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書房這邊!
裴梟見秦靖初點燃了煙,直接說了句“不要在這里抽煙。”
秦靖初夾著煙的手一頓,“這里沒孩子也沒孕婦啊!”
怎麼就不讓抽了?
裴梟“她們會隨時過來。”
所以現在只要是顧吟和孩子可能去的地方,裴梟都絕對不讓抽煙,他自己也不抽。
秦靖初對他是不滿的很,尤其是今天顧吟剛生完孩子就出院。
現在擺出這樣子,他心里吐槽裴梟虛偽,做樣子。
心里不服,但還是將煙滅了。
見他滅了煙,裴梟也才罷休的看向秦越“這麼晚到底什麼事?”
秦越看了眼秦靖初。
剛才灣島的時候還嚷嚷著一定要來,現在見到人了反而不說話。
秦越的臉色不太好看了。
收回目光看向裴梟道“顧吟的後頸上,是不是有燙傷?”
這話問的,對裴梟來說有些莫名。
下意識看了眼秦靖初,再看向秦越,“大晚上的上門,就為了問我這個?”
這語氣里,明顯已經有了不悅。
秦越“嗯,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你告訴我是不是。”
“是有,所以什麼意思?”
听到確實是有,秦越反而松了一口氣,同時眼底,也浮出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看向秦靖初,沒了剛才那種惱火。
這小子,比秦皓之靠譜。
看向裴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干脆直接道“我想和她做個親子鑒定!”
裴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懷疑自己沒听清。
但對上秦越認真並且等著他答復的眼神,他知道,听清楚了。
只是這……!
半晌!
裴梟才有些糾結的問道“你懷疑她是你的女兒?這不太可能吧?年齡對不上!”
“說,說什麼呢?”
秦靖初急了!有這種腦回路的人嗎?
請帶點腦子好不好?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秦越的臉色也僵了下。
顯然沒想到裴梟憋了半晌,會憋出這麼一句話。
看到秦靖初差點跳起來,裴梟也瞬間反應過來,秦家好像有個丟了的女兒。
難道他們懷疑……!?
秦越“顧吟,可能是我們的妹妹。”
為了避免再次矛盾,秦越干脆把話說的更直接了些。
裴梟“這不可能!”
他想也沒想的說道。
不知怎麼的,秦越說起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秦家的混亂。
他可是很清楚秦家那養女的地位的!
本能的就認為這是渾水,不想顧吟去 。
不等秦越說話,秦靖初就先急了,“怎麼就不可能?是不是做個鑒定不就知道了?”
“她自小在嶧山縣長大的,那里離港城多遠?你們很清楚吧?”
坐飛機都要飛幾個小時!
听到‘嶧山縣’三個字,秦越的心口,莫名的就抖了一下。
他的第一反應,倒不是那個地方有多遠,而是那個地方有多窮。
早年很多企業做慈善,也都是圍繞那個地方的。
就算是過去那麼多年,那個地方還是很窮。
顧吟,竟然是在那種地方長大的嗎?
雖然沒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但秦越的臉色還是不由得沉了下去。
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
沒接裴梟的話,而是問道“所以,顧吟的後頸上確實有燙傷是嗎?你可問過那傷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裴梟沒問!
但看著那傷那麼大塊,就知道當時她肯定是疼壞了,他又怎麼忍心再去問?
秦越“我能見見她嗎?”
“不能,她今天剛生完孩子,肯定已經睡了。”
不知怎麼的,裴梟就是不想讓他們見。
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她不可能是你們的妹妹。”
“你怎麼確定的?”秦越更著急了!
只要想到父親現在就只有半年的時間,他就想盡快把這件事搞清楚。
若不是顧吟的話,那他肯定要花更大的時間和精力去找他親妹妹的下落。
所以是不是,都要盡快確認才行。
裴梟“因為她是梁曼可的女兒。”
秦靖初“……”
秦越“……”
兩人異口同聲“什麼?”
梁曼可的女兒!?裴梟他……!
瞬間,兩人就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很多消息都被捂的嚴實,眾人只是知道裴梟和梁曼可這麼多年的爭斗,終于落下了帷幕。
以梁曼可被趕出裴家收場。
顧吟是梁曼可女兒的這件事,外界除了唐熠外,別的人都不是太清楚。
現在裴梟竟然告訴了秦越和秦靖初?是為什麼?
秦靖初倒抽一口涼氣“你怎麼確定的?”
“這還需要我確定?今天你不是也看到她給孩子準備了很多衣服?”
秦靖初“……”難道那不是給裴梟服軟做的面子工作?
但仔細一想!
就傳聞中梁曼可那樣的,她好像並不會做什麼面子工程。
可看她今天,所有的人都沒給孩子動東西過去,唯獨她帶了。
這樣的用心是為什麼?除了是因為顧吟是她的女兒外,還有什麼能讓她做到這個地步?
秦靖初“她又是以什麼為依據的?”
這天下,難道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兩個孩子後頸上都有傷?
而被問起梁曼可是以什麼為依據的時候,裴梟也不是太清楚。
但前面是梁曼可,現在又來個秦家!
即便是一向思維力很清明的裴梟,此刻也被他們給搞的亂了。
梁曼可到底是以什麼為依據的他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他們絕對沒有找顧吟做親子鑒定!
所以,顧吟到底是梁曼可的女兒?還是……秦家的女兒?
見裴梟不說話,秦越語氣嚴肅的說道“看來這件事還是要弄清楚才好。”
裴梟擰眉看向他,沒說話,眼底閃過前所未有的深邃。
清楚?
之前看著倒是挺清楚的,但是現在這秦家一出來,這事兒還能清楚嗎?
秦越“還是做個親子鑒定,你覺得呢?”
畢竟現在已經是裴梟的老婆,他們也得尊重他的意見。
然而裴梟依舊沉默,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兩口,依舊沒有要給他們答復的意思。
他這樣的沉默,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見裴梟不說話,秦靖初又問了句“能行嗎?”
其實听大哥的來問裴梟就是個錯誤,裴梟答應不答應,他們都得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