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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方亮, 躺在床上的少年便一下子睜開了眼楮, 像是感知到了什麼, 十分迅速地從床榻上起來,有條不紊地開始忙碌起來。
依次洗漱完,對著銅鏡正好衣冠,邵白望著桌上昨晚整理出來像小山一樣的包裹有些沉默,權衡一番後,他還是先將掛在牆上的那七把劍取了下來。
將四把掛在背後, 另外三把擠擠勉強塞進了包裹里。
“兄長, 應該快到了。”
見時間差不多, 邵白便將那沉重龐大的包裹抱在了懷里。
走出寢屋, 邵白望著對面緊閉的門窗眸子暗了暗。
楚師兄並不在屋子里。
真是可惜了, 他還以為早上能再見一眼楚師兄的。
下意識騰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感覺到昨天楚師兄給的那個小鈴鐺還在, 沉重的心情才舒緩了些。
一路上,邵白走的有些艱難, 他個子不高, 身形清瘦,他的視線又被滿滿的包裹擋住。
整個人邁出一步都是晃晃悠悠的,看起來實在是滑稽可笑。
周圍路過的弟子見了都忍不住低語連連。
“瞧,是邵家的那個?就是清虛宗那唯一一個旁門左道!”
“名門望族就是不一樣啊!就是廢物天資都能混個親傳弟子當當。”
“噓,小聲點, 別被听到了。不知道邵家給了什麼好處, 那小子可是有‘雷獅子’撐腰的!之前喬師姐找過這小子麻煩, ‘雷獅子’直接就找上門去了。”
“這命可真好! 比不了,比不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行了,快別說了!禍從口出,我們可惹不起。”
……
……
……
從路過弟子嘴里說出的那些閑言碎語邵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有這種言論的出現倒不是很讓人意外。
而邵弁听了以後也並不怎麼感到氣憤。
相反,倒不如說能從別人嘴里听到他和楚師兄的名號,他心里甚至還有些小小欣喜。
邵白嘴角上揚,眼神不由柔和下來,一不小心沒留神,走到清虛宗下山的台階處,他竟然直愣愣地撞在了別人身上。
說是無意撞上了,但實際上是對方站停了下來有意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楚……楚師兄!”邵白愣了愣,眼神放光,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雖然他被包裹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但是楚師兄個子高,他還是能看到那張精致卻寫滿了不耐煩的面龐。
“蠢死了,連路都看不到還敢橫沖直撞,你是打算直接像瞎子似的一頭從這台階上栽下去嗎?”男人的語氣有些凶,接著十分自然地伸手想將那鼓囊囊的包裹接過來。
“楚師兄,我自己拎吧。這個包裹有些重的。”邵白小心翼翼說道,他不想這般麻煩楚師兄,更不想在臨走前還惹楚師兄生氣。
然而他的這番好意正好又無意間踩到了面前男人驕傲的尾巴。
“呵,重什麼,你那小胳膊小腿都拎得動。”楚天澤嗤笑一聲,態度極其霸道地將少年抱著的包裹一把拎過。
然而才拎起來,男人的臉色就有些黑了。
“你這是逃荒去嗎?你究竟在這包裹里塞了多少東西。”楚天澤的手腕青筋凸起,這包裹遠比他想的要重得多,也不是拎不動,只是他有點不敢置信這麼沉的東西這小傻子是怎麼抱得動的。
這他媽不是一般的沉。
這小傻子還有這種蠻勁?
“楚師兄,這個真的有些重,要不還是我自己拿吧。”少年目光有些擔憂輕聲說道。
“哪來那麼多屁話。”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地快步走在前面,蹙著眉,“邵和玉呢?你不是說他來接你嗎?人去哪了?”
“兄長此時應該快至山底下了。”邵白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我本是想早些下山候著,省的兄長在麻煩上來一趟。”
“麻煩?他邵和玉上來就是一縮地訣的事。倒是你,今日若非踫到我,指不定就成了第一個從清虛宗山上一頭摔下去的弟子了!”楚天澤沉著臉,越想越氣,他走著前面都懶得回頭看後面跟著的少年。
“真是蠢的要命。”楚天澤還是不解氣咬牙。
“嗯,謝謝楚師兄幫我。”邵白根本就沒把男人抱怨的話放在心上,他眸子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他想著今天氣運真好,本以為走之前見不到了,誰想還是踫見了。
這不就說明他和楚師兄有緣嗎!
楚天澤冷哼一聲,見少年遲遲落在後面不追上來,心里又有些煩躁,忍不住罵︰“磨磨蹭蹭?怎麼不拿東西還走著這般慢!”
邵白抱著懷里的三把劍連忙加快腳步,與男人並肩而行。
“楚師兄,能走慢點嗎?”少年輕聲說道。
“你怎麼回事?這些天不會偷懶了吧,才走幾步就走不動了!”楚天澤說得凶巴巴,但腳下的步伐確是實打實慢下來了不少,遷就起身旁少年的腳步。
“我沒有偷懶,楚師兄說得我都做了。”少年眨巴著眼楮,聲音里難得帶了點委屈,“我只想和楚師兄多待一會兒。”
“……”男人腳步忍不住加快。
“楚師兄,要不你和我一起回邵家吧?”少年緊跟在後,不死心地說道。
“……”
“那楚師兄我可以抽空回來找你嗎?”
“……”
楚天澤真的受不住少年這股子粘人勁,明明什麼都不懂,偏偏有時候對他膩歪且執著,這種猛烈的攻勢簡直是讓他想落荒而逃。
這算個什麼情況?
難道是因為他與小傻子相處的久些,所以這小傻子就像雛鳥對他依依不舍了?
真他媽受不住。
見少年還要開口,楚天澤終是忍不住冷聲打斷了,“煩不煩啊!不是給你音容鈴了嗎?”
“可是那個只能听到楚師兄的聲音。”
少年頓了頓低下頭,語氣十分遺憾︰“而且楚師兄只允許我用三次,次數太少了。”
“呵,嫌少?居然敢討價還價了?不要便還給我。”淡紅色的眸子瞥了眼身邊越發膽大的少年。
這話一出少年連忙將劍護在胸口,頭搖得和破浪鼓似的,“要的,我要的,三次也行的。”
少年的舉動不得不說在某方面大大取悅到了男人,見少年那慌張的模樣楚天澤的嘴角不由勾了勾。
心情莫名變好了不少。
這一對音容鈴說白了也不過是件一般的法器。
楚天澤當然是不會自己買這種東西,這是當時他去南無苑听佛經的時候,那邊的光頭和尚硬塞給他的。
說這是開了光有佛性的寶物,能結良緣。
這種鬼話楚天澤是最不愛听的,什麼狗屁佛法在他看來最是無聊不過。
若是當真,他倒是想好好扯著這滿天佛陀菩薩的衣領,好好問問他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要承受這般的罪。
但是那光頭和尚實在是太能念叨了,像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一路不停地在他耳邊念個不停。
沒有辦法他怕麻煩便勉強收下了。
他本來想丟了,結果一時忘了放在了身上。
沒想到兜兜轉轉結果倒是他和這小傻子一人一只了。
這老和尚的話果然淨是鬼話連篇,這結的算哪門子良緣。
楚天澤盯著少年白皙脖頸上的那根紅線,那紅線上串著的正是他給對方的那顆音容鈴。
有這麼喜歡嗎?
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法器而已。
還他媽當個寶貝似的掛在脖子上。
這種自己送出的東西被人視若珍寶的感覺實在是有些復雜。
楚天澤心里的有一瞬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說道︰“一天最多三次。”
這話才說出口楚天澤便覺得自己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然而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真的嗎?楚師兄!一天三次是我一天能用音容鈴找你三次嗎?是這個意思嗎?”邵白的瞳孔一收,他十分驚訝地仰著頭,急于求證著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只用三次和一天三次,這其中可是天壤之別啊!
楚天澤其實很想說是你听錯了,老子從來沒說過。
但他望著少年那雙驚喜滿足的眼神,這話他便是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我說的是最多!有事的話,最多一天三次!沒事別來煩我!還有回來是要還我的。”
邵白听了有些沮喪,但他還是比較知足的,畢竟這總比之前要好很多。
楚天澤有些心亂如麻,他感覺自己真的被這個少年影響太多了。
拎著包裹到了山腳底下,他便將那包裹又丟在少年的腳邊。
“走了。”他沉聲說道。
還不待邵白在與他多說一句,他便抿進薄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師兄,明年見。”邵白望著那遠去的朱色身影,神情懨懨。
山腳下,有不少停靠在路邊的馬車,這些都是省親的弟子提前備好的。
“邵兄弟!你也要回去了嗎?”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是你。”邵白望了眼走過來的鄭富貴輕輕頷首。
“兄弟,你是沒來得及備上馬車嗎?若是不嫌棄,我有多的可借你一輛。”隨後鄭富貴有些驚訝地打量著邵白腳邊的全部身家,“兄弟!你這是把在邵家的所有家當都背上清虛宗了嗎?”
“多謝,不過家兄馬上就到。”邵白沒什麼心情,搖搖頭謝絕了鄭富貴的好意。
“哦哦,是你在邵家的兄長嗎?不知名諱為何?”才解毒睡醒不久的鄭富貴好奇的問道。
“家兄……邵和玉。”
“你說什麼?我听不見。”忽然一陣紛亂的馬蹄聲漸起,鄭富貴蹙眉喊道。
塵土飛揚。
一輛極其奢華的八匹馬車在邵白和鄭富貴面前停了下來,馬車的簾子上印著一個極為規正的“邵”字。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