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美人福孕連連!
紀雲歡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被幾個烏漆嘛黑的女人團團圍住,她瞧了一會兒才認出那是梁晚舟的姨娘。
詩琴對這些姨娘自然沒有好臉色,夫人大度,她可瞧不慣這些狐媚子!
“見了夫人不行禮,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離夫人遠些,別髒了夫人的衣裳”
姨娘們見夫人臉色如常,仿佛天塌下來都是小事,夫人一來,那些壞人當真就停手了,老爺不頂用,只有夫人才能護著她們。
她們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裳,真心實意的向夫人行禮。
紀雲歡揮揮手示意她們起來,三個姨娘不敢離開夫人左右,也不敢靠太近,就跟在夫人後頭。
飛哥見了紀雲歡倒是十分客氣,他甚至是有些感激紀雲歡的。
科舉舞弊案之後,梁晚舟肯定不會放過宛娘,上頭的人也以為宛娘已經死了,無人關心一顆棋子埋骨何處,棋子死了,反而更加干淨,沒有後患。
飛哥知道宛娘還活著,紀雲歡帶走了宛娘,只是不知宛娘身在何方,也不知沒有解藥,宛娘能熬多久。
無論如何,總比死在梁家好多了,紀大姑娘心善,至少會給宛娘備上一口薄棺,燒一些紙錢。
飛哥沖著紀雲歡拱拱手,“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這幾個姨娘已經被梁晚舟拿來抵債了,現在就是富貴賭坊的人,夫人要帶走她們,我回去也不好交代。”
三個姨娘躲在紀雲歡身後瑟瑟發抖,有個膽子最大的開口道“求夫人收留,奴家願意伺候夫人,為奴為婢,絕無二心!”
另外兩個也賭咒發誓,一心要跟著夫人。
紀雲歡給了詩琴一個眼神,詩琴不太情願的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飛哥。
“就當是我買下了她們三個,她們已非完璧之身,你賣去青樓也賣不到多高的價格,賣給我,你也不吃虧。”
飛哥當即收下銀票,示意打手們退開,不必去抓那三個姨娘。
姨娘們喜極而泣,跪在地上給夫人磕頭,詩琴訓了幾句話,安排車夫送她們去玲瓏閣。
玲瓏閣正缺人,不過這三個人還是要考察一段時日,若是心中藏奸的,再發賣出去也不遲。
梁晚舟被打得鼻青臉腫,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他掙扎著爬到了紀雲歡腳下,仰頭看著紀雲歡,哀求道“夫人救我!他們要活活打死我啊!”
紀雲歡嫌惡的往後退了一步,冷冷道“我憑什麼救你?救你又有何用?那三個姨娘還能替我做工,你又能做什麼?”
梁晚舟以為紀雲歡處置了宛娘和茉莉,已經消氣了,所以才來見他。
至于那三個姨娘,落到紀雲歡手里,肯定沒好下場,他也不在意姨娘們的死活,此時紀雲歡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拯救他的神明。
梁晚舟跪在紀雲歡跟前,哭訴道“你我夫妻一體,我以後都听你的話,我會對你好的,我能照顧你,體貼你,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紀雲歡居高臨下的盯著梁晚舟,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詩琴也能照顧我,詩琴比你更加體貼,除了哄騙我拿錢出來,你還會做什麼?”
“你怎麼能拿我跟一個奴婢相比?我還能……能……”梁晚舟結巴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還能干什麼。
男子該撐起家里的門楣,可他現在一無所有,他靈光一閃,急切道“我是你的丈夫,你難道不想要一個孩子嗎?我若是出事了,梁家就絕後了啊!”
紀雲歡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梁家絕後與我何干?你的身體早就毀了,不可能有孩子。”
“在我眼里,你連詩琴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你是死是活,我也不在乎。”
梁晚舟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伸手去抓紀雲歡的衣裙,哀嚎道“不!我不想死!”
詩琴眼疾手快,一腳把梁晚舟踢開,她護在夫人身前,沖著梁晚舟狠狠的呸了一口,怒道“滾!”
這一腳真是解氣,詩琴覺得自己終于替夫人出了一口惡氣。
飛哥知道今日是要不到錢了,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宛娘總說紀雲歡是個特別良善的好人,總不至于眼睜睜看著丈夫去死吧?
他命人把梁晚舟按在地上,胳膊就放在門口的石階上,他抄起手臂粗的棍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既然還不上,就先斷你一條胳膊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賭錢?還敢不敢欠錢不還?”
梁晚舟雙目瞪得老大,嘴巴張開,疼得眼前一黑,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飛哥打完之後看向紀雲歡,就等著紀雲歡喊停。
“夫人可想好了?手頭緊也沒關系,可以分期給,只要夫人表個態,多少給一點,我回去也能有個交代,若是夫人一毛不拔,梁晚舟這條腿也別想要了。”
梁晚舟的腿已經被架了起來,綁上了一個鐵質的鋼圈,齒輪狀的鐵片扎進皮肉,打手正一點點擰著上頭的機關,鋼圈越收越緊,可以直接把人的腿骨攪斷。
梁晚舟原本已經疼暈過去,此時又疼醒了,發出了殺豬一樣的慘叫。
紀雲歡看著十分解氣,面帶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倒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刑具,不知要多久才能截斷這條腿?”
飛哥一時不知作何反應,猶豫的功夫,只听見 嚓一聲,梁晚舟的腿骨斷了。
鋼圈卸下來之後,鮮紅的血涌了出來,染紅了門口的石階。
飛哥很煩躁,狠狠的拍了一下用刑具的那個打手,怒道“沒輕沒重的,你把他的腿骨搞斷了,他還怎麼賣苦力?”
打手也很委屈,“我哪知道他那麼不經打,其他人都能堅持好久呢,腿斷了也沒關系,去街上討飯唄。”
“拖著一條化膿的斷腿,多可憐啊,到時候肯定有心善的富家小姐施舍錢財,討來的錢還不是都是咱們的。”
“也只能這樣了。”飛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人拖走吧,看看能榨出多少油水來。”
紀雲歡就知道富貴賭坊不會打死人,她若是不來,梁晚舟豈不是還能苟延殘喘下去。
梁晚舟倒是不足為懼,怕的是被三皇子利用,平添事端。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可不會傻到給自己留一個禍害。
“等等!”紀雲歡叫住了飛哥,“此處人多眼雜,不如進府詳談。”