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滾滾滾!什麼花姑娘,這是老子請回來的大夫!都放尊重點,要是把人氣跑了,老子饒不了你們!”
林淵把紀雲歡放下來,呼啦啦又圍過來一群人,像是看稀奇似的盯著紀雲歡瞧。
男人們不敢靠近,怕把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給嚇跑了,女眷們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一個嬸子拉著紀雲歡的手,熱情極了。
“看著年紀輕輕的,生得這樣標致的模樣,居然還會治病救人,怕不是天上的仙女變得吧?”
一個婦人看到了紀雲歡身上的囚服,倒也沒害怕,只是有些擔憂道“林幫主不會是劫大獄去了吧?雖然咱們缺大夫,但也不能跟官老爺對著干啊,要是被抓了,可就完蛋了!”
“姑娘可是家里犯了什麼事?看你也不像個壞人,肯定是被連累的,以後你就安心在這里住這,林幫主是好人,不會害你的。”
紀雲歡有些發懵,這土匪窩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上一世她困于深宮,總是听到哪里的山匪又殺人了,哪里的暴民又叛亂了,似乎這些人天生壞種,無惡不作,鐵了心跟皇帝作對。
皇帝派兵剿了一波又一波,土匪暴民不見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她以為土匪都是像趙飛天那樣的人,她來這里也是存了十二分的警惕,手心里還藏著一把迷藥,匕首暗器隨時準備著。
紀雲歡被一群人簇擁著往里走,稀里糊涂的就跟一群女人聊了起來。
高嬸領著紀雲歡去了一間茅草屋,又拿出一塊干淨的棉布罩在紀雲歡口鼻上。
“咱們一路逃到這里,多虧了林幫主仗義,給咱們一口吃的,不然死的人更多,昨日剛死了一個,林幫主就嚷嚷著要找大夫,可听說是瘟疫,哪個大夫敢來啊。”
“其實只要是得過一次的人,或者吃了官府賣的藥丸,就不會再染上疫病了,林幫主自己也得了,硬抗過來的,咱們比不上幫主銅筋鐵骨的,還是注意些為好。”
茅草屋傳來陣陣咳嗽聲,病人們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角落里生著一個爐子,正熬著稀薄的湯藥。
屋里泛著一股苦澀的藥味,熬藥的男人猛的咳嗽起來,用力的揮著手,一個勁的把人往外趕。
“你又來干什麼?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非要自己染上疫病,心里才踏實嗎?趕緊走!”
高嬸拉著紀雲歡,就像是拉著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方才喋喋不休的絮叨全都沒了,只會反復的呢喃著一句話。
“咱們有大夫了,大夫能救你們的……一定能救你們的……”
男人把湯藥倒出來,分給眾人喝,他看到紀雲歡年紀輕輕的,壓根就不信紀雲歡能治疫病。
“官府都說疫病難治,一粒藥丸要賣一兩銀子,說是用了很名貴的藥材,不是幾十年的老大夫根本就制不出來,一兩銀子花出去,還不一定能治好。”
“咱們莊戶人家哪里吃得起這麼貴的藥,喝點便宜的湯藥就行了,能不能熬過去,就看命了。”
紀雲歡從背簍里拿出了幾瓶治疫病的藥丸,藥瓶以金絲描邊,看起來格外華麗,這是皇帝賞賜給大臣的,包裝得很精美。
其實單論起里頭的藥丸,不值幾個錢,都是些常見的藥材,只要有配方,普通大夫也能制。
紀雲歡把藥瓶一股腦塞給高嬸,單看這昂貴的藥瓶,高嬸立刻就信了里頭的藥能治疫病。
“我滴個乖乖,這得值多少銀子,你就這樣給我們了?”
紀雲歡又悄悄將燒著的熱水換成了靈泉水,笑道“藥就是拿來治病救人的,放著也是白白浪費,用溫水服下,每日三次,很快就好了。”
男人感覺自己在做夢,“一兩銀子一顆的藥,哪能這樣吃?我身體好,吃一顆就好了。”
紀雲歡蹲下身檢查老人的情況,老人發起了高熱,燒得迷迷糊糊,已經到了後期,單吃治疫病的藥怕是不管用。
幸好皇帝那廢物身體弱,染了疫病就開始發熱,太醫院也研制過退熱的方子,內服外敷,效果極好。
紀雲歡把黑黑的膏藥貼在了老人額頭上,把退熱的藥丸用水化開,一並給老人喂下去。
有些人還受了傷,紀雲歡找到療傷的藥,一一告訴他們該怎麼用。
一通忙活下來,躺在地上的病人大部分都站了起來,精神也好了許多。
高嬸喜極而泣,忍不住抱著自己的男人痛哭起來,“你要听大夫的話,大夫說怎麼吃就怎麼吃,這次病好了,咱們以後當牛做馬的報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不知何時,茅草屋里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男女老幼都有,一群人哭得稀里嘩啦的。
“咱們是被從濟州城里趕出來的,咱們買不起那麼貴的藥,他們就不管咱們的死活,讓我們在野地里自生自滅。”
“林幫主自己染了病,也不在乎被咱們拖累,咱們一路逃到這里,林幫主給咱們一口飯吃,兄弟們就願意跟著林幫主,他當土匪,我們也去當土匪!”
“姑娘救了我們,跟林幫主是一樣的,都是咱們的恩人,姑娘是神醫,是救苦救難的女菩薩,咱們以後都听姑娘的差遣。”
紀雲歡多少有些心虛,這些病人能好得這樣快,其中肯定有靈泉水的功勞,她這個“神醫”的水分很大。
紀雲歡扶起了最前頭的高嬸,看著跪了滿地的人,實在是壓力山大。
“讓所有人都吃一吃藥丸,吃三日最保險,你們也不必在屋子里悶著了,可以出去透透氣。”
“高嬸,我身上髒得厲害,麻煩您幫我燒點熱水,我想洗一洗。”
高嬸抹了一把眼淚,高聲道“有有有,備著熱水呢,就去我房里洗,我給姑娘守著。”
高嬸生怕怠慢了神醫,足足把木桶擦洗了三遍,才倒上熱水抬進去。
紀雲歡脫了衣裳,泡進了溫熱的水里,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實在是太舒服了。
囚服已經被劃破了,爛得不成樣子,沾滿了污血和淤泥,紀雲歡實在是穿不下去。
她在空間里翻翻找找,終于在某家的庫房里找到了一件不太起眼的藍色布衣,應該是做給下人穿的,沒什麼華麗的紋樣。
紀雲歡穿戴整齊,氤氳著水汽的一頭長發隨意披散在身後,她踩著一雙布鞋,拉開簡易的草簾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