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茶趙征!
沒有人回應。
祁隱等了一會,皺起眉,又出了聲“請一空大師下馬車一敘。”
還是沒有人說話。
但馬車的車簾掀開了,露出了由哲禪師的臉。
祁隱也趁機往里面掃一眼,沒看到一空大師,驚聲問“師傅呢?”
由哲禪師道“你來晚了。師傅另有去處。”
他雖然不認可師傅的行為,但師傅的遺願又不得不遵從。
祁隱不知內情,就誤會了“另有去處?什麼去處?他這是故意躲我?”
由哲禪師沒有解釋,隨他誤會,同時,遞上了一卷畫。
祁隱沒有接,問道“這是什麼?”
由哲禪師說“師傅讓我交給你的。應是你母親的遺像。”
祁隱還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早期待一見母親面容了,立刻就伸出雙手,姿態恭敬地去接了。
頭頂的烈日灼燒著大地。
他一路縱馬急奔,雙手出了汗,有點髒污,是以,他看到後,就快要踫到畫了,又把手收了回去,取出帕子,把手擦了個干淨。
等接了畫,想打開,感覺周邊風塵大,又忍住了,而是問“師傅還說了什麼?”
由哲禪師說“你們塵緣已盡,不必再見。”
這話瑯璀傳達過了,依舊很傷人,但似乎听多了,也麻木了。
“那便不見吧!”
他是賭氣這麼說的,立刻調轉馬頭,原路返回了。
瑯璀沒想到一空大師為了不見祁隱,竟然會臨時改道,嘖嘖,狠是真的狠啊!
他余光看祁隱神色不悅,頓了會,就出聲安撫了“你也不用太難過,他是出家人,四大皆空,情感淡漠,你也曾修過佛,應是明白的。”
祁隱點了頭,沒說話,將畫塞進懷里,一揚馬鞭,奔向了皇宮。
等到達皇宮,天都黑了。
寧小茶沒想到天都黑了,段玉卿還不肯走了。
事情是這樣的。
她在祁隱離開後,睡了個午覺,醒來覺得無聊,就想出去走走,但殿外圍了幾層侍衛,王敏跟香玉也跪面前,跪求她不要出去,說什麼皇上吩咐了,主子要是出了殿,回來就砍他們的腦袋。
她知道祁隱就是隨口的威脅,但也妥協了,不出殿去了。
為了打發無聊,就傳了璋先生過來,想跟他聊聊她的病情。
打死沒想到璋先生把段玉卿帶來了。
段玉卿來就來了,大抵知道祁隱不在,一時半會回不來,滿皇宮沒人壓得住他,在殿里那是一個放肆,跟進自己地盤一樣,東看看,西瞧瞧,討人煩的很。
雪狼守在她身邊,顯然也很煩他,就沖他張嘴齜牙“嗷嗚——”
它想嚇退他。
但他一點不怕,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往它嘴里一丟,下一刻,就見它砰然倒到了地上。
“你對雪煞做了什麼?”
寧小茶氣得怒吼“卑鄙!你連個動物也不放過!”
她作勢叫人把他拖出去“來人,把他——”
璋先生阻攔道“寧姑娘,你冷靜些,他沒什麼惡意。”
寧小茶一听他這話,對他的好感都快沒了“璋先生,你是不是忘了葉蟬了?當初你也是這麼相信了葉蟬,幫助了他,結果呢?他死我手里了。現在,你還想他死我手里嗎?”
璋先生搖頭,一臉誠懇地說“抱歉。我們有過約定。他什麼都不做,我帶他來見你。”
寧小茶煩死他們男人之間的約定了!
你們約定,關她什麼事?
她指著地上的雪狼,打臉道“這就是他說的什麼都不做?”
璋先生更正道“怪我說的不夠詳細,寧姑娘,你誤會了,他說的是對你什麼都不做。”
寧小茶“……”
就很崩潰。
關鍵段玉卿還真的什麼都沒對她做。
他就是在殿里閑逛了幾圈,然後坐到椅子上,盯著她瞧。
一瞧一下午。
眼看著天快黑了,寧小茶就趕人了“你快滾吧!祁隱快回來了!他回來要是知道你在殿里待了一下午,能氣得當場拔劍宰你,你信不信?”
好,這話捅了馬蜂窩了。
段玉卿當即搖頭說“不信。我要試試。”
然後他就大爺一樣不肯走了。
可憐寧小茶現在就像是給丈夫帶了綠帽似的,慌得一批草!老公馬上回來了,“奸夫”不走人,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