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掛斷裴梟的電話後,洛言直接撥通了顏楚的電話。
那邊應該就是在相親的過程中,一直很久才接起電話“洛總。”
“在哪?”
“我今天請假了。”顏楚有些弱弱的說道。
洛言本就已經氣不順,現在听到顏楚說出這樣的話,冷哼“請假去相親?”
“嗯,是!”
洛言“……”
這丫頭還敢承認?這是很光宗耀祖的事?
“這麼多年戀愛都沒談過,你現在想把自己嫁出去!?”
“我這不是听你的嘛?我現在不是在想辦法?”顏楚的語氣也委屈。
她這不都是听洛言的建議,找個能和裴梟從中調和的人?
本來她是抗拒的,但看著老顏一晚上都沒睡,她也心疼啊。
她既然留下了,那就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將顏氏保住。
“辦法想到了?他們願意娶你?”
“不願意!”
說起這一茬,顏楚就崩潰。
她自認為自己長的也不差,而且今天相親的,都是裴梟那個圈子的。
也就是說,在裴梟面前絕對是說的上話的。
然而到現在為止,都已經三個了,竟然沒一個願意娶自己的。
尤其是這唐熠,他在這港城有怕的嗎?竟然說有心愛的人。
他那花花公子有什麼心愛的人?
顏楚越想越氣!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洛言冰冷的問。
顏楚“繼續相親!”
這四個字,她說的咬牙切齒,她就不相信在這港城找不到一個敢娶自己的人。
洛言听著她這豪言壯語,臉色都青了。
惡狠狠的丟下一句“那你慢慢找吧!”
那就好好看看,這是不是有人願意娶她。
顏楚听著洛言危險的語氣丟下這麼一句話,不等她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人,又怎麼了嘛?
她這不是都听他的,好好想辦法把自己給嫁出去嗎?怎麼還生上氣了?
對于男人的心思,顏楚發現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
比起顏楚現在的焦頭爛額,現在的顧吟是想幫忙,卻幫不上。
趙寶芸等人還在醫院里,現在她的身體也好了,沒病了!
可這欠下的醫院的醫藥費,她必須要還!
因此她在醫院當起了護工。
每天高強度的工作,讓她怨聲載道,“我怎麼就養了這些小賤人,早知道就該她們全部掐死。”
把一包垃圾從垃圾桶里拿出來,趙寶芸嫌棄惡心的看了眼,嘴里不斷罵著顧吟和顧嵐。
她眼看著就要變成千萬富翁,最後卻一分錢都沒撈到。
這一切都是顧吟!
“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越說,趙寶芸就越是氣怒。
她本來想的是,拿到錢後就回去嶧山縣再買一套房子,然後再在鄉下蓋一棟小別墅。
也讓那些一度看不起自己的,好好睜大她們的狗眼看清楚。
現在好了,什麼也沒有,他們回去嶧山就是個笑話。
“你嘴里在嘟嘟囔囔什麼呢,一會管事的看到又要罰款了!”徐淮沒好氣的說道。
因為趙寶芸欠下的醫藥費不少,他這也跟著一起在這里干活。
什麼時候把錢換完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這幾天趙寶芸是一邊干活一邊抱怨,本來就是在還債,還被罰款。
這什麼時候才能全部把醫藥費還上?
趙寶芸嘴巴是個不听話的!徐淮卻不想和她一直在這里受苦。
“罰款罰款,她們這些人還會干什麼?就會吃人骨頭,連血都喝干!”
趙寶芸狠狠的說道。
現在她這是越想越生氣。
徐淮“趕緊干活吧,少叨叨!”
“我叨叨,我變成這樣都怪誰啊?”趙寶芸徹底來火了。
想到之前自己最看不上的一個村里的,現在都已經搬到城市里。
她們倒好,嶧山縣的房子賣了,還要回去村里。
人家都是日子越過越好,她們這反而越過越窮!
“你給顧嵐再打打電話!”趙寶芸對徐淮說道。
徐淮雖然只是個繼父,但這些年好歹也沒虐待過顧嵐。
她這是沒辦法給顧嵐打電話了,這段時間顧嵐一直不接她的電話,顯然也是鐵了心。
顧吟他們現在算是真的指望不上了。
還是又將希望轉移回顧嵐的身上。
徐淮“她都不接電話,打有什麼用?”
況且就算是打通了,那丫頭也不會來,想到顧嵐這段時間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徐淮就知道,現在不管是顧吟還是顧嵐,其實他們都指望不上。
“你打啊!”趙寶芸不管那麼多。
有沒有希望,她都要打!萬一顧嵐就心軟了呢。
徐淮見趙寶芸又開始無理取鬧,哼哼道“你之前不那麼對她,她或許還會幫你結算了這些醫藥費,現在……”
“我以前那麼對她?我以前怎麼對她了,不就是要了幾個錢嗎?”
趙寶芸再次怒了!
就那麼一點錢,對方還要離婚,這趙家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顯然,就算是到了現在,趙寶芸依舊不認為自己有錯。
就算有錯,也都是那些人的錯。
徐淮懶得和她說那麼多“趕緊做事吧!”
打電話那種事情浪費時間,被管事的看到,還會扣工資。
只是幾天的功夫,現在徐淮也適應了城里人的生活!
知道這個地方並非是嶧山那邊,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這樣的大城市里,規矩多的很。
空隙之間,趙寶芸到底還是沒忍住,偷了患者的電話打給了顧吟。
顧嵐現在對她是視而不見,她想想,還是打給顧吟吧!
顧吟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接到趙寶芸的電話,她當即就要掛斷。
“閨女,不要掛啊,不要掛!”趙寶芸急急的說道。
她現在是真的害怕顧吟直接掛斷電話。
顧吟“我沒錢!”
現在只要是趙寶芸的電話,不管是顧吟還是顧嵐,只要听到她的聲音,就知道是要錢的。
問題是,這錢要是要的合理,也就無所謂了。
而這趙寶芸拿著她們的錢,還不想當個好人,用錢還想害人,這世上哪里有這麼便宜的事?
听到顧吟說沒錢,趙寶芸更是急了,“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也不多,就五千!”
“五十都沒有!”顧吟咬的很緊。
趙寶芸的得寸進尺,她見的太多了,對于她這樣的人,不管說什麼也不能隨便松口。
否則,真的會被咬的骨血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