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瑰!
麥爾的父親麥克聞之也急忙趕到現場,發現自家的兒子被打的滿臉都是血,心疼的跑過去扶起他來。
果晨憤怒的道“放開我,這個殺人凶手,我非要剁了他不可!”
翎七搖了搖頭覺得此時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因為穆塵之前提醒過他別這麼輕易妄下定論。
他高聲喊道“安靜!現在我要確定一件事,你們有誰看到東明了?!”
現在似乎沒有人再說話了,正當翎七想要去派人去找東明的時候,一位老頭開口道“我看到他了!”
“哦?!”翎七急忙跑了過去道“這位老爺爺,你說剛看到東明了?”
“不是剛看到,是他一直在我的店里喝酒呢!嘴里一直在喃喃道什麼小梨之類的話,可能現在還在里面躺著睡覺呢!”
喝酒?小梨?他難道因為白天的事情已經死心了嗎?可是這也不對,為什麼麥爾會說他在廁所里等東明呢?
“其中有一個人在撒謊!”但翎七判斷不出來究竟是誰在說謊,只好陷入了思考當中,穆塵最近也在頻繁的休息,翎七也不想打擾他。
但為了以防萬一,村長還是報了警,翎七陪著這位老者前去他的小店里看看東明是否真的在那里,只要到了那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現實總是出乎意料的,翎七的確看到了醉醺醺的東明躺在小店的椅子上昏昏大睡,打著如雷般的呼嚕。
沒有辦法,集市晚宴就因為出現了這樣的事給打攪了,但村民們也很負責的聚集在一起等著警察的到來。
距離星機警察的出處大約有數百公里的小鎮上,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它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它們不是人類,是新宇制造出來的高等警察,處理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一天二十四小時只需要休息五分鐘,效率很高,戰斗力指標不詳,但踫上魔術師一般也不會落入下風。
據顧白梨隨後的坦白似乎在廁所窗邊有一個人,她看不清他的臉,似乎他的臉上有什麼,她沒有在意只是這樣和果果走著,直到果果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推開了她,那個人也已經跑掉了。
星機警察已經來了,它比常人高處一頭,人高馬大顯得很有力氣,說話的聲音和語氣都與人非常的相似,翎七起初也沒有看出來,直到透過它的眼楮里翎七看到了一串數據編碼才發現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做好數據筆錄儲存在大腦里,星機警察開始驅散周圍的村民以免破壞了現場的蛛絲馬跡。
它的可靠度翎七不知道有多高,但隨後它道“窗戶的高度有一百七厘米的距離,初步推測是一個成年人的高度……上面有過武器輕微摩擦留下的屑質,經過對比,應該是莫旦名支——一種消音手槍。”
隨後嫌疑人麥爾就被抓了過去搜身了,從他的身上並沒有檢測到與其相符的東西,只剩下一個手提包!
星機警察立刻就解開了拉鏈,從里面發現了線索一把莫旦名支,一副黑色面具。
這下麥爾算是逃不掉了!但麥克卻完全不相信他兒子個是個犯人,事實上沒有人會認為麥爾有任何的犯罪動機,他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始終只是道“我在廁所里等東明出來。”
可事實上無論是調監控還是附近搜索都沒有其他可疑者。
沒有辦法,星機警察想將它帶走,但村長挽留道“警察先生,可否將他關在我們村里,我認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個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沒有理由,也可能是其他的陷害!”
星機警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從這個孩子的心頻檢查中可以斷定他沒有在撒謊,但他可能中了致幻物或是其他不明情況,我還需要留在這里多留意幾天!”
麥爾也坦白自從那天被顧白梨罵了之後李樸帶著他離開了集市,他就變得或喜或悲,回到家里開始砸東西,但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舉動。
直到今天晚上獨自找了一家小店買酒喝,這都是和他爹學的啊!他勸過他了,可他沒有听,突然想上廁所了,他就拉著東明去衛生間。
隨後他手里拿著的那個包就留給他暫時保管了,但沒想到這一去就遇到了翎七,廁所里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打開的天窗,什麼都沒有留下。
翎七就更疑惑了,難道是他在來的路上就被下了幻覺藥嗎?但是廁所里面真的有人開槍射殺果果,不,是顧白梨,因為果果推開了她!
但除了東明,翎七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和顧白梨有矛盾,可事實擺在眼前,東明有不在場證明,排除在嫌疑人的名單里。
不過五分鐘,指紋提取也出來了,整個包和那間廁所里面沒有一個指紋是指向東明的,只有那把槍——莫旦名支,上面有麥爾的指紋!
“這怎麼可能?!”麥爾可以說他連那把槍在包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去摸過這把槍了。
線索一直到這里,翎七還是想不通,但是他也配合著村長一起遣散了周圍擔驚受怕,議論紛紛的村民讓他們先回到家里。
人們已經無心參加晚宴了,哪怕是回到家里也會想到剛才的畫面,在黑燈瞎火之中倒在血泊之中的果果瞪大眼楮的死相。
翎七不要說見到死者,就算是見到血他也會害怕,但他還是憋到最後走在路上控制不住腸胃的翻滾吐了出來,他現在一想到剛才自己的膽大,背後就感到一涼,像是被誰注視著一樣打了個冷顫。
善後工作都留給了村長和星機警察,而村長依然上下擺動著他的胡須道“哎,災難終于還是來了啊……”
顧白梨的父親顧畢言外出在外,為了害怕顧白梨一個人出了什麼事,李樸將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他讓翎七和自己睡一間,空出一間給顧白梨來,但其實他並沒有睡著,只是放一把椅子坐在顧白梨的門前守候著她一晚上。
今晚異常的平靜,人們早早的躲在被窩里,緊張的不敢出來,而在今夜的寒雪里,悄悄的白雪覆蓋住了整個村莊。
關著麥爾的那間牢房里出了事——麥爾死了,死在恐懼中,他張著嘴巴像是要說什麼,又像是看到了什麼,沒有誰知道。
這事沒有傳出去,只有村長、星機警察、李樸和翎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