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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女人瘋了嗎?在跟我拽什麼胡話!”余弦一下子就炸毛了。
    表情還是頭一回這麼嚴肅︰“但凡我要對江墨沉有一點兒貓膩,都對不起這兄弟二字!”
    “我就是問問,你,你急什麼。”甦凝雪尷尬到舌頭打結。
    看余弦這麼大反應,就確定自己誤會了。
    余弦白了她一眼,臨走之前說︰“你那腦袋瓜子沒事兒多想想有用的東西,美院內招可沒那麼簡單,國內冠軍和亞軍只是敲門磚,要不是看在老江面子上……你當我願意摻合你這些破事兒!”
    “呃……謝謝。”甦凝雪有一說一,對他的感謝是真誠的。
    余弦走的很著急,腳步像一陣風似的,頭都沒回。
    甦凝雪並不好奇余弦留下的禮物,單以為是什麼東西放在倉庫,所以等到兩天後,江墨沉回去的時候,才把鑰匙拿出來。
    “這是余弦留給你的,說在車站北面的倉庫,讓你去查收。”
    江墨沉這次任務一出就是四天,回來風塵僕僕的,臉頰也變的更消瘦了。
    他拿起鑰匙,只疑惑了半秒,便道一聲“糟糕”!
    他什麼都沒解釋,出門便駕車離去,甦凝雪想跟他一起的,追了是多米也沒能趕上,只好等他回來,再問問什麼情況……
    半個小時後。
    江墨沉架著吉普車來到車站北倉庫,用鑰匙打開了門外的鐵鎖,刺啦一聲,倉庫里面有光透過來。
    江墨沉高大的身影逆光走進去,一眼,就看見被捆住了手腳,嘴里也被塞了破抹布的陳建春,已經餓得奄奄一息,極度缺水讓他的皮膚也干癟下去,雙眸渙散,難以聚焦。
    陳建春卻以為江墨沉是那個綁架他的變態,見識到了他的恐怖之處,再也不敢拿性命開玩笑。
    陳建春為了活命,把什麼都招了。
    “我總共有四家公司,兩家擺在明面上做正經生意,兩家歌舞廳在暗處養了幾十個舞女,她們有的自願,有的從騙子手里買來的,一開始她們不听話,那就弄到她們老實,實在剛烈搞不定的,再轉手賣進大山,要麼直接挖坑活埋……”
    “你還是個人?”江墨沉雙眼猩紅,揪住了陳建春的衣服領子。
    陳建春卻發出一陣不在意的笑︰“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要麼你變強,去魚肉別人,要麼,人為刀俎,你為魚肉。”
    陳建春雙眼渾濁,漸漸的,看清眼前的人是江墨沉。
    低笑轉化成為大笑,進而癲狂的搖頭。
    “你有祖宗庇佑,做到營長的位置,你真的上過戰場,帶兵打過仗嗎?”
    陳建春呲著牙,像是回憶到了難以面對的刺激畫面,笑容里頭盡是諷刺。
    “你見過一個個戰友倒在你面前,你見過敵人用刺刀扎穿他們,就為了保護一個秘密,大家一個,一個的犧牲……”
    “我見過!”江墨沉低狠的咆哮,那雙通紅的眼楮慢慢被冰雪凝固,只剩下無盡的寒芒,凜冽成璀璨的冰柱。
    他不止見過,也親自經歷過被敵人逼迫。
    “可那又如何?只有保護了大好河山,才能保護在乎的人,你這種東西,有在乎的人嗎?如果換了你女兒被人拐賣凌辱,被人活埋,你會作何感想!”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是她自找的!”陳建春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有一種人將在死去之前,所有的壞與狠毒都淋灕的展現出來。
    他就像是一直窮凶極惡的野獸,危難關頭發狂,能咬死一個是一個人。
    “江墨沉,你有本事現在就弄死我,看老子怕不怕你?”
    “你他媽就是個孬種!”
    “老子好心為你解決掉那個蠢村姑,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找人弄我?你就這麼迫切的想要立功嗎?”
    陳建春越說到後面,越是猖狂,身上的鐵鏈被他掙出嘩啦啦的響動。
    江墨沉眸光深邃,收起手落,一掌將他砍暈了。
    縱然余弦將他抓了,逼迫他交待了一切,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什麼都沒用。
    江墨沉在分秒之間做出決定,他給陳建春松綁,扛到車上之後,直接送去了第一軍區醫院。
    在那里,他將陳建春交給了醫生,並找人在病房外嚴加看守,不準任何人靠近……
    “報告!”江墨沉站在師長的辦公室門外。
    里面響起一聲︰“進來。”
    江墨沉抬腳走進去,敬禮,匯報︰“我在北倉庫發現陳建春,他交代了一切,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建議帶隊稽查,營救被困的受害者!”
    “江墨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師長拍桌而起,給他說起這個決定的嚴重性。
    “不管你查出陳建春罪責真假,給他留下的把柄就足夠他咬著你不松,你從入伍就跟著我,我不希望在這樣要緊的關頭出岔子!”
    然而,江墨沉執拗的不肯走︰“懲惡揚善,除暴安良本就是我的責任,此次行動,不論後果如何,我都願意承擔,請師長批準我帶隊前往救人!”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的脾氣,今天就算不批準,你攔不住你去!這樣,你多帶一些人手,還有陳建春是怎麼出現在北倉庫,回頭我要听你一個交代。”
    “是!”江墨沉得到批準,轉身闊步組織行動……
    兩個小時後,軍區醫院。
    陳建春經過醫護人員的救治,緩緩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他一睜開眼楮,就鬧著要報警,說有人非法囚禁,且鬧著要回家。
    負責看護他的人授命上級,自然不能答應,強行將他留在醫院。
    陳建春恍惚想起自己跟江墨沉交待了一切,知道這樣下去,對他萬分不利。
    他便拿了剪刀,以死相逼,才說動那些人,同意他給家里打個電話。
    “爸?”電話那端,傳來陳可伶焦急的聲音。
    陳建春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
    陳可伶就一股腦的說道︰“爸,不好了,咱們的歌舞廳,還有茶館,都被人佔領了,說是咱們家經營不法生意,要全給咱們查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