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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那女生臉色瞬間繃不住了，一張漂亮的臉蛋精彩萬分，大有要哭出來的架勢。
她神色復雜的看著兩人，最後憤憤地扭頭跑了。
她身邊的幾個同學也看了眼司凝，轉而追著女同學跑了。
司凝嘖了一聲，小姑娘就是好哄，這下玻璃心破碎了。
鐘思玉微笑的看著她，“你把我愛慕者都氣跑了，姐姐。”
他聲音挺好听，但是這姐姐兩個字，听著有點微妙，充滿了曖昧的意味。
司凝掏了掏耳朵，裝作不在意地說，“這不是很好嗎？挽救了一個少女。”
“那就多謝姐姐了。”
司凝眉頭一擰，“你能不能不叫我姐姐，听著怪別扭。”
“會嗎？那我叫你司凝吧。”
……
不知道為什麼，他叫司凝也好，叫姐姐也好，司凝听著都渾身刺撓。
“哎呀隨便吧。”她擺了擺手，“你的畫呢？在哪里。”
“在那邊，我帶你過去。”鐘思玉拉著她的手，快速朝樓梯走，司凝心里咯 一下，這小子的畫不會在二樓吧？
不過她想錯了，他的畫不在二樓，而是在三樓！！
“靠，你別告訴我你的畫在三樓？”
鐘思玉回頭沖著她狡黠一笑，司凝知道了，他的畫就在三樓。
這讓她這個學了很多年，還是老學姐的司凝，有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就是這幅畫了！”鐘思玉指著牆上的那幅畫，“司凝姐姐，你評價一下。”
司凝瞅著那幅畫，看下面介紹，好家伙，全國藝術大賽第一名作品。
這小子這麼牛逼？
這種比賽她參加過幾次，但名次最高也才第五而已，他竟然……第一？
司凝湊近那幅畫，企圖找出什麼缺點來。
可看來看去，無論是用色，還是結構與光線，她都找不出任何的瑕疵，除了技術上找不出瑕疵，他這幅《夢中天空》表達出來的，簡直是腦洞大開。
畫的真他媽好，任何看了這幅畫，都感覺自己好像做過這樣光怪陸離的夢，雖然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可他有本事畫出所有人的夢境。
不錯，就是所有人的夢境。
旁邊也有幾個欣賞這幅畫的作品，都在討論這幅畫畫得很好，他們看到這幅畫的第一句就是。
“我好像夢到過這種場景。”
“我也感覺夢到過，太夢幻了。”
司凝听著旁人的評價，她該死的嫉妒了。
等人走了之後，鐘思玉笑眯眯地問司凝，“姐姐，有什麼指教嗎？”
司凝收起臉上的經驗之色，板著臉道，“還行吧，有我當年十分之一的功底，也就是這幾年我沒畫了，不然這哪有你的位置。”
鐘思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是啊，姐姐說的對，所以以後還要跟司凝姐姐多學習，那你平時喜歡畫什麼？”
“我嘛，我喜歡畫人物，你這種我不怎麼畫，可能指導不了你。”
司凝那點風景畫和藝術畫，在這幅畫面前，她哪里拿得出手。
“那真是太好了，我最大的弊端就是人物畫不好，司凝姐姐，請你一定要多教教我。”
司凝瞥了他一眼，他神色誠懇，讓人怪不好拒絕的。
司凝想了想，“行，等我有空了肯定指導你，不過話說回來，你跟我說句話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鐘思玉盯著她看了半晌，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過了會兒，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是呀。”
“所以你喜歡我，就是因為我打扮的比較中性化對吧？”
鐘思玉點頭，“嗯。”
司凝松了口氣，“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鐘思玉嘴角維持著不變的笑意，看著乖巧軟糯，如果不是他的身高擺在這里，司凝絕對會認為他是下面那個。
她摟過鐘思玉，就跟平時摟著江瀾差不多，小聲問道，“那根據你對自己的了解，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我真的好奇死了。”
鐘思玉沉吟了片刻，不確定的吐出幾個字，“下面的吧？”
司凝咧嘴一笑，她奮力拍了拍鐘思玉的肩膀，“好！你這個姐妹我認了，以後有啥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真的嗎？謝謝姐姐。”
“客氣啥，好妹妹！”
听到好妹妹三個字，鐘思玉嘴角的笑有一絲破裂，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壓低聲音說，“姐姐以後私底下喊就行了，不要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叫，會被人誤會的。”
“懂。”
畢竟他這個性取向，不是誰都能接受的，她肯定也不能讓鐘思玉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
“走走，繼續看，你還有別的作品嗎？”
“沒有了，就這一幅被收錄。”
“也不錯了，你年紀這麼小，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優秀的作品的。”
“嗯嗯。”
“你說你這也畢業了，你準備做什麼工作呢？”
“還沒想好呢，先畫著吧，司凝姐姐要是沒事做，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采風。”
司凝心中一動，又拍了拍他肩膀，“好主意啊，那你改天出去的時候叫上我，我的工具得重新準備一套。”
“好的呀。”
兩人邊看邊聊，友情越來越深厚，司凝已經完全將他當成自己的好姐妹了。
說實話，她都還沒有男性姐妹，這種感覺挺不錯。
出來時外面天已經黑了，司凝看了看天色，她拉開車門，“走，我送你回家。”
“謝謝。”
鐘思玉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上去，司凝一腳油門下去，車子以一個漂亮的漂移漂出停車場，又沖入夜色中。
鐘思玉看她開車的速度，嚇得抓緊了安全帶。
司凝車開到一半，忽然想來一件事，“咱是不是還沒吃飯？”
“額，是啊。”
“看我，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走，我請你吃飯。”司凝拿出自己大姐姐的架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掉頭將車開到一家餐廳外邊去了。
這邊剛下車，那邊就有人喊了她一聲。
司凝扭頭看去，正是司央。
他和身邊幾個人說了幾句，那些人點點頭，大家各自就散了，司央朝她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