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吟裴梟!
一直回到總裁辦公室,顧吟都被裴梟身上散發出的戾氣,嚇的不敢說話。
她這心肝的顫抖程度,是真的恨不得立刻從裴梟面前消失。
而她不知道……!
剛才裴梟以為她跑了,已經大動肝火。
一直到辦公室裴梟才放開她,將她丟在沙發上“坦白從寬!”
四個字,說的冰冷又危險。
剛才還有點反應過來的顧吟,現在又被嚇的不知道他說的啥。
無辜的看著他“坦白什麼?”
裴梟本來就在氣頭上,現在看著顧吟這一臉茫然的樣子,更氣的要失控。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和誰?”
“裴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他!”
裴越?所以剛才樓下撞上的,是國外回來的裴越?他回來了?
這……!
看著裴梟憤怒的表情,顧吟瞬間有種要被害死的感覺。
這梁曼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生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真是太過分了,她做錯了什麼?
看著裴梟越來越冷的臉色,顧吟趕緊抓著他的衣袖“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還拉拉扯扯的?”
“是他拉的我!”此刻顧吟,將事情直接給供了個徹底。
並且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裴越的身上。
她可沒那麼聖母,面對裴梟的怒火,她是自保都來不及。
裴梟看著她一臉可憐又真誠的樣子,冷哼道“真不認識?”
“我發誓,發毒誓,要是我以前和裴越認識,就死爹死媽!”
裴梟“……”這毒誓發的,可真干脆。
裴梟哼道“暫時相信你。”
听到裴梟說相信自己,顧吟暫時松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她了。
看來以後還是少自己出去,這單獨行動,指不準就什麼地方觸到這位大爺的神經了。
“剛才去見梁儀了?”裴梟又寒聲問。
顧吟“……”
這真是一茬沒完,又來一茬啊!
想到這梁儀,顧吟現在也更是頭疼。
點頭“我不去見她,她就要上來找我,我不想讓她礙你的眼!”
“還知道把自己摘的干干淨淨,不錯!”裴梟冷笑道。
總之今天她這見到的人,都讓他很不爽。
和顏楚湊在一起,就沒什麼好事,而裴越和梁儀,都不是她該單獨去見的。
顧吟听著他這語氣有些諷刺,但此刻也完全不敢反駁。
低頭,嗚咽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你要是為她開脫,我會直接刮了你。”
顧吟聞言,心肝都跟著一顫。
為誰開脫?
是為裴越?還是為梁儀?她可沒那麼好心啊。
兩人還在說著什麼,陳青凡敲門進來“裴總,有位自從裴二少的先生要見您。”
裴梟“……”
顧吟“……”
裴二少,裴越!
他竟然還敢上來,真是以為他這不認他的大哥,是吃素的嗎?
不過想到現在梁曼可已經被逼急了,就靠著天義過活的裴越,可不也要急了?
顧吟感受著身邊男人身上瞬間危險的氣息,抬眸“我先去休息室?”
“去吧。”裴梟松開她。
對上她眼底壓著的下意識恐懼,收斂了身上氣息。
顧吟得到準允,趕緊逃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她只是出去沒多少時間,已經被整理的干干淨淨。
之前說好的,她以後的工作就是收拾休息室,現在似乎也不用她管。
她這每天跟著裴梟上班,簡直都要閑的長毛了。
辦公室里!
裴越進入辦公室,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那狂傲不羈的樣子。
和一臉嚴肅的裴梟,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回來了?”裴梟冰冷的問。
裴越點燃一根煙,嘴角掛著痞氣的笑。
他和裴梟極為相似,然而身上所展現出來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裴梟嚴肅沉穩。
而裴越,狂傲不羈。
深深的吸了口手里的煙,問裴梟“真要和她你死我活?”
裴梟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你不覺得是她在尋死膩活?”
“那也是被你逼的吧?”
今天的梁曼可在裴家老宅那邊,確實是尋死膩活的,因為裴行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要將天義給了裴梟。
這梁曼可是死活都不同意,吞安眠藥的招數都已經使上了。
可見她現在到底是被逼到了什麼程度。
裴梟嘴角含笑“她要是知道你這麼不成器,大概會直接去死。”
裴越“……”
聞言,面色一僵!
有些僵硬的看向裴梟“哥,放她一條生路。”
听到裴越叫自己哥,裴梟眼底深邃閃過。
他比裴越要大八歲,裴越和顧吟的年歲差不多大。
雖然他及其討厭梁曼可,但對這個弟弟,他一直都認為是天真無邪的。
在一個月前,他也並不反感裴越,但現在……!
想到洛言調查到的那份資料,裴梟嘴角揚起深邃的笑“可以,讓她退出天義!”
有些天真的面孔下,是絕對掩藏了魔鬼的靈魂的,比如裴越。
此刻看著他這一臉天真無邪的臉,只覺得諷刺至極。
裴越眼底有一刻的僵硬。
而後,又是一幅天真無邪的笑“哥。”
“她退出天義,一切都結束!”
裴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直接被裴梟冰冷打斷。
裴越的臉色,再次有一刻的僵硬。
畢竟以前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他叫一聲哥,什麼都能解決。
然而現在……!
裴梟冰冷的樣子,顯然是什麼都已經听不進去。
裴越“可你知道的,她不會退出天義!”
退出天義,怎麼可能?
“哥真的要這般無情嗎?”
“無情不無情的,你要去問那個人。”那個人,說的是裴行風。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裴梟甚至不屑叫他一聲父親。
大概是從母親離開後吧?
他親眼看著母親是怎麼樣孤單的走在暴風雨中,而她離開不久,裴行風再婚,大操大辦,整個港城都鬧的沸沸揚揚。
要說無情無義,誰能比的過他?
裴越見裴梟這樣說,“看來你對父親的誤會很深,其實當年……!”
“當年?當年發生了什麼你真的知道?”
這一刻,裴梟的語氣里已經有了諷刺。
畢竟,梁曼可唯一說的上一點的,也就是裴越的來路了。
沒有直接整個未婚先孕,這已經算是她唯一的光彩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