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紀榮月無意中被戳中了痛處,氣得破口大罵。
“放肆!我是側妃娘娘!你敢罵我?信不信我誅你九族?”
“孔良那個泥腿子,眼巴巴的求娶我,我根本就瞧不上他,把他罵出去了!孔良是個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他窮得叮當響,哪來的這麼多錢?”
不等伙計說話,周圍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孔狀元當官了,當官肯定有錢啊!”
“不對,當官的俸祿才多少,听說是孔狀元查了很多貪官,三殿下覺得他有功,賞賜了良田百畝。”
“听說還賞了宅院呢,不過孔大人時常住在御史台,忙到不回家的。”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趙尚書的宅院近一點,可不就直接住到老丈人家里去了……”
伙計也懶得搭理一個女乞丐,發完吃食就進去了。
剛出蓬萊酒樓後廚的巷子,紀榮月就被幾個乞丐堵住了,吃食被搶走了不說,連身上的碎銀子也被搶走了。
周圍的人就跟沒看見似的,沒人去找蓬萊酒樓的人“主持公道”。
一般他們是不敢亂搶東西的,不過這個傻子犯了眾怒,被教訓一頓也是應該的。
老婦人抱著熱氣騰騰的包子,臨走前狠狠的呸了紀榮月一口,“不要臉的東西,發 癥了吧?孔狀元能瞧得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哈……”
紀榮月扶著牆根爬起來,恨得牙癢癢!
比起紈褲的五郎,她更加瞧不上孔良,憑什麼孔良能娶趙家小姐?
孔良這個陰險小人,她當初一點都沒罵錯,孔良就是個哈巴狗,賴著紀家不肯走,不就是看中的紀家的權勢。
如今孔良又高攀上了趙家,肯定是想靠趙尚書提攜,再霸佔趙家的家產!
紀榮月肚子空空,那兩個饅頭早就消化完了,她原本可以飽餐一頓的,都是因為孔良,她才被人搶走了吃食和銀兩。
巨大的恨意讓紀榮月又有了力氣,她決定去尚書府,一定要攪黃孔良這門婚事,讓世人看到孔良的真面目!
紀榮月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從前出門都是坐車的,也不太認識路,她一路走一路問,終于看到了趙家的府邸。
月亮悄悄爬上枝頭,泛著柔和的銀光,光輝普照人間,萬家燈火,月滿人團圓。
趙家正在院子里賞月,趙寶珍喝了幾杯果酒,嘻嘻哈哈的往孔良嘴里塞月餅,逗得孔良滿臉通紅,她樂得前俯後仰。
翡翠悄悄進來,在小姐耳邊嘀咕了幾句。
趙寶珍眉頭皺了起來,白日里紀姐姐確實派人傳過話,說紀榮月不知怎麼就出了皇子府,讓她留個心眼。
她也沒太放在心上,紀姐姐肯定會派人盯著的,她不去痛打落水狗已經是仁至義盡,紀榮月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趙寶珍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去了。
紀榮月被請到了一處偏廳里,她報出身份,趙家下人不敢怠慢,就把她引進來,又派人去請示主子。
此時此刻,紀榮月又找回了一點側妃娘娘的派頭,指使著趙家下人服侍她梳妝打扮,總算是收拾出一個人樣來。
下人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便都听了這個“側妃娘娘”的安排。
趙寶珍進了偏廳,盯著紀榮月看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紀家三小姐。
從前她也見過紀榮月幾面,每一次都是珠光寶氣,頤指氣使的派頭擺得比嫡女還足,哪像如今這般落魄。
趙寶珍忍不住笑出了聲,“喲呵~側妃娘娘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二皇子還在圈禁,你不好好伺候二皇子,跑到趙家干什麼?”
紀榮月剛剛狼吞虎咽完了一盤糕點,總算是填飽了肚子,她端著茶杯,本想做出品茗的美態,不一小心就把一盞茶喝完了。
她示意旁邊的丫鬟倒茶,丫鬟翻了個白眼,小姐顯然不待見這個什麼側妃,她才懶得伺候!
紀榮月狠狠的剜了丫鬟一眼,卻也不敢在趙家發火,只能自己起身倒了一盞茶,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她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微微仰著頭,硬拗出皇子側妃的派頭來。
“二皇子只是暫時禁足,遲早會出來的,我乃皇子側妃,回紀家省親也是應該的,我剛從紀家出來,路過趙家,特來尋你。”
趙寶珍嗤笑一聲,絲毫沒有給紀榮月留臉面。
“二皇子什麼樣我不知道,但你肯定進不了紀家的門,少在本小姐面前裝模作樣,喪家之犬罷了,本小姐倒是要听听你能狂吠出什麼東西來?”
“你……你放肆!你敢罵我是狗?”紀榮月氣得不輕,恨不得撕爛趙寶珍這張嘴。
再看看趙寶珍白里透明的面容,華麗的衣裳和頭飾,恨意和嫉妒交織在一起,幾乎把她逼瘋。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個孤女,等趙尚書去了,你無依無靠,還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以為孔良真的喜歡你嗎?他只是想借著你爹往上爬,他就是覬覦你的家產,等著吃絕戶,你被人騙了還沾沾自喜,自以為撿到寶了,啊呸!你也就配撿我不要的東西……”
砰的一聲響,熱騰騰的茶壺砸在了紀榮月頭上,滾燙的茶水混合著鮮血滑落下來,紀榮月的身體晃了兩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翡翠發出了一聲尖叫,即刻過去抱住了小姐的手,大呼小叫道“快快快!快請大夫,小姐您也太莽撞了,什麼大事非得親自動手,傷了可怎麼辦?”
“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罵奴婢沒有照顧好小姐,以後這種粗活您千萬別踫,讓奴婢來,奴婢打人可凶了!”
趙寶珍被翡翠吵得腦瓜子疼,一把捂住了翡翠的嘴。
“別吵吵,也別驚動父親母親,我好得很!你再嚷嚷一句,我就扣你的月錢!”
翡翠瞧著小姐的手完好無損,也松了一口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楮用力的點頭。
趙寶珍把人打暈了還覺得不解氣,她踢了踢地上的紀榮月,冷笑道“別裝死,什麼狗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挑撥離間!”
“若你誠心來找阿良道歉,說不定我還能大發慈悲給你一條活路,現在嘛,你自己找死,那我便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