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紀夫人又急又氣,恨不得打女兒一頓,卻又舍不得,她氣得眼楮都紅了,背過身去不看女兒。
“你……你听听你說得是什麼話?紀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男人還沒死絕呢?哪有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頭沖鋒陷陣,紀家坐享其成的道理?”
紀雲歡沒料到母親這麼大的反應,她如今都摸不透母親的心思了,她還不都是為了紀家考慮。
紀家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上,再旗幟鮮明的支持三皇子,皇帝肯定不會放過紀家。
紀雲歡湊過去拉母親的手,低聲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您和父親都向著我,我跟了三皇子,父親肯定會暗中助他的。”
紀夫人用足了勁,狠狠心拍開的女兒的手,她不會罵人,說著說著就哭了。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三皇子有個不測,紀家置身事外,你必死無疑!紀家同你斷絕關系,就能保太平,這跟賣女求榮有什麼區別?你把你父親當成什麼人了?你父親知道了,要罵死你的!”
“紀榮月那個蠢貨都知道不當聯姻的棋子,吵吵嚷嚷到現在,你倒真是聰明。上趕著找死是吧?你……你……”
紀雲歡手背上紅了一塊,看母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不敢再勸了。
從決定站在景煜身邊那一刻起,她就有了陪著景煜去死的覺悟。
這一世都是她偷來的,她還有什麼不知足呢?梁晚舟已死,最大的仇已經報了。
她只想讓愛自己的人平平安安的活著,哪怕紀家沒有那麼顯貴,父母皆平安便好。
若她的孩子成不了未來的太子,那便早做打算,遠遠的送出去,誰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孩子存在。
她做好了一切打算,以為自己無堅不摧,卻在母親的眼淚中敗下陣來。
紀雲歡哄了母親許久,賭咒發誓,保證自己一定好好活著,一點事都不會有。
紀夫人終于擦干了眼淚,摸著女兒泛紅的手背,冷哼了一聲,“打疼了吧?活該!誰讓你不听話!”
“這樣就對了,老老實實坐著,女兒家就該讓男子求著娶回家,這樣他們才知道珍惜。”
“萬事都有你父親在呢,天塌下來他也替你頂著,三殿下想娶你,就得先過你父親那一關。”
紫檀傳話回來,說三殿下已經走了,禮物倒是都留下了。
紀夫人喜笑顏開,“看來三殿下確有幾分誠意,不然早就被你父親連人帶禮物趕出去了!你好好歇著,母親明日再來瞧你。”
紀雲歡送母親出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不知父親同景煜談了些什麼,父親過來罵了她一頓,紀雲歡低頭听著,頗有些新奇。
從小到大,這還是父親第一次罵她,一定是母親添油加醋告的狀,她哪有找死?她都是認真謀劃過了,她有八九成的把握,一定能讓景煜當上皇帝。
紀首輔想到夫人哭紅的眼,心疼極了,聲音越來越大,“你娘親許久沒這樣哭過了,你別惹她哭,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再提什麼搬去寺廟,我就命人把你的院子圍起來。”
“你是紀家的女兒,不住紀家你還想住哪?有空多陪陪你母親,少整一些ど蛾子,也不準去見三皇子,有事讓三皇子來找我,你不準擅作主張!”
紀雲歡乖巧極了,全都應了下來,最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父親到底是何打算?總得告訴我一聲,我也好配合父親呀。”
紀首輔冷著臉,硬邦邦道“沒什麼打算!你就在家安心養病,旁的事情一概不必操心。”
紀雲歡只能在家“養病”,都快閑出毛病來了,連樹上的鳥兒她都能盯著瞧許久。
父親倒是不介意她打探消息,但不準她出門。
終于富貴賭坊之案審完了,京城里一大批官員落馬,景煜絲毫沒有手軟,確實得罪了一批官員。
紀雲歡覺得景煜做得極好,等景煜當上了皇帝,這些人就是朝廷的蛀蟲,早些解決更好。
這世界上永遠不缺想做官的人,殺了一批,再選一批就是了,景煜是中宮嫡子,不會缺支持他的人。
支持他的人太多,反而不妙,殺一批,豎幾個敵人,倒是能減輕皇帝的戒心。
有景煜剛正不阿的美名在前,二皇子的名聲就更差了,景煜對二皇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直言是為了兄弟情誼,不忍讓父皇傷心。
二皇子依舊被關在府中禁足,良嬪降為良貴人,可皇帝反而連續宿在良貴人宮中,恩寵絲毫不減。
紀雲歡寫信給景煜,約景煜幽會,言辭懇切熱烈,情意綿綿。
景煜收了信,送來了許多禮物,卻不肯見她,生怕被她套出話來。
紀雲歡是真的打算用美人計,可惜景煜不入套。
她心里就跟貓抓似的,兩人越是瞞著她,她就越想知道,終于軟磨硬泡了好幾日之後,借著去玲瓏閣盤賬的理由,父親終于同意讓她出門了。
不過父親還是給她準備了一隊護衛。
紀雲歡到了玲瓏閣二樓。
詩棋帶著一隊人過來見她,有男有女,都是新培養出來的掌櫃,要放到京城之外的店鋪里去。
茉莉也在其中,她選了自己家鄉的店鋪,雖然她對家鄉已經沒什麼印象了,但她想回去看看。
杜鵑有些怯生生的,不敢擔此重任,還要留在此處多學學。
紀雲歡沒瞧見另外三個姨娘,詩棋便解釋道“那三個沒有杜鵑忠心,也沒有茉莉聰慧,空有一副好皮相,實則不中用。”
“莊戶人家也不在乎她們是不是嫁過人,男多女多,多的是人求娶寡婦,她們都是美人坯子,嫁到莊子上,生活殷實,管好莊子里的產出便好,若有管得好的,日後再提拔便是。”
詩棋辦事,紀雲歡還是放心的,詩書詩畫也送了賬冊過來,紀雲歡看了一下總賬,不知不覺就忙到了下午。
宛娘端著晚膳進來,一身青綠色的襦裙,頭上梳著女孩的發髻,倒是顯得有幾分嬌俏天真。
她坐下同紀雲歡一起用膳,語氣頗為輕快,“我一點都不喜歡京城,若說有什麼留念的,那便是舍不得你。”
“我出生不祥,父母不明,也不知該去哪,幸好阿青還活著,在那陰暗之地,阿青是唯一給我善意的人,此後不管去哪,我們都能彼此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