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近衛!
楊秀正想答應,陳陽開口道“大姨,不必了,既然不種這換來又有何用?”
陳家是隱世家族,所以,對于楊家村的村民來說,陳陽只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孩子。
寧珍佯裝不悅,“外甥,你這說什麼胡話,你這拖家帶口的,不種地想餓死不成?”
陳陽搖頭道“真不用,舅媽您是不知道,我這媳婦本事可大了,是國內出了名的醫生,每個月工資近萬,哪還需要種什麼地。”
謝悠悠沒想到陳陽居然會提起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喜悅。
寧珍張大了嘴,久久未曾合攏。
近萬工資啊,她全家一個月收入也不過如此,而且還是她老公和兒子去工地上下苦力得來的,雙方壓根沒有可比性。
楊秀皺眉道“陳陽,你怎麼能說這種沒骨氣的話,堂堂男子漢自該頂天立地,怎麼能靠女人呢!”
陳陽還沒說話,謝悠悠連忙開口,“大姨,我願意!”
眾人一臉意外的看著謝悠悠,只要是個女人就厭煩男人吃軟飯,這謝悠悠居然應承的這麼快,看來二人感情極好啊。
寧珍一時無語,心里卻總感覺哪里不對,按理說平白有這麼多好處,換誰都會立即答應,哪來這麼多理由推三阻四。
寧珍轉過頭剛好看見陳陽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馬明白被耍了。
“你!”
寧珍氣的直發抖,“陳陽,我告訴你,那地是我楊家的,你和你父親都只是個外來人,更何況你如今做了個上門女婿,那地你沒資格繼承!”
楊莊一臉吃驚,“媳婦,你?”
“你什麼你,沒見別人在看咱們笑話嗎!還想留在這丟臉不成?!”
寧珍說完氣呼呼的走了,楊莊連忙跟了上去。
陳陽看著二人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什麼玩意!”
楊秀一拍床,“陳陽,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長輩!”
“大姨,我錯了…”
正要繼續說話,外面傳來了呼喊聲。
“楊莊!寧珍!”
“哎喲,可找著你們了,你家兒子不知道從哪跑回來,剛到村口就暈倒了,你們還不趕緊去看看!”
“什麼?!”
楊莊二人只覺得好似一道晴天霹靂從天而降,來不及多想,趕忙跑了去。
一看時態緊急,楊秀急得正要起身,陳陽連忙按住她,“大姨,您干嘛呢?!”
“我得去看看,雖然你舅媽不好,可那怎麼說你表弟也是楊家一脈單傳吶,出事了可怎麼辦!”
謝悠悠連忙上前安撫楊秀,“大姨,您別急,您身子本來就不好,去了也沒用,不如媳婦我去吧,怎麼說我也是個醫生。”
楊秀一把托住謝悠悠,“兒媳婦,這事就拜托你了。”
“大姨,你放心。”
這可是楊秀第一次承認她這個兒媳婦,謝悠悠心里喜不自勝,快步追了出去。
“小妹,你照顧下大姨,我出去看看。”
“哥你放心去。”
得到回應,陳陽連忙離開。
二人一路來到村口,此時已經圍了許多人。
寧珍鑽入人群,頓時看到躺在擔架上的兒子楊雄,連忙撲了過去,淚珠嘩啦啦就滾落下來,“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楊莊眼眶紅潤,問道“楊叔,我兒子沒事吧?”
楊叔正是陳陽口中的楊爺爺叫楊建國,是村里唯一一位醫生,醫術是從祖輩上傳下來的,是最典型的中醫。
楊建國搖頭嘆氣,“哎,看不出來楊雄身上是什麼病,只是現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回天乏力呀!也不知道救護車能不能及時趕過來。”
這話對楊莊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讓一讓,讓一讓!”
趕來的謝悠悠連忙撥開人群,蹲在楊雄身邊,立馬看出他情況不妙,伸出雙手趕緊做起了心肺復甦,同時低下頭給楊雄做人工呼吸。
身後的陳陽一手將謝悠悠的腦袋抬了起來,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陳陽代替了她。
謝悠悠嘴角不由得掛起微笑,即便陳陽表現得再怎麼絕情,可事到臨頭他依舊還是在乎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如蜜一般甜蜜。
“外甥媳婦,你是市里來得名醫,我兒子應該不嚴重吧?”寧珍焦急問道。
被拉回思緒,謝悠悠一臉認真的替楊雄做了簡單的檢查,臉色也越來越嚴重。
寧珍心越來越沉,甚至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楊莊顫抖著問道“我兒子還有救嗎?”
謝悠悠目不斜視,快速說道“病人目前五髒都出現衰竭狀態,心髒跳動頻率、功效越來越低,而大腦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正常而言,撐不過兩個小時…”
這話無異于被判死刑,這地方最近的醫院到此都要近一個小時,壓根送不到醫院便會死在半路。
寧珍頓時鬼哭狼嚎,“天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我兒子都還沒結婚,怎麼能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吶!”
陳陽瞪了寧珍一眼,“消停點,我能治!”
四周之人驚疑不斷。
“我沒听錯吧?陳小子出去不過幾年居然會治病了?”
“這不是開玩笑嘛,哪個醫生不是學習了數年才開始治病救人,幾年?醫書都看不了幾本吧?”
“陳小子與楊雄關系一直不好,莫非想趁機報復?”
這話一出,四周之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寧珍都不由得懷疑謝悠悠是胡言亂語,和陳陽聯合起來想趁機報復!
寧珍臉上掛滿了淚痕,面沉如水,“你說能治就能治?我憑什麼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不信就讓他在這等死吧。”
這話一出,好似更加證明了寧珍的想法。
“你!”寧珍頓時怒目,兩家可是親戚啊,這說的是人話嗎?!
楊莊驟然伸手將寧珍的話堵了回去,“陳陽,舅舅信你,不知你有幾成把握救你弟弟?”
陳陽沉吟片刻,“七成把握。”
這其實是陳陽的肺腑之言,他確實知道自己能克制陰氣,但是如楊雄這般嚴重,他還是頭一次見,他當然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從內心來說陳陽壓根不想救楊雄,當年他家可沒少受舅媽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