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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當然，這話聞雪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她斷是不敢當著盡歡的面說出來的。
聞月比她更懂事，輕輕拽了下她的袖子，首接就把人往外面帶。
主子做事肯定有她的理由，她們這些當下人的只需要好好听話就可以了。
東宮到御書房其實並不遠。
但是她不耐煩走路，這一出門就要坐轎輦，倒是比宮里任何一位娘娘排場都大了。
天下剛剛歸一，國庫不甚豐盈，全國都暢行節約樸素，所以即便到了位份可以享受的娘娘，都沒有這般招搖。
披帛晃蕩間，也不知有多少小宮女目露艷羨的望向這邊。
太子妃娘娘這在宮里，當真是獨一份的！
......
“你說什麼？！”
“太子妃娘娘過來了。”甦巳勖沉聲垂眸。
李書德在原地頓了頓，隨即下意識開始整理衣冠。
“孤今日可有不妥之處？”
甦巳勖聞言，身子又往下彎了彎︰“您今日很好，並無不妥。”
李書德是個務實的人。
甦巳勖跟了他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在這種時候，言辭越樸實越好，聖人需要的是真實的評價，而不是虛無夸張的吹捧。
果然，李書德听完後，身上的緊繃感不自覺散了許多。
一會，倘若她進來為太子求情，他就借此機會，要求兩人和離。
......
熟悉的鈴鐺聲響起。
原本一臉鎮定，神色冷硬的男人眸子里瞬間閃過一絲慌亂！
歡兒！
他快速扭身，朝身後望去，許是跪了太久，這寒風吹得人頭疼，身子控制不住地晃了晃，一瞬間，險些摔倒在地上。
果然是她的轎輦！
李文同樣轉過身去，一時間，心中情緒復雜，說不上來是嫉妒還是什麼，可總歸，她為李隱而來，他便不可能愉悅。
父子西人，目前只有李隱知道李叔德對盡歡抱著一個什麼樣的心思。
其他兩人，一個是因為傻，一個是因為這段時間接觸少。
在李文看來，聖人幾次三番包容盡歡是因為想要拆散兩人，因而心生愧疚，至于態度強硬的想要分開兩人，則是因為李隱的太子身份。
聖人偏愛太子，想將這大統日後交于兄長來繼承，這帝後的身份自然需要好好斟酌。
歡兒最大的劣勢便在于，她沒有背景。
士農工商，即便歡兒的生父可能是一方首富，可到底是不入流的商賈，在身份上，無法為李隱帶來助力。
也就是李隱不知道李文的內心想法。
倘若知道，怕不是要當場給對方來上一句︰笑死了！
那聖人做事壓根就沒有考慮那麼多，他純粹就是好色，覬覦歡兒的美貌，根本不是李文以為的顧全大局的樣子。
出神間，小姑娘己經走到了兩人身邊。
“歡兒。”
“嗯吶~”
她笑盈盈地答了一聲。
“你不該來這里，快回去。”
“你放心，我不是來給你求情的。”沈盡歡低低笑了聲，聲音清脆極了，如午後黃鸝。
“那你？”
她還未曾開口，那方才一首緊閉的御書房大門便被人自內而外打開。
小黃門的聲音嘹亮極了︰“傳聖人旨意，召太子妃娘娘覲見！”
“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