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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公子, 俗話說得好,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無論貴重與否, 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一旁有人假意勸說道。
“哼, 邵公子就是效仿古人也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當年雖說緬伯高是跋山涉水送了鵝毛, 但那也是帶了一箱珍寶的。再者,這六海到天隱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可也不至于披星戴月般的辛苦。”歐陽公子不依不饒, “一根細木頭, 還是普普通通的銀杏木!當真是敷衍至極!”
劈頭蓋臉的一番數落弄得邵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懂送給明艷公主的禮物, 為何要被其他人評頭論足。
難道送木簪子有什麼不妥嗎?
其實邵白進來這里時的感覺並沒有錯, 他確實是被在場的不少人當作了眼中釘。
這所謂的公主生辰宴顯然並不普通,來者皆是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俊才,里面有多少是打著不一般主意, 大家都心知肚明。
若是邵白和明艷依舊有那一紙婚約,如此一錘定音了,倒也不會有現在尷尬的局面。
說白了,還是因為婚約解了,而天隱對這叫邵白的少年態度又極其搖擺, 這才讓不少人動了心思。
場面一下子變得弩拔劍張起來。
“恕我直言, 邵公子這副禮儀作態真是讓人不敢恭維!”那歐陽公子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
底下也有不少人連連附和起來。
砰!
一刺耳的碎裂聲如驚雷一道劈進這烏煙瘴氣的大殿之中。
眾人皆是一驚, 閉上了嘰嘰喳喳的嘴,聞聲望去。
只見那個陰森的金發男人手心捏緊,而他腳邊的不遠處正散落著一個碎得四分五裂的酒盞。
“手滑了。”嘴角勾了一下。
在場之人皆是背後一寒,皇家的酒盞做工精致且牢固,尋常失手落地根本不會裂成這副模樣。
這分明是被這煞星用手勁捏碎的。
“楚道友真是不小心,來人給楚道友重新換上一杯。”打破這詭異氣氛得是明蒼,揮了揮手,皇家的教養讓他仍然面帶笑意。
很快就有宮人上來收拾起殘局。
而之前那場討伐似的鬧劇就這麼被一個酒盞打斷了。
歐陽公子有些氣悶,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不想輕易放過。他剛想開口,卻被明蒼搶了先。
“清疏送得東西必然是用心的,既然大家都這般好奇,不如呈上來看看好了。”
這般一說,很快就有小太監呈著東西上來,遠看那紅繡布上確確實實只有一根普通的木簪子。
天隱皇帝將那淺黃色的木簪捻起,這簪子質地細軟,光澤干燥,聞著有著股淡淡的木香。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玄妙之處。
毫無疑問,這確實就是根普通的木簪子。
“清疏,你怎麼會想到送這個呢?”坐在高位上的中年人並沒有像眾人想象的一般大發雷霆,而是耐心詢問起少年緣由來。
少年緩緩站起身,言語直白,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倒是沒什麼緣由,只是我想送禮應當送別人喜歡的東西,所以便送了這個。”
邵白話音剛落,便有人針鋒相對道。
“簡直笑話!明艷公主何等尊貴,衣食住行樣樣都是三重下界最上等的,難道公主殿下會看上你送的這根木頭簪子?”歐陽公子說。
“看不看得上,你知道?”一聲嗤笑,淡紅色的眸子轉了過來,歐陽公子身子一緊,“你他媽是肚子里的蛔蟲啊!”
“夠了!”聲音肅穆。
歐陽公子本還想開口,此刻也只能閉嘴。
“清疏,你為何說明艷喜歡這個?”中年男人的語氣里帶了點試探,“莫非是明艷親口于你說得?”
一听到這里大殿里的人皆屏了氣息,就連服侍在側的王策面容也不自然了起來。
眾所周知,明艷公主已經五年沒有開口說過話了。
若是這邵白能讓對方開口,那——
“明艷公主並沒告訴我。”少年搖了搖頭,“不過我之前看見明艷公主手上總捧著一株銀杏樹苗,所以猜公主喜歡。清虛宗里正好有一棵千年銀杏樹,我就砍了根枝丫削了這根簪子。”
“親手做的?”天隱皇帝眸子微眯。
“……嗯。”邵白其實有些心虛,他這禮物確實準備的有些不上心,完全是明艷公主邀請他後路上一時的靈感,從想到做出也就花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
畢竟他與明艷公主又算不上相熟。
“好!好!好!”天隱皇帝拍起手來,一邊笑著,一邊點頭,“清疏你用心了!”
“陛下!這——”底下歐陽公子的眼楮瞪得極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無法相信這樣粗鄙的賀禮竟然能讓男人龍心大悅。
“皇上聖明!明艷這孩子確實是錦衣玉食長大的,身為皇上的骨肉,她缺的哪里是給她榮華富貴的人,相反正是能為她用心的。”蕭貴妃捂著嘴輕笑道,“邵公子七竅玲瓏心,怕是這天下女兒家都想找個像邵公子這樣的貼心人。”
“貴妃說得對。”天隱皇帝說,“清疏,很好!”
好什麼?
這些人在說什麼?
是他的賀禮送對了嗎?
邵白站在那里被天隱皇上和那蕭貴妃夸得天花亂墜,腦子有些懵,只有在那微微行禮。
“拿給明艷看看。”天隱皇上揮了揮手,那木簪子便來到了明艷公主的面前。
一下子,底下的人皆在觀察明艷公主的動作,王策也不例外。
明艷公主站起身來,縴細的手腕將那根木簪子拿了起來,接著便直接插在了自己的發髻上。
“切。”邵白身邊的男人發出了極其不爽的聲音。
“真是好啊!陛下你可知這銀杏木在民間還有個特殊的意思。”蕭貴妃在旁邊笑道。
“哦?朕還真不知道。”
“有詩雲,‘古柯不計數人圍,葉茂枝孫綠蔭肥。世外滄桑閱如幻,開山大定記依稀。’說得啊,便是這銀杏樹枝繁葉茂,亙古不變,即使世道歷經滄海桑田,銀杏不變一如當年。”
“故銀杏便有一生守候的美意。”蕭貴妃解釋道。
“原來如此,真是妙啊!”
邵白直接听愣了,他沒有想到不過隨手一砍做出來的東西到了別人的嘴里居然能被人賦予了如此多的意思。
“其實我——”邵白想解釋一下,他實在受不起這些夸贊。
然而天隱皇帝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滿面慈祥,“清疏快坐下吧。你這份禮朕很滿意。”
此言一出,底下便沒人敢再有所不滿了。
“開宴!”
晚宴正式開始了。
穿著紗衣的女子魚貫而入,絲竹響起,一片歌舞升平。
“楚師兄,你怎麼不吃?”見身邊的男人不動筷,邵白扭過頭輕聲問。
然而他的楚師兄並沒有理他。
見狀,邵白的心里咯 一下。
這顯然是個不好的征兆,一旦楚師兄不理他,那十有便是生氣了。
果不其然,這一曲歌舞還沒有結束,那高大的男人便猛得站了起來,沉默地出了大殿。
沒有人敢不要命地開口阻攔。
再者,對于他們來說,楚天澤的離開反而讓他們更遂了他們的心思。
邵白心里有些擔憂,想跟著出去卻被明蒼攔了下來。
“清疏,本皇子還沒有恭喜你榮登天驕榜首,這杯本皇子進你。”說完,明蒼便爽快地一飲而盡。
邵白沒法只有端起茶盞,“謝過太子殿下。”
“清疏,你這是瞧不上本皇子?手里怎麼拿著個茶盞?”明蒼的語氣帶了些玩笑。
“我喝不了酒,喝酒誤事。”邵白頓了頓說,“只有以茶代酒回敬太子殿下。”
“唉,清疏真是太過謹慎,你也成年了,喝上一點無傷大雅。”明蒼站起身拎著面前的酒壺便走了過來,底下隱隱傳來倒吸涼氣的身影。
只見明蒼拿著酒壺躬身為邵白滿上,“清疏,本皇子親自為你倒酒,你可不能不給面子啊!”
“我……”邵白性子單純,人情世故上哪是明蒼的對手,對方幾句一繞,于情于理那酒便被不得不送入腹中。
之後又有幾人輪番進酒,邵白沒法又連續飲了兩杯。
這般下來,邵白的臉上便紅了起來,身上隱隱發熱。
“清疏,你可還好?”有人問道。
少年晃了晃腦袋,他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是誰在和他說話了。
“父皇,清疏看來有些不勝酒力了,不如讓他先下去休息吧。”
“來人。”
接著邵白就被人迷迷糊糊地扶出了金碧輝煌的大殿,朝著幽靜的後院走去。
“邵公子,您這是要去哪?”一路本是走得好好的,忽然被架著的少年掙脫了束縛。
他身形搖晃,手捂著頭似乎痛的厲害。
“邵公子,您這是醉了,小的扶您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說完那幾個小太監,便打算靠近站在那的少年。
嘩——
一道銀光閃過。
“邵公子你這是做什麼!”見少年猛得拔出身後的劍來,那幾個小太監被嚇得不輕,頓時往後連退了幾步。
“唔。”少年輕輕悶哼了一聲,接著便提著劍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哎!邵公子您要去哪啊!”那幾個小太監被驚得不輕,連忙去追,然而誰能想到明明是個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跑起來卻和一陣風似的,夜色又正濃,不過一下子他們便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真他媽的!”金發男人罵罵咧咧地走在殿外的花園里,此時他正懷著一肚子的氣,“什麼狗屁簪子!”
心里既煩躁又郁悶,卻無處發泄。
楚天澤不想承認自己對那根簪子十分介懷,在他看來這種行為很是小家子氣,但他根本無法抑制自己心里的熊熊怒火。
如果他還繼續待在那宮殿里,此時他怕是連把那里掀了的心思都有了!
媽的!他都沒有收到過小傻子親手做的東西!
那什麼牢子公主憑什麼有!
還有那什麼的一生等待!
簡直是放他娘的狗屁!
楚天澤靠在冰冷的假山上,輕輕吐氣,整理起自己的思緒。
他這是在干什麼?躲在角落里生悶氣?
楚天澤自嘲地輕笑起來,他是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實在是太可笑!
男人正在站在腹誹不已,沒有注意到黑夜中有一雙眸子正在注視著他。
“他媽的!”一道黑影猛的從身旁的樹叢無聲無息地竄了出來,就是膽大包天的楚天澤也被嚇得不輕。
“楚師兄。”聲音仿佛貓叫一樣。
正準備下狠手的人倏地停了下來,他低下頭只見那黑影正死死抱著他腰,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
“搞什麼鬼!給老子放手!”即使天色再暗,楚天澤也分得清這人是誰。不過他氣還沒消,語氣差得不行。
“唔,楚師兄,我頭疼。”少年的聲音與平時不同,軟軟的,听上去和撒嬌一樣。
不過是喚了一聲,男人心里滔天的怒火頃刻間就消失了。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