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一群人挖得熱火朝天,幾乎把整個山頂翻過來,議事堂門口被挖得坑坑窪窪的,但卻沒有找出更多的銀子。
眾人都忙著挖洪幫主留下來的“寶藏”,漸漸的就沒人打架了,林淵松了一口氣,卻發現身邊紀雲歡的臉色白得跟紙似的。
紀雲歡只是在上頭淺淺的埋了一層銀子,糊弄一下這些人罷了,地底下肯定是沒有銀子的。
她靠在林淵身上,小聲道“大伙只是一時激憤才打起來的,除了韋忠的挑撥,也是因為這幾個月日子不好過,心里頭都憋著一口氣,彼此之間不知積攢了多少仇怨,可不就借著這個機會發泄出來了。”
“一群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就是容易沖動,渾身的精力不發泄出來,也是個麻煩,打了這一場,以後就消停了。”
“阿淵,以後山寨就是你的了,你要……”
林淵攬住了歡兒的肩膀,心疼極了,“好了,別說了,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蘭大夫也瞧不出什麼毛病,也不知嶺南有沒有名醫,我一定找來給你瞧瞧,這一路上隔三差五你就虛弱,臉白得跟鬼似的。”
“今日早上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子又成這樣了?早知道就不讓你跟過來了,你現在就回去好好躺著,我讓蘭大夫給熬人參湯。”
紀雲歡知道自己只是精神力用盡了,不過她有分寸,她也沒埋多少銀子,而且埋得不深。
紀雲歡從皮包里摸出了一囊靈泉水,林淵生怕她累著了,非要拿著水囊喂她。
一囊水喝完,紀雲歡感覺舒服多了,她輕咳一聲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別看我,趕緊辦正事!”
韋忠看到眾人都不打了,甚至他的心腹也想著去挖銀子,把他氣得不輕。
“混賬!一點蠅頭小利就把你們耍得團團轉!一群蠢貨,你們不殺了這些叛徒,等官差殺過來,你們全都要死!”
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郭毅得知山頂的動靜,早就想沖過來了,不過紀將軍攔住了他,此時才讓他過來。
若是來早了,只會引發更大的慌亂,到時候局面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郭毅只帶了十來個人,後頭綁著一串土匪,各個都被扒光了,只留著一條褲子,身上綁得嚴嚴實實的,被拖攥著一路跑過來。
“讓一讓!讓老子進去,老子倒是要看看,誰在這里大放厥詞污蔑老子,明明是你們做得不地道,難道老子還要等死不成?”
人群讓開了一條路,還有些不死心的,依舊撅著屁股蹲在地上挖銀子,官差來了都沒什麼反應。
郭毅帶著一行人到了議事堂前,手里的紅纓槍指著韋忠,臉色陰沉,“就是你小子在胡說八道?你倒是說說,老子怎麼殺人了?老子什麼時候說要端了土匪窩了?今日不說清楚,老子就先殺了你!”
韋忠看著被綁起來的那些土匪,心里頗為不滿,這些個廢物,沒毒死官差就算了,居然全都被活抓了,一個不少。
自古官匪都是死敵,他就不信今日之事能善了。
韋忠梗著脖子,滿臉憤怒,“大家伙都看到了,他抓了咱們這麼多兄弟,他就是沒安好心!”
郭毅掏出一包毒藥,冷冷道“沒安好心的是你們!打著送糧食的旗號,偷偷往水源里下毒,若不是看在林幫主的面子上,老子早就一刀砍了這些人。”
“老子確實是官差,但老子又不是滄州地界的官差,不過是路過滄州,押送犯人去嶺南,當年老子打得戎狄落花流水,那叫一個威風,誰稀罕打你們這些土匪。”
“林幫主為人俠義,千里替父報仇,我們才一路結伴同行,是你死皮賴臉非要讓我們上山的,原來這就是貴幫的待客之道,當真是開了眼了!”
韋忠還是不死心,狡辯道“你說下毒就下毒,他們就是奉命去送糧食,分明是你起了歹心,要殺了咱們兄弟。”
黃大仙不知從哪冒出來,高聲道“這確實是咱們山寨的毒藥,我配出來的,昨日剛給了王老五……”
韋忠狠狠的瞪了黃大仙一眼,黃大仙捂著嘴不說話了,不過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黃大仙膽小怕事,一直躲著不摻和這些事,只等分出個勝負來,他已經看明白了,以後肯定要抱著林幫主的大腿,才能在山寨里過好日子。
郭毅把毒藥摔在地上,“現在沒話說了吧?就是你指使王老五下毒的!”
黃大仙一溜煙的跑過去,把毒藥撿起來揣進懷里,這玩意兒也不好配,扔了怪可惜了。
王老五被綁在最前頭,他狠狠的呸了一口,終于吐出了嘴里的破布,大聲嚷嚷道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韋當家的事,韋當家讓我帶人給你送糧食,是老子要給你們下毒的,老子就是看不慣當官的,當官的全都該死!”
“老子技不如人,被抓了也是老子倒霉,要殺要剮悉听尊便,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林淵簡直是被氣笑了!
上山當土匪的,誰沒有一把子心酸的往事,王老五家破人亡,對當官的深惡痛絕,見了當官的就要殺一殺,完全不計後果。
韋忠還真是“知人善用”,派這麼個人去送糧食,稍加挑撥暗示幾句,不怕王老五不動手。
若是成功了,官差死了,那些財寶都是韋忠的,王老五就知道過一把殺人的癮。
若是暴露了,兩邊打起來,也正中了韋忠的下懷。
林淵手起刀落,一只耳朵掉下來,血淋淋的滾在地上,王老五倒真是一個硬骨頭,嘴里都咬出血了,硬是沒有叫出聲。
林淵冷笑道“你個蠢貨!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把毒藥撒下去,要死多少人?”
王老五疼得直抽抽,梗著脖子道“當官的都該死!我殺他們是替天行道!”
林淵拍著王老五的臉,怒道“你說當官的該死,那些流放的犯人呢?那些一路跟隨的流民呢?還有那些老弱婦孺,他們全都該死嗎?”
“義父在世時就經常罵你,但你就是不長記憶!郭毅從前是北境軍的副將,人家是正兒八經上陣殺敵的,割了不知多少戎狄的人頭,你天天嚷嚷著替天行道,你又做了什麼大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