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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凝雪看著對面揣摩自己的方強，覺得他肯定是瘋了。
“m國86年才短暫突破克隆技術，別說我那時候已經跟江墨沉結婚，就算你懷疑我，也得考慮實際情況，哪個國家的克隆技術這麼先進，可以克隆出人類活體？還能讓基因鏈像正常人一樣完美保持？還能結婚生子？”
“這……倒也是！”方強被甦凝雪給說服了。
但他還是疑惑，甦凝雪身上的問題太大，大到用科學解釋不了。
那麼就說明她有問題。
江墨沉的身份對國家來說那麼重要，他的身邊，不能放著一個不安全的人。
再有就是……
“你既然喜歡畫畫，也能靠著這個手藝賺錢養活自己，為什麼還要做生意？”
甦凝雪的疑點在于，她的所有生意，幾乎都佔著時代的先機，就像是一個先知一樣，吃著時代的紅利。
甦凝雪被方強問起做生意的初衷，也是回答的十分認真。
“起初開飯店，是因為秦老先生的心意，我受到他的啟發，將【秦廚】復開，你沒做過生意，不理解也正常，它就像是在滾雪球，衣食住行，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一項做領頭，很容易帶動起其他項目，產業鏈也是這麼產生的，當然，還要加上我個人選擇項目的眼光，知人善任。”
“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很好奇，為什麼圍繞在你身邊的，都是一些很厲害的角色，你有沒有去刻意的討好，或者巴結他們過？”方強眯著眼楮，簡直就像一個窺探別人秘密的變態一樣。
甦凝雪至此，被他帶著繞彎，水都沒喝上一口，干澀的舔了舔唇。
“如果你在路上看見一個乞丐，你會去討好他嗎？當然不會，因為你知道，他擁有的東西很少，根本給不了你什麼，你討好也是白費功夫，乞丐也會覺得你有神經病。但是當你討好一個百萬富翁，讓他開心了，說不定就會給你一些什麼好處，而且富翁習慣生活在掌聲里，就算討好他的人，不一定能落到好處，但是如果有人站出來反駁他，或者不去討好，那麼得罪他，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你為什麼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總是巧妙的躲避，我感覺你就像是在給我講故事，你這個人，很不真實，給我的感覺，就像不是這個世界里的人。”方強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煙，點燃後刁進嘴里。
他吸了一口，用手指頭往地上磕了磕煙灰。
他直白的目光，讓甦凝雪又一次陷入沉默。
沒錯，她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即便她生活在這里很久，她看似完全融入到這里。
但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另外的人生經歷對她的影響，注定讓她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方強無疑是懂得洞察人心的，而且，善于觀察，揪細節。
甦凝雪已經在他面前暴露了很多，再問下去，只會對她的誤會越深，那麼，對她的審問也只會變本加厲。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沉默。
“你不回答，就是默認。”
“……”
“你到底是誰？”
“……”
“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就能離開這里。”
“……”
“如果你別說的話，那我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你知道我們部門，應對很對間諜，他們的嘴巴都很嚴實，但最後他們都老實交代了……”
甦凝雪面對方強的誘導、威脅、恐嚇，隱忍著不發一言，已經是極致。
臉色的變化，也只能盡力壓制……不然方強覺得找到她的弱點，進行攻擊。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很久。
甦凝雪腹部的饑餓感越來越明顯，還有就是脹奶，溢出來的奶水，氤氳著將她身上的t恤衫都給打濕了。
“我想去個洗手間。”
“你現在倒是開口說話了，那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回答？你很心虛，對不對？”方強不光不允許她處理漲奶，還咄咄逼人的坐在桌子上，他的身體都在燈光下，致使整個房間里，都被他的影子覆蓋了。
緊跟著，他還拎著吊燈的繩子，讓燈泡正對著甦凝雪的臉。
“回答我的問題。”
甦凝雪本能想要回避，方強突然對她上手，甦凝雪的頭一下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你是哪個組織的？你的領導叫什麼名字？”
甦凝雪的頭重重磕在桌子上，身前因為擠壓在桌子上，劇痛讓她的額頭都蒙上了汗珠。
但是她始終緊咬著牙關，冷清的看著他。
“你不說，那我只能對你不客氣了。”方強放開了手，他站起身，在甦凝雪身前揉動手腕。“其實我很不屑于對女人動手，但是你看起來，是個硬茬子，怪不得能潛伏到江墨沉身邊，不被他察覺。”
甦凝雪輕輕的眯著眼楮，將臉轉到了別處。
方強突然拽住了她的頭發，迫使她的雙眼暴露在燈光的下面。
“說，你來自哪里，到江隊長身邊做間諜，是不是想要竊取我國軍事機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甦凝雪瞪著眼楮，她是可以一直隱忍下去，但是就在剛剛，她好像听到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是江墨沉的，他告訴她。
——甦甦，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
所以，甦凝雪一下就有了底氣，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她對方強冷笑，“我是清白的，你這樣對我，江墨沉是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方強根本不屑一顧。
“呵，你還敢提江隊長，他如果知道你是間諜身份，他只會啪……”方強用手比劃了一個把，食指對著甦凝雪的腦門兒。
然後繼續說道︰“一槍崩了你。”
“敢不敢跟我打賭，在我跟你之間，先死的人是你？”甦凝雪握緊拳頭，她受傷的戒指，里面暗藏玄機，只要打開開關，里面的烈性毒藥，能夠毒死一頭大象。
她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還沒到那個程度。
但如果這個方強非要趁著江墨沉不在，給她編排罪名，逼她承擔莫須有的罪行，那麼，甦凝雪不介意，拉上他一起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