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近衛!
謝悠悠連忙扶住了他,一臉憂色,“陳陽,你不要緊吧?”
“沒事。”陳陽擺手,卻沒拒絕她的攙扶。
“哼!”
黃仁甩了甩衣袖,上前三兩下直接拔掉了楊雄胸前的銀針檢查起來,一臉認真沉穩,讓人不由得升起希望。
“呀,原來你在這!”
丁儀香本來在拍攝救治場景,可一見到陳陽,這事頓時拋之腦後了。
陳陽勉強一笑,“真巧啊!”
“巧個屁!”
要不是因為陳陽,她哪會待在馬路上喝兩個小時的西北風!
謝悠悠一臉詫異,上下打量著丁儀香,眼里盡是防備之色。陳陽這沾花惹草的本事也太厲害了,隨便轉悠遇到的美女居然都認識!
“黃醫生,你兒子怎麼樣?”
見黃仁起身,寧珍連忙問道。
黃仁搖頭,“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寧珍頓時跌坐在地。
黃仁開口的效果與謝悠悠截然不同,他們畢竟初次結識謝悠悠,對她的話並不會全信,可黃仁的醫術他們都有所耳聞,既然連黃仁都宣判死刑,那就真的沒救了。
黃仁擺手,讓護士們收起儀器,轉眼看見陳陽與丁儀香在一起,頓時心生不悅。
本來這次遇上市里的記者就是意外之喜,若是能成功救人,到時候一報道必定名聲大噪,全市里工作便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如今不僅救人不成,就連記者都不搭理他,讓他情何以堪!
黃仁搖頭嘆道“本來應該還有救的,可惜有些人不懂亂醫,破壞了病人體內的平衡,這可真的是華佗在世,也無藥可醫了!”
在場的也沒個傻子,都听出來黃仁這話意有所指。
寧珍頓時狀若封魔,起身就朝陳陽撓去,“陳陽,你還我兒子命來!”
圍觀眾人沒一個上前阻止,他們也覺得陳陽有公報私仇之嫌。
謝悠悠連忙將陳陽護在身後,喝道“我早就跟你們說得很清楚,楊雄的狀態最多能撐兩個小時而已!”
寧珍破口大罵,“賤人,給我讓開!”
丁儀香眉頭一跳,只覺得機會來了,眼前這事拍下指不定什麼時候有用,連忙拿出小型攝影機拍攝起來。
“你能不能講點理?!”
“你們兩個是夫妻,肯定是你們對我兒子動了手腳,你們還我兒子命來!”
寧珍不依不饒,伸手就朝謝悠悠扇去。
“啪!”
並沒有意料中的事情發生,陳陽伸手輕易接住了寧珍的巴掌,一臉冷漠。
“舅媽,做人得講道理,且不論悠悠之言,我早說過拔針無救,可你們一個個都不听我的,非得讓這庸醫亂來,你想怪誰?!”
黃仁頓時不干了,“你說誰是庸醫呢?!”
“說得就是你,明明沒那本事,偏偏還敢插手!”
陳陽說著,不經意瞄了一眼擔架上的楊雄,雖說黃仁拔了胸前不少銀針,不過四肢上的卻沒動。
“你!”黃仁指著陳陽,半晌說不出話來
。
“怎麼不服?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沽名釣譽,什麼叫妙手回春!”
陳陽說完,扒開人群朝楊雄走去。
“好,好得很!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妙手回春!”
黃仁氣急,也不打算離開了,他倒是想看看陳陽回頭怎麼收場,這種必死之人能被救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寧珍攔在陳陽身前,“你還想干嘛?害我兒子還不夠嗎!”
陳陽頓步,“舅舅,治或不治在你,你看看是你要相信外人還是自家人。”
“你動手吧!”
事實上楊莊也不信陳陽之言,可現如今楊雄已經被判死刑,與其讓兒子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死馬當活馬醫了!
陳陽一把推開寧珍,三兩步走到楊雄身邊,再次施針。
丁儀香卻是若有所思,她現在還記得和陳陽相遇的場景呢,當時沒細想,如今看來,陳陽應該就是那個治好萎縮病的人吧?
見陳陽動手救治,丁儀香連忙端著攝影機來到陳陽身前,仔細的拍攝起來。
丁儀香不由得有些小興奮,這或許是神醫第一次的面世之作,而作為拍攝人的她一定會水漲船高!
謝悠悠雖然見過一次陳陽救人,可那時候她心思壓根不在陳陽身上,完全不知道陳陽是如何施救,可有前車之鑒在,她非常相信陳陽能治好楊雄。
黃仁一臉冷笑,說實話,就算真是華佗在世,他都不相信能救活楊雄,因為他壓根不信中醫。
其他村民一副看稀奇的模樣,救活他們不信,他們更期待的是之後的事態發展,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事報警?
丁儀香轉動著相機,將所有人的神態都拍了進去,唯恐漏下一點。
蹲在地上的陳陽面色越來越差,之前本就施針半個小時,體內已有透支的感覺,如今完全是在強行施針,體內的熱浪縮卷不出,是他在強行驅使。
轉眼十針落下,逆血上升,“噗!”
陳陽一口鮮血噴吐在楊雄身上。
“陳陽,你怎麼啦?”
謝悠悠連忙問道,臉上盡是擔憂,“陳陽,不行就算了,上次救人你就已經去了醫院,這次還來,你身體哪吃得消?”
謝悠悠雖然不知道陳陽治病的原理,不過上次就看出來,陳陽救人的時候對自身損耗極大。
“沒事。”陳陽面色恰白,擺了擺手。
事實上他身體一切正常,至少表面上看起來確實如此,就連之前在醫院都檢查不出問題。
可這隔三差五吐血證明他確實病了,至于病因,應該還是在熱浪本身上,可他壓根不知道這熱浪到底從何而來,所以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吐血已經習以為常,即便強行施為,雖然會有損身體,不過他估計應該不至于危及性命。
楊建國一臉詫異,他家是祖傳中醫,雖說因為他爺爺的爺爺那一代莫名失蹤斷了大部分傳承,可他從未听說過中醫治病還有醫生吐血的道理
見這情況,就連一貫不信陳陽的寧珍都不敢出言,唯恐打擾到陳陽的狀態。
半個時辰,陳陽接連吐了幾口血,終于將最後一針扎了下去,他能輕易看到陰氣順著銀針消散于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