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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是大道的自主意識降下的雷劫。
又摧毀一道雷劫後，鳳傾染心里有了大概猜測。
雷劫是想阻止墨驚鴻摧毀陣眼。
沒有要傷害墨驚鴻的意思。
須臾之間，鳳傾染似是聯想到什麼，眼神擔憂的看向墨驚鴻。
大道會阻止墨驚鴻摧毀陣法。
必定是因為摧毀陣法，帶來的後果會危害整個北荒。
大道意識對于危機的感知，超越了所有修煉者。
它都能感應到危險的東西。
絕對是極其危險。
所以墨驚鴻摧毀這些陣法，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輕松。
但他說過，不會受傷，那定是有萬全的把握。
她願意相信他。
鳳傾染望向上方，“不用擔心，我們可保北荒無憂。”
雷雲在鳳傾染頭頂上盤旋了幾圈。
似乎在猶豫。
最終，還是消散不見。
鳳傾染見雷雲消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看來摧毀這些陣眼，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或者可以說。
一旦失敗，將會波及整個北荒。
鳳傾染當即給百書錄傳音。
讓它將關于這些陣法的書籍找出來。
她要學會這些陣法，將它們用到玄門玄者身上。
百書錄很快傳音道︰“主人，我找到了，但這些陣法，不適合你現在學習。”
“它們都是損人不利己的陣法，布陣的時候伴隨極大的風險，除了消耗的力量龐大外，還要承受天罰。”
“只有當你修為進入永恆帝王，才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布置其中一個陣法。”
百書錄貼心的解釋了一番，就隱了下去。
它只能提建議。
至于如何選擇，還要看鳳傾染自己。
“好。”
鳳傾染翻看了一遍相關的陣法書。
頓時眼底殺意翻涌。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如此陰狠。
布置這些陣法，竟是需要那麼多獻祭者。
獻祭者不同，陣法威力不同。
但能驚動大道意識的陣法，獻祭者絕不在少數。
鳳傾染決定在北荒留一段時間，修煉的同時，給她們留一段變強的時間。
——————
紅袖居內。
鳳凌雲似是感應到什麼，一個拂袖間，數百道虛空裂縫出現在天穹。
鳳凌雲站直了身體。
緩緩抬手，用一條紅色的絲帶遮擋住空洞洞的眼眶。
鳳凌雲低聲呢喃道︰“該是還回來的時候。”
話音落下之時，上百道身影從虛空裂縫之中走出。
他們皆是面色凝重。
“岐老，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已經出去的，卻被塞回去了。”
他們的神魂都已探出了虛空裂縫。
硬是讓一股恐怖的力量送回虛空中。
這種情況，他們之前從沒遇到。
洛岐面色陰沉，“先別追究剛才的事情，速速找到鳳傾染，完成任務。”
大長老不知怎麼想的。
僅是對付一個三萬的小娃娃。
竟要分魂化身是永恆帝王的他們過來。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鳳傾染身邊有守護者。
既然有守護者，那他就不能掉以輕心。
一位玄者道︰“岐老，這地方好像是紅袖居，就是關押那位的所在地。”
洛岐問道︰“確定嗎？”
“確定，我當初來過這里。”
與其說他記得這里。
不如說，他記得那位的一身氣場。
明明是淪為階下囚。
被四十九道鎖鏈束縛著。
同時又被各種大陣鎮壓著。
但他見到她的一瞬間，還有一種死亡即將來臨的感覺。
他甚至感覺，玄主都不能與之相比。
洛岐听此，想到洛揮的交代，不要和對方沖突，只殺鳳傾染。
洛岐問道︰“你上次見她的時候，她什麼實力？”
那位玄者斟酌開口，“我當時是一階永恆帝王，完全看不透她的實力，她至少是三階永恆帝王。”
如今一個紀元過去了。
他已經成了二階永恆帝王。
對方不能修煉，還會被吸走氣運和功德，又要承受陣法的傷害，實力肯定不如他了。
洛岐顯然思考到了這個層面。
可他謹記大長老洛揮的交代，不要和對方硬剛。
洛岐道︰“待會兒，你們不要和她硬剛，只需要引開她，我來殺掉鳳傾染，我們就離開離開。”
“是。”
玄者紛紛應道。
他們其實很疑惑洛岐的安排。
但身為玄者，服從命令，是第一要義。
就在此時——
不遠處的山巔上出現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身著一件紅色的古老戰甲。
戰甲之上，刻著他們從未見過的神秘符文。
每一個符文都好似蘊藏有恐怖的力量。
洛岐只是看見戰甲，頓時就變了臉。
他有種詭異的錯覺。
他連這件戰甲都打不過。
洛岐理了理混亂的思緒，應該是他多想了。
這戰甲要是真如此強。
她為什麼會被囚禁那麼長時間呢？
“岐老，只有她一個，沒有找到其他人的氣息。”一個玄者道。
“我知道。”洛岐道。
洛岐此刻是有些煩躁的。
他不明白這情緒的來源。
只知道，對面的人不好對付。
鳳凌雲感受到洛岐等人的存在，唇角微勾，就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踏空而行。
洛岐看見這一幕，心里一緊。
鳳凌雲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身上。
對方的步履從容。
像極了皇帝巡視自己家領地。
可洛岐知道，這些都是假象。
因為她每踏出一步。
下方的世界，就會有一處天崩地裂，萬物盡毀。
整片的天空也在跟著震顫。
洛岐身後的玄者更是屏住了呼吸。
他們感覺，有種無形的恐怖力量籠罩住了這方天地。
天地變得極其渺小。
他們似乎只能看見她的存在。
但他們無法看清楚她的容顏。
她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輝，擋住了他們所有的窺探。
然而，她根本沒有釋放出任何力量。
一眾玄者無比恐慌，感覺自己應該立刻逃走。
但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所有的力量都像消失了一樣。
“岐老……”一個玄者艱難出聲。
洛岐什麼都做不了。
他感覺，他只要動，就會死。
洛岐目中閃過恐懼之色，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
“帶我去玄門吧。”鳳凌雲的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
她更沒有釋放出任何力量。
洛岐卻不受控制的打開了虛空裂縫。
其他玄者更是生不出阻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