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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將那個想法付諸于實踐呢?
不要。
先等等。
等我來瞧瞧這紅日。
我身旁飛舞的劍殺敵殺得很辛苦,就讓她再辛苦一下吧。
畢竟多鍛煉鍛煉,能提高身心健康。
是吧?
我真是個可愛的魔鬼,貼心的爸爸。
哦,不,貼心的主人。
……
我看著那遙不可及的紅日,好好地端坐下來,在心底大致思考了一下,順手將從踏入這里到現在細細履了個遍。
兩個人進入後都沒見到對方,那說明這里被設置成了不同的空間結界。
每個人所經歷的相不相同也未可知,不過想來小小的千燈展怎麼可能讓魔尊大人破費那麼大的手筆?
所以大有可能大家經歷的都是相同的景象。
再看這鏡面一樣的地面,只倒映出來那小巷兩側的牆。
這便說明了顯示出來的與沒顯現出來的必然有一個是虛的,一個是實的。
就當我所見到的世界眼見為實吧,那我與紅日與蛇與樹便是虛的。
而紅日,蛇,樹之間又有什麼關系呢?
……
那必然是這紅日乃一絕好的法器,生長出了樹林,控制了攻擊性的蛇群。
而在這蒼梧大陸上,收服法器的方法有兩種。
常見的方法是用自己平日里所修煉的“力”來強制性收服它。
人族修靈力,魔族修魔力,仙族修仙力。
另一種方法比較罕見,是用“冥力”來強制性收服它。
冥力正是那三界活人不曾見過的住在冥界的一類族群所修煉的“力”。
但這種“力”並非稀世罕見,而是爛大街的那種。
每個人天生都有或大或小的冥力,它是代表著每個人靈魂的強橫程度。
靈魂程度強的人天生就是煉丹煉器行業的第一層標準。
這第一層標準就叫天賦。
沒辦法,芸芸眾生,有的人注定天賦異稟。
不過是不是主角,兩說。
……
由此說來,煉丹師和煉器師都是冥力強大的人,收服法器普遍來說要比其他人容易些。
不過在傳說中,冥力真正縱橫捭闔的人,還是冥族之人。
他們專修此道,天下無雙。
……
所以啊,現在的我魔力沒有了,身上只有冥力可以使出來了。
不過嘛,也不知我的靈魂究竟強不強啊!
我百般無聊地用食指卷了卷肩上的黑發,最終決定還是試一試的好。
這東西本來就是魔尊留給人搶的,我若不搶,美麗的人生可能會留下深深的遺憾。
……
說干就干。
我閉上眼楮,催動著心神,將靈魂對周圍的感知力慢慢擴大,不知不覺間就抵達到了那遙遠的紅日邊。
我想起了那些蛇張開血盆大口的樣子,噗嗤一笑,自己也像張開了那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那烈火燃燒的紅日。
那一刻地動起來,仿佛整個空間幾個虛虛假假的景象快要破碎。
我猛地一睜開眼楮,紅日已經消失,將這世界漆黑的夜晚里真正的月亮顯現出來。
蛇群也緩緩退散,我趁機抓住那劍收入鞘中。
藍色的玻璃地面竟也似乎……緩緩地在褪色?
我心里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地跳下枝椏,奔向那快消失光芒的地方。
在此之前它還反射著紅日的光,如今鍛煉好了我的劍的身心健康,正是試驗剛剛猜想的好機會!
我顧不得許多,手心里漸漸涌起已經快要恢復完整的魔力。
握緊手心,將所有的力量攥在手里,一拳打進了這散發著光暈的藍色玻璃內!
所有盛爛的光芒四散而開,這其中大部分光因正對著我而直直沖入了我的面門上,我不得不閉上了眼楮。
自然也就不知道,有兩個專業看門人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看見了一個酷酷的少女面無表情地最快速度解決了魔尊大人出的這一套難題,並且無意間還將這個空間毀得干干淨淨。
兩個老人感嘆著,還有哇,最後那一拳打的真狠啊。
也不怕真把自個兒的手給錘爛。
……
當然很快我就見到了他們中的一個。
那時我已打破了玻璃跌入了中轉站,見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老者搓搓手從暗處走過來,特熱情地向我招手︰“姑娘!姑娘!”
“歡迎!歡迎!”
“恭喜啊恭喜!”
“看來姑娘是第二個來這玩玩的客人嘍!很厲害啊!”
我心中立刻警鈴大振,難不成那紅衣小哥竟是第一個到達的?
我當真輸了?
……
我心中從踏入那第一道大門那一刻便算計著時間,這還不到大開殺戒和思考的時間也就五分鐘。
此子……竟然恐怖如斯?
莫非是走了後門?
我最終想想還是要把這人想的陰暗些。
……
“第一個是誰?”
我還是艱難地開了口。
“是蕭家五小姐蕭執袖啊!”
“她很早便來了,比姑娘您提前入場半個小時呢。”
“如今正在那嗑瓜子呢。”
害!
嚇我一跳。
我心中的小人兒也就得意得揮了揮手吧︰“發揮的一般般。”
“誒呀,都是小事!”
“小事!”
“不行,不是小事了,我還是真棒!”
“嘿嘿。快樂地原地打轉。”
……
我面皮上卻是不露聲色的,只是細細地听著這老者的話語。
老者一作揖道︰“在下沈歲安,來接姑娘入座。”
沈歲安麼?
我壞壞一笑。
到底還是碎碎平安啊!哈哈哈哈!有意思!
我跟著他繞過花叢繚繞的假山,途中黑暗里漂亮的螢火蟲各自飛舞,最終抵達了一個輝煌的露天場地中。
為什麼要說它是如此輝煌呢?
因為那里有魔界最野蠻旺盛的一片星空。
再沒有一個地方的星空比它更絢麗更繁復了。
它們眨著眼楮交相輝映,覆蓋在這片最直接最開放潑辣的族群里,將所有人從最深的黑夜里拉了出來,迎接最盛爛的光明。
我好奇地想,如果每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有獨特的風味,那我將來一定要帶著一壺酒去各處游蕩,把它們一一嘗盡。
……
那位叫蕭執袖的少女果然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上興致勃勃地磕著瓜子。
台上幾位基本衣不蔽體的歌姬正跳著靡靡之音下的妖狐舞。
……
我走到蕭執袖身邊的那個座位下坐了下來,那少女卻自來熟地向我笑道。
“吃瓜子不?”
我也自來熟地點點頭,伸出手來接了一手瓜子。
嗯,挺香。
……
“你可不要傷心,節目才開始。雖然這個節目不太好,後面的節目肯定會出乎意料的!”
少女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安慰我,那小小的嘴角還有幾片瓜子殼。
有潔癖的我忍不住用手帕替她擦了瓜子殼,她又笑嘻嘻地道。
“听說魔界的千燈展歷年來熱火朝天,辦的極好。”
“不知跟我以前看過的幾次大展比之如何?”
“我覺著下一個節目大家可能都到了,那時候精彩的也要來了罷。”
小姑娘雖然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但想法極好,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