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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至寶就行。”鴻蒙樹輕輕松松的傳音。
鳳傾染徹底無語了。
要真是放一件混沌至寶在小蘑菇身上，怕是它能力還沒有暴露，就已經引來了一大批貪婪者。
至寶是法器的單獨一個分類。
至寶分為先天和後天。
而這混沌至寶就屬于先天至寶。
這種法器只能尋找，無法煉制出來。
當然，如果有混沌至寶的碎片，再加上有那等實力的煉器師，也是可以將混沌至寶煉成想要的形狀。
可這些都是痴人說夢。
“小鳳，你不用愁，你空間內不是就有一件混沌至寶嗎？”鴻蒙樹久久等不來鳳傾染的回應，開口道。
“我空間內有混沌至寶？”鳳傾染很是吃驚。
“對啊，那只眼楮，叫虛無之眼，你只要想辦法契約虛無之眼，你就能用虛無之眼屏蔽小蘑菇身上的混沌氣息。”
“虛無之眼……”鳳傾染回憶了很久，記起來虛無之眼的存在。
鴻蒙樹再次傳音道︰“這東西你若是能契約成功，好處多多，能夠輕易探查生靈的情況，尤其實力比你弱的，你能將對方看個精光。”
“虛無之眼下秘密將無處遁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實力弱于你。”
“所以小鳳啊，你要站的更高，眼界才會愈加開闊，走的更遠。”
鴻蒙樹聲音透著絲絲愉快。
鳳傾染杏眸閃過微光，“鴻蒙，下次有什麼直接開口，不用繞這麼個大圈子。”
這會兒，鳳傾染也反應過來，鴻蒙樹是想借小蘑菇的事情，提醒她契約虛無之眼。
鴻蒙樹陷入沉默，不打算再開口了。
許多事情它只能點到為止。
它是不忌憚那點因果之力的。
可鳳傾染還不是它，若是因果牽扯太多，對她長成之路不利。
它這種做法和墨驚鴻抹除他們的記憶相同。
墨驚鴻是不怕繼續和凌雲宗一眾糾纏，但他不敢冒險，他怕他介入，日後會成為鳳傾染成道之路上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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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
千闕閣。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慢悠悠走入其中。
立刻驚動了五金。
五金攔住老者去路，冷聲道︰“主人在修煉之中，暫不見客。”
乾坤老人笑了笑，“他要突破了，能見我。”
隨著乾坤老人話音落下，一道驚雷毫無征兆的劈下來，直沖丹青書生修煉之處。
五金瞬間警惕起來，這是言出法隨的能力。
乾坤老人看清楚五金的神色，笑的更加和善，“倒是個衷心的，既然如此，我送你一份造化。”
乾坤老人抬手，打出一道金色道印。
道印出現，五金渾身血液僵住，仿佛被定格在原地，不能有分毫動作一樣。
直到道印進入體內，消失不見。
五金才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你是真龍，不該拘泥于一種修煉之法，道衍萬物，自有萬千條路。”
乾坤老人的聲音宛如晨鐘暮鼓，令五金神魂一震，多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五金對乾坤老人多了幾分尊敬，“前輩的意思是說獸族也能修煉人族之道？”
“哈哈哈……”乾坤老人笑出聲，“道生萬物，人不過是其一，你想走的道是你要走的道，而不是人族的道。”
五金听完，還是半知半解。
似乎觸踫到了什麼東西，又似乎摸不到。
老者說的話它聞所未聞。
乾坤老人對著五金擺手，“我記得你身邊還有只小麒麟，它現在好不好？”
真龍和麒麟是一個位面必不可少的存在。
“前輩認識我和小滿？”五金略顯詫異的看著乾坤老人，仔細回憶過往，沒有找到乾坤老人的身影。
“認識，你和它都很優秀，你們將來必定能找到自己的道。”乾坤老人開口音落，似有一道金光落入五金體內。
就在這時，丹青書生的聲音響起，“五金，你去清瓊神殿一趟，取回我之前拖神女煉制的丹藥。”
五金點頭應道，隨即對乾坤老人道了謝才離開。
五金一離開。
丹青書生冷了臉，“你來干什麼嗎？”
乾坤老人笑著往里走，熟練推開一間屋子，走到一處坐下。
丹青書生艷麗的丹鳳眼晦暗不明，跟著走了進去。
“我的情況，天月和你說過了吧，我來見你最後一面。”乾坤老人自顧自倒茶，又給丹青書生斟了一杯，好像他是主人般。
丹青書生還是臉色有稍許緩和，“你想死，誰也攔不住你，但以後不要在我這里動用玄力。”
玄者有種特殊能力。
只要玄者想，可以讓所有見過他的，都失去那段記憶。
五金和小滿之前還在乾坤老人身邊成長過一段時間。
後來上蒼大亂，乾坤老人為了保住它們，就將兩者送到了小世界。
剛好一個到了他身邊。
一個到了清瓊神女那里。
五金和小滿也理所當然不記得乾坤老人的存在。
“真武……”
“真武已死，我現在是岑丹青。”丹青書生直接打斷乾坤老人的話。
乾坤老人一雙渾濁眼盯著丹青書生看了良久，嘆息道︰“真武，我知道你恨我，但我這次是真的時日不多了，我替玄門，替我師尊跟你道歉。”
丹青書生目色漸冷，“乾坤，你真以為你們給我了多次重生的機會，就能彌補當初的過錯？”
乾坤老人低聲道︰“真武，先祖他們是受形勢所迫，那種情形下，先祖們想活著，只有那麼做。”
“先祖後來是真心悔過，他們擁有自保之力後，就一直在保護你，想方設法的彌補你。”
“真武，上古之時，你不該去參加諸神之戰的。”
丹青書生盯著乾坤老人，眼里透露出恨意，“乾坤，我可以原諒你，但他們不配得到我的原諒，你要不是隱瞞了身份接近我，你不會還活著。”
乾坤老人對上丹青書生的眼眸，心里震驚。
丹青書生始終是恨先祖的。
可具體原因是什麼，他竟然也不能窺探。
他成為玄門門主後，得到第一個命令就是無論何時何地，必須守護真武大帝，想方設法讓其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