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武之極!
何羽麟在元城大敗羅鐵之後,士氣大增,率隊追殺四處奔逃的山匪,殺進城內。
何羽麟縱馬闖過城門,殺進城內,看到城內大亂,四處都是奔逃的山匪,不免心中大喜,“區區山匪,不用孫皓他們的大軍,我也能滅了他們!”
想到這,何羽麟舞動虛無重戟,繼續向城內殺去,五千名士兵跟隨著何羽麟殺進城內。
待到最後一名士兵進城沒多久以後,異變突生!
只听城內鼓聲四起,喊殺聲震天。從城內殺出數以萬計的山匪直奔何羽麟而來。
“不好!中計了!快撤!”看到眼前殺出的山匪,何羽麟調轉馬頭,大喊道。
那五千名士兵在看到黑壓壓的山匪向自己殺來,也都向城外逃去。
可是眾人向城外逃去的時候,從城外殺來一眾山匪堵住城門,將何羽麟以及何羽麟的兵馬堵在元城城內。
看到數以萬計的山匪直奔自己沖來,何羽麟慌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啊!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有膽量一對一!”何羽麟揮動大戟,崩開左邊的刀,一戟將右邊的山匪抽飛。
“打仗本來比拼的就是謀略,而且我們是山匪,跟你講道理,那是不可能的!”不遠處,一個山匪頭領策馬直奔何羽麟,趁亂要取何羽麟的人頭。
鏘!
何羽麟听到身後的風聲,彎腰低頭,躲開直奔自己而來的大刀,轉身一戟將身後的山匪頭領刺死在馬下。
何羽麟端坐在馬上,看向周圍。
只見城內遍地的山匪,黑壓壓一片,爭先恐後地向自己殺來。所有人混戰一團,無論是街道上,還是房子里,亦或者是房頂上,都有山匪在與自己的士兵交戰。
無時無刻都有自己的兄弟血灑戰場。何羽麟看到了早上還在和自己和顏歡笑的兄弟,想要讓自己教他武功的兄弟,轉眼間便被眾山匪刺死倒地,眼中充滿絕望,不舍。
就單論單兵作戰能力,這幫山匪無論如何都不能與何羽麟的五千精兵相提並論,不論實在裝備、戰斗技巧,戰斗意識等方面。
但是山匪實在是太多了,一個精銳的士兵可以輕松戰勝一個山匪,兩個山匪,三個山匪,但是面對四個、五個、六個山匪怎麼能行。
更何況現在已經不是一對幾的戰斗,而是一對十幾,二十幾的戰斗。
“啊!”何羽麟仰天痛哭,“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魯莽,也不會這樣啊!你們也不會死!”
噗呲!
一個士兵跳起來擋住殺向何羽麟的長槍,長槍貫穿了那名士兵的身體,鮮血從傷口和士兵的嘴里就出。
士兵臨死前看向何羽麟,掙扎地說道,“將軍,殺……殺出去!為我們……我們報……報……”
何羽麟眼睜睜的看著士兵為了救自己,死在自己眼前,卻無能為力。
“啊!”何羽麟怒吼著揮動虛無重戟,將面前的山匪劈成兩半。
何羽麟看著不斷死在自己面前的士兵,催動戰馬,揮舞虛無重戟,殺光將身前的山匪。但是山匪就像是殺不完一樣想自己沖來,殺了一個,還有一個!鮮血濺在何羽麟的臉上,身上,也不知是敵人的鮮血還是自己的鮮血。
虛無重戟也因為吸收了許多的變得更加鋒利,顏色更加深沉。
這場元城的戰爭一直從早上持續到中午,何羽麟才從元城殺出,渾身是血,策馬直奔同忻城,身後跟著數百名渾身是血的士兵。
逃出來元城的攻擊範圍,何羽麟從馬上摔了下來,趴在地上痛哭。
“我對不起你們啊!我對不起你們啊!都怪我啊!”何羽麟面朝元城的方向不斷的磕著頭。
身後的士兵來到何羽麟身邊,將何羽麟從地上拉了起來,“將軍。不怪你啊!是山匪太狡猾,我們才落得如此下場啊!”
“都怪我啊!都怪我太魯莽,要不是我這麼魯莽,立功心切,也不會這樣了!大家也不會……”何羽麟掙脫身邊的士兵,面朝元城方向,跪倒在地,抱頭痛哭!
逃出來的幾百名士兵,也倚著自己的兵器,默默地看著元城方向。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羽麟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眼淚已經哭光了,臉上帶有兩道血痕,“兄弟們,我何羽麟在此發誓,一定會殺光所有山匪,為你們報仇!啊……”
何羽麟再次跪倒在地,仰天大喊,周圍的士兵也看著元城的方向,仰天大喊,“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了何羽麟他們的怒吼聲。
傍晚,晚霞將藍天染紅,如同鮮血一般。
何羽麟待著幾百名士兵,失魂落魄的回到同忻城。
同忻城上,城主焦急地看著遠處元城的方向,心中焦急萬分,生怕何羽麟出了什麼事情。
“城主,你看,何將軍回來了!”
突然,又跟高聲喊道,嚇得城主急忙看向城外。
只見,幾百個渾身是血的人走進了同忻城眾人的視野中。
同忻城城主急忙打開城門,帶著人出城迎接。
同忻城城主來到何羽麟身邊,小心翼翼道,“將軍,這是……”
“呵呵!”何羽麟雙目無神,傻傻的瞅向同忻城城主,“我對不起他們,都是我的錯!啊……噗!”
看到了同忻城城主,何羽麟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一口鮮血噴出,暈倒在城主的懷中。
晚上,燈秋火把照亮同忻城。
此時,城主府眾人面色陰暗無比,城主坐下為首的一員大將說道,“真不知道郡主是怎麼想的,怎麼派過來這種人!白高興一場了!看來傳言都是假的,此人就是一個銀樣 槍頭,中看不中用!”
城主府的眾人在逃回來的士兵口中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城主,要不我們降了吧!趁其還在昏迷中,我們砍下他的腦袋,拿它當做投名狀,投靠山匪得了!”一位身著灰袍的中年人站起身來說道。
“不行!我們山河郡只有戰死的城主,沒有投降的城主!以後誰也不要在我面前說投降,再有一個,我定斬不饒!”同忻城城主听到此處,擦桌子拍的直響,厲聲說道。
“那城主,我們總要提前想一下出路吧!同忻城還有這麼多百姓呢!”又有一員武將站起身說道,“這個何羽麟都已經這樣了,我估計那個阿皓也是如此!城主,還望三思啊,早日拿下主意!”
“城在,人在!城毀,人亡!”同忻城城主站起身說道,“你們要知道,同忻城是山河郡南面最後一道大門,一道同忻城被破,山河郡就等于一個脫光了衣服的女人暴露在眾人面前!郡主大人信任我們,才會將同忻城交給我們,讓我們守衛同忻城!守衛山河郡最後一道大門,我們要保證山河郡百姓的安危,不辜負郡主對我們的信任!”
“城主,可是……”有人想要上前勸阻,被城主打斷,“你們不要說了!如果那個孫皓和這個何羽麟一樣還是有勇無謀之輩,我會殺了他,代他掌管大軍,殺退山匪!事後我會親自向郡主請罪!”
說完,山河郡主扔下面面相覷的眾人,轉身走出城主府。
“軍師,你要勸勸城主啊!不能在這麼一意孤行啊!”眾人上來圍在灰袍中年人的身邊,苦苦勸道。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該幫的忙我已經幫了,城主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投降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以後誰再在我面前說投降的事兒,我會如實上報城主!”灰袍中年人走出人群,離開城主府。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孫皓接過傳信兵遞過來的同忻城告急信件。
嗡!
看完同忻城告急的信件,孫皓只要覺天旋地轉,急忙扶住身旁的桌岸,緩了一緩,低聲嘆了口氣。
“怎麼了?前線發生了什麼?羽麟是不是出事兒了?”溫雪怡從外面走進軍帳,將茶水放在孫皓面前,柔聲問道。
“唉!還是瞞不住你啊!”孫皓嘆了一口氣,將信件遞給溫雪怡。然後端起溫雪怡送來的茶水,抿了一口,“雪怡,我決定了,我先帶兵馬去同忻城看看情況,我有些不放心羽麟,這邊的大軍就交給你了!”
“嗯!你去吧,這邊你放心,大軍還有三天的路程就能到同忻城!”溫雪怡看完手中的信件,柔聲說道。
隨後,孫皓召集各個武將,開了個簡單的會議,便領兵五千,飛速趕往同忻城。
翌日清晨,霧氣還沒有散去。同忻城上的士兵還在忍受清晨的涼意和一晚上的困意。
突然遠方傳來的戰馬嘶鳴的聲音打破了同忻城的寧靜。
“敵襲!”
城牆上的士兵拉起警報,整個同忻城亂了起來。
“哪兒里有敵軍!”同忻城城主慌忙從城主府走出,帶著衛隊來到城樓上。
“誰拉的警報!”城主看著城外茫茫的霧氣,大喊道。
“屬下拉的!屬下听到不遠處有戰馬嘶鳴的聲音,因此便拉下來警報!”
“放屁!這是北門,你們守的是北門,北門怎麼可能有敵軍!”
正當同忻城城主呵斥守城士兵的時候,城門下傳來一陣聲音。
“城樓上的士兵們!我是孫皓,本次出征的破虜將軍,這次的趕快打開城門!”
“什麼!他怎麼來了!”城主府急忙看向城外,只見為首之人頭上戴著銀龍盔,身穿銀龍甲,腳蹬亮銀色的銀龍靴,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吾乃同忻城城主,敢問閣下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是孫皓,孫將軍!”同忻城高聲喊道。
孫皓听到城牆上的聲音,手掌一會,便見從軍中走出一面大旗,少年印有“孫”字,旗的兩側畫有山河圖,此乃是山河郡統兵將軍的軍旗圖案。只有真正統帥大軍之人,方可擁有此面旗幟。
“快!開城迎接!”同忻城城主看到此面旗幟,趕忙命令手下之人打開城門,歡迎孫皓。
“大將軍!”城主策馬來到孫皓面前,雙手抱拳,行禮道,“不知大將軍到來,未能遠迎!孫將軍,請!”
城主讓開位置,請孫皓進城。
“城主大人客氣了!現在是戰爭階段,謹慎一點也是好的!”孫皓策馬走進城內。
“孫將軍,為何今日來到同忻城的只有這幾千人馬?”城主驅馬上前,落後孫皓半個馬頭問道。
“我接到了何羽麟出事兒的戰績,便急忙趕了過來!大軍,三日之內便能趕到同忻城。”孫皓回答道。
“城主大人,不知羽麟身在何處,能否帶我去見見?”
“哈哈!將軍說笑了!何將軍正在軍營修養,現在便可帶將軍過去!”
“好!速帶我前往!”
兩人直接來到何羽麟養傷的地方,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何羽麟,孫皓焦急地問道,“城主大人,我兄弟他怎麼了,為什麼這樣?”
“我請軍醫檢查過了!何將軍身體並無大礙,只是遭到心理創傷,再加上昨天勞累過度,現在就一直昏迷不醒!”城主趕忙達到。
“羽麟,趕快醒過來吧!我來了,我會為你報仇的,為那戰死的幾千名士兵報仇的!”孫皓看著躺在床上的何羽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