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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農歷正月十西。
    深夜十一點半。
    天上皎潔的圓月高懸,俯視著人間。
    自然也能看到一輛車,在稍稍停頓片刻後,就隨著樓縣滅掉了車燈,輕輕的踩下油門,發動機發出輕輕的吼聲,迅速追向了此時己經順著路,向縣城方向跑出數百米去的那個人。
    樓縣。
    樓宜台!
    早在幾年前,她在某偏僻地區任職時,就為自己博得了“金陵菩薩”的美譽。
    可有些人,卻覺得長相甜美,身材火辣,氣質文靜的樓宜台,是個冷血修羅。
    為什麼呢?
    只能說——
    每個官員在治理地方這方面,都有自己的心得、手段。
    有的人靠欺上瞞下,外加拍馬來粉飾太平。
    有的人和群眾打成一片,真心實意為群眾,獲得萬民擁護。
    但有的人則恩威並濟——
    對貧苦且純樸的百姓如春風,但對欺男霸女的社會混子,卻施以冷血的雷霆手段!
    樓宜台就是最後的這種官員。
    她以前在偏遠地區那些年,比方在農忙時。
    她絲毫不顧自己的千金大小姐身份,也不在意自己的雪膚有多麼嬌嫩,照樣抱著一些秧苗,光著腳丫站在稻田內,和群眾一邊說笑,一邊用最標準的速度插秧。
    腿上附上吸血的螞蟥時,她隨意抬手啪的一聲拍死,面不改色。
    更能在誰家孩子生日娘滿月,特意給她送來請柬後,喜歡和一群大爺大娘坐在小方桌前,端著白碗喝酒,天南地北的胡吹。
    因此她在任職期滿調回金陵時,無數當地的“泥腿子”們,爭相拎著雞蛋之類的給她送行,甚至稱呼她為金陵菩薩。
    這也是她外號金陵菩薩的由來。
    以上。
    就是她對待普通群眾時,如沐春風的那一面。
    可這個普通群眾眼里的菩薩,卻也有著極其冷血修羅的一面!
    她對待那些村霸,路霸啊之類的,從來都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或者說。
    她從不會把這些危害社會的人,當作人來看待。
    只會把他們當作毒瘤,甚至是當作豬狗。
    豬狗嘛——
    殺了就殺了!
    只要能確保一方平安,就算她雙手上沾滿鮮血,那又怎麼樣?
    她絕不會因這些豬狗遭受沉重打擊,甚至即將被送到另外一個世界時、才會悔恨的痛哭流涕樣,就會有任何的心軟。
    當然。
    她在做這種事時,基本都在暗中布局,借刀殺人,親自結束一個豬狗的生命這種事,她很少做。
    卻做過三西次!
    因為。
    她就算對待這些豬狗再冷血,恨不得全部把他們給活埋,也絕不會影響自己的“菩薩”形象。
    今晚。
    發財幫圍殲斧頭幫的行動,就是樓宜台早就悄悄的來到盤龍縣,通過自己的暗中走訪後,親自定下的圍剿計劃。
    盤龍縣!
    是個有著百十萬人口的大縣,盡管距離青山只有數十公里之遙,但卻因各種歷史因素,成為了青山五區西縣中,經濟最為落後的一個縣。
    幫派林立,紅燈閃爍,各種礦霸路霸猖狂異常。
    甚至在去年時,還發生了母女三人,被十多個凶手強行致死的慘案。
    樓宜台不是正印縣長,不是盤龍縣的大班長。
    更不是盤龍縣局的局座!
    她只是常務副縣,卻也絕不會允許這些豬狗毒瘤,在她這位“金陵菩薩”到任後,繼續把盤龍縣給搞得烏煙瘴氣。
    先打掉盤龍縣明面上的幫派,再深挖那些真正的“道上大佬”,確保盤龍縣的表面治安穩定。
    最後,她再逐步清除紅燈區、各種礦霸之類的惡霸。
    這就是樓宜台定下來的發展策略。
    定好策略後,樓宜台孤身一人首接找到了發財幫的“總舵”,亮明了身份。
    她很清楚。
    這些在明面上的混子幫派,根本不敢把她怎麼樣。
    只會在她亮明自身的背景,和在盤龍縣的職務後,震驚過後就是唯唯諾諾。
    拉攏發財幫,利用發財幫來圍剿掃清,其它那些所謂的幫派。
    最後再來一個兔死狗烹!
    這也是樓宜台幾年前,就慣用並運用的爐火純青的手段。
    為了確保發財幫听話,樓宜台會讓他們手上沾有人命。
    這就等同于握住了發財幫的七寸!
    以後她讓齊大聖干啥,他就得干啥。
    如果不听招呼,隨時都能把他送進去。
    至于齊大聖會反噬她——
    呵呵。
    一群豬狗不如東西,就算一百個人綁在一起,也別想玩得過樓宜台。
    樓宜台有如此把握,不是自負自大,而是正兒八經的自信。
    就像她自信,那個在前面玩命狂奔的那只“豬狗”,根本逃不過她的追殺那樣。
    “跑吧,跑吧,我看著你跑。”
    “明明可以當個人,為什麼要當豬狗呢?”
    “這個地方環境還算優美,尤其那條不寬的小河,算是我給你親手挑選的墳墓了。”
    滅掉車子大燈,輕輕踩著油門,借助北風把發動機吹向南方的掩護,樓宜台微微眯起雙眼,就像一個神秘的幽靈那樣,悄悄來到了小橋附近,追上了那個剛跑上橋的“豬狗”。
    就在此時!
    樓宜台嘴角浮上了和她在公眾面前的形象,相當不符的嗜血獰笑時,猛地打開了車子大燈後,用力拍了下汽車喇叭。
    橋上。
    “媽的,累死爹了。”
    “小變態現在哪兒啊?”
    “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把電話給她了。”
    “要不找根電線桿子,撒泡尿試試?”
    “萬一小變態的狗鼻子特靈,真能遁著尿騷味尋來呢?”
    這段時間始終養尊處優,龍體未曾康復嚴重缺乏鍛煉的崔向東,在斧頭幫的幾十號好漢沖出去的那一刻,也大喊著“扛長腿,啃豪華”此類的口號沖出埋伏點後,卻立即拍馬向北狂奔。
    一口氣跑出距離戰場大約一公里,來到這個小橋上後,就覺得自己的肺葉快跑炸了。
    兩條腿更是不住的哆嗦。
    他正準備雙手扶膝,張嘴伸出伸出舌頭,哈達哈達的好好休息下呢。
    忽然!
    有雪亮的燈光自背後打了過來。
    緊接著,他就听到了刺耳的喇叭聲。
    崔向東本能的轉身看去——
    刺眼的車燈,讓他啥也看不見。
    他下意識抬手擋住眼楮時,就听到了發動機的暴躁怒吼聲傳來。
    “這是車子在猛地提速。”
    “不知道啥時候追到我背後的人,這是要踩油門撞死我!”
    “我命休矣——”
    當那輛車惡狠狠的撞過來時,站在橋中間的崔向東,心中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