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紀遼已經知道了女兒的秘密,女兒跟他透露過一些,他便讓女兒守口如瓶,誰也不要再說。
亂世之中多異人,也不知是福是禍,他只想讓女兒平平安安的,最好一輩子都別用到這奇異的能力。
都怪他無用,眼下一家子流放,反而要指著女兒空間里的東西過活,也不知這樣頻繁使用,會不會對女兒的身體有影響,一切都是未知數,他只希望女兒能永遠守著這個秘密,平安健康。
紀遼小聲道“能裝得下嗎?不行就不要勉強,千萬不要傷了自己。”
紀雲歡興奮極了,“能能能!就是需要一點時間,而且我得進去,這地方太大了,好幾個庫房呢,我覆蓋不了這麼遠。”
心神一動之間,紀雲歡已經把放在最外頭的糧食搬進了空間,她一邊搬運,一邊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剩下三個府庫在哪,要是能一並搬走就好了。”
紀遼回憶著濟州城的城防圖,小聲道“濟州城有拱衛洛京之責,若是有敵人從南邊打過來,濟州城便是洛京的最後一道屏障,一般城池的府庫都在知府衙門里,但濟州城不一樣,除了衙門里的庫房,還有三個隱藏的府庫。”
“方才在車里我一直記著路,此處應該是濟州城的西北邊,地廣人稀,應該是最大的一個府庫,剩下的往西走三里地有一個,再往南走五里地還有一個,最後就是知府衙門,雖然小,但應該也有不少好東西。”
紀雲歡眼前有些冒星星,覺得有些撐不住了,立刻掏出了一囊靈泉水咕嚕嚕的喝了起來,稍微補充一下精力。
她沖著紀遼比了個大拇指,真心實意的夸贊道“爹爹的腦子真好使,我已經被晃暈了,您居然還能記得路。整個晉國都在您的腦子里,您要是想反,狗皇帝早就從龍椅上滾下來了。”
紀遼听了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也是面不改色,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皇帝也是這樣想的,君弱臣強,遲早有這麼一天,可我若是不強,如何守得住北境,如何鎮得住戎狄的虎狼之師。”
“我本以為這一天會來得晚一些,畢竟北境局勢不容樂觀,我終究還是有些用的,我以為自己可以急流勇退,待北境局勢平穩之時,便辭官帶著你娘歸隱田園,終究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父母兩人坐在庫房的門檻上,紀雲歡看到了父親眼中的淚光,她心里酸酸澀澀的。
“這不是爹爹的錯,歡兒一直都知道的,爹爹一生所願,不過是平息北境戰亂,讓百姓安居樂業,可皇帝不仁不義,他壓根就不管百姓的死活。”
“洛京城里夜夜笙歌,早就忘了當年的南遷之恥,但爹爹沒有忘,洛江以北受苦的百姓也沒有忘。爹爹,總有一天,咱們會打回北疆,把失去的國土全部收回來!”
紀遼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面露欣慰之色,“洛京城里多是苟且偷生的鼠輩,倒不如我的歡兒有見識,若真有那麼一天,爹爹就能卸甲歸田,好好陪著你娘了。”
紀雲歡站起來,準備繼續搬府庫,遠處忽然亮起許多火把,燈火通明,大地在震顫,一群士兵沖過來,將府庫圍了起來。
紀遠嚇了一大跳,屁滾尿流的躲在了紀遼身後,紀雲成縮著肩膀,恨不得把自己團成一個小點,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大……大伯,他們到底是……是什麼人?他們是不是來殺……殺咱們的?”
紀遼拄著拐杖站起來,目光掃視一圈,冷冷道“能調動濟州城內的守軍,想必是知府大人了,紀某真是好大的面子,勞煩嚴知府帶這麼多人過來相迎。”
“既然來了,何不出來見一見,嚴知府身邊守著這麼多精兵強將,紀某只是孤身一人,嚴知府難道還怕了不成?”
人群從中間分開,嚴洪康在士兵的簇擁下走出來。
他身穿紅色官袍,外頭罩著銀色的肩甲和胸甲,腰間配著寶劍,做工精致,劍鞘上瓖嵌的寶石反射著光線,熠熠生輝。
嚴洪康站在離紀遠三丈遠的地方,嘆息道“紀兄,念在咱們相識一場,愚弟特意來送你一程,你就安心上路吧。”
紀雲歡趕緊悄悄塞了一些武器給父親,自己也備好了暗器,她往後退了一步,精神力鋪陳開去,隨時準備動手。
紀遼不慌不忙道“無令調動守軍乃是死罪,嚴知府拉了這麼多人出來,這麼大的排場,不僅僅是為了送紀某上路吧?”
嚴洪康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指著紀遼道“你狼子野心,豢養私兵,名為流放,實則一路召集叛軍,圖謀不軌!”
“今日你闖入濟州城,意圖攻擊府庫,欲以濟州城為據點,直指洛京!濟州城危,本知府自然有權調動守軍,與逆賊決一死戰!”
“當年先帝南遷,將北疆托付于你,你說你會誓死守護北疆,保衛晉國百姓,先帝對你從無疑心,一路升你為鎮國大將軍,先帝待你不薄,縱得你越發囂張跋扈,先帝一去,你連當今聖上都不放在眼里。”
“你來往于洛京和北疆之間,暢通無阻,多次威逼陛下,虛報糧餉,中飽私囊,陛下設宴為你接風洗塵,你居然敢在殿中鬧事,對陛下不敬!陛下仁慈,縱使外頭傳言再多,也只是判了你流放。”
“可你賊心不死,在濟州城外集結私兵,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如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看在同袍一場的情誼上,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嚴洪康生得一臉正氣,濃眉大眼國字臉,面上一撮胡須,寶劍出鞘,既文雅又不失豪邁,罵起來人鏗鏘有力,黑的也是說成白的。
紀遼恍然大悟,“難怪如此大費周章,果真是初心不改,還想著讓老子造反呢。”
“嚴洪康,當年先帝決定南遷,你身為晉都守將,本該留在晉都抗敵,可你棄城而逃,不顧滿城百姓的安危,如今搖身一變,居然成了一方知府,你也就嘴皮子利索,領兵打仗一竅不通,老子要是真反了,你個廢物攔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