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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的身後,一尊白袍白須白發的老者,懸浮于一側,仙風道骨,雖然看起來垂垂老矣,可卻如一尊謫仙人。
看著荒火靈車上的二人,眸中滿是漠然。
在白衣老人的目光下,二人只覺得如螻蟻面對巨象。
對方想要殺掉他們,只在一念之間。
面對這個老人,他們一動也不敢動。
“怎麼不動手了?”
周元看著二人戲謔道。
兩人雖然只是白家的人,並未進入陰火宗,但因為跟隨在白玉身側,倒是見識過不少強者。
陰火宗宗主鐵石蘭,就是一尊百變境的巨擘,他們曾遠遠目睹過鐵石蘭的風采。
面對鐵石蘭的時候,他們就如同在面對一座巨大的高山,可這個時候面對眼前的老人,這種感覺更加的強大。
這讓二人連動手的心思都無法生出。
“既然你們不動手!那麼我就走了!”
見二人如泥塑木雕一般,周元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不遠處的白中白紙,轉身與身旁的老者一起向著遠處而去。
白中白紙看著兩人遠去,臉色陰晴不定,最終他們還是沒有追下去,而是飛速返回長陵鎮。
一株古樹後,周元看著兩人離去,終于將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髒放回了肚子。
先前他已經沒有任何手段,憑借永恆之城的器靈唬住對方,他是沒有半點兒把握,不過所幸還是唬住了對方。
不再在原地停留,周元開始向著密林深處而去。
離開長陵鎮的時候,他就是向西而行,不遠處就是絕瘴山脈,只要進入絕瘴山脈,他就能在很短的時間里恢復傷體。
絕瘴山脈中可有不少天材地寶,只要采摘到那些天材地寶,利用熔煉池淬煉,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復如初。
就在周元拖著傷體向著絕瘴山脈中而去的時候,白中白紙駕馭著荒火靈車回到了安天樓前。
神柱牢籠中,白玉見白中白紙二人駕馭著荒火靈車回來,臉上露出了喜色。
不待白中白紙開口說話,她再次看向臉色蒼白的藍清雪,哈哈大笑了起來︰“藍清雪,你的死期到了!”
白玉的話,讓藍清雪身軀緊繃。
她心里一片慌亂。
就在她在心中暗呼一聲完了的時候,白中白紙的聲音打斷了白玉的大笑。
“白,白師姐,出事了!”
“什麼?”白玉的大笑戛然而止,眸光森然,死死的盯著白中白紙,如一只擇人而噬的荒獸。
在白玉的眸光下,白中白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白師姐,那家伙身後有一尊比陰火宗宗主還要強大的存在!我們,我們根本不敢動手!”白紙顫聲回道,心有余悸。
“比宗主還要強大的存在?”
聞听白紙的言語,白玉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她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們兩個,被那家伙騙了!”
“騙?騙了?”
白中有些不大相信。
他們二人先前可是清楚的從周元身側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了比陰火宗宗主鐵石蘭還要強大的氣息。
怎麼可能被騙?
“你們兩個廢物飯桶,要真的那家伙身後有比宗主還要強大的存在護著,你們又怎麼可能活著回來?”
白玉恨得牙癢癢。
听白玉如此說,二人這時也回過了味兒。
“那,白師姐如今怎麼辦?”
白紙滿是羞愧的問道。
“怎麼辦?你二人現在立刻,帶著我的荒火靈車前去絕瘴山脈找我父親,切記不可大張旗鼓,一定要悄無聲息的把那家伙拿下!那法器,一定要給我拿回來!”白玉面容扭曲猙獰對著二人咆哮道︰“若是無法辦到,你們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在白玉的咆哮中,二人駕馭著荒火靈車屁滾尿流而去。
看著兩人狼狽離去,本已經心如死灰的藍清雪,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死我了!”藍清雪笑的花枝招展,胸前山峰顫顫巍巍,風景旖旎無限。
藍清雪的大笑,讓白玉憤怒憋屈到了極點。
這個耳光扇的很響!
她先前還信心滿滿的對藍清雪說,白中白紙能夠很快帶著那個家伙回來,並且能夠帶回那家伙身上的日階法器。
可,如今白中白紙被擺了一道。
“笑?我看你還能笑到幾時?等我得到了那日階法器,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白玉狠狠的盯著藍清雪,恨不得把藍清雪活撕了。
她何曾被人這麼打臉過?
“那也得你能夠得到那法器,可看現在這狀況,估計希望不大。”藍清雪對于白玉的言語不為所動,她挑釁的看著白玉似笑非笑道︰“這個時候,你應該擔心的是,那家伙明日會怎麼殺死你!”
“殺死我?痴人說夢!”
神柱牢籠中,白玉冷哼了一聲。
絕瘴山脈中,她父親為了她這次進入絕瘴山脈,可是帶了不少人手,有那些人手在,她有著十足的把握,她父親能夠把那家伙拿下。
“等日階法器到手,你這小賤人,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天樓前,白玉被打臉,周元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小心謹慎的在密林間前行著。
越是靠近絕瘴山脈,林間的危險便越大。
在林間前行,他不時能夠見到一些異獸。
有生有三頭,背生雙翼,毛發繚繞藍色光暈的巨狼呼嘯山林,生吞虎豹。
有粗若水桶,滿身鱗甲如灰色岩石的巨蟒,與數十丈高的巨象廝殺,林間群木崩折,亂石穿空。
在一片亂石林間,周元還見到了高達百丈的巨人,手中拖著一根百丈白骨巨棒,在亂石林間游走。
凶煞之氣,滔天滾滾。
如今的周元傷勢極重,在這片充滿洪荒蒼莽氣息的林間前行,他根本不敢有半點兒大意。
一不小心,他就可能隕落在此地。
一株高達百丈,數十人合圍的巨樹樹冠上,周元站在一根樹杈上,眺望著不遠處一片不大的湖泊。
湖泊上,一只數十丈高的金雕與水中的一只兩丈來長,魚鱗赤紅,背生雪白羽翼的瀛魚廝殺,他舔了舔嘴唇。
如一只餓了數十天的孤狼發現了美味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