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夏三娘不以為恥,反而炫耀起來,“勾三搭四怎麼了?他們都是自願的,誰給的東西多,我晚上就陪誰!至于報應,入了紀遠的院子就是老娘最大的報應,老娘什麼都不怕!”
許多男人都在往這邊瞧,夏三娘生得不算絕色,但風韻猶存,儀態風流,昨日叫得半個營地都听見了,惹得很多男人心癢癢。
流放之人並非都有親眷,漫漫長路,途中艱苦,自然有人動了心思,甚至許多官差都想試一試。
郭毅整隊出發,厲聲道“把心思都收一收,若有人作奸犯科,老子絕不輕饒。”
不能作奸犯科,但可以自願歡好,這種事情是禁不住的。
男人們被串在一起,繼續趕路。
夏三娘牽著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生硬的把饅頭塞過去,言語間頗為嫌棄,“少廢話,趕緊吃!你怎麼長得這麼慢,啥時候才能做活養我,真是愁死我了!”
劉梅差點氣暈過去,她勉強擠出毒血,跑到官差跟前想買一點治蛇毒的藥丸。
官差知道劉梅有錢,流放路上也會備一些常用藥,他把解毒丸翻出來,獅子大口翻了三倍賣給劉梅。
劉梅咬咬牙買了,她在身上摸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的錢財不翼而飛了,她瘋了一樣翻找自己的背簍和包裹,空空蕩蕩,連一個銅板都沒剩下。
兒子身上被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銀票,她撲到紀遠跟前,哭嚎道
“我一心為了你的兒子,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這些錢最後還不是花在了你身上,可你居然偷拿我的錢去養那個婊子!紀遠,你到底有沒有心?”
紀遠忽然被扣了好大一口鍋,當著一串男人的面,他被妻子這樣質問,臉面上掛不住,抬手就給了劉梅一巴掌。
“你發什麼瘋!自己丟了錢,反而怪我!我看就是你私吞了!滾滾滾!別礙老子的眼!”
周圍的人都在看笑話,劉梅孤立無援,只能將滿腔恨意放在夏三娘身上。
她拿不出錢來,只能先用之前買的東西換了解毒丹,胡亂吞了下去。
紀雲歡看熱鬧看得很開心,笑得眉眼彎彎,手里拿著幾根草飛快的編著,很快一只草螞蚱就成型了。
蘭花被哄得破涕為笑,一大一小牽著手,嘀嘀咕咕的往前走。
紀遼悄悄睜開一只眼楮,憐愛的看著女兒,小聲跟旁邊的方慧佳嘀咕道“歡兒真的長大了,聰慧堅韌,樂觀豁達,不愧是我紀遼的閨女!”
方慧佳抬了抬紀遼的腿,讓紀大背得更省力氣一些,她冷哼一聲,嫌棄道“就你這蠢貨,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哪里聰慧了?歡兒分明是像我。”
一行人翻山越嶺,一直走到了晚上,終于到了一處破廟前。
郭毅帶著官差進去查看了一番,確定里頭沒什麼問題之後,才敲了敲鑼鼓,大聲道
“今晚便在此處歇息,破廟簡陋,總比露宿荒野強多了,後院里有一口井,今晚可以生火做飯。”
“只要今晚不生事,除了一些罪大惡極的重犯,明日大部分人都可以自由活動,男丁戴著腳鐐便可,都散了吧。”
差役解開了連在一起的鎖鏈,男人們四仰八叉的坐了一地。
破廟荒廢已久,不過後院倒是有兩間屋子,還有廢棄的灶台可以生火,倒是免去了許多麻煩。
很快,官差就開始放飯了。
每人照例是兩個黑饃饃,黑饃饃由許多雜糧混在一起制成,分配給犯人的口糧都是往日的舊糧,入口苦澀,運氣不好還會吃到發霉的糧食。
今日的饃饃是新鮮熱乎的,已經很不錯了。
許多人家都在生火做飯,女人們從後頭打水過來,煮一鍋野菜湯,也比干啃饃饃強。
條件好的,手里頭還有些谷米,還能熬上一鍋粥,什麼都沒有的,也用竹筒或者水囊去後院打滿了水,等離開破廟,想再喝到干淨的水就要看運氣了。
紀雲歡領了饃饃就放進了背簍里,又從背簍里掏出了一包切好的臘肉,用油紙包著,遞給了如意。
“噓~剛找官差買的,別聲張,放到粥里去,咱們一塊吃。”
紀雲歡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了許多東西,一股腦全扔了進去,蓋上鍋蓋煮了起來。
不多時,香味就散出來了,即使他們在東南角最偏僻的位置,這股香味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不過熬粥的也不止他們一家,倒也不算引人注意。
紀雲歡拿了幾個水囊出來分給眾人,武器庫里有行軍的水囊,她扣掉上頭的標志,拿出來用正好。
“我在井里頭灌的,都拿著,記得多喝水,不用擔心水不夠,官差肯定會補充水箱的,沒了來找我,我去找官差買水。”
紀遼灌了一大口水,他發現這水似乎格外的清甜,喝進去感覺渾身舒暢,這水絕不是什麼普通井水,里頭一定加了什麼東西。
吃飽喝足,幾個人一起收拾好了家當,在破廟里找了個角落休息。
劉梅怨毒的目光一直盯著紀雲歡的方向,看到紀雲歡把水囊分給眾人,她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嘴里念叨著“一群蠢貨!今晚便是你們的死期!”
紀雲成啃著干硬的饅頭,實在是難以下咽,可鍋具和被褥都被劉氏拿去換了解毒丹,紀雲成怨氣更大了,對劉氏更加沒有好臉色。
紀遠只顧著自己吃饅頭,喝著不知從哪弄來的熱水,之後就跑去找夏三娘快活了,壓根就不管劉氏和兒子。
紀雲成懶散慣了,自己不肯動手,死皮賴臉的找旁人要了一點井水,端著竹筒正要喝,劉氏忽然撲過來打翻了竹筒。
“什麼髒的臭的你就往嘴里送,不準喝!”
旁邊那人原是好心,听了這話不樂意了,當場跟劉氏對罵起來。
直到官差過來,劉氏才消停,所有人都被趕到了破廟里頭休息,破廟四周守著官差,防止犯人逃跑。
夜深了,破廟里響起來此起彼伏的鼾聲,連官差都睡得死沉死沉的。
紀雲歡睡得很淺,忽然感覺旁邊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她警惕的握住了一把匕首,睜開眼楮,就看到了小蘭花糾結的小臉。
“紀姐姐,有人受傷了,找我要草藥,我覺得他怪可憐的,想給他,又擔心給大家惹麻煩,只能來問姐姐了。對不起紀姐姐,我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