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安凌走了。
安則拿起茶桌上的茶杯,就直接朝著安悅丟了過去~!
“ ~!”的一聲,茶杯重重的砸在了安悅的腦門上,茶水也濺了她一臉。
一邊的阿夏驚呼出聲,趕緊上前“先生,您別生氣,希小姐她的身體,她,她……”
阿夏想要為她說好話,然而想到現在安悅身體不好的原因,卻又不敢說出來。
只是忐忑的看向一邊的安夫人寧素雪。
然而寧素雪現在也對這事兒滿是憤怒,恨恨的看著安悅,一幅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
“阿夏,你別護著她。”安夫人寧素雪寒聲開口。
“夫人,希小姐是您的骨肉啊,她出了這樣的事,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您這個母親。”
阿夏急急的說道。
此刻她就護在安悅的面前。
看著阿夏的背影,安悅心口越加窒息的厲害。
整個家里,只有阿夏一個人護著她,她在這里,到底算什麼?
安夫人臉色鐵青“你先走開!”
“夫人!”
阿夏急了。
當年的事,她這邊收到消息有些眉目了,只是現在還沒徹底查清楚。
當年的事兒,極可能是錯怪了安悅。
阿夏跟在安夫人身邊那麼多年,不希望她在這件事上,到最後連後悔的余地也沒有。
然而現在寧素雪和安則都因為安悅的未婚先孕氣昏了頭。
“過來!”安則寒聲開口,語氣里全是危險的命令。
安悅看向自己的父親。
這一刻,她的眼底更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也是這樣的眼神,更是狠狠的刺激在本就憤怒的安則神經上。
他幾步上前,揚起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安悅的臉上。
“混賬東西,安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未婚先孕!
這在東安,那就是大事。
安則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國外,沒有回來。
安悅回來,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
她看向安則,眼底有了嘲諷“丟人嗎?”
“你……”
“父親,我們多少年沒見了?”安悅寒聲開口。
安則“……”
多少年了?
從當年她離開之後,十多年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想到這里,安則的臉色有一刻僵硬。
安夫人寧素雪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心神也有一刻的晃動~!
安悅“十多年了……”
她淡淡開口。
對于十多年沒見的女兒,身為父親沒有半分溫情,見面就動了手。
這就是她自小生長到大的家,一個讓人窒息到極限的……家!
安則雙手我成全,怒火已經燒到天靈蓋,現在又狠狠的咽下去!
最終轉身“滾,馬上給我滾!”
安悅看了眼他的背影,危險的閉了閉眼,沒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安夫人見狀,厲聲開口“站住。”
“安先生,安夫人還有什麼事嗎?”
安則“……”
寧素雪“……”
一句‘安先生’,‘安夫人’,讓兩人面色僵住,而後渾身冷意更是不斷往外擴散。
阿夏見狀,趕緊上前“希小姐,您不能對先生和夫人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能用這樣的態度。”
安悅閉了閉眼,再睜開,她的眼底已經冷然一片。
而後不再說什麼,直接就要提步離開。
這個家對她來說,終究什麼也不是,她留在這里,就是個笑話。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
大門口就守著兩個保鏢,見安悅要出門,兩人直接堵在了門口。
安悅見狀,危險的閉了閉眼“讓開!”
兩人不說話,擋在她的面前。
安悅回頭,看向安夫人“安夫人這是何意?”
寧素雪也看著她,此刻再次被她這一聲‘安夫人’刺激的冷了臉色。
只听她寒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不能離開這里。”
“軟禁我?”
安夫人“隨便你怎麼說,阿夏。”
“是,夫人。”
“帶她回房間去。”安夫人寒聲說道。
一字一句,全是冰冷的命令。
安悅冷冷的看著她,她的眼底亦是沒有了任何溫度。
安則轉身上樓去了,很明顯不想看到安悅,而後安夫人也離開了。
安悅眼底冰冷劃過!
既然都那麼不想看到她,何必讓她留在安家?
阿夏上前,心疼的看著她“希小姐,先回房間去休息吧。”
安悅“我要離開這里!”
她語氣說的強硬。
很明顯,她現在也不想再這里。
阿夏“現在不行,先回房間去休息,听話。”
她現在剛失去孩子,這段時間東安的天氣也不太好,前幾天離開在外面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阿夏已經知道了。
“眼下身體要緊,嗯?”
不管如何說,她的身體不能在出去折騰了。
安悅看向阿夏,阿夏“夫人和先生他們……”
“我的房間在哪?”
安悅不想再听,直接打斷。
她記得之前,就說不讓她住之前的房間了。
果然,阿夏說道“您跟我來。”
她不住之前的房間了,而是住佣人的房間。
安悅閉了閉眼,沒有力氣再這里繼續糾纏,最終點頭,和阿夏先去了房間。
佣人的房間很小,一米二的床放在里面,過路的地方大概也就一尺寬。
阿夏擔憂的看了安悅一眼“希小姐,您先在這里委屈幾天。”
只要查到當年的事兒不是她做的,她就能離開這里了。
安悅沒說話,直接上床捂進了被子里。
她剛發燒好起來,現在精神還沒完全恢復,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
阿夏見她不想說話,疼惜的補充了一句“知道您怕冷,所以我多給您放了一條被子,要是還冷的話,您告訴我,我下面再給您墊厚點。”
現在已經墊上了兩床被子。
阿夏知道夫人那邊說不通,也只能在這委屈的環境里,多給安悅照顧。
安悅知道阿夏是真心照顧自己,道了句“謝謝。”
“先休息,我讓廚房給您炖點湯。”
“嗯。”安悅點頭。
她沒拒接,現在這身體也確實需要補補。
阿夏出去了。
就剩下安悅一個人的時候,她躺在被窩里,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這一刻,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離開這里,離開東安!
這個地方對她來說,真沒什麼需要留戀的。
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