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安悅,到底是想走的。
不要看她這段時間是怎麼堅強的面對霍靳,但實際上,她內心是窒息的。
面對霍靳,讓她很窒息。
就算回到安家,她也同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和壓抑。
只是,到底還是讓她失望了。
霍靳的人沒來多少,就一點,直接停掉了他們申請下來的航線。
陳力將這個消息帶來的時候,安悅和洛言的臉色,齊齊下沉。
“這機場還听霍靳的?”
洛言的語氣,瞬間變的危險無比。
陳力滿是忐忑的看向洛言“諾曼家族在這里,說一不二!”
安悅的心口,此刻也徹底的冰冷。
洛言“他不知道這條航線是以什麼名義申請的?”
不是洛言個人,而是以港城的名義申請的!
誰能想到這霍靳,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敢隨意阻止?
他是真的瘋了嗎?
陳力“現在確實停掉了!”
安悅看向滿臉憤怒的洛言,“他不會允許我離開東安的。”
洛言氣的抓了抓頭發,一腳踹翻了一邊的什麼東西。
整個機艙里,此刻氣氛都尤其凝重。
安悅閉了閉眼,最終站起身。
洛言一把抓住她“你干什麼?”
“在這里只會浪費時間,洛言,你走吧。”
安悅窒息的說道。
這一刻她看向洛言的眼底,沒了之前的冷冰,有了一絲愧疚。
這段時間洛言被困在這里,都是她的原因。
他想帶自己一起走,然而安悅卻是清楚,不可能了……
“要走一起走!”洛言咬牙說道。
這一刻,他在東安的隱忍,徹底爆發。
安悅看向他。
這一刻,她的眼眶泛紅。
洛言“這地方不待也罷!”
“是啊,不待也罷。”
可她真的走不了。
從回來東安的那一刻,她就走不了了。
洛言呼吸沉了沉,眼底更是閃過陰冷的光。
不等他說話。
安悅忽然一把抱住他。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洛言渾身僵硬,他的呼吸也在此刻不由得動了動,“你……”
“洛言,我把自己交給你好不好?”
“你什麼意思?”
“回去港城,找外援!”
這一刻,安悅清楚的意識到,霍靳到底要干什麼。
如果錯失了這次機會,不但是她,只要和她有關系的人,大概都別想再離開東安。
洛言反手抱住她,呼吸更沉了沉“老子不怕……”
“我想安全的離開這里,想要和那十幾年一樣活的自在,這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
怕?
安悅自然知道洛言是個什麼都不怕的人。
在港城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這個地方,不是他一腔憤勇,就能得償所願。
洛言聞言,抱著安悅的力道更重了重。
安悅“今天能走的,只有你一個人!”
洛言“……”
呼吸,不由得沉了沉。
安悅從他懷里出來,她看著他,這一刻她的眼底,似乎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洛言眼底黯了黯。
就在安悅轉身的那一刻,他再次伸手抓住了安悅。
安悅再次回頭看他,艱難的吐出四個字“我相信你!”
洛言“……”
什麼是黑暗?
明明周圍陽光璀璨,然而自己卻感受不到半分溫度。
這一刻,洛言在安悅的身上,再次體會到了什麼是無力感。
顏楚,是他錯失。
因此在安悅的身上他一早就將一切擺出來,讓她知曉自己的心思。
然而誰能想到,現在事情竟然……
最終,洛言深吸一口氣,摸了摸安悅腫起來的臉頰。
一字一句,寒聲說道“這段時間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他們再打你,嗯?”
沒人知道,洛言現在有多恨不得將這東安夷為平地。
安悅在唐熠身邊的時候,他經常說她只是唐熠身邊的一條狗。
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安悅很高傲。
就算是一條狗,那也是一條有著絕對尊嚴的狗。
安悅點頭“好。”
最終,安悅走了。
狄冶已經等在停機壩。
安悅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狄冶就恭敬上前“希小姐,走吧。”
他始終是這樣。
從安悅回來之後,好似任何事在狄冶的世界里都掀不起漣漪。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始終是這幅表情出現。
安悅陰冷的看了狄冶一眼,而後順著他指引的方向走去。
她以為,狄冶是一個人來的,專門來接她。
卻沒想到霍靳也來了。
機場的貴賓室。
安悅一踏入,就感覺到了從頭到腳的涼意,暖氣開的很足,可她只感覺到了冷。
可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到底有多震懾人心。
霍靳一手拿著報紙,一手夾著雪茄。
听到動靜,他頭也未抬一下,只寒聲道“過來!”
安悅站在原地未動。
狄冶跟著進來,用眼神提醒了下安悅。
霍靳一向是不喜歡遲到的人,而安悅今天,不管什麼原因,她遲到了幾個小時沒去指定的地方。
這在霍靳的世界里,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安悅在狄冶的眼神示意下,最終提步上前。
這一刻,她的眼底沒有任何溫度。
她知道今天這場事到底意味著什麼,然而她的眼底,卻沒絲毫懼意。
最終,在霍靳一米的距離站定。
“啪~!”
霍靳手里的報紙被合上,而後男人冰冷抬眸。
他的雙眸,如沙漠里的雄鷹,犀利又危險。
安悅的心口也被狠狠的震動了下!
霍靳“狄冶。”
“是,大少。”
狄冶上前。
霍靳“那些總是想著逃的狗,都是如何處理的?”
狄冶聞言,脊背一僵,下意識的看了眼安悅的背影。
而後低下頭,說道“斷雙腿!”
話落,霍靳冷笑一聲,抽了口手里的雪茄,而後吐出濃濃的煙。
對著安悅挑眉“我給過你機會的吧?”
安悅“……”
呼吸,沉了沉。
她面色微變,然而雙手卻不自覺的捏緊。
霍靳看著她,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冰冷的對視在一起,安悅最終扛不住,低下了頭。
她不言不語,一幅任由霍靳如何的態度。
男人如鷹隼般的眼底,閃爍著濃濃的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安悅開口“讓他走!”
“他自然是要走的,這東安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只是你……”
說到這里,霍靳頓下語氣。
而後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底的危險也更濃了些。
下一刻,就听霍靳道“你也需要付出點代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