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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御水灣做事有幾年了,是從周家調過來的,對于周禮和詹語白的婚約再清楚不過。
御水灣這邊,詹語白都沒來過幾次,結果他今天帶著另外一個女人來了。
姜明珠看張姨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落落大方朝張姨揮揮手,“嗨,你好。”
張姨︰“……你好。”
姜明珠︰“我叫姜明珠,您怎麼稱呼呀?”
張姨更驚訝了,原本不該對這種女人熱情的,但這姑娘看又漂亮又機靈,那雙眼楮讓人不忍心拒絕。
“姜小姐叫我張姨就好。”張姨又去看周禮,“四少爺,晚飯好了。”
周禮︰“嗯。”
姜明珠︰“哇,有飯吃啊!謝謝張姨,我都快餓死啦。”
她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樣,扔下大包小包就要去吃飯。
張姨看周禮也沒有要拒絕姜明珠的意思,于是就去前面帶路了。
比起客廳,廚房這邊的陳列稍顯得溫馨一些,可能是因為光線偏暖的緣故。
一進來就看到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姜明珠說了一大堆夸獎的話,愣是把張姨夸得不好意思了。
周禮再一次見識到了姜明珠的嘴巴有多甜。
之前以為她只是在哄男人的時候是這樣,沒想到應對長輩的時候亦是如此。
張姨已經笑得合不攏嘴,恐怕不必他開口叮囑,也不會去周家提起姜明珠來御水灣的這事兒。
張姨晚飯過後收完廚房就下班了。
姜明珠抱著張姨洗給她的草莓,坐在沙發上吃得正歡的時候,忽然發覺一旁的周禮正在死盯著她看。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目光很赤裸,漆黑的瞳孔翻滾著欲念。
姜明珠舔了舔嘴唇,往嘴里塞了一顆草莓,猛地湊到他面前,鼻尖輕輕擦過。
她的眼楮像是會說話,濕潤的雙眸是最熱烈的邀請。
周禮抬起她的下巴朝那兩片嘴唇咬上去,草莓在兩人唇舌間被咬開,爆出了汁水,順著嘴角流到了脖頸,在燈光下閃著光。
一個吻結束,姜明珠的臉憋得有些紅,迷離的眼神看得人心猿意馬。
周禮直接把人帶去了衣帽間,推著她靠到了牆面鏡上。
鏡面里映出了兩人抱在一起的身影,姜明珠像樹袋熊一樣掛在周禮身上,雙手纏著他的脖子,一雙狐狸眼緊盯著他。
周禮啞聲音在她耳邊命令︰“叫我名字。”
姜明珠馬上配合,“周禮。”
只是,和她一同響起的,還有門鈴聲。
衣帽間的推拉門沒關上,聲音听得格外清楚。
姜明珠不耐煩︰“誰啊……不管他,我們繼續。”
周禮沒來得及說什麼,放在桌上的手機又響了,他抱著姜明珠走過去,屏幕上赫然是詹語白的名字。
姜明珠也看見了,“接!”
周禮按下接听,隨後詹語白的聲音傳來,“周禮,你沒听到我按門鈴麼?”
姜明珠︰“……”
還真被她猜中了,門鈴是詹語白按的。
周禮︰“你有事?”
詹語白︰“給你買了件襯衫,你幫我開下門吧。”
周禮︰“嗯。”
他掛了電話,姜明珠也被他放了下來。
姜明珠赤腳站在地板上看著他整理衣服,哼了一聲,“你快點把她打發走。”
周禮︰“你安靜點。”
——
詹語白等了快五分鐘,別墅的門終于開了。
周禮穿著黑色的襯衫和同色的西褲,領帶已經摘了,襯衫的扣子開到了胸口。
明明是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裝扮,詹語白卻從他身上看出了一股欲望。
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剛才在忙麼?”詹語白走進來,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周禮︰“在書房。”
詹語白︰“有女士拖鞋麼?”
周禮︰“剛拖過地,你可以光腳。”
詹語白脫了高跟鞋,把襯衫拿出來︰“逛街剛好看到,覺得很適合你,試試麼?”
周禮︰“改天吧。”
詹語白︰“那我去給你掛衣帽間。”
她說著已經往衣帽間那邊走了,周禮沉下臉跟上去,在她要動手推開門的時候按住了她。
詹語白︰“怎麼了?”
周禮︰“不方便。”
詹語白︰“……嗯?”
周禮︰“東西有點亂。”
他話音剛落下,衣帽間里頭突然傳來了一陣 的動靜。
周禮的面色更陰了。
詹語白︰“……我好像听見里面有動靜,是不是有人?”
說完,不顧周禮的阻攔,拉開了衣帽間的門。
衣帽間地上堆著幾個玩偶,還有購物袋,的確有些亂。
周禮的視線向衣櫃的門瞟了過去。
詹語白看到這些玩偶,右眼皮狂跳,周禮不喜歡毛絨玩具,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詹語白︰“這些……是誰的?”
周禮︰“我的。”
詹語白︰“……”
周禮︰“小左小右馬上生日了。”
詹語白猛地反應過來,今天她去周家的時候,靳柔還跟她提了這件事情。
詹語白將襯衫拿出來,“我去幫你掛起來吧。”
周禮︰“拿去洗衣間吧。”
詹語白︰“瞧我這記性,都忘記了你的習慣。”
詹語白在周禮的注視下離開了衣帽間,走的時候,她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衣櫃。
周禮走到衣櫃前拍了一下,姜明珠開了一條縫,探出半顆腦袋︰“你再不讓她走,我就出來了。”
周禮︰“你試試。”
他丟下這三個字就走了。
姜明珠摘下手上的鏈子,從衣櫃縫扔了出去,門沒關,她直接扔到了外面。
詹語白把襯衫掛去了洗衣間,又朝衣帽間里瞄了過去。
正看著,便感覺自己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詹語白彎腰將那串手鏈撿了起來,她盯著看了幾秒,猛地轉頭看向緊閉著的櫃門。
憤怒裹挾著她,如此赤裸裸的挑釁讓她有了撕破臉的沖動。
周禮︰“你好了麼?”
詹語白︰“……嗯,來了。”
詹語白把手鏈放到兜里,走到客廳穿上了鞋子,體貼地對周禮說︰“那我先走了,你晚上早點休息。”
周禮︰“嗯。”
他說話的時候整理了一下領口,露出了胸口的一片皮膚,上面清楚地掛著新鮮的齒痕。
從御水灣出來的瞬間,詹語白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她上了車,雙手拍上了方向盤,表情猙獰扭曲。
詹語白摸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剛接通就迫不及待問,“你什麼時候動手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