沒開口,就听見沈滄又道︰“里面還有一張我生日會的票,十五號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
顧長行動作一頓,抬頭正對上沈滄看過來的視線,干干淨淨的一雙眼楮,湖光一樣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里面好像還藏著一點不易見的期待。
這誰頂得住啊,他心想,幸虧我不是真的沈滄五年老粉,不然非得原地哭出來,熱淚盈眶的那種。
“好,我會去的。”
顧長行听見自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