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木蘭圍場極大,景煜特意選了個離紀雲歡最近的營地,呼朋引伴,熱鬧極了。
他穿著常服,頭上帶著一根白玉簪,腰帶上繡著蘭花紋樣,是歡姐姐親手給他繡的,他愛惜極了。
今日是友人相聚,宴請的賓客里沒有刑部的官員,也沒有身居高位之人,都是他自小便玩樂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有些是勛貴幼子,上頭有父親和哥哥撐著,瀟灑自在,有些是宗親子弟,空有爵位混飯吃的,悠閑得很。
還有些是他在外頭交好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心里頭大概都明白他的身份,但很識趣的沒有說破,相處得輕松愜意。
妃位所出的三個皇子也在,三皇子近日對他們頗為照拂,甚至還有意舉薦他們進六部歷練,但他們都婉拒了。
誰都能看出來二皇子和三皇子斗得厲害,父皇偏心二皇子,但三皇子顯然更得人心。
他們三個也是看好三哥的,或許心里曾經有些小心思,但宮內的母妃被皇後娘娘壓制著,宮外他們又沒什麼名氣,奪位希望渺茫,還不如早早同三哥交好。
別看三哥現在笑得溫文爾雅,殺起人來一點都不手軟,他們沒有皇帝庇護,哪里敵得過三哥。
眾人都是席地而坐,沒分什麼座次尊卑,景煜舉著一根粗瓷碗,大聲道“今日頗為盡興,來,我敬諸位一杯,我干了,諸位隨意。”
眾人舉著粗瓷碗一飲而盡,還有人摔了瓷碗,頗為豪氣。
有個宗親子弟醉醺醺的過來攬住了景煜的肩膀,大笑道“痛快!實在是痛快!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天為被地為席,當真是好風景!”
“三公子以後有這樣的好宴,可別忘記了兄弟。”
景煜絲毫沒有架子,笑眯眯的灌了他一壇酒,“好說好說,一切都在酒里了。”
那人喝的暈暈乎乎的,很快就被人架走了。
其他皇子也過來敬酒,景煜特別和善,一口一個弟弟叫著,還給弟弟們引薦了許多朋友。
今日是私宴,他自然要懷柔一些,敘一下兄弟情義,三個弟弟如今都還挺安分,他也不在乎給弟弟們一點好處,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為君者,恩威並施,剛柔並濟,才是長久之道。
眾人把酒言歡,氣氛正濃。
營地里有歌舞助興,不過木蘭圍場並非勾欄之處,無論是歌女舞女,還是往來侍宴的侍女,都是不賣身的。
若是有人強逼,木蘭圍場會把人趕出去,以後再也不招待這樣的惡客。
木蘭圍場剛開的時候,還真有人醉酒鬧事,仗著家里有爵位,就強迫歌女服侍,後來真被扔出去了,大放厥詞要燒了木蘭圍場。
最後木蘭圍場平安無事,反而是那位世子爺不敢再出來見人了。
此後,再也沒人敢在木蘭圍場鬧事。
景煜被灌了許多酒,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看人都重影,不過腦子還算清明,再喝下去可就真的醉了。
有人過來敬酒,他只是沾一口,並不多飲,也無人敢說什麼。
朦朧之中,他瞧見一個紅衣女子緩緩而來,側臉瞧著同歡兒有幾分相似,連身上的衣裳首飾都與歡兒如出一轍。
景煜晃了晃腦袋,喝了一口冷茶定定神,不由得盯著那女子多看了兩眼。
女子手里端著托盤,應該是此處的侍女,仔細一看,腳步輕浮,容貌只能說是清秀,不及歡兒十分之一。
他揉了揉眉心,越發想念歡兒了,不知歡兒那邊何時能結束,他才好同歡兒幽會。
紀榮月的心髒狂跳,仿佛要沖出心口似的,她從未離三皇子如此之近,三皇子看她了,一眼萬年,她已經徹底陷進去了。
此生若是不能嫁給三殿下,她的才情,她的美貌,她高貴的品格,全都無處安放。
只有三殿下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紀榮月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她躲在衣箱里跟過來,出來的時候就換上了紀雲歡的衣裳,她緊了緊腰帶,深吸一口氣束出更縴細的腰線,又扯了扯領口,露出好看的鎖骨。
她知道自己側臉有幾分像紀雲歡,便側著身子,沖著三皇子行禮道
“奴家這里有新烤好的鹿肉,奴家替公子布菜。”
景煜撐著腦袋,淡淡的嗯了一聲。
紀榮月喜不自勝,三皇子答應讓她留下來了。
她手忙腳亂的給三皇子換了新鮮熱乎的菜式,收拾的時候還跌落了一個碗碟,但三皇子並未生氣,可見對她頗為憐惜。
景煜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下去吧。”
也不知下頭的管事是怎麼辦事的,還沒培訓好就放出來招待客人,幸好他和歡兒是一家人,也不會在意這樣的小過錯。
若是讓別人客人不快,那豈不是砸了木蘭圍場的招牌?
紀榮月當然不肯走,她跪在草地上,拿起了桌上的酒壇,熱情道“奴家給三公子斟酒,公子雄才大略,身邊怎麼沒個伺候的人呢?若是怠慢了公子,就是奴家的不是了。”
賓客身邊都圍著一兩個侍奉酒菜的侍女,酒不能斷,菜肴自然也不能停,冷了便要換新鮮熱乎的上來。
景煜身邊卻沒人,這才讓紀榮月湊了過來。
紀榮月倒滿了一碗酒,寬大的衣袖滑落,故意露出了手腕上青紫色的痕跡。
景煜的心思已經飛到紀雲歡身邊去了,見到酒碗滿了,還灑出來一灘酒,便不耐煩道“去去去!這里不需要你伺候。”
砰的一聲輕響,酒壇子砸在地上,濺起的酒水沾濕了景煜的衣裳,連腰帶也濕了半截。
景煜的臉已經黑了,這可是歡姐姐親手給他繡的!
若此女是他府中下人,毛毛躁躁的,听不懂主子的吩咐,早就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但這里是木蘭圍場,歡兒對里面的侍女多有憐惜,從不打罵,也不準管事欺辱她們。
景煜咬咬牙忍了,冷冷道“滾下去!”
紀榮月跪在地上,拿帕子去擦三皇子身上的酒水,還想去解景煜的腰帶。
“公子息怒,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這就替公子擦洗干淨,求公子不要驚動管事,否則奴家就死定了……”
紀榮月哭訴到一半,還沒踫到三皇子,一股大力襲來,直接把她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