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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沒有死?”王座里傳來了一陣無奈的嘆息, 那種語氣就像沒有捏死蟲子的遺憾。
砰!砰!砰!砰!
電光火石。
“可惡。”楚天澤操縱著雷光被七把劍團團圍住。
即使和燭照合二為一, 楚天澤應對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別來阻礙老子!”望著越來越龐大的黑色漩渦, 楚天澤再也顧不上更多,面對襲來的利劍,一把將其抓住。
“都他媽給老子燒成灰!”剎那間, 楚天澤的手心爆發出驚人的溫度, 金色的烈焰一下子將那把古劍全部包裹住。
原本波瀾不驚的瞳孔微微怔了怔。
“那到底是楚天澤,還是燭照?!”無極峰底下,冷風已經完全愣住了, “為什麼這個人……”
“不管他是誰,現在我們便只有指望他了。”冷老有些感慨地說道。
高空之中的交戰並沒有停止,男人的身影正與剩余的六把劍糾纏在一起。
“邵清疏,等我, 我馬上就到你身邊去。”男人咬著牙,掌握了燭照的九蓮心焰後,他的攻勢便更加大開大合。
除了要害攻勢,其他的劈砍他干脆直接無視了, 汗與血交融沿著精瘦的身體流下,一步一步向王座上的男人靠近了。
如玉的手指不可見的微微顫抖。
一聲爆呵。
緊緊握住插在肩頭的兩把劍, 金色的烈焰再次迸發而出, 直接將這兩把劍一起焚燒殆盡。
“邵清疏。”
“邵清疏。”
“邵清疏。”
……
血色的眸子從始至終都只緊盯著一個人的身影。
“違逆天命, 自不量力。”王座里再次傳來了無悲無喜的生硬, “這里交給我, 你去了結了他吧。”
“好。”過了會兒, 薄唇微動。
“主人,他、他……他站起來了。”冷風的聲音顫抖不已。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這樣的動作反而讓他的心里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或許他們馬上就要見識到真正的力量。
那是無法抵抗的力量。
衣袂晃動。
一直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緩緩起身,他高昂著頭,銀色的眸子俯視著地下的眾生。
猶如天神臨世。
他抬起手來,接著一把銀色的長劍便憑空在他手里凝結而出。
“那是……”楚天澤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因為現在邵白手上拿著的那把劍就是當年他讓甦玄機幫他打造的那把。
“你想起來了嗎?”楚天澤的聲音忍不住顫了顫。
然而楚天澤並沒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下一刻,他就被恐怖的力量擊中了腹部,從空中猛得擊落而下。
“楚天澤!”冷風控制不住地大喊道。
轟轟——
男人的身軀被無情地撞擊在了地面上,山石崩裂。
塵土飛揚。
“咳咳,咳咳,咳……混蛋。”就算是身賦燭照的高貴血脈,有著世上少有的修復能力,面對這樣的重擊,楚天澤也無法馬上恢復如初。
接二連三的受傷,讓他難以應暇。
現在,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身體狀況大概也就比苟延殘喘好上一點。
不甘心就此放棄,飛快碾碎了幾塊魔晶,楚天澤靠著一瞬間涌進身體里的力量妄圖撐起身體。
誰想他才抬起頭來,一把銀色的劍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
絲絲血跡已從他皮膚的口子里冒了出來。
短暫的沉寂。
“你、你……要殺我?”像是放棄了掙扎,男人輕笑了一聲,躺在了地上。
金色的長發不再明亮,染上了雨後的泥濘,骯髒不堪。
“邵清疏,你真的要殺我嗎?”血色的眸子望這對方的那張臉,一字一句說道。
“違逆天意,殺。”銀色的瞳孔似有一絲遲疑,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平靜。
“你他媽給老子滾蛋!我問的是邵清疏!不是你!”
“你……”握著劍的手不可見的抖了抖,“你是誰?”
“我這條命只給邵清疏一個人。”滿是污血的手抬了起來,像是感受不但疼痛,緊緊攥著抵在脖子上的劍刃。
“告訴我,你是誰?說啊!你說啊!”男人狂怒的咆哮著,猶如一只發了瘋的雄獅。
“我是……”掙扎的眸子強制變得平靜,“我是天道意志。”
“我要——”
“我要殺你了。”
“說謊!”男人果斷地打斷道,“你根本殺不了我。”
那張出塵的面孔在一瞬間出現了一點崩裂,像是為堅定自己的內心。
刀劍開始用力,然而劍刃已經嵌在了楚天澤的手心里,一下子就是他也動不了分毫。
“你不信嗎?”楚天澤的語氣頓了頓,“那你告訴我,你在哭什麼?”
“什麼?”
像是不可置信而急于求證,一直垂在那的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向自己的臉上摸去。
就是現在。
血色的眸子眯了眯,握著劍刃的手用力一拽。
長劍脫手。
一下子失了平衡,毫無防備的白的身影直接被楚天澤強行拉近了懷里。
雙唇相觸。
修長有力的手臂將那清瘦的身影死死鎖在懷里,無視著扔出後瞬間返回,已經刺進後背的長劍,不斷佔有著懷里的人。
這無疑是一個混著濃濃血腥味的吻。
嚓——
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邵白一直緊握著手的手松了開來,微微抖了抖。
抵死纏綿,過了好久,楚天澤才將懷里的人松了開來。
噗嗤——
鮮血四溢。
血色的眸子縮了縮,身後的劍被猛得拔出,楚天澤一下就失去了力氣。
再也無法支撐沉重的身體,癱倒在了地上。
布滿金色法紋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會?難道……失敗了嗎?”楚天澤的眸子有些失神,他的意識恍惚,甚至看不清站在那的人身影。
應該是失敗了。
如果想起來了,看到他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那個傻子肯定心疼壞了,早就哭哭啼啼的沖進他懷里來了。
然後抱著他,不斷念叨著“楚師兄”“楚師兄”什麼的。
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遠遠的站在那?
為什麼會失敗啊!
甦玄機那個混賬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
不是說只要將那事先存下記憶的靈珠掐碎,那個傻子就會恢復如初,不再被天道控制的嗎?
難道!難道……真的天命不可違嗎?
金色的長發早已浸染在血泊里,而那雙血色的眸子依舊半睜著那,不死心的望著那重新握起長劍的身影。
那人是準備要殺了他嗎?
楚天澤不怕死,大概是因為撇開邵清疏不談,他就是個一無所有的人。
他甚至不關心這個世界到底會走向什麼結局。
滅亡也好,重建也罷。
老實說,如果只剩下他一個人,無論是哪一個結局,與他而言,都沒有意義。
然而楚天澤無法容忍的是自己的失敗。
如果說,這世上有一個人能拯救邵清疏,將麻木的他從泥濘深淵拉出來。
那必須是他楚天澤。
也只能是他楚天澤。
恢復了以前身為金炎的記憶,楚天澤更加堅信了這一點。
他和那個男人的羈絆早已穿越了時空的束縛。
他們注定是彼此的唯一。
刀劍折射的銀光太過刺眼,仿佛天地的制裁,楚天澤雖然想注視著刀劍的落下的片刻,但他的身體已經強行讓他闔上了眼楮。
直到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楚天澤的腦袋還在胡思亂想著。
他沒想到從來沒有後悔過的他,竟然在懊惱。
要是他早點將坦誠一切就好了。
這樣,至少在走到這一步前,他們能風風光光的完婚。
對了,還有那一百多套婚服——
他還看那人都穿一遍。
真是可惜了。
……
……
時間過得似乎有些漫長,楚天澤終于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他甚至臉兩人以後要是□□叫什麼名字都琢磨好,那一劍都還是沒有落在他身上。
血色的眸子倏地睜開。
轟轟轟——
巨大的爆破在高空中炸開,余波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周邊的所有雲層在瞬間蕩然無存。
虛空中,巨大的銀色長劍,猶如天神制裁,直接將銀色的王座狠狠劈成兩半。
“放肆,放肆!”王座內傳來了不可置信的恐慌聲,“邵白,你瘋了!”
然而這些聲音並沒有阻止巨劍的攻勢。
颯颯颯。
劍如游龍,眨眼間,那座銀色的王座已經被切割地四分五裂。
劍沒有因此停止,依舊在飛速切割著。
直到將那銀色王座徹底粉碎成點點靈光,懸浮在空中的身影才收手,停了下來。
晴空萬里。
“成了……成了……”癱坐在地上的天機子抬起頭,感受到灑在身上的陽光喃喃說道。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黑色斗篷走了過去,將天機子拉了起來,“那可能讓我奉其為主的人。”
“是、是……邵清疏?”天機子愣了愣發問道,“你們怎麼做到的。”
獨眼眯了眯。
“玄機大師,待夢老取出我有關楚師兄的記憶後,還請你保管好玉珠,然後再適當的時機交給楚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