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整個紀家都被驚動了,紀雲歡昏迷不醒,紀夫人聞此噩耗,吐了一口血,重病不起。
紀首輔震怒,一怒之下就帶著整整齊齊的護衛包圍了富貴賭坊,揚言要為女兒女婿報仇!
京兆府尹連官帽都沒戴好,急匆匆的跑來維持秩序,他既不敢得罪紀首輔,也不敢得罪背後是二皇子的富貴賭坊,還沒等他想好如何和稀泥,紀首輔就帶著人沖了進去。
紀府的護衛就跟瘋了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人都抓了起來。
梁雲燁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帶著方叔和幾個追隨他的兄弟,也加入了戰斗,他們都是武藝高強之人,時不時給富貴賭坊的人來一悶棍,再扔給紀家的護衛。
京兆府尹看到凶神惡煞的梁雲燁,壓根就不敢上前,這可是個不要命的主,他壓根就不敢管。
打死了富貴賭坊的坊主之後,紀首輔終于“恢復”了理智,他脫冠披發,一身血污,跑到皇宮內找皇帝請罪去了。
金鑾殿內。
紀首輔跪在地上,哭得老淚縱橫,“臣有罪,富貴賭坊在京城里橫行無忌,燒殺劫掠,同惡匪無異,臣身為首輔,卻未能察覺此等惡行,以至于釀下如此慘狀,此為其一。”
“老侯爺為國為民,戰功赫赫,梁晚舟雖然不爭氣,但也是老侯爺唯二的血脈,如今他死了,只剩下梁雲燁為兄報仇,獨木難支,臣對不起老侯爺!對不起陛下的信任!此為其二。”
“臣的結發妻子重病在床,她此生唯有歡兒一個女兒,臣愛如珍寶,歡兒生死不知,臣一怒之下沖進富貴賭坊行凶,還殺了人,臣公私不分,攪亂法紀,此為其三,求陛下降罪。”
皇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平日里什麼政務報到他這里,都是紀首輔先看過的,理了條陳出來,他只需要同意或否決。
若是辦得不滿意,訓斥紀首輔或者下頭的官員便好,他是皇帝,他永遠都不會錯,錯的都是辦事的官員。
他的腦子有點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先安撫紀首輔。
“紀愛卿快快請起,此事與愛卿無關,愛卿不過是愛女心切,怒殺一個惡人,怎麼會有罪呢?愛卿若是有罪,這滿朝公卿就沒有干淨的了。”
皇帝心里還是很滿意的,這滿京城里仗勢欺人的勛貴多了去了,別說殺一個賭坊的商人,就算是一怒之下殺十個八個的也不在少數。
紀首輔實誠又古板,還專門跑來找他請罪的,實在是罕見。
這樣的人,用起來才更加放心,不必擔心其在背後作惡。
紀首輔磕了個頭,高聲道“臣不敢,臣有罪,那惡人做了何事尚未查清,臣就殺了他,實屬不該,陛下不降罪,臣已經感激不盡,臣實在是無顏舔居首輔之位,求陛下恩準臣告老還鄉。”
皇帝沒想到紀首輔這般死腦筋,自然是百般挽留。
他確實想著限制紀首輔,但他不能讓紀首輔辭官,紀首輔走了,內閣怕是要亂起來,也夠他頭疼的。
裴次輔听聞消息即刻上殿,他覺得自己終于抓到了紀首輔的過錯,帶著自己的黨羽一個勁的彈劾紀首輔。
紀首輔走了,首輔之位可不就是他了的。
皇帝越听臉越黑,裴次輔這般攻訐,他反而越發維護起紀首輔來。
“好了!裴愛卿不必多言!既然惡人已經伏誅,那便關閉富貴賭坊,交由刑部查清此事,富貴賭坊一干人等,一個都不準放過!”
紀首輔等得便是這句話,火速的開始審理此案。
坊主一死,富貴賭坊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連二皇子的門都摸不到,而且他們關在牢里,根本就沒辦法搬救兵。
這一查,便查出了許多案子,拔出蘿卜帶出泥,很快就查到了二皇子頭上。
紀首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二皇子來不及銷毀痕跡,他的情報網多是賭坊和青樓,幾乎被一鍋端了。
還有那些培養出來的探子,仿佛一夜之間都背叛了他,讓他成了聾子瞎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據點還剩下幾個。
滿京城討論得沸沸揚揚,都在說二皇子貪財好色,開賭坊斂財就算了,還害死那麼多條人命。
金鑾殿上,皇帝氣得不輕。
二皇子跪在父皇面前,哭得聲淚俱下,“兒臣實在不知,都是旁人借著兒臣的名義在外頭斂財,兒臣這就休了那胡作非為的側妃,再也不同他們家來往了。”
人證物證俱在,紀首輔也不主動攻擊二皇子,只是一個勁的求告老還鄉。
“臣對不起已故的老母親,母親在世最疼愛長女,如今長女昏迷不醒,恐怕命不久矣,臣還有什麼臉面為官,臣唯願回鄉替老母親守墓,了此殘生。”
皇帝頗為頭疼,平時紀首輔都格外有眼色,今日卻死活不肯讓步,果真是愛女成痴。
景輝這個蠢貨,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紀雲歡,梁晚舟死了是小事,紀雲歡重傷昏迷,紀首輔可不就跟瘋了一樣。
皇帝踢了二皇子一腳,罵道“還敢狡辯!都是朕平日里過于寬厚,縱得你們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目無王法!”
“滾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準許,不準出府一步!還有良嬪,教出這麼個混賬東西,著降為貴人,以儆效尤。”
皇帝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二皇子一通,又拉上良嬪一起承擔罪責,自以為處置得很妥當,掩面感嘆道
“紀首輔愛女心切,朕也不忍苛責長子,愛卿當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紀首輔還能如何,他總不能親手抓著二皇子下獄吧,在皇帝眼中,什麼黎民百姓,什麼公理正義,都不如平衡朝局重要。
二皇子就算是根爛木頭,皇帝也能捧著二皇子當個寶,大皇子早夭,皇帝仿佛忘了大皇子似的,對著二皇子稱長子,也是為了抬高二皇子的身價。
紀首輔裝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硬邦邦道“此案牽連甚光,甚至牽扯到當朝皇子,臣不敢擅自做主,還請陛下派一個身份地位相當之人主審此案,臣的女兒昏迷不醒,臣也是苦主,理應避嫌才是。”
案子查到半截,紀首輔耍起了脾氣,撂挑子不干了!
皇帝也是無可奈何,朝堂上吵了一整日,誰也不服誰,最後七彎八繞的,把景煜推成了主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